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差
个人日记
昨天看新闻,苹果5只卖1800元。
真便宜,想给大姐二姐各买一个,于是我急忙联系联通公司的同事,问能不能优惠?是不是必须要绑定套餐?
答复是:裸机!
十年没联系了,自然要寒暄一番,没的聊呀,就聊聊以前的同事,谁还在联通,谁去了电信,谁高升了,谁生孩子了,谁离婚了,谁被抓了……
我问:“苗姐现在还在人力资源干一把手?”
她说:“苗姐乳腺癌,晚期了。”
我问:“是不是因为搬了新办公楼的缘故?”
她说:“大家都这么传,说是与装修有关。”
我问:“在哪个医院知道不?”
她说:“市人民医院。”
我说:“谢谢了。”
苗姐对我有恩,我应聘工作时,她是面试官,她拍板选中的我……
她是领导,咱是员工,基本没有任何交集,偶尔见了面,咱远远的就要打招呼,她是标准的女神,只是稍微有点老,十年前40来岁。
一大早,我就出发了,我们这里有个说法,看病人不能超过12点,潜台词就是越早越好,但是也不能早过8点。
我先去仓库搬了两箱水果,又去旁边花店买了两束花,从来没来过花店,竟然有点扭捏,小姑娘很热情,问是送给女朋友的?送给母亲的?送给老师的?
我说:“看病人的,50来岁,单位老领导,女的。”
她给搞了一个花篮……
儿子怕医院,以为要给他打针,在车上死活不下来:“我不打针,我不吃药!”
我说:“咱是来探望别人的,不是给你打针的,是送祝福,开心的事。”
媳妇问:“医院里有开心的事吗?”
我说:“在医院生孩子算不算开心的事?”
媳妇被我噎住了。
我从后备箱里翻出两本书,一本王跃文签名的《大清相国》,一本张炜签名的《古船》,直奔财务室。
找个美女,向日葵。
她在这里当会计。
我说:“送你两本书,你未必喜欢,但是你送给领导,领导肯定喜欢,张炜是山东最有名的作家,作协主席。”
她问:“不是莫言吗?”
我说:“莫言是北京的,祖籍山东。”
她问:“大娘现在身体怎样?”
我说:“上次检查以后,就没再犯过,可能是心理疾病吧。”
她说:“千万别惹她生气,冠心病就怕气。”
我说:“没惹,现在一切都好。”
她问:“过来有什么事?”
我说:“没啥事,我想查个住院记录,看看老领导住在哪个病房。”
她说:“没问题。”
我问:“能不能帮我找几个一次性的针管,没有针头的,我给孩子玩。”
她说:“没问题。”
她帮我查到了住院记录,也拿了针管,我起身告辞。
她说:“董哥,我去看过你的水果仓库。”
我问:“你咋知道是我的?”
她说:“商场里的人都知道。”
我问:“你也准备做水果?”
她说:“我不做,不过我可以帮你个忙,你要有兴趣,可以在医院门口摆个摊位,我可以找领导给你问问。”
我说:“不用。”
她说:“生意会很好的。”
我说:“真不用。”
告辞以后,媳妇问我:“老相好?”
我说:“哪这么多老相好,上次咱娘来体检,找过她。”
媳妇说:“没见你这么热情过。”
我说:“我现在对谁都很热情,你问问咱姐,上次这个小姑娘替咱家跑上跑下,我屁股都没抬,以前是咱太把自己当回事。”
到了病房,一推门,一股刺鼻的味道,不知道是化学药水的味道,还是骚臭味,有点像啥呢?用蜂窝炉烤尿布的味道。
儿子转身就往外跑。
我拉他进来。
他使劲挣脱着:“臭死了。”
我觉得很尴尬。
苗姐的大姐在照顾她……
我走向前:“苗老师,我是小董,还有印象不?”
苗姐头发白了很多,也稀疏了很多,整个脸是浮肿的,完全没了当年女神的状态,她努力地笑了笑,应该是有印象的,只是我比过去胖了太多。
我把儿子拽过来:“喊奶奶。”
媳妇也在旁边拽着:“喊阿姨!”
