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摧

个人日记

    早上上班,一进店门,就看到帅儿半蹲在沙发边,在和一个连好了线的灯箱“相面”。只见帅儿这时也没了帅样了,头发有点像鸡窝,眼睛也没有神儿了,和我打招呼时,声音也有点沙哑,看来晚上又是熬到很晚。
    
    帅儿很悲摧地告诉我:这只灯箱,焊接完调试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封上壳子,就有一组蓝灯罢工,说什么也不亮。这不又拆开了,正在找原因呢。我也蹲下来,和帅儿一起,一个管脚 、一个管脚地用俺俩这四只“天然环保测量仪器”仔细检查。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是一个行内协作伙伴打来电话,让帅儿一同去安装牌匾。帅儿挂了电话,告诉我看店,灯箱放一边,先不用管了,等他回来拿表测。边说边抓起背包,匆匆出门去了。

    帅儿一走,我就拿起笤扫打扫卫生。本来还不算太脏的地,被我一顿狂扫之后,却显现出了几颗大圈套小圈的黑点点。是头天下午和帅儿吃煮豌豆时,不小心啦淌的汁水,粘上灰尘,就成胶版印花了。店里没有拖布,我就弄一块抹布沾潮了,往地上一扔,用脚趟着擦地。

    就这几滴污点儿,我左一下、右一下,两个滑步,立马搞定。拎着弄脏的抹布,蹦蹦哒哒地到地下室的卫生间洗 。

    一拧水龙头,只听“哗哧”的一声,霎时满屋的水雾。老化的自来水管爆裂啦!地下室自来水管爆裂,那压力,,,,,别提了,差点没把我掫出门去。我连忙顶着水流关总阀门,使劲把阀门的手柄
扳横了,咋一点不起作用?天啦,水管是在阀门前断的。赶紧抓了条毛巾,想把水管子给堵上。将毛巾团成团,往水管里塞,很快发现我这是在做梦,被塞了毛巾的断口,水从边缘的缝里往外喷,威力更加强劲,水注打在脸上,脸皮像被扇了大嘴巴一样疼,多亏是水凉,才没觉得火辣辣。

    几番尝试,各种无奈,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喷溅。手足无措时,才想起给帅儿打电话求援。电话一个劲地占线,急死了!!!好容易打通了,上来就喊:“帅儿,不好啦!店里自来水管子让我给弄爆了,赶紧回来处理吧。”帅儿让我别急,他马上回来。

    以前地下室的下水总往上返脏水,所以房主早就把“地漏”用水泥给堵死了。这边水哗哗地流,地下的水嗷嗷地涨高。我用一只洗脸盆斜扣在漏水点上方,想把水顺到洗手盆中,可发现,水从洗手盆往下水道流的速度,远不及水从管子里喷出来的速度,只一会儿,水居然从下水连通着的坐便里往外返了。水管里流出的是净水,下水里返的可是污水。还是别折腾了,任清水肆意横流吧。

    眼见着地面的水位迅速升高,有几片KT板边角料像小船一样荡漾到我的脚下。突然想起车间墙角还立着好多装原料的长条纸箱,顾不上还
穿着高跟鞋,就趟着没过脚踝的水,过去抢救。掂一掂,好多都是空的,只有两捆是有用的背胶纸。急忙捞出来,放到椅子上,喷绘机底脚挺高,控制写真机的电脑也是一直放在椅子上的,其他没有什么怕潮的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帅儿片刻就赶回来,先是安慰我,并立即给水暖工打电话。水暖工来了,说得先找到总阀门,把水关了才好处理。自来水管道是下在墙里的,帅儿判断总阀应该在邻居家,于是马上去和俺们地下室一墙之隔的邻居家找总阀门。邻居把靠墙的水阀关了,他们家水不淌了,可我们这边水流是一点都没受影响,看来这个阀门还不是。又找了一圈,无果,只好回来继续研究策略。

    帅儿和水暖工在地下室忙活,让我在上边看店。隔壁一小老妹儿来店里,看到我就问:大姐洗头了啊?门外进来一个送条幅的小老弟,也和我打招呼:大姐洗澡了啊?这两个孩子,这,这,这不是往我身上神补刀吗?此时我才觉得浑身冰凉凉的,从上到下全都湿透了。

    打发走了这两个“问候”我的小朋友
,探头看看地下室的水情:放机器的车间水深都有二十多厘米了,再涨涨,就淹到发电机了。帅儿对那个水暖工说,当务之急是先把水管堵住,虽然水不走表,但也不能就这么淌。把水管子用木塞钉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等哪天全市停水的,再安阀门

    帅儿从门厅里找了一个废拖布把儿,水暖工切下一段,用刀削细了,拿了一把锤子钉了几下,又用铁丝捆扎了,几分钟就搞定的事,一伸手,工钱就要一百块钱。  

    看着帅儿付了工钱,我有些自责。这一百元花得,多不值!过两天再接通水管,还得花钱。帅儿一个劲地安慰我:没事儿没事儿,水管子老化了
,早坏晚不坏,早晚得坏,这事是我赶上了,不赖我,不算事儿。还把电暖气打开了,让我烤着,说别着凉了。

    电话又来催了,帅儿要出门。还没等出门呢,就发现
卷帘门自己偷偷地溜了下来,“咣”地一声,撞到了开着的钛金门的上端,嘎吱吱响了几下之后,就呆在那歇气呢。原来是刚才帅儿掏口袋时,无意间碰到了兜里的遥控器。帅儿忙又按了“向上”的开关,门晃了几晃,哆嗦着,提了上去,结果发现上边滑道给憋坏了,门上去了,不能从原路返回,下不来了。帅说不管了,先干活去,回来再找人修门。

