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城,离人歌尽红颜殇

小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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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城,离人歌尽红颜殇

 

每一个失去心爱的人的女子心中都锁着一座城,名唤未央。

筑于心底,连着心房最柔软的血脉。却永远无法触及,无法抵达。

红颜老去,唯爱成殇。一座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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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顾北汐    QQ:416772433       欢迎收听我的腾讯微博

曾用笔名:蓝染璃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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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ar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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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光束里将淡然的目光投向氤氲的天空,我熟稔地点上一根烟,优雅地翘起腿。浓妆已卸,眉目间是掩不住的倦怠与疲惫,深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里忧郁的神情妖娆而媚惑。­一个月了,那个画面依旧在我梦境里反复纠缠。头痛欲裂。谁能丈量深情到背叛的距离?谁能捕捉诺言与时光的坚定?

 

那日,房门打开,洁白柔软的床单上那对缠绵的身影刺伤了我的眼,男人懊悔的眼神和女人惊慌的表情让我不由冷笑,甩门而出。时光蹉跎,再久远的深情也熬不过欲望的诱惑。多么讽刺的悲哀。白傲珏,我们5年的感情,彻底完了。记忆将时间切割,定格成无数黑白画面。那些断断续续闪过梦境的人和事物,常让我从午夜醒来,泪汹涌而至,疼痛到窒息。始终不愿相信,那么轻易,就失去了你。5年的感情,说断就断。甚至来不及好好说再见。

 

­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已经忘记你。忘记你辜负过我的眉眼,忘记你触碰我的指尖,忘记你在我耳旁亲昵地低语,忘记你用何种语调唤我的名字…如果可以,我多么想恨你。可是那些深到烙进骨骸的情感,岂是一个恨字就可以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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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烟在黑夜中明灭闪烁,隔着天空淡薄的雾气望去,有一瞬间的失神。­掐灭烟头,揉揉发梢,这次公司放了一个月的假,我打算去这座城市附近的一个小镇旅游散散心。忘掉那负心薄情的男人。­

 

> > >­ Part。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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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旅游来到小镇上,在小镇找到一处阁楼样式的房屋,很是欢喜。房东是个面目和善的老爷子,和他商量着以特别便宜的价格租下二楼靠左的房间,为期一个月。在这里,触目可及的绿色、蓝天、白云,都让人心旷神怡。连日来的焦躁压抑的情绪竟平复了许多。­

  

小镇的古典与雅致让我几乎忘记了城市的奢华与灯红酒绿。我站在阁楼的屋檐下静静眺望,挂在檐角的红梢,沾染了雾,偶有些许湿润的凝结在一起,成水珠滴落,似女子晶莹的泪。在我仰头时,水滴忽然滴落,滑过面颊,流进眼里。我仓皇地伸出手欲擦拭,手心忽然触到一样柔软的东西。­

  

“用纸擦下吧。”略带磁性的男声回响在耳边,风低低掠过的瞬间,仿佛感受到他温软的呼吸。莫名地,红了脸。­

快速擦干了眼睛,抬头回望。“你好,我叫段凌祁。”我分明从他淡定的眸子里读出了隐约的笑意。­

“童璃。”恢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报上名字后就歉意告辞。心灰意冷的我,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应付与人的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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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art。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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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婉转的莺啼衔来细碎的阳光,透过碧绿的竹林洒落的温热气息,我缓步踱下木制楼梯。竹林里那抹站立的白色身影勾住了我的视线。­负手而立的段凌祁,破晓时分的晨曦将他身上渡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总对我表示好意的男子。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上的确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昨日那位和善的老爷子问我是否要参加小镇上组织的爬山活动,就在离镇不远的凌云山。风景很美。爬山的大多是组队,老爷子建议我和他这里的另一位房客段凌祁搭档,上山也好有个照应。思索半晌我答应了,难得放假出来肯定要玩得尽兴。所以段凌祁现在是在这里等我吧。略一思索,迈步走向他。­

  

他浅笑地望着我:“东西都准备齐了吧?”我点点头。­

“哦,那么在下是否有荣幸替童璃姑娘效劳?”他伸手指着我肩上的背包,温雅的笑意里闪过一丝狡黠。迟疑片刻,将包递给了他。清楚自己的体力,反正最后还是要麻烦他的。­

  

