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雁

我们是风雨夜归人，落花人不知
——给逸的生日
时间也无法遗忘那些宾客
——源于什么样的期待
而把与我们切身相关的
都一一废弃于灯光之下
我既不说精神的唯一
也不说生活专注的安慰
在事物所涌现的波光里
目光所达，便有了区别
有如我们所关注的那些
日常，无端的就被磨灭了
书写却又不仅仅是一种
抵达别处的方式，在这里
爱的困惑没有比确定更让
我们把一天当做一生来活
在生命的泥土中，世俗的
养分也变得弥足珍贵
我们拥有的不只是现在
——还有未来，虽然我从
不向那里窥视死亡之事
却也这般虔诚地和你前往
我愿意把生命多余的七天
一并折叠到你的命运中去
这一点来说，人生没什么
不同之处，只看谁愿意在
旧日子中与你一起变老
这并非是把黯淡当做乐土
诗意的种子并不因此死去
看看我布下的冰冷之物
那么坚定地存在于那里
有如这天的到来一样可信
而赋予它的沉默知觉
如冰凌般纯澈地渴念着你
而言辞上的冰冷，只因为
我相信那永恒之事并不属于
任何人，而对“人”有了拒绝
同样的，我把拒绝的所得
当成了你我在这人世中的确证
才这般小小翼翼地珍藏着
如这日子的到来，我给你的
都在下一句中有了永恒的属性
正如这句诗所呈现的——
风雨夜归人，落花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