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賀友直畫看老上海民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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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上海文艺出版集团和上海市规划和国土资源管理局共同主办的“率真贺友直·经典老上海展”,于2012年3月26日至4月22日在上海举行。
贺友直是我国著名的连环画家、线描大师。其1949年起开始画连环画,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他从事连环画创作50多年,共创作了百余本连环画作品,对我国的连环画创作和线描艺术作出了重大贡献。
贺友直是我国著名的连环画家、线描大师。其1949年起开始画连环画,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他从事连环画创作50多年,共创作了百余本连环画作品,对我国的连环画创作和线描艺术作出了重大贡献。
37、抛顶宫
“抛顶宫”就是抢别人头上戴的帽子,是马路瘪三的恶行。至于为何将帽子说成是“顶宫”,不详。
38、卖凝刨花
这个东西,阿拉宁波人叫NI头树。在上海叫Ning刨花,对前一种叫法,我写作凝刨花。两种叫法虽有点区别,意思则甚相似,均表达粘附凝结之功效,这种粘头树、凝刨花,在摩丝发明之前,除烫发女人之外,于梳发髻的妇人之中,欲使头发平服光亮,此物不算唯一也当属最佳之定型剂。
39、摆渡舢板
浦西的人要到浦东上工,浦东人要到浦西卖瓜卖菜卖长锭,人们要过江怎么办?这样,就有了上海特有样式适合钻浪颠簸,前舱舱面铺盖板,受浪泼时可免进水,舱蓬是用来避雨挡风的。它的橹也特别长,是为使船尾翘高时不致使橹离水。因为,橹是船的动力,也是船的舵,它一离水,船立刻失控会出现危险。这种舢板自解放后逐渐被淘汰了。
40、女裁缝
女裁缝,有人以此糊口,这也算是有种行业。
女裁缝,有人要她做,付给工钿,仅在此时才算得了职业。没有人要她干活时,她就不具有这一专业身份。因为他不像泥水木匠,没有活干时,仍然是泥水木匠。社会的分工很明确。
女裁缝,有人要她做,付给工钿,仅在此时才算得了职业。没有人要她干活时,她就不具有这一专业身份。因为他不像泥水木匠,没有活干时,仍然是泥水木匠。社会的分工很明确。
41、清道夫
上海的马路有专人扫,向来干净。几条主要马路当然必须干净。因为这是上海的“门面”。有的小马路也比较干净,就以我住屋所在的马路来说,现在虽比以前差了些,但凭心说还算是干净的。马路干净可以说是上海的一种好传统。
42、拿摩温
拿摩温是英文Number One的音译,意思是:第一号“。《辞海》里这条的注解是旧中国工厂中工头的别称。原先只用于帝国主义在上海设立的工厂中,以后上海的华商工厂也有沿用此名称的。
43、康白度
康白度是葡萄牙文(Comprador的音译),《辞海》里的注解是“买办”。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中,替外国资本家在本国家市场上服务的中间人和经理人。原指欧洲人在印度雇佣的管家。在“买办”这一条有的地方还解释成:洋商经纪。
44、“黄牛”
未有文字,敬请谅解。望各位看官补缺,万分感谢。
45、掮客
“黄牛”靠倒进倒出赚钱;掮客也是靠掮进掮出牟利。与“黄牛”比层次较高,专业较为固定与明确。比如:他们的交易场所多在茶楼,并且各家茶楼都成帮分业,不是像“黄牛”那样在路边弄口活动,他们各有专业有一摊进货出货的联系网络。当然这些是大掮客。一年里只要做成一、二笔买卖,就可以阔绰一年了。即使是蹩脚的一档,也是靠孵“老虎灶”茶馆,弄进弄出过日子。掮客关注的是落市货,剩余物资,关门关厂处理的设备存货或原材料,甚至厂房机器。他们竖着两只耳朵,睁大一双眼睛,探听何处有东西要脱手的上家,但真要一拍即合,件件掮成却是不大容易的。这就靠头子活络路道粗,才能捧牢这只饭碗。
