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和诸葛亮的历史高度

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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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历史发展的长河中,我们曾经达到过一种高度,曾经出现过一次契机,曾经有过一次碰撞,这是两个伟大人物的结合---刘备和诸葛亮。但是中国选择了错误的方向,他们发出的光芒,被历史淹没,他们闪烁的思想,被历史淡忘。  

    一.刘备的高度


    在中国历史上,包括现代的社会学家,普遍认为一个国家的灭亡主要是由于上层统治者的昏庸腐败。而突破这一认识的第一个人是刘备。他认为天下大乱,始于人心丧乱。这个人心,显然是指普天下的民心,而不单指统治阶层。与刘备同时代的曹操在这个问题上也遵循了通常的思路,认为汉朝败亡,主要是天子无能,皇权旁落。大概是刘备出身高贵,而家世没落的原因,使他既有思想的高度,又有思想的起点。认识到人心丧乱,才是天下大乱的更深层次的原因。

    在我看来,刘备是中国历史上认识到社会由盛到衰的深层次规律的第一人。我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民心似水。但是这水并非一成不变,他可以变清澈,也可以变混浊。如果水是清澈的,那么统治阶层的偶尔失策也不足为虑,所以一代女皇武则天尽管英明神武,却动不了唐朝的根基,但如果水是混浊的,那么即使如董卓倒行逆施,不得人心,也可以轻易毁掉大汉几百年的基业。刘备说欲安天下,必先收拾人心,就是要用仁义两个字打下万世不灭的根基。而曹魏和西晋皆不足50年,究其根本原因,就是人心未安。

    在后世中,只有一个人达到了刘备的高度,那就是李世民。李世民把统治者比成舟,把民心比做水。他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而他同样认为水是可以变混的,并且国家的失败正是水变混之后开始的。他在总结隋朝失败原因时说,当时官员腐败,但是百姓却既恨之又羡之。这说明腐败已经无法治理,杀一个还会来两个。也就是说当时的水已经很混浊了,人心已经丧乱了,天下大乱已经不可阻挡了。在唐朝贞观时期的政治家,除了李世民,还有一个人,魏徵,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他对李世民说,乱后易教,民心可塑。就是大乱之后,民心容易被教化,水可以变清澈。当时在朝庭上引发过一场争论,就是应该按魏徵所言大刀阔斧的改革政府机构,还是稳妥的一步步调整。包括房玄龄等都反对魏徵。而作为一代政治家的李世民,以对天才兴亡的深刻认识,果断地支持了魏徵的提议。抓住时机,从塑清政府开始,广施仁政,从上至下,天下归心。从而实现了贞观之治。

    李世民对于民心的认识和把握可以说达到,或者说有可能超过了刘备。说有可能,是因为刘备没有完成统一大业,没有机会施行自己的政治主张。但是从蜀国的治理成果来看,也是不同凡响的。我想是因为当时人心丧乱的程度确实很严重,短时间内难以收拾。就象水镜说诸葛亮,得其主而不得其时。刘备的认知高度,在中国的历代统治者中,除了李世民,没有人可以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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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诸葛亮的高度


    诸葛亮之才,在于道,而非术。诸葛亮说,凡治军,治国,兵法,皆在于道,而非术。对于道与术的理解,中国历史上没有人能超越诸葛亮的高度。我个人认为,所谓道,就是对事物发展起到最关键作用的因素,也就是内因,所谓术,就是对事物发展只起到偶然作用的因素,也就是外因。世人只看到曹操在官渡的胜利是曹操善于用兵的结果,没有看到其实袁绍的失败是其内部矛盾所致。而善于临敌指挥的曹操,所长在术。即能够把握外因,使自身能力发挥到最大。而道则是改善内因,使自身能力得到质变。想秦始皇法严而天下怨,汉武帝穷兵而失民心。独诸葛亮“兵出之日,天下震动,而人心不忧”,“行法严而国人悦服,用民尽其力而下不怨”。诸葛亮为报刘备知遇知恩,同时也是为实现自已匡复汉室的抱负,多次用兵,但“亮死至今数十年,国人歌思,如周人之思召公也”。这样的治国,这样的治军,这样的用兵,中国历史上可有出其右者。

    道与术的关系上,后世有一个误解,比如清朝未年,很多学者把欧洲的自然科学称为术,而把中国的国学称为道。在这一问题上,诸葛亮早就做出了最好的解释。他极力推崇发明创造,并发明了连弩,木牛流马。显然,他认为这是一种道的方式。因为这些发明创造可以增强自身的战斗力,是改善内因的手段,所以,应该是道。而在一千多年后的中国,还仍然看不清这一问题的实质。现在有人总结中国人的劣根性就有一条,只知使用卑劣的手段互相拆台,而不会从内部提高自身的竞争力。这恰是诸葛亮所说的术与道的分别。

    李世民得刘备之识,而未得孔明之道,已经开创了贞观之治,如果刘备跟诸葛亮统一中国,将会开创如何的盛世。将会给中国带来怎样的发展方向,真是令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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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后世的中国有一群人曾经应用过刘备和诸葛亮的思想,并由此开创了一个领域的千年盛事,那就是晋商。学刘备之识以长治,学诸葛亮之道以自强。从隋唐一直到清,绵绵千余年,浩浩数十代。看看晋商的识人,用人之道,简直与诸葛亮文集中所写的识人用人之法如出一辙。可惜,只此一例。

    每当我想起两大政治家在隆中相对,倾谈天下大事时,耳边就响起: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草舍中的自比管仲和乐毅,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掩盖了结局。
    如白帝城里倾心相托的心迹,你眼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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