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盛开的等待,等待茫茫的雪排开春的妩媚,夏的妖娆,秋的诱惑,义无反顾地扑向空灵的冬,铺天盖地把世界变得一尘不染;腊梅静静的等待,等待茫茫的雪把梅花的香气变得更清冷;也许腊梅最初选择冬季开放就是为了赴约,就是为了一场等待,等待与雪一季的哪怕是一天的缠绵。如此的等待便是心甘情愿,如此的等待怎会不是极致之美。
腊梅花的执着,让我想起仓央嘉措的诗:“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如此的挚爱怎不令人潸然泪下。
如果说每一种花儿的盛开就是她出嫁的日子,如果说春天是天子,夏天是王侯,秋天是世袭贵族,冬天是一介布衣,腊梅的选择就是嫁给布衣,腊梅的选择有对雪花的期待,可遇而不可求。她不愿争宠夺位,她不愿用尽心机,她不屑高贵华丽,只求本真自我,真正的两情相悦。如是来想,素来人们对梅花和腊梅的理解也许并不符合她的初心,我知道,腊梅是要嫁给布衣的,她喜欢并期待着大雪纷飞,期待着那一场专属的约会。
我喜欢梅花,更喜欢腊梅。真的喜欢,也许有时候不需要半点理由,就在惊鸿一瞥,已经印入心海。“一眼之念,一念执着。”纠缠了传世的经典和穿越的苦恋。于我,一眼之念,一生之恋,即便上天入地也再难寻觅,即便春风满园蜂回蝶恋,也不可更换。
每个梅花开的季节,生命的年轮都会在眉心轻轻地吻一个印记,新时光可以任意减去我的美貌,旧时光在我心里种下一片腊梅花海,她香不减貌不衰。
岁月里的思恋是千万次的等待,只是用血液养在心里,可以想,可以念,不可触及。思恋就像挂在树上的腊梅花,不忍触碰,惊心动魄地远远看着,天便瓦蓝瓦蓝,云也雪白飘逸,前路,如同腊梅花海一片灿烂。企盼也像寒风中等待的腊梅花,茫茫大雪啊,你来与不来,她就在那里,盛开,零落,只有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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