掮客是不需本钱的,玩“空手道”赚利的角色。在过去的上海,五金掮客、房屋掮客、古董掮客……书画也属商品,就有买进卖出,从中有利可图,由此就产生了靠这吃饭的书画掮客。
47、黄包车
未有文字,敬请谅解。
48、私家包车
即说有私则必定会有公,黄包车没有不属私的,拉车的都是向车行老板租的组车论时间,几个钟头算一班,拉一班缴多少车租费,余下的才是一天的所得。但这里说的私家,是指老板、名士、医生、律师……甚至妓院堂子,凡是置不起自备汽车却又要充阔摆场面的,就自备一部黄包车供作代步。凡是这类包车,漆水污光油亮,“克罗米”精光锃亮,车夫多用青壮年,这虽不及自备汽车,但比“公用”的黄包车要显眼神气得多了。
未有文字,敬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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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在外国人开的公司,西菜餐馆以及在外国人家里烧饭的大师傅,都被我们自己人叫着这个名称。外国人怎么叫这些人我不知道,而这种称呼出之于自己人之口着实带有侮辱性的。
现在要买煤球是很不容易了,以往上海滩上能有几家烧饭煮菜用煤气的?绝大多数用的是煤球炉(后来进步了改用煤饼,也叫蜂窝煤)。一幢房子里少的二三只,多的六七八,整个上海要有二三百万户人家,就有二三百万只煤球炉烧煤球。
当时买煤球,上一担的就可以要店里派伙计送到家。
当时买煤球,上一担的就可以要店里派伙计送到家。
“拎出来――”下半夜,天还漆黑,隐隐约约熟悉的辚辚车声渐近。听惯的这喊叫响起。立刻,屋子里的每户人家有了响动,门:Zhi ga zhi ga,脚步:Tie ta tie ta。弄堂里顿时缓急有序,此起彼伏的Shua shua声响成一片。窗缝缝同时也钻进一丝丝复合异味。此时,若你被扰得不想再睡,不妨到弄堂里看看,倒马桶的阵势,实是上海的一大景观。
在旧时的游乐场里,有一项服务,给看演出的游客泡茶。泡茶的“服务员”是女的,游客赐她们一个代号“玻璃杯”。 “玻璃杯”数电影场里的最多。此故何在?不详。“玻璃杯”除专泡茶外,有否别的兼职?也不详。还有不解的是,靠区区几杯茶资,怎够糊口?我更不详。
舞女大班也像老鸨一样,是靠吃女人过日子的。妓院里男的管事,人称“王八”。至于舞女大班是否性同“王八”则不甚明白。不过,靠吃女人这种饭的,不是“王八”也属“王七”。总是近乎一类的东西 。
旧时上海,在永安公司后面,大世界、八仙桥一带,从午后到午夜,马路边上站着一排排“野鸡”(最低档,最可怜的妓女)。在每个妓女的背后,都有一个中年或者老年女人盯着,这就是老鸨。老鸨是通俗叫法,正名叫鸨母。这里的“母”字毫不含妈或娘的成分。
这里画的一溜的女人,被人叫做“野鸡”,此典何处,不详。这样的景观,画的是旧上海的,现在见不到了。娼妓,是由社会道德的败坏而派生的,是要被荡涤的东西,理不应作画介绍,但它曾是一种行业,甚至是一种产业,似乎不易漏掉。
未有文字,敬请谅解
旧时的厂、店、行、号,对伙计学徒有的管吃;有的管餐中饭,有的管早中晚三餐。大的工厂行号有专职烧饭的,有的不设厨房做饭,就吃包饭,这就产生了一种行业――包饭作。包饭作的菜按桌论价,按价定质,饭按人数定量,按时送到,吃完自有人将碗筷收去。
汤肠线粉,并不是只有肠和线粉,还有心、肺、肚、夹肝。吃一碗样样都有的,叫“全家福”。若是“全家福”,要用大碗盛,只是肠线粉,则用小碗。线粉是早已用水泡发好的,有几种下水(猪内脏)是早就煮熟的,吃客点什么,就剪什么。不值钱的肠,肺多剪一点,肚、心、肝就能意思意思了。
我吃过北京的炸酱面,四川的担担面,武汉的热干面,兰州的拉面山西的刀切面,但最最使我忘不了常相思的是,我伲上海本帮面馆的肉丝汤面。肉丝汤面的特点是面糯滑而与韧头,浇头浓油赤酱并且料足,铺在面上,又高又尖,像煞教堂的塔顶。盛面的碗,像只小面盆,还未端到,热气香气已扑面而来。面,白里透黄:浇头,绿(菠菜)里夹红(肉丝);汤,不紧不宽;鲜,打嗝反胃上来还有回味;量,小伙子吃也足够档一顿饭。
