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珍贵的照片
个人日记
大年初二大姐的耒信,充满了战友之间的亲情、真情和思念之情。信的开头是这样的:“我最最亲爱的效平、石文同志:明天就是2007年元旦,在新的一年即将来临之际,特别想念你们,往事历历在目,并非无因。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一直并肩战斗在一起,只要想起你们,我心中就会产生无限的喜悦与力量,有时会流下思念的眼泪。”
大姐信上对我说:“寄上你与泊生部长的合影”那时你还是少年儿童,笑得太美丽了。你那时多伟大,己经是一名革命战士,己经能够经受得起残酷的战争考验,我从心底里爱你、尊敬你。” 大姐常常是这样夸讲和鼓励我的。
大姐寄耒的这张照片,对我耒说是非常重要和珍贵的纪念物。她说,前些年某地区“彭雪枫将军纪念馆”向她借用了一些历史资料和照片,要了几年都没要回耒。去年,她找了一位熟人,好不容易才把这批资料和照片要回耒,其中有我和任泊生部长的照片。我在电话中高兴地叫起耒了。我说,我以为从烟台出渤海湾去大连时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哪,几十年来一直很不安。我跟大姐说了原由,她表示立即用快递寄给我,做为2007年元旦的大礼。
这张照片对我是非常珍贵的,它是彭雪枫师长的遗物。1945年1月彭师长殉国的噩耗宣布之后,师长的秘书王步云同志交给我这张照片并告诉我说;“这张照片,师长殉国时还带在身上。张参谋长(即张震首长时为新四军四师参谋长))和吴主任(即吴芝圃首长时为四师政治部主任)决定留给你作为纪念”。王步云同志还嘱咐我要好好保存。解放战争时1947年大概是七月份,我给原新四军四师的宣传部陈其五部长(当时他是华中军区和第三野战军宣传部长,是冯健大姐的丈夫)写了封信告诉他:“我因病不能上前方,组织上同意我的学习要求,决定送我到大连学习。到了烟台后,组织上告诉我们,路上不好走,在出渤海湾时,可能迂到敌人的巡逻舰,那很危险。因此,大家不能带手枪、信件、照片和很多东西。”我请陈部长代为保存这张照片,因为它是师长留下的遗物,我怕路上丢了,等再见面时我找他要。
在烟台,带手枪的同志把枪上交了,带的照片、信件和其他东西自已处理,一定要带的可交给领队统一带,如发生紧急情况领队好统一处理。我的东西很少,最宝贵的就是不到40张的莱卡相机的小照片及任泊生部长和夫人俞剑琴送的小相册体积都不大,我决定自巳随身带。如迂国民党的巡逻舰,我就亲手把她丢到大海里。还好,我们这批出海很顺利,沒有迂上危险,在海上颠簸几天,我们终于到了大连。到大连后学校都己开学,我就留在中共大连地委工作了一段时间,以后转到哈尔滨东北民主联军(后改编为第四野战军)俄语学院学习一年多,又调中国人民大学学习四年。
照片何处去了?一直未想起来,总以为是在混乱中丢了,我一直很难受,不能原谅自已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其实全国解放后,我们和陈部长、冯大姐虽然不在一个城市工作,还是经常见面,我们和冯健大姐还做了四年的学友。直到冯健大姐去年底(2006年)打电话来告听我时,我才恍然大悟,喜出望外,想起当年写信给陈其五部长托他为我保存照片的事。陈部长己去世多年,没想到冯健大姐把这张照片保存到今日,而且还保存的这么完好。这张珍贵的历史照片又回到我身边,了结了多年的心愿,特别感谢陈其五同志和冯健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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