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原创文章
文/ 天蚕.变
"什么时候搬家?"甄优优很自然的问了一句,并试图打破沉闷的气氛.
"呃,就是这个星期天."柯汪望向车窗外,顿了一下,还是如实的作了回答.
甄优优很迅速的从精致的女士手提包中拽出两张百元大钞,赛到柯汪的手里:"一点小意思,需要帮忙说一声."
那一刻,柯汪感觉到一股暖意自脚底腾起.
其实关于搬家告不告诉谁,这个问题困扰了柯汪很久了.这是个现实的社会,可怜的柯汪就生活在这个即现实又很俗透的圈子里.
而身旁的这位甄优优他想都没敢想,她竟会是第一个主动随礼的人!
当初柯汪就决定选择沉默,谁也不告诉,反正要搬家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他们真想来,不告诉也会来的,就象上次严科长一样,他搬家和谁也没说,但是人们不是都不约而同的去了么?如果不想来的,告诉他又有何用呢?人来心不来,大家都难受不是.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临近,柯汪感觉到,自己错了,真的是错了.
因为大家也和柯汪一样选择了沉默,都在故装不知.
那个尚岩丕,他最是应该来的吧?那年他小孩儿满月柯汪去了,并狠心出了100元的饭票,那几年100可不是小数.后来尚岩丕又做什么手术来着?柯汪又去了,因为他觉得大家是朋友嘛,上次严科长搬家大家都不知道消息时,尚岩丕就知道了,因为他一直都在叮嘱身边的人:不管谁先知道严科长要搬家的消息必须先告诉我一声,我是一定要去的.
柯汪无奈的轻摇了下头:呵,人家是科长啊,我是什么?哈哈,世态啊......
还有那谁,,哦,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啊,现在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太微妙了.柯汪觉得胸口闷闷得,象是鼻子里塞满棉花一样,虽还能出气但就是憋的难受.这是突然间看清朋友为何意的心酸与无奈.
柯汪长吁了一口气,面容有些僵硬的冲着甄优优微笑了一下,她似是知道柯汪的心事,很乖的坐在边上静静的看着车窗外流动的人海.
他们此时正坐在同事大宽的私家车里,大宽和魏良买营养品去了,他们准备去看望一个病人,这个病人不一般,几乎全机关的人都出动了,说句实话,没有几个人是真心的想去探望这个病人,但又不得不去,除非你不想过舒服的日子!
这个不得了的病人是谁?___杨厂长.
呵呵,哪个敢说不去?
从那臃肿的人流里,柯汪看到大宽和魏良每人手里提着一大堆营养品,步履蹒跚的向车子这边移动,他干咳了一声,望了甄优优一眼,两人赶紧打开车门,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
“哟!杨厂长啊,你看看你,身体不舒服了还下床乱动个啥呀,兄弟们可是都盼着你早日康复呢啊,快快快,躺回去!哎,这就对了嘛!”
一进杨厂长家魏良那娘娘腔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的,遇上这种事,柯汪这样的一般都是站在最后面,他向着杨厂长微微一笑点了下头,就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傻傻地站在边上便不知道说啥了。
大宽则眯着眼镜下的那双小眼儿,笑的跟个月牙是的,左手在裤兜里摸索了一会儿便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双手递向站在床那边的杨厂长的夫人。
“大姨,大姨夫,我爸今天有事来不了,托我带个话,祝您早日痊愈,您老好好养着,他说一抽出空儿就来看您。”
甄优优站在柯汪身边把头扭过来小声嘀咕着:“看见了吧,这才叫玩儿真的,得来干的,象这位光拿唾沫沾现在这年月过时了。”
说完瞥了一眼尴尬地站在一边的魏良,抿嘴偷笑。
那边正假装客气的将那晃眼的一沓钞票推来推去的,最后厂长夫人不好意思的接了过去:"不是我说你,大宽,你来了我和你姨夫就高兴,你看你这叫干啥啊,下不为例啊,真是!”说完撩起衣角迫不及待的把钱塞进裤兜。
这当子空,三三两两的人群就都进来了,离阳台近的那个仿佛是故意空出来的角落渐渐地被各种五花八门的营养品堆成了山,屋子里站站的满满的,嗡嗡地象是一个大蜂窝炸开了锅。柯汪那只不起眼的小蜜蜂就不知被挤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回来时他和甄优优一起打了个车,因为大宽和娘娘腔魏良等几个心腹被杨厂长留下要向他“汇报工作”,后来柯汪才听说杨厂长“带病”坚持带他们去离他家不远的一个酒馆“研究工作”到深夜。
路上柯汪很奇怪的问甄优优:“怎么没见着尚岩丕啊?”
“你以为他会选这个时间去吗,听办公室的刘言说早在两天前他就单独行动了。”
“哦……”柯汪把头仰在座背上,闭上眼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然后半睁开眼,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夜色渐浓,对面的车辆大灯投射过来是那样的刺眼,晃的柯汪看不清路,眼前一片茫然......
文章评论
TS吉祥·天
我了个去,没事翻草稿箱这还躺着一篇09年写的文章.
∮☆絮飞花落
欣赏【天】朋友的美文,顶一个[em]e182[/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