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日记

。。鼠笼里装了一只贪吃的老鼠,中等个儿,贼眉鼠眼的,看起来着实让人感觉不舒服。其实,它只是让人感觉不舒服而已,因为偷吃,因为咬坏人的衣物,因为在**间传播疾病,就不可避免的成了人人喊打的角色。前些时候也装了两只老鼠,同样是这个笼子,只是用电线勒死掉的,另一只是用电烙铁烫烧死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些不忍,心底的善心有些涌动,甚至有些对自己恶心的感觉,觉得自己人心的残忍和自然界生物链的相对公平和绝对的不平。我不知道现在这只鼠应该怎样处置?杀了它或者是放了它?我不知道,在人心善恶的概念里,我的心实在是没有这杆秤。暂且搁置在那儿吧,细看它在笼子里惊恐的游走,吱吱的无耐的哀吼,忽然想到了自己,在人类社会的大笼子里,我也正如这只恶鼠,也许是贪,或者是爱,游走于铁丝的网壁,不知未来的命运,不知抗争于命运而言,究竟有多少益处?。。还是来看这有着灰色心态,灰色皮毛的恶鼠,它的尖嘴和爪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粉嫩,爬在笼子的网壁上发出吱吱的响声宛如它的哀求。为什么它的繁殖力要那么强?为什么它不濒临绝种?不然的话,岂不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国宝?它和大熊猫,东北虎比起来,简直消耗不了自然界的多少能量!我决定暂且不过问它的生死,鼠之将死,其叫也惨,我想看看这只哀怨的鼠,在临死之前,会对自己的一生做出怎样的评价?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我提着鼠笼,那里面有我的战利品,它是我的俘虏。现在,它蜷缩着身子趴在里面,没有了昨天疯狂的窜跃,也没有吱吱的尖叫。用脚踢踢鼠笼,也只能见它在里面麻木的,蹒跚的移动。只是24小时的功夫,它就明显的变的颓废,看不出一丝的活力,头有些轻微的移动,带动两边衰老而颤抖的胡须。平时看见的老鼠,只在一窜之间便悄无声影,而现在,假使我要将它放出来,它肯定跑不过我的脚步。………还是有些可怜,它在错误的时候,无法选择的在错误的地点出身,又错误的钻进了我的笼子,这就是它的命运。我知道它又饥又渴,奄奄一息,于是用剪刀在地上挑起一块湿湿的葡萄皮扔进了鼠笼。人在长征的时候,也吃草根,啃树皮,喝雪水,幸存下来的最后也成了老干部。………这鼠实在是太渴了,那张粉嫩的小嘴也略带晦色,它移过去,说不上是啃还是吸吮,看到的只是嘴与葡萄皮的摩擦接触,不过只是一会儿,它就放弃了,重新蜷缩在笼的一角。……汶川地震的时候,人在极限时喝自己的尿以求生存,这只鼠肯定不知道这个故事,不然的话,它也不会这样轻言放弃。它在它的长征途中没有未来,它成不了以后的长征老干部。我又扔了几片湿湿的葡萄皮,与其谋杀它,倒不如鼓励它勇敢的生存下去。物竟天择,适者生存,只要它有勇气,能坚持到明天,就是它自由的开始。我欣赏生命顽强的生物,哪怕它是过街的老鼠,只要她熬过今晚,明天,就是它的柳暗花明。………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我的俘虏,看我那没有抗争精神的老鼠。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它的生死看老天怎么安排。………老鼠已经僵死了。它粘附在笼子里面的弹簧上,我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它抖落出来。它现在真正的是横尸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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