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雪小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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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何为因,又何为果?
缘分是因?还是果?白素贞在春天的一刹那迷上一个叫许仙的英俊男子,没有回头,潘金莲的小竹竿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落下来,正好砸在西门大官人的头上……还有那一夜,忽然就遇到他,沉静如水的秋夜里,从此开始波澜动荡,原来春晖可以温暖大江的两岸,怎么就遇到了呢?
杜丽娘的春梦里,原来只有家里那深深的庭院,后来,柳梦梅的出现,一切天翻地覆,她才知道,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的姹紫嫣红。
记得看李碧华的小说《潘金莲之前世今生》,她只想报仇,所以,没顾得喝上孟婆的汤,那叫做忘记的茶汤,她只喝了一小口,嚷道,“这茶,又酸又咸”——可不是又酸又咸,人生就是又酸又咸的,她不想忘记,不想再喝第二口,于是去寻自己的三个男人。
那孟婆汤实在应该喝下去,因为应该忘记的必须忘记,难道这一世,还要再纠缠?——她果然再纠缠,还是那三个男人。王祖贤演的潘金莲,妖而且媚,一脸的前世因果。
但因果演不尽。她爱武松,他始终是她心头的那块哽咽,这样的暗恋带着苦涩,其实他也爱她,但爱而不能。没有比爱而不能更痛苦,大多数人,隐忍地过完半生,带着酸楚与不心甘,不心甘又能如何?日子总是要过的,美貌的女子总是会薄命一些,如果一般女子嫁了人,不过是寻常妻小,清茶淡饭,无风无浪颐养了天年,十之八九的女子会这样过,但美貌的女子不会。
美貌有时是伤害。
缘分是因?还是果?白素贞在春天的一刹那迷上一个叫许仙的英俊男子,没有回头,潘金莲的小竹竿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落下来,正好砸在西门大官人的头上……还有那一夜,忽然就遇到他,沉静如水的秋夜里,从此开始波澜动荡,原来春晖可以温暖大江的两岸,怎么就遇到了呢?
杜丽娘的春梦里,原来只有家里那深深的庭院,后来,柳梦梅的出现,一切天翻地覆,她才知道,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的姹紫嫣红。
记得看李碧华的小说《潘金莲之前世今生》,她只想报仇,所以,没顾得喝上孟婆的汤,那叫做忘记的茶汤,她只喝了一小口,嚷道,“这茶,又酸又咸”——可不是又酸又咸,人生就是又酸又咸的,她不想忘记,不想再喝第二口,于是去寻自己的三个男人。
那孟婆汤实在应该喝下去,因为应该忘记的必须忘记,难道这一世,还要再纠缠?——她果然再纠缠,还是那三个男人。王祖贤演的潘金莲,妖而且媚,一脸的前世因果。
但因果演不尽。她爱武松,他始终是她心头的那块哽咽,这样的暗恋带着苦涩,其实他也爱她,但爱而不能。没有比爱而不能更痛苦,大多数人,隐忍地过完半生,带着酸楚与不心甘,不心甘又能如何?日子总是要过的,美貌的女子总是会薄命一些,如果一般女子嫁了人,不过是寻常妻小,清茶淡饭,无风无浪颐养了天年,十之八九的女子会这样过,但美貌的女子不会。
美貌有时是伤害。
所以才有因果。 才有白素贞的一场伤心,一句句唱着:我枕上泪珠都湿遍,哪一夜不能等你到五更天?已顺不得自己是妖,还是李碧华的小说,阴沉沉的凉。《胭脂扣》里,如花执意要见到还活着的十二少,为此会减阳寿十年,她都顾不得,后来还是要等下去,等下去的结果是来世还会为妓女,她还是坚持了等——哪怕来世还为妓。
只为见一面问个究竟。
可他已如此的不堪,年已老,色已衰,佝偻着背,咳嗽出痰到处吐,手伸出来,是鸡爪子一样的弯曲——他早已不是那个惊鸿一瞥的翩翩少年郎!而她还是如花女子。