此时,云锦张,影落翠山。不时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偶有或高或低的嬉笑,脚步皆是悠闲,场景很是怡然。还未过半山腰,我已累得气喘吁吁,长期坐办公室体力实在虚弱。埋头喘气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凭空出现在面前,仰头,段凌祁的眸子里闪现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坚定。­之后的路几乎是段凌祁拖了我一路行走,面前的他,背影沉实而饱满。那坚定而从容不迫的步伐充满了让人安心的味道。我愣愣地看着,忽然有些出神。­

  

快到山顶时他拉我到一处亭台歇息,我抬起头来眺望群山,目光随着鸟鸣声在大山那头消失。看到起伏的山脊线那边,有无数蜻蜓从霞光的深处飞来,在我逆光的视野里颤抖出万片金光,刹那洒满广袤的天空。回头看向段凌祁时,那在暮色里伟岸坚毅的男子正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自己。心霍然似那天边的云霞,不经意泄开一道缝隙,万般霞光流溢缠绕而出。抚过自己绯红的面颊,有点匪夷所思。是心动了吗?­

  

可是我还有勇气相信爱情,还有勇气将自己伤痕累累的残破不全的心交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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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art。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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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时路过一处小湖泊。漫步而过时,平静的堤岸忽然起了骚动。奔跑与呼喊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打断。段凌祁松开我的手,向我道:“应该是有人落水了,我去看看。”­

  

我紧随过去时望见的是段凌祁跃进水里的潇洒身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好几个人在段凌祁之后也跟着跳了下去。七手八脚地,救了那个失足落水的女子,上岸时,女子紧紧抓着段凌祁的手,紧到仿佛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不愿丢开。段凌祁无奈地为女子做人工呼吸,抱着她坐上救护车去医院。­本欲走到段凌祁身边的我在看到那副画面时脚步蓦地滞住,虽然知道那是为了救人,可不知为何,心头像是被哽住了,难受得慌。转身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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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祁第二天才回来,我刚吃过早饭,在竹林闲适独玩时遇见他,一身衣服因被水浸湿过而皱巴巴地,脸庞是掩不住的倦容。他跑向我,眉目里是满是焦急与自责:“璃儿,我昨晚救人被推着离开,脱不了身。丢开了你。对不……”­轻掩住他的唇,止住了他还未出口的歉意,这个男子,傻气得让我有些心疼。他甚至顾不得为自己换一身干爽的衣物,却担心我是否安然回家而四处找我。

 

轻轻靠过去,在他惊滞的目光里,给了他一个浅浅的拥抱。欲起身离开时,却被紧紧反拥住,刚欲反抗,就被他神色里满足的叹息怔住。抬起的手悄然落下,任他拥抱着我。心底悄然滑落一丝涟漪。­

  

一个月很快过去,段凌祁同我一样也是来小镇旅游度假。在得知他公司的地址后我惊讶得说不出话,他竟然就在我公司斜对面的那栋写字楼上班。说不定段凌祁还与那个负心男人白傲珏同一个公司呢,可现在我没有任何兴致提起关于那个男人的事。不过不得不感叹有时世界真小。­段凌祁因公司有事得提前一天离开,我们便就此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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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art。five

 

回家。拿起被我遗忘久远的手机,这次旅游我没有将手机带在身边。一条条翻过,竟有大半都是白傲珏发的。不过一个月,看到他的名字,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怔忡了片刻,点开。­

 

“璃儿,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好吗?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原谅我这次,好吗?不要生气了。”­

“璃儿,对不起,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到底到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了,电话一直没人接。我快急疯了。”­

“璃儿,找到征信社打探你的消息,知道你旅游去了,一切平安,我也放心了。玩累了记得早点回来。乖。”­

“璃儿,旅游完了吧,玩得开心吗?我可以来找你吗?璃儿,不要离开我。回到我身边,好吗?”­

……­

  

原来他找征信社打探我的消息,看着这个一向自持理智冷静的男人有些语无伦次慌乱的样子,心里掠过淡淡的心酸。随即冷笑,原谅?原谅了这次,那如果下次?下下次?男人啊,永远都是欲望至上的生物。白傲珏,我正是因为太爱你,爱到眼里容不下任何杂质。我不想听任何解释,如果得不到纯净的爱,我宁可选择毁灭选择离开。我是太过敏感而决然的女子。­

  