儿子挣脱了我们,跑出去了。
苗姐伸手,意思是要拉着我的手。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手?
粗糙,浮肿,指甲里全是黑色的泥……
我很不情愿地把手伸过去,让她攥在了手里,她说话声音很弱,有些颤抖,大体意思我听明白了,就是小董一转眼也长大了,也成家立业了,成了男子汉了。
我21岁参加工作,当时单位里最年轻的。
今年已经31岁了。
她牙齿掉了好几颗,为什么牙齿会掉?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是感慨?是同情?是厌恶?是难受?
总而言之,我待不住了。
寒暄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
苗姐摆摆手,意思是让她姐把水果退给我们……
我说:“这个一定要留下,咱自己家的,不是买的。”
邱晓雨在采访莫言、贾平凹、阿来时,问到了同一个问题:你希望怎样死去?
他们没有一个希望病死的,都希望有尊严地死去,要么自杀,要么老死。
久病床前无孝子,人一旦躺在床上了,就已经无尊严可言了。我在想,为什么如此霸气的女神转眼成了这个模样?为什么说话如此的柔弱?
记得,今年跟妖兔子探讨过一个问题,为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妖兔子的观点是:“因为,没了实力,没了锐气!”
仔细想想,就是这个道理。
出了病房楼,我跟媳妇说:“好好锻炼身体,看到了吧?到了这个地步,人生就结束了,什么房子呀、车子呀、包包呀、手表呀、旅行呀、恋爱呀,都没了。”
去财务室跟向日葵打个招呼,告别。
她拿手机给我看:“刚才我问领导了,水果摊的事,他说可以,要不你们俩谈谈?”
我说:“真不用,真的很感谢你,医院里有没有那种打扫卫生或洗衣服的钟点工?”
她说:“有。”
我问:“一般需要多少钱?”
她说:“这个我没了解过,一两百吧。”
我说:“这样,你给我支付宝,我给你转500块钱,你帮我找个人去苗老师的病房给收拾一下,把衣服之类的都给洗洗,都馊了。”
她说:“行,你不用给钱。”
我说:“一码归一码。”
出了门,上了车。
媳妇问:“她给你弄水果摊,你为什么不来?”
我说:“这里的水果摊,7两的秤,咱能做这种生意吗?再说,让谁来看摊?在街上摆摊什么人都能遇到,什么事也能遇到,咱没有这样的人,咱就安稳地在商场里干就行了,让咱爹来摆摊?三天两头的让小混混敲诈?他受不了。”
媳妇问:“那人家咋干得好好的?”
我说:“你看看人家是什么人?常年摆摊的,路子早就摸熟了,另外你要相信一点,真赚钱的机会,落不到咱手里,光领导的亲戚有多少?”
媳妇说:“你就是不相信人。”
我说:“我只相信规律,咱要想办法进驻其它几大商场才是正事,这些都是小打小闹,赚不了几个钢蹦。”
路上,收到一条信息,向日葵发来的:“董哥,你变了,平和了,不好玩了。”
可能与她心目中的懂懂反差太大吧?
有时,我回想过去的生活,仿佛看戏一般,那根本就不是真实的生活,被一群人围着,什么都有人伺候着,什么都不用操心,吃饭住宿从来不需要考虑买单,即便是加油也是一群人抢着……
那不是我,至少不是现在的我。
我已经没有那个实力和锐气了,也厌恶了那种生活,也讨厌那样的我,是发自内心地讨厌……
我问过一个资深读者,问我变化大不?
她说:“从对物用心转移到对人用心了。”
周末,儿子的家庭作业是涂鸦轮胎,媳妇不敢支使我去搞轮胎,她让我爹去搞个轮胎。
我爹人生地不熟的,去哪搞?
我说:“不用搞,我去要个就行。”
从医院出来,我们直奔东环路,这里有家轮胎店,老板认识我,不过也四五年没联系了……
过去一看,发现物是人非了,门店也换了。
这咋办?
对面有个驾校,我记得驾校里有很多废轮胎,去要个。
进了驾校,四处没人。
只有校长室有人。
敲门,进去。
咦?申校长?