她当然转身要走,甚至连问一句都不再问,没了因,没了果,落得个干干净净,如果有来生,她不期望再遇到他,一点也不。
——只因她是九月新橘,而他已是来年败絮。
总是相信巫这个东西,其实也和因果有关。
第六空间必定存在,或者七维八维九维空间,一切皆有可能,生命如此无常,如果你想一个人,请努力地想,想到心疼,想到不能动弹,想到眼泪出来,那么,他一定会来——如果你真的用了足够的力气去想,这不是小说,是很多人告诉过我的真相。
想着想着,他就来短信了。她这样喜悦地翻看着短信,真的呀,真的是他呀,她眉角间翻阅着春天的诗篇,嘴上浮起绿色芙蓉,她说,他不理我,是我想他想得不够呀,我要用力想,用力想,一用力想,他就会来,梦里也会来……她真痴,让人心疼,痴这个字,是明知还要病。
因果是恐是怖。
李叔同是真名士真公子,说出家也就出家了,挥一挥手,半片云彩不带,仙去时,只是一身简陋衣衫,鞋子破了洞,但是他化了一粒舍利子,前生或许命里有。
第六空间必定存在,或者七维八维九维空间,一切皆有可能,生命如此无常,如果你想一个人,请努力地想,想到心疼,想到不能动弹,想到眼泪出来,那么,他一定会来——如果你真的用了足够的力气去想,这不是小说,是很多人告诉过我的真相。
想着想着,他就来短信了。她这样喜悦地翻看着短信,真的呀,真的是他呀,她眉角间翻阅着春天的诗篇,嘴上浮起绿色芙蓉,她说,他不理我,是我想他想得不够呀,我要用力想,用力想,一用力想,他就会来,梦里也会来……她真痴,让人心疼,痴这个字,是明知还要病。
因果是恐是怖。
李叔同是真名士真公子,说出家也就出家了,挥一挥手,半片云彩不带,仙去时,只是一身简陋衣衫,鞋子破了洞,但是他化了一粒舍利子,前生或许命里有。
还有仓央嘉措,谁说他是转世灵童?找到他时,已经十五岁,男女私情已经知道,在西藏的江南林芝,他会写最好的情诗,但是,他身不由己,他要做六世达赖,要当转世活佛,没有办法,他是。
他不是一个好的达赖,却是一个好情人。
情诗那么美,即使今天读时,仍然心碎。“那一日,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他有写: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在秋凉似水的夜时,读着他的诗,怎不让人泪水滔滔?他的前世与来生,是注定的,情是因,佛是果,在挣扎中,只短短24年,不过24年,也只有24年。
在早春,我写着人世的因果,在一个叫和平饭店的荔湾食府,我翻看仓央嘉措的另一首诗“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我趴在桌子上,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仿佛看到很多年前,我穿着素白白的衫子,骑着一辆半旧不新的自行车,穿过八月那些桂花树,去等待一个人……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交生死做相思,那些前世的因,让人拼了一生也去寻,即使哭了又哭了,谁叫这是这世的果呢?
就像白素贞被压在雷锋塔下,她可曾悔过那场美丽的邂逅,我想,至死,她的心底,是“不悔”两个字。
早春二月,我和她走在风里,风吹起她棕红色的发,这个冬天一直穿着丝袜的女子,有着坚硬的神经,带着前世的巫气,我们迎着风往前走,如果有来世,我仍然愿意做这样的女子,孤绝薄凉独活,少有知己,一意孤行,我行我素。即使来世有繁花似锦的女子换我,不,我不换。
这是我们的因。
因为我们喜欢这让我们半疼半喜半惆怅的因啊。
音乐:缘(李汉颖)图文:网络 编辑: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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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不惊
不问因果,只问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