“滴滴。”又有一条短信到了,看时间,白傲珏这些天每天都在给我发信息。看到这条短信时,有那么一瞬间,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璃儿,你看得到我发给你的信息吗?这些天来我每每入梦就会梦到你,梦里全是你的影子,一笑一颦,一举一动。常常睡到半夜开始失眠,疯狂地想你。你离开了那么久,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一直等你好不好?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听我解释。我求你,求你别离开。”­

  

这个如此优秀而骄傲的男人,哪怕在他年少创业最艰难的初期;哪怕在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哪怕他在绝境中奋力挣扎时…他也从未对任何人说一个求字。他的骄傲注定了他不轻易向命运对头,不轻易向任何人低头的性格。可是现在,他对我说“我求你。”­

  

心不受控制地绞痛起来,这个我爱了5年的男人,依旧让我无法轻易割舍。可是,决定了离开,我不愿再回头。感情,破境难重圆。而且,现在我的生命中还出现了另一个人,那个叫段凌祁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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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art。six

 

久日没有等到段凌祁联系的我打算去找他,然而那日收到白傲珏的一条信息如同晴天霹雳。­“璃儿,征信社查到你旅游时和一个男人关系很亲昵。我…哎。是的,我很吃醋,可是还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提醒你:段凌祁和我在同一个公司,我是策划部经理,他是人事部主管。这个男人是我们公司有名的花花公子。璃儿你…”­

  

我的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哈哈哈哈。我笑得肆无忌惮,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心都抽痛了。

深情的背面,是鲜血淋漓的悲哀。

  

下午下班后,我毅然去了对面的大楼-段凌祁的公司。该来的总是要来,既然他没有勇气来找我,就让我去找他,亲自去做个了结吧。大厅出口,当段凌祁臂弯挽着迈着一个姿色清丽的女子,步伐优雅地走出来时,我屏住了呼吸。那个女子,赫然就是那日在凌云山落水被段凌祁救起的那人。想起那次晚归的段凌祁,心底忽然闪过一丝了然,然后是深深的绝望。­看到我,他的神色明显闪过些许诧异,随即恢复了温和的笑颜,不愧是情场老手,我冷笑。只见他和女子说着什么,示意她先离开,随即朝我走来,我亦微笑着无比优雅地着看他。­

  

“璃儿,你来这里干吗?”­

“哦,找你啊。”­

“找我?我和你…我们不是已经?”­

“我们怎么?”

“小镇的旅游,彼此相遇然后在一起不过是两个寂寞的人的一场逢场作戏,我们分开时不就已经表明关系的完结了吗?”原来,我只是他的一场游戏。我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挂着虚假笑颜面庞一脸坦然的男人,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给他一耳光,可是我怕脏了自己的手。浑身颤栗着,咬着牙,强迫自己步伐坚定地一步步走出去。

 

逢场作戏。我们的爱情,被你短短四个字就轻易抹杀。

  

段凌祁,我们有过多少缱绻的记忆呢?我想,你一定不记得了。像你说的,我们之间,不过是偶然的一次邂逅,为了填补时间里寂寞的缝隙的逢场作戏。所以,我们一起游过一次又一次的风景,不是真的。看过一次又一次的日出,不是真的。流星、蜻蜓、萤火虫,不是真的。你弹钢琴,我跳舞,不是真的。你说你要陪着我,你说要一直在一起,统统,不是真的。我就像一个入戏的小丑,在你面前,体无完肤。

  

当心喑哑了,视觉出现盲点了,疼痛该如何宣泄。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摇晃。陷入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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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art。seven

 

当我醒来时,面前一个五官精致娇小的女孩正一脸敌意地瞪着我。我揉揉有些昏沉的头,知趣地没有要水喝。“请问你是?还有这是哪里?”声音嘶哑地有些低沉。

 

女子愤懑地递了一杯水给我:“我是白傲珏的未婚妻陶璐,这里是我家。”

 

压下心底的震撼,喝了点水,我这才抬起头来打量房间。正是我曾经和白傲珏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对这里我熟悉到清楚每一个角落每一样事物的摆置。呵呵,物是人非,那个三个月前还在苦苦寻找我说要我原谅他一次的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未婚妻都有了。男人啊、

 

我起身欲离开,却被陶璐拉回来重新躺好,女孩讪讪地说道:“是傲珏叫我照顾你的啦,如果你走了,他会骂我的。”虽在抱怨,可那双明亮的眸子的细小的关切却出卖了她伪装的凶狠。我不由笑了笑,开始喜欢上这个喜怒都写在脸上,性格率真的女孩。

