朱熹与儿媳偷情知多少

网络文摘

    朱熹说:存天理,灭人欲。
朱熹说:天下未有无理之气,亦未有无气之理。
朱熹创立了理学。  
    这样一个人,朱熹曾诱奸尼姑及儿媳,有人说这是编排朱熹的不是。也有人说是实有其事,存在着很大的争议,那么倒底有没有呢?
    我们既不因有人说是对朱熹的诬陷而认为是对他的迫害,也不因有人说确有其事而认为是事实,这需要推理。
    《宋史》卷三十七有载:“监察御史沈继祖劾朱熹,诏落熹秘阁修撰,罢宫观。”。即指南宋宁宗庆元二年十二月(公元1196年),监察御史沈继祖弹劾朱熹十大罪状,如“不敬于君”、“不忠于国”、“玩侮朝廷”、“为害风教” 、“私故人财”等等,其中还包括“诱引尼姑二人以为宠妾,每之官则与之偕行”,“家妇不夫而孕”。意思是说朱熹曾引诱两个尼姑作侍妾,出去做官时还带在身边招摇过市;朱熹家中的儿媳则在丈夫死后还怀上了孕……最后,主张将朱熹斩首,以绝“朱学”。这便是历史上著名的“庆元党案”,也就是说所谓“纳尼为妾”并非空穴来风。但此事究竟有无,需要论证。
    这一案子在当时就弄得朱熹声名狼藉,所谓的“不敬于君”、“不忠于国”、“玩侮朝廷”、“为害风教” 、“私故人财”究竟是否有无,我们不好判断,但可以相信一点:至少“诱引尼姑二人以为宠妾,每之官则与之偕行”,“家妇不夫而孕”是真实的,以当时朱熹的身份,没人敢告假状。当时朱熹的身份是:宋宁宗即位后,六十五岁的朱熹经宰相赵汝愚推荐,出任焕章阁侍制兼侍讲。即他既当皇帝顾问,又任皇帝老师,要知这是一个什么身份?最贴近皇帝的人,若没有事实,若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谁敢诬陷?谁能诬陷?更兼之朱熹的身份,一代大儒,一代宗师,只有他以道德衡量别人,从他对待严蕊的事件中可以看到他的嚣张,而确实,他也有嚣张的底气——弟子遍天下。猜测朱熹的心理,可能是以为没人敢难为他。而且如果没有这件事,朱熹也很容易反驳,并进而对其它罪名予以否认,但朱熹并没有否认。所以一个以道学扬名的人,一个特别注重气节的人——朱熹一句屁话都没有,只得上表认罪说“草茅贱士,章句腐儒,唯知伪学之传,岂适明时之用。”且还承认自己“私故人财”、“纳其尼女”等等数条,并说要“深省昨非,细寻今是”,表示要悔过自新。一代大儒,斯文扫地。
    有人说这是朱熹为政敌所迫,我个人还是认为“纳尼为妾”至少来说是真的,而“不忠于国”、“玩侮朝廷”、“为害风教” 、“私故人财”是真是假则不好说,有可能是政敌所迫,诬陷人,特别是诬陷高位的人,凭空诬陷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至少有一部分是事实才好诬陷,而显然“纳尼为妾”必须是真的。而寡媳怀孕一事,应当也是有的,但告状者的意图显然是直指朱熹,对于此点,感觉不太可能是朱熹诱奸儿媳,当然,朱熹口味特殊,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但在朱熹的上表中显然不可能承认这一点。
    我不明白为朱熹辩护的人是怎么想的,为了这种事关气节,人品的事,“纳尼为妾”朱熹都承认了,还有人为他报不平!就是退一步讲,哪怕是真有人诬陷,依朱老夫子的气节也不该如此“孬种”,如此没有气节吧!