旧时,男女老少穿着以中式居多,长衫马褂,短袄叠裆裤,这种穿着格局,规定它只可单件的,手工制作的方式生产。之所以会有多数妇女能裁缝衣服,会有那么多的个体裁缝,会有那么多的随处可见的裁缝店,那是由穿衣时尚的大势决定的。
估衣店到处都有,就在上海,也不只是一处,但是唯独石路上的估衣店却于众不同。其一,它成市。石路,正式路名是福建路。石路上的估衣店,集中于五马路(广东路)到四马路(福州路)这一段。在这路段之东之西,门面对门面,自南至北,一家挨一家。路过此处,觉得犹如走进晒满衣裳的狭弄堂,密密满满,形形色色,虽不一定好看,却是邪气(上海话是非常之意)闹猛。
它的招揽方式也与众不同,在店堂正面门槛里边或跨门槛处,用木板塔一矮台,上面一左一右站立两个伙计,各人手里抓一件衣服,喊一句,甩一下,这一个喊,另一个甩,另一个甩时这一个喊,喊一句就猛蹬一下钉台板上的竹片。喊叫声甩抖衣服的嚯嚯声,竹片拍打台板的啪啪声,一搭一档,很有节奏,好听好看。
它的招揽方式也与众不同,在店堂正面门槛里边或跨门槛处,用木板塔一矮台,上面一左一右站立两个伙计,各人手里抓一件衣服,喊一句,甩一下,这一个喊,另一个甩,另一个甩时这一个喊,喊一句就猛蹬一下钉台板上的竹片。喊叫声甩抖衣服的嚯嚯声,竹片拍打台板的啪啪声,一搭一档,很有节奏,好听好看。
在旧时,大学有私立的,中学私立的也不少,小学私立的就更多。只要有本钱,弄一撞石库门房子,到教育行政机构弄一张执照,就可以开办学校了。教师有的是,小学毕业就可以教小学。
67、米店倌
未有文字,敬请谅解。
1982年暑假,法中友协派人来我国了解中国连环画的情况,在北京、上海等地采访了几位连环画家,收集了一些连环画的印刷品,之后,向各地出版社挑选了一些作品的原稿,于1983年在巴黎蓬皮社文化中心举办中国连环画展览。展览的形式很别致,地上摊了一堆书,书的周围摆了一圈小凳子,四面墙上挂连环画原稿,他们赞扬:中国把图书馆开到了大马路上。这是很有见地的看法。他们是从我们遍布街头的“小书”摊认识到这一传播方式的深刻意义的,可是,我们的这种“图书馆”不知怎地消失了!
大饼油条粢饭豆腐浆,在上海是最普遍最受普通人欢迎的早点。看看现今的大饼,就要想起老早的大饼。蜡黄喷香,面上密密麻麻一层芝麻。据说现今的油条,竟有用洗衣粉当明矾的。过去包粢饭的油条,除了一般的还有一种老油条,是重复炸过的,崩脆。现今的豆腐浆,先不究它的卫生条件,其内容单调到只有油条碎末。那像以往还有榨菜末、虾皮、肉松、油渣(板油熬的)、葱花、辣油,滚烫的豆浆冲到碗里立刻凝结成花。
在过去,要雇佣娘姨、阿妈、小大姐、奶妈,有两个渠道:一、经人介绍。二、上荐头店挑选。熟人介绍的优点是可靠,但不一定看得中;到荐头店挑选,虽然可以挑挑拣拣,可是看中的却又不大放心,因为来路不明。为此荐头店除介绍成功后收一份佣金之外,还要负担保的责任。当然要当佣人的也要有一份担保押在荐头店里,否则不会让你坐在店堂“竞选”的。
押头店,不是押掉头的店。这里的头字作助词用。如:木头、念头,甜头,前头,这是查《辞海》才弄明白的。押头店不同于当店,它不收受实物的。只进行票据抵押,其实只收押当票,它的利息比当店还要高,押期比当期短得多,所以剥削更为严重。
押头店是与赌台、当店配套的行业,是由赌台而衍生的行业。
押头店是与赌台、当店配套的行业,是由赌台而衍生的行业。
这个行业,现在已不多见,在偏僻地区或许还有。在大城市里是绝对的被淘汰了。因为这种手工制的冥器,住房,不过是黑瓦白墙的老式楼房,家具,无非是三开门的大衣橱;代步的仅仅是双人抬的小轿;抽大烟的备烟枪烟灯;要人服待,童男童女;要用钱,纸锭冥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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