  

白傲珏是下午回来的,回来时,陶璐就乖巧地离开房间,将空间留给我们。看着白傲珏温柔的目光随着陶璐离开的身影,我的心底悄然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回过身,这个一向洒脱的男人竟然难得地出现一丝紧促,挠了挠自己的头。我不由得大笑出声,这一来,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

 

> > >­ Part。eight

 

白傲珏开始对我讲述他与陶璐的故事,这也是他说的欠我的解释。

 

陶璐是和白傲珏的同事,她是公司出名的大美女,偶尔会被老总叫去陪一些重要的客户吃饭。但是那天,她遇到了一个对她心怀不轨的客户,偷偷在她的酒里下了迷.药。还好陶璐机智察觉到不对而心生警惕,最后顺利逃了出来。可是走到路上药性发作的她只来得及翻出手机电话簿按下拨打,就陷入了半昏迷。而因电话簿存储顺序,第一个正是白傲珏。接到没有任何声音的电话直觉不对的白傲珏打电话去公司询问,猜出了大概的他去酒店附近的马路旁抱回了昏迷的陶璐。而后看到因药力发作而痛苦的陶璐,白傲珏最终与她发生了关系。就有了提前出完公差回家的我看到的那一幕。

 

清醒后的陶璐并没有要求白傲珏负责,白傲珏开始疯狂地寻找已经离开的我,陶璐则始终温柔地陪在他的身边。是的,她喜欢他,喜欢到只要可以看到他,可以守着心底那些细小的欢喜,便是最好的满足。在得知我旅游回来的白傲珏,打算来找我时,却得知一个消息:

“陶璐怀孕了,孩子是他白傲珏的。”

  

得知自己已初为人父的白傲珏心情是无比复杂的,一向责任心很强的他不可能要求陶璐去流产,因为孩子是无辜的,何况那是属于他的血脉,若他连自己未来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他还可以去保护谁?但又不可能让陶璐无名无分地为他生下孩子,他痛苦了很久。最后,他选择了陶璐。因为这个女人,他负不起。

 

白傲珏叹息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揉揉我凌乱的头发,手心温软的脉络抚过我柔嫩的面颊,然后,转身,离开。

 

我知道,这是这个男人,这辈子,对我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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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art。nine

 

给白傲珏发去祝福的信息,取出卡,扔掉。

辞职,提着行李,离开这座贮满我所有甜蜜与疼痛的城市,离开这座存放着我曾经所有韶华时光与记忆的城市。

  

有时,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会不禁泪流满面。想起那些过去的人,过去的事。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些人,在你不经意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见。

  

每一个失去心爱的人的女子心中都锁着一座城,名唤未央。筑于心底,连着心房最柔软的血脉,却永远无法触及,无法抵达。红颜老去,唯爱成殇。一座城,一个人。­

 

> > >­ Part。ten

 

后来,常有朋友笑段凌祁,何时变得这样风雅。一提笔,尽是感伤忧愁的语言。“往事成灰,繁华如三千东流水,只恋你化身的蝶。”

 

段凌祁只是清浅地笑,然后想起童璃,他曾经深爱亦是唯一深爱却又错过的女子。他问自己,她还会不会回来?

会不会呢?

  

午夜梦回,也始终只有那日与童璃分离的片段,像是已经根深蒂固在记忆之中。当日,是他亲口说出那些残漠的话语。可是,为何刚说出就感到后悔了呢?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子,痛到撕心裂肺般。

 

他以为,她只是他万千游戏中的一次。过了,也就忘了。

却不知,这个在繁华中细数烟雨寂寞的女子却早已在他心底站成了一道最独特的风景。总会忆起那在翡冷翠的夜色下,阁楼小院深深的寂寞。他弹钢琴,她跳舞。一袭白衣,在皎洁的月光翩翩起舞。他的心,从那时便已迷失吧。看到她凄绝欲泣的容颜,看到她脆弱绝望的样子,他是如此想要将她留下。她离开的背影太决绝,太高贵,太脆弱,惊得他不敢伸手触碰。望着她仓促地离去。想挽留,已不可能。

 

是后悔了吧。后悔错过了她。常常想起她孤单亦决然的模样,想起他们曾一起度过的时光。

  

回忆着,遗憾着,怀念着,反反复复,直至终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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