    由于朱熹的这种“老实”态度,古代虽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一条,但朱熹也知道在事实面前硬扛是不会有好果子啃的,朱熹也是没办法呀,事实俱在,不容辩驳,于是案件很快就有了结果:朱熹被弹劾挂冠。即被撤职了。朱熹的得意门生蔡元定被逮捕,解送道州。一时理学威风扫地,被斥为“伪学”,朱熹被斥为“伪师”,学生被斥为“伪徒”。宁宗一改旧态,下诏命凡荐举为官,一律不取“伪学”之士。
    曾经很嚣张的他就这样灰溜溜的被挑下马来。
    宋宁宗庆元六年(公元1200年)朱熹去世。虽然九年后,朱熹平反昭雪,恢复名誉,朝廷声明其学说非“伪学”,而至宋理宗时更颁诏追赠朱熹为太师、信国公,把朱熹列入孔庙从礼,并把他的《四书集注》列入学官法宝之教科书,个人认为这是统治阶级需要利用这种“假道学”来欺骗人,可以说,没有这种假道学,皇帝还能利用什么能骗得了人服从与安份?朱熹假道学的外表救了他,不管朱熹内里如何,皇帝需要这副道学的外表。
    总而言之,这件事是朱熹以前做的一件事的翻版,不过区别是:朱熹用来整人时失败了,而人家来整他时则成功了。但结果不论如何同样都是弄得朱熹灰头土脸。朱熹这之前做出的事就是著名的“严蕊事件”。
    台州知府唐仲友与朱熹二人在学术上存在分歧,主要是唐仲友看不惯朱熹的道貌岸然,而做为当时的第一大儒的朱熹,也看不惯唐仲友,他们并由此而升级为官场上的派系之争。
    淳熙八年十二月,即1181年,当朱熹任浙东常平使巡行台州时,就着手搜罗唐仲友的罪证,上书弹劾唐仲友“违法扰民,贪污淫虐,蓄养亡命,偷盗官钱”,又说他“个人作风有问题”,即他与官妓严蕊过分亲热。朱熹连上六疏(有说十疏)弹劾唐仲友,其中第三、第四状论及唐与严蕊风化之罪,所谓官妓是指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即只出台而不上床,可实际情况显然不会如此单纯,当时事实什么情况,大家心中都是有数的,而在这种情况下,朱熹偏偏以道学的名义来弹劾唐仲友并逮捕严蕊,不能不证明这是朱熹的别有用心,这整人也太有点迫不及待了。
    为找到唐仲友个人作风败坏的罪证, 下令黄岩通判抓捕严蕊,关押在台州和绍兴,施以鞭笞,逼其招供,在被关押了两个多月中, 对一个弱女子,频繁严刑酷打,“一再受杖,委顿几死”。以朱熹的身份——一个大男人,一个大学者,一个高官,为打击政敌而如此不择手段的残酷对付一个妓女,直可以说是丧心病狂。
    朱熹不曾料到一个弱女子,一个被常人称为“无情”的“婊子”,任凭拷打,自始自终只承认陪酒,不承认与唐仲友上床。严蕊说的有理有节:“身为贱妓,纵使与太守有染,科罪不致死。然是非真伪,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虽死不可污也!”。她指明了两点:一,你朱熹小题大做了,即使上床,也不至于这样恶毒对待。二,何况本没有这件事。这是直接点明朱熹在诬陷好人。
    从这件事可看出严蕊的气节,才华与人品,其实不管她与唐仲友有没有染,在当时严刑拷打的情况下,她大可以示弱,承认与唐仲友有染,但她没有这样做,因此,可以说严蕊让人钦佩!严蕊宁愿忍受痛苦也不承认与唐仲友有染,这让原本以为事情很好搞定的朱熹颜面扫地,他岂肯善罢甘休,严蕊有理有节的责问更是让朱熹恼羞成怒,对严蕊刑讯逼供的更狠了。
    这件牵扯到道学先生,大官唐仲友和妓女的案子很快闹得人人皆知,连当时的孝宗也知道了,但他说:“此秀才斗闲气耳”。这句话明显充满了轻蔑,是对谁的轻蔑?是对唐仲友,严蕊的轻蔑吗?不象,其实质应是对挑起事端的朱熹的轻蔑。皇帝虽知道了此事,但也没插手,毕竟牵扯到其中的只是一个妓女。如此情况下倒霉自然是做为弱者的严蕊。所以直到朱熹调任,岳飞的儿子岳霖接任,严蕊才被释放出来。(也有说不是岳霖所救。)
    严蕊出狱时,写了首《卜算子》 :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看了这词,对这个妓女确实印象较好,虽然被道学先生朱熹整的死去活来,但最后竟无报怨,而只是说自己“似被前身误”,也就是说,作为受害者的严蕊不但没报怨朱熹,反是说自己出身不好造成的,看到此,很让人感叹啊!
    而朱熹这个道德之士,谦谦君子,弟子众多,身居高位的人接着又是如何做的呢?他不但不知悔改,反是在严蕊出狱后,感觉被人看成了打击报复却不敢找正主的孬种,于是向皇帝上书,表白清白。他说:这首《卜算子》并非严蕊所作,而是唐仲友找人代笔。呜呼哀哉,且不论这首词是否为人所代笔,即使是为人所代笔,也不能改变他打击报复的实质。更何况这首词一般认为是严蕊所作,而这不过是朱熹的无耻与狡辩罢了!
    本来以道学来压制政治对手的朱熹,找茬找的太明显了,连皇帝到官员再到下面民众都看穿了朱熹的把戏,这朱熹做惯了道学先生,诬陷起人来真是太失败了!丢尽了脸,丢尽了人心,结果,严蕊虽受严刑,但却赢得了名声与同情。真是一个道学先生还不如一个妓女有气节!!(有一说,唐仲友最终被撤职,还有一说唐仲友与朱熹都被调走了。也有一说当时朱熹亦被解职。)
    在“庆元党案”中,朱熹幸运的是没被逮捕入狱和刑讯逼供,依朱老夫子上谢罪书的行为看,假如要对他刑讯逼供,可能他没有严蕊的骨气,只怕到时不管他有没有诱奸过儿媳,只要一上夹棍他就会承认了。
    一个妓女的供词与一个大儒的供词完全相反,唉,中国的文人啊,让人说什么好呢!
    注:本文在细节处无关紧要处没有推断,例如,是否是岳霖还是别人救了严蕊,没有推理也没法推理。而只是就一般皆承认的事关根本的部分做出了推理。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