“申校长好,您可能不认识我,我是您的学生,99级的,当时您是校长。”
“你好你好。”他像接待教委领导一样跟我握手。
“是这样的,我需要个废轮胎,给孩子做作业的,来买个。”
“那边很多,你自己去挑选一个吧。”
“我给钱。”
“不用不用。”
“董XX您认识不?”
“认识,教英语的。”
“我亲姐。”
“脸面有点像。”
“我们上学的时候,都视您为偶像。”
“哪有?哪有?”他笑了,笑得特别纯真。
“这是您办的驾校?”
“不是,退休以后在家没事干,这不人家让过来帮忙嘛!”
“申校长,您心态真好,比以前更年轻了,真心话。”
“老了,老了。”他连忙摆手。
我把车钥匙扔给媳妇,媳妇心领神会,去搬来了一箱水果……
“使不得,使不得。”申校长坚决不要。
“咱自己的,里面就是水果,也不是钱,不用担心啥。”我笑着说。
“好吧!”
申校长把我儿子抱起来:“娃娃,上几年级了?”
“快跟爷爷说,上几年级了?”我跟儿子说。
“爷爷,我上小班。”儿子有些胆怯。
“申校长,现在您还画画吗?”我问。
“偶尔画。”
“我帮您炒炒吧?”
“不了,到了我这个年龄,对名利那些东西已经没有兴趣了,纯粹是自娱自乐,写写画画。”
“您现在一幅画卖多少钱?”
“30?50?差不多这个价钱吧。”
“真的?”
“真的,不开玩笑。”
去挑上轮胎,跟申校长告别了,他一直送出办公室,我觉得特别的兴奋,在我们读书的时候,咋可能想到今天我们可以平等地面对面呢?
出大门口时,我给了门卫20块钱,让他给财务,是轮胎钱。
20块钱足够了,去轮胎店,5块钱就能买条。
出了大门口。
媳妇问:“他认识你吗?”
我说:“不认识,可能认识咱姐。”
媳妇说:“不认识,你跟他罗嗦啥?”
我说:“偶像。”
媳妇说:“一点都没有偶像的气质。”
我说:“那是因为他过腻了那种生活,他现在气色比以前强多了,真的看起来比十年前还年轻。”
媳妇说:“肯定缺钱,否则何必来这里打工?”
我说:“上班未必是为了钱,至少他不是。”
媳妇问:“如今,你失落吗?”
我说:“谈不上吧,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当懂懂,我也不想抛头露面,也不想成为什么耀眼的明星,我就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谁都不认识的人。”
媳妇问:“真心话?”
我说:“当然,我就不喜欢那些东西。”
媳妇问:“没人搭理你的时候,失落吗?”
我说:“现在还没完全进入没人搭理的状态,所以无法准确地回答你,因为现在跟咱家有来往的,多数还是读者,虽然咱自己已经落地了,但是他们感觉咱还在飞,所以自然不自然地会流露出不一样的态度,总觉得跟咱交往要格外重视。当真的无人提及时,可能会有一些失落,甚至会怀念过去的风光,偶尔可能就感叹一下:想当年,我多么牛B。仅此而已。”
媳妇问:“真的愿意回来了?”
我说:“我早有归意,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媳妇说:“你要做好准备,没人再愿意围绕着你了,相反你做什么事都需要去围绕别人了,你能做到吗?”
我说:“我很乐意,甚至我突然理解了李娜,为什么在事业最颠峰的时候选择了皈依?因为她腻烦了过去的生活,虽然那是无数人向往的。一呼百应未必就是幸福,因为你永远生活在焦点之下,你的情绪是为众人所操纵的。”
媳妇问:“假如一个人刚成名,接着被人骂,会有什么感觉?”
我说:“会感觉很害羞,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鄙视自己,仿佛自己成了全民公敌,在电脑前越想越觉得难堪,以后咋出门呀?可是出去买菜,到了菜市场才发现,没有人认识自己,即便认识自己的,也是热情打招呼,这时才会突然明白,所谓的流言蜚语,不过是一种幻觉而已。”
媳妇问:“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吗?”