    店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安静了许多。电暖气烤得我热乎乎的,不一会儿衣服都干爽了。本想下去收拾积水,又怕店里进来人,耽误事。还是忍不住,掏出相机,急匆匆地跑到地下室,补拍了几张“汛情”照片,算是留个纪念吧。后悔发水当时只顾紧张了,没把“井喷”的实况拍下来,那场景,肯定老壮观了。



    

    快到中午时,帅儿回来了,问我吃啥,他好订餐。我说有点上火,不想吃了。帅儿说,天天吃盒饭,今天换点口味,叫西式快餐,给月姐压压惊。于是点了两份香辣鸡柳堡,两只秘制鸡腿的“凡仔”宅急送。 不愧叫快餐,送的速度也真快,电话刚放下不一会,就送到了。

    和帅儿边吃东西,边聊天。帅儿说,不就是水管子爆裂嘛,看把你吓得,像把房子捅倒了似的,打电话都“差声"了。我说,关键是没见过这阵势,那场面太劲爆了,给我弄得一下子就懵了。那水暖工也忒黑了,就钉两下木塞子,就要一百块,真是趁火打劫。帅儿说,那也没办法,不是情况紧急嘛。其实当时不用他就好了,钉这个自己也能做,只是当时脑子短路,没想那么多,一百就一百吧,不算啥。这是地下室发水,
不用担心会淹到楼下邻居。咱这地下室有后门,水再深也爬不到一楼。只要不把机器淹着就行,到一定深度,它自己就能顺后门流出去。我总觉得这一百花的冤枉,这损失也是我造成的。帅儿说这点事儿,真的没啥,我要是总自责,他也会过意不去的。
 

    下午活儿不多,我一直上电脑,逛空间,到了三点四十,我准时下班,帅儿自己在店里,继续着一个人的战斗。

    第二天上班,我打扫卫生准备倒垃圾桶时,发现桶里有好多染了血的纸巾,地上也有一排血渍。我问帅儿咋啦?受伤啦?帅儿说昨晚用壁纸刀割纸板时,不小心削到了右手食指。我急忙问严重不?看地上遗留的血量,伤应该不轻。帅儿笑着说,没事儿,只削
掉了蟑螂那么大一块肉。帅儿换药,我趁机看了一眼,果然有蟑螂那么大,还是那种成年的苗条蟑螂的形状。不仅形状像,连颜色都像(那云南白药是褐色的)。看来左撇子干活,就是让人不放心。要是用右手干活,不就削不着右手了吗。

    
我看到桌上有两个雪弗板雕刻的立体字:“花架” ,便问帅儿,这是谁家的?帅儿拿起两个字,一手一个,和我得瑟,问我这字漂亮不?还说是开发区医院的。我说:“医院要这两个字干嘛?总不会往哪个架子上粘吧,告诉别人,这是花架,不是书架。肯定是错了,我觉得和医院相关的,应该是 <划价>”。帅儿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当时是对方电话通知做的hua jia 至于是花架?还是划价?很有可能是听错了。帅儿决定去一趟医院,一方面收货款,另一方面核实一下“花架”的正误。我让帅儿把两个字带上,万一是对的呢。不一会儿,帅儿回来了,和我说,侧面打听了,真的是“划价”。当时,他压根就没敢把那“花架”从包里拿出来,怕让人笑掉大牙。

    帅儿是个很勤恳的人,每天下午下班之后,帅儿自己都要工作到很晚,活儿忙时,直到凌晨甚至通宵也是常事。我早上八九点钟上班时,会看到屋里堆着好多成品,都是帅儿头天晚上的杰作。每天早上,我一进店,帅儿都会向我汇报一下头天晚上发生的事。他说,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啦,天天遇到“小崔”,悲摧去了。昨晚正在喷绘的时候,电脑机箱咔咔直响,一听动静,就是硬盘坏了,给医院做的药品目录展板只喷了一半,挺大一张背胶纸,舍不得扔。硬盘坏了,机箱太破旧了,直接扔了。从楼上又搬了个机箱下来,输入程序,这回从另一侧开始喷打,稍微越过中线一点,这样两张接在一起,中间是搭茬的,拼接的时候,用刀仔细点裁切,挂在墙上,估计一般人不会注意。

    真的这两天总出状况,打印条幅时,客户要是的“出售”,帅儿给印成“出租”了,“专治心脏病”,帅儿给弄成“心胀病”,,,,总之,各种谬、各种误,但帅儿依然很乐观。自来水总阀门在另一侧邻居家,因此,水管子很快接上了;卷帘门也找人修好了; “出租”改“出售”,重做的也没有赔钱,只是少赚了点;“心胀病”也整好了。他说,
每天总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要学会接受和承受。开心每一天,让生活充满阳光。和小摧说:再见。





文章评论

杨柳

[em]e113[/em]占座,回看

37°~温暖

先占个楼层,空了再来欣赏[em]e163[/em][em]e176[/em]

庸叟

这位帅哥性格不错,知道乐观生活,乐观处理发生的每一件事。

庸叟

缘现在又换了地方打工了呀?

庸叟

那个管道修理工的确太黑了,那点事要一百元的确不应该。

庸叟

根据帅哥的表现,感觉帅哥的文化水平不高,理解能力好像也差了点。不过,这个人真的不错,任劳任怨,不抱怨。

如果ゝ可以

哈哈,自来水爆裂那一段,看的我也蛮紧张的,能想象缘姐的狼狈相。 有时生活总有那么两天状况不断,只要心态调整好,都是小事!开心最重要!

珍愛素馨

好乐观的帅儿!很好的老板!祝福他:事业顺利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