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 约——画 家 陈 湘 波 ( 文:黎乐 原载《雅昌艺术网》、中国美术家协会陈湘波个人官网)
个人日记
梅 约
(澳门 黎 乐2012.03.05 )
美术评论家李琰约我,去见他的老同学陈湘波,说一起煮茶话梅。
彼时正好还在北国,尽说北国风光,万里雪飘,大气而凛然,向往着无垠的白里暗暗的期待,梅会适时的开,可以踏雪里去寻梅,只是此行,路旁全是些光光直直的树木,连枫树树叶那也是死气的枯黄,在风里摇的吡吡波波,外加那一层单调的雾气,就漫天不太干净似的苍茫着,所有的景色在沙尘间茫茫着,更是想念雪,因为没有雪的陪衬就更加的只是想当年的美了,电话挂断在行进中,路边突然出现了一抹媚媚的红,一树,再一树,那样的冲击了视线,在等雪的日子,想这一树一树倚于路边的痕迹,这样突兀的美好,是湘波笔下的《一见梅花如故人》吧,就象那漫漫山野里赶行间汗意早透尽了倦得举步维艰中早没了修饰的落拓书生就那么一抬头就遇上了陌上采桑归来的天生丽质,那样子的猝不及防。
从来都说笔墨本无情,却是看着看着就生出了些性情,都是画者的立意表达感染之故,想着他早年的一幅《聊增一枝春》,心里已是别致。
我们一起到达时,天还是有点冷的,关山月美术馆,是综合性国家级美术馆,馆的前面是一座半圆形的建筑,后面背靠着一座山,暗喻着“山月”,馆内也算是亭台楼榭,院落别致,坐落于邓小平同志大手一挥之下,无论任何的氛围,都是重中之重,而身为关山月入室弟子的陈湘波,又同时兼任关山月美术馆的当家掌门人,同时从事关山月艺术和岭南画派研究,美术论文十万余字散见于《国画家》、《中国花鸟画》、《美术》、《美术界》、《美苑》、《美术大观》等专业杂志及相关的专业文集画集中。湘波还是最初见到时的样子,憨憨的笑着,匆匆的转来转去,一边论一论书画琐事,一边电话事,一边又工作事,一边文坛天下,一边又外出一小会交待一下工作人员,明明交差进行,却能互不相扰,绝没有拖泥带水的流盼,一样一样简单明了,很是深圳速度,趣趣的性情。
湘波多事于画梅,如寻文境画心的本源,文化象征寓意的运用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大特色,在中国的语言文化及各种艺术形式中常常采用各种手法,《瓶花》系列里,花瓣常以水墨着色晕染,通过灵动多变的用笔,把墨、色与画中的形象完全融为一体;茎枝、叶筋以娴熟的笔力一笔勾就;叶片注重阴阳向背的处理关系,颇具立体感,如此的风格,用以找寻他内心事物的天趣和自然 ,来达到他的境界和喻意,这如梅如荷的情操,本来就说是画如其人,他的本然性情倒也是差不多。
观赏他的《四季荷花》,《秋风》,《晓露清风碧荷香》时,我的手也是乱乱的没轻没重的就往那一层心动伸了过去,好不容易以怜惜止住了一份孟浪,拿着个相机想弄点想法吧,却找不到视角去定格,特别的想拍下他的那种画里的清意,又拿不定表达的方式,许是留得住的留不住的就是定格得了又有什么用,反正经不起流年,而真正目睹了湘波笔下的荷的时候,才会明白,定格与否,也定不出他的笔下的意韵,心有清荷雅雅然,或许它还不如情人眼里的玫瑰般珍贵,它也不如百合优雅大气,但它依然自足地开着,只为有人能被这浮动的暗香所感染——那更是心志的感染。光这一点点笔墨,就赋予了荷的会心写意了。
秋 籁
再看他的《觅》、《野趣》,就象久违的一些时光,我总还在想北方当时长长的街道,过年的欢腾,明显的冷着热着,身后烟花次第升在空上,印着身前长长的重叠的影子,老远老远的轰轰的去,深深落落的烟花里,能够听到一声声的唤,梅儿,雪儿,荷儿,兰儿,全是他的笔下的花花草草,烟花不断,花儿们隐在黑影里,硫磺味道太过浓重,掩过了花儿的暗香浮动,落寞街灯,清冷长夜,又仿佛听得唤着其它鸟儿虫子的声音,盅惑得千年而立的场景,一面是浮华人世的浊气,一面是梦幻般的洁净画语,澄明的心境恍如隔世。
四 季 惊 蛰
因为等不来雪,此时却见湘波的梅,学院出身的他,无疑素养和底蕴是全面的,尽管如此,我该是触动了心上搁置了许久的那根弦,那根弦上,全是思念着的雪与梅,随着漫天的清香弥漫开来,那是多么恰巧的时间 ,恰巧的遇上,对于我们这南方人来说,一生哪怕只有这一次也是足够,铭刻在记忆的影像中,叠于画里笔墨间,知道梅的出现只是为了雪,而雪一来真的是为了梅,这好象是千古百年来都不可以更改的故事。于是那根弦就这样一直的弦上雪舞,几乎到了飞扬跋扈的地步,所有的良辰美景,总认为有也是虚设,总觉得万般好,也不能保存保留,遇上了湘波,在南国这样的天空下,心却清清淡淡的,工笔细细意意的洒了出来,又写意淋淋漓漓的一执手,挥毫立定,全直接的入了他的笔墨里去。这倒好,反过来是着着实实好好的羞涩了我一把。
湘波在美术理论研究、艺术品鉴定和收藏方面,近来投入了不少的精力,以前专攻于工笔,现在想转而从事写意花鸟画的创作,近两年内的个人画展,又创作了别有情趣的金笺写意花鸟画作品,洋溢着浓郁的文人审美情趣,在深圳这样的特区都市,这样年青而繁华如梦的一群人中,沉淀如一股潺潺的清泉,一股清新自然的艺术享受迎风拂面,将我几乎是混得有些木木然的心,修理得明明媚媚。
听 涛
坐于他的会客室中,他正在参与和策划一个国家级的设计美术大展,还有那么多的学术活动在等着,外面工作人员在来来往往的要他签名执行,他倒真是与我们面对面了,还能细细的讲究的煮着水,要品一杯茶。茶,是有些讲究的的茶,杯,是细细的白瓷的杯,水,是滚烫的壶中来,一杯浓深的琥珀的茶水,看不到热气,再无装饰,喝下去,也会喝出了一碗经过文火轻煎慢熬来的汤似的,一份寡淡的茶茶水水,经他的手,一双涂抹笔墨线条的手,也象经过了岁月的无穷打磨,无声的消融里,也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味儿。
映 日
来的时候,总感觉还是北国,象是要下雨又象是要下雪,有些不适应,还捂了捂衣的不胜寒,现在,一杯茶也是从头暖到了脚。边喝茶,边打开他的画册,心里静极了,竟将周围所有的事物都映在了心底 ,纤毫毕现,这些流水般的日子,就象是要从那画里的荷塘雪地里,竟因此过的如水磨般的悠长韵味,和他们说着闲闲的话儿,都是书,都是画,这当口,不经意的手机轰轰的响,打开信息,北国另一友人干净利落的三个字,“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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塬上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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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画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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