我说:“未必是每个人,但是是每个成名的人都要经历的,成名一定是伴随争议的。就如同多少人骂罗永浩,罗永浩是不是走在大街上也要被吐口水?老罗可能会这么认为。实际上呢?认出他的人,第一句话一定是:罗老师,能跟您合个影吗?”
媳妇问:“转悠了一圈,又回来了,什么感觉?”
我说:“可能会给人颓废的感觉吧?不再轻易攀比了,不再轻易羡慕了,不再轻易虚荣了,活得越来越平淡了,也越来越平静了,分别心越来越少了。”
去书店买染料,几个营业员在闲聊。
其中一个说:“他们一家三口,一点都不过日子,经常去吃火锅。”
另外一个说:“人家一年五六万的收入,不花咋着?”
我在旁边听了一会,没有想嘲笑的感觉,反而觉得他们活得很真实,这才是正常的生活,我们这里高中老师的月薪才2000元,全家一年攒不了3万块钱,哪舍得出去吃顿饭?
偶尔,我姐他们出来吃饭,咋吃?
买上菜,到我们家来做。
这就算是吃顿大餐……
昨晚,吃过晚饭,父母要走,理由是家里太热,想回农村去。
媳妇极力挽留。
儿子抱着爷爷的大腿,不让走。
我说:“让他们走吧。”
他们不是嫌热,而是顾虑太多。
他们坚持等到宝宝睡觉以后再走,我送他们出门,我的意思是把他们送回家,他们觉得没必要,坚持坐出租车回去。
出大门的时候。
我爹说:“现在才像个家样,别乱折腾,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什么穷点富点,都无所谓,哪怕你们不赚钱,咱也饿不死,家里有地。”
我娘说:“别熬夜,早睡觉,钱没多没少。”
我说:“知道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父母坐进去,我嘱咐司机开得慢一点……
回到家,媳妇问:“你记下车牌号了吗?”
我说:“坏了,忘了,不过一般没事。”
媳妇说:“自己的亲爹亲娘都不重视?”
我说:“疏忽了。”
20分钟后,我爹打电话过来,平安到家。
这些年,我经历过很多,经历过年赚百万,也有过一贫如洗的光景,但是都没有现在有踏实感,因为生意很稳定。
安静姐他们都在炒股,也喊我炒股,我没心动。
我的观点是什么?
也许股票真的能赚钱,但是绝非我等新手能赚到的,光学费我也交不起,这不是最核心的,为什么我反对我爹炒股呢?
因为,炒股投入最大的其实是情绪。
很容易使他陷入焦虑状态,这就是成本。
我何必用股票去折磨他呢?
又何必用股票去折磨我呢?
你们赚到了,我不羡慕。
我跟安静姐提过:做点落地型的小生意,真不少赚钱……
现在我和媳妇一个月赚两三万是很轻松的,表面上很累,但是也不是咱累,是人家累,咱只是负责想想就行了,没啥技术含量。
不要创新,不要盲目,就做硬通货,就走商场渠道,就做大众消费品,就做大分类,就做硬渠道。
今天,新华书店门口没法停车,我转悠了一圈,停到了县府,从步行街穿过的时候,有家很个性的零食店,搞的特别有创意,类似大理、丽江那些酒吧,很多可爱的涂鸦、卡片,卖的零食也不多,有进口零食,有国产零食,例如三只松鼠啥的,店老板是个文艺青年?
我在想,这样的店有生意吗?
投资真不少,应该赚不到钱,关门是迟早的事,不是诅咒,而是从市场角度去分析。
我喜欢吃三只松鼠,何必在你店里买?
又不是酒吧,我在意什么小店文化?
何必耗上几个人的精力去经营这么一家店?纯粹是为了爱好?
理想主义者。
进去参观了一圈,觉得不好意思,给儿子买了瓶饮料,媳妇买了两包零食,走的时候,我看到门口有几块石头涂鸦很不错。
我问:“这几块石头卖不?”
店主笑着说:“不卖。”
她以为我调戏她?
其实我是真心想买。
对面有个瑞士军刀店,媳妇拉我过去看看,我经常送瑞士军刀,但是我不是军刀控,媳妇才是……
进了店,我问:“哪里有军刀?”
老板说:“瑞士军刀是个服装品牌。”
我晕。
我问:“这些服装都是进口的?”
她说:“外贸货。”
媳妇拿起一款NORTHFACE的冲锋衣问多少钱?
老板说:“360元。”
我心想,让赤道姐过来看看,能气死,赤道姐给我买了一件,花了2600元,赤道姐的审美观跟常人的不一样,什么款呢?
蓝翔技校款。
记得黄渤春晚穿的那身没?
跟我同款!
每次我穿着,媳妇就喊我电焊工。
不要小看这种外贸店,非常赚钱。我有个朋友叫可欣,她在外贸店工作过,那个老板有三家店:男装、女装、袜子。
一个店一天能赚多少钱?
2000元以上!
全是名牌,打出的概念就是尾单,例如NIKE、NORTHFACE之类的,我有双鞋就在那里买的,里面有真的有假的,营业员知道。
当时,可欣想喊着大家一起开上几个类似的店,太赚钱了。
但是,没敢做。
风险点在哪里?
工商查。
其实,这个风险也是可控的,就是要把仓库藏好,例如藏到农村,藏到蔬菜大棚里,只要查不到仓库,啥风险都没有。
我觉得这些钱,可赚可不赚。
最终,这个项目就没有成型。
人们都有拣便宜的心理,今天媳妇就非想给我买身,我没要……
哪来那么多外贸尾单呀?!
晚上,来了一车书,张炜老师帮我签的,需要找人帮着卸呀?按照过去的习惯,在说说喊一嗓子,一会就能来一群小兄弟给卸了。
如今,我觉得轻易地喊别人,是对别人不尊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我们一家三口自己卸的车。
这么冷的天,硬是热得满头大汗,特别开心……
柴静采访黄永玉,希望能赐个字?
黄永玉说了三个字:平常心。
这个平常心,不是为人处事的态度,而是把自己归类到平常人里,就过最普通的日子,不要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迟子建牛B不?
著名作家,三获鲁迅文学奖,两获冰心文学奖,一获茅盾文学奖。
她去香港玩了一圈,当她行走于香港街头时,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普通……
能认识到自己很普通,是很难的。
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都那么不同,哪来的众?
媳妇要去上课了,心语和王锐总是想过来给开个动员大会,不是给嫂子开,是给我开,他们的意思是嫂子上课以后,肯定会一段时间脾气特别暴躁,让我多包容。
其实,这个我倒不担心。
我最担心的是啥?
我消停了,我回归了,结果媳妇又开始折腾了,又是写书,又是成名,又是创业……
我跟牛哥开玩笑谈到了这个担心。
牛哥说:“信念肯定会放大,但是最终也会回归,需要热一段时间,差不多要一年。”
晚上,遇到了一个特别牛的小兄弟,传言一年赚过几千万,他问我有没有签名书或瑞士军刀送?
我说:“瑞士军刀没有了,签名书有。”
他说:“也可以。”
我问:“你觉得我变化大不?”
他说:“太大了。”
我问:“你怎么样?”
他说:“去年差点破产,刚缓过神来。”
我说:“你还没结婚,还可以继续折腾,像我们,基本上定了型,我们现在寻求的是稳定的、持续的、正向的事业,不会再折腾了。”
他说:“我以后也不敢折腾了。”
我们现在找项目什么标准?
一天百儿八十的,就挺好。
我们可以借助自己的优势慢慢把盘子做大。本地的五星影院转让,带影院合同1000万,我很感兴趣。
我不是想买,而是想认识老板。
为什么呢?
我想去卖苞米花。
虽然可能争取不到,但是至少去争取过……
上心理学课的时候,老师说过一句话:“一个人最重要的事,是知道自己的饭量,你能成多大的事,你自己总该有数吧?你是不是能搞出一家上市公司来,你没数吗?”
当时,我在心里嘟囔着:“万一出现奇迹呢?”
老师说:“让你描述你的饭量,你描述不出来,但是我端一个碗出来,问你能不能吃得上,你肯定直接回答我,YES ORNO?对不?”
也有道理。
老师的意思是什么?
一个人,必须要准确定位自己,特长在哪里?能吃多少饭?
我想了想,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成为企业家了,那么就安心做个小商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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