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落叶声

 “蒯爽，你不热吗？把脖子的扣子解开吧！”阮绲的眼底现出一抹轻佻。
     “蒯爽？叫我吗？”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软绲点头，我往自己面前的台卡上一看，上面端正着“蒯爽”两个字，我是蒯爽，报名的时候用的化名，忘记了。
     “你觉得你能让我热吗？”我用一种很轻很轻的语调从嘴里飘出来。
     “我看着你，我热！”软绲的眼角是一丝不易觉察的意淫。
     “你热？管我什么事？”我把眼睛眯起，浅笑着，淡淡的表露着自己的不屑。
     “你让我热！”软绲不示弱，把身子探过桌面，把浮肿的脸凑了过来。
     “我让你热？”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胸，用两只手在腋下比划着。
     “你让我热！”软绲的喉结“咕嘟”响了一下。

       “你来相亲呀？”我开始放肆。
     “是，来相亲！你呢？”他把脖子伸的好长好长，青筋爆出，喉结滚动。
     “相亲，相亲。”我学他的样子，把脖子伸长伸长再伸长。
     “你想找什么样的？””他把腿翘到桌面上，一副纨绔的样子。
     “有啥样算啥样吧！”我把自己的脖子收了回来，有点酸痛了。
     “啥样算你的啥样呢？”他有些着急。
     “那啥样就算啥样了！”我准备调侃他。
     “就那啥样呢？”他觉得我有意的，把脖子收了回去。
     “就那啥样吧！”我打了个哈欠。
     “我的意思是……”软绲有些生气了。
     “我知道！”我笑眯眯的把脸凑到了他的鼻尖上。

 “你，身体还好吧？”软绲问。
     “还算好吧！”蒯爽答。
     “还算好吧？” 软绲问。
     “还算好吧！” 蒯爽答。
     “多好？”软绲问。
     “挺好！”蒯爽答。
     “包括？你懂的。” 软绲问。
     “包括，我懂的。蒯爽答。

 “你的婚姻状况是？”软绲问
      “离异！”蒯爽答
      “离异？”软绲加重语气。
      “离异！”蒯爽一字一字。
      “什么原因？”软绲继续问。
      “那个，那个。”蒯爽漫不经心的答。
      “哪个，哪个？”软绲又急了。
      “就是那个，你懂的！”蒯爽笑了，很放荡的笑了。

      
      “你的婚姻状况呢？”蒯爽问。
      “离异！”软绲把头扭向一边。
      “离异？”蒯爽加重语气。
      “离异！”软绲有些怒了，他知道我在逗他玩。
      “什么原因？”蒯爽似乎不太在意他的表情，只管问。
      “那个，那个。”软绲开始擦汗。
      “哪个，哪个？”蒯爽故意激怒软绲。
      “就是那个，你懂的！”软绲不怒，反而轻轻的笑了。

    “你在什么行业工作？”蒯爽开始反攻。
        “政府部门。”软绲有些得意。
        “那个部门？”蒯爽的眼角出现了蔑视。
        “就是那个部门。”软绲有些扭捏了。
        “管什么的？”蒯爽穷追不舍。
        “管那个……”软绲有点不高兴。

   “你在什么行业工作？”轮到软绲出击。
       “市场调研！”蒯爽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什么市场？”软绲很惊讶，蒯爽嘴角下弯，心里骂道，妹滴，这都不懂呀。
       “市场！”蒯爽开始冒火了，决定玩下这个软棍。
       “小商品市场？农贸市场？菜市场？”软绲感觉到蒯爽对他的不敬，语言有些恶意
       “市场！”蒯爽淡淡的笑着。
       “调研？”软绲看见蒯爽的笑，语气有些缓和。
       “调研！”蒯爽伸了个懒腰，小上衣有点短，露出肚肚上嫩的肉。
       “调查？”软绲有些神不守舍。
       “调研！”蒯爽莞尔一笑。
       “调研调查有区别？” 软绲有点坐不住，换了个姿势，把屁股下面的椅子往后移了一点，摆出二郎腿的样子。
       “调研是调研调查是调查！”蒯爽也觉得热了，把衣服扣子解开到第二个，脖子在粉色的包围中显出耀眼的白，把两只手放在脖子背后，活动一下双肩，半隐的乳沟生生的跳了出来。
       “有区别吗？”软绲继续交换他的二郎腿。
       “调研是调研调查是调查！” 蒯爽要笑出声了。
       “不一样吗？”软绲好像憋尿的样子，来回替换他的两条腿
       “调研是调研调查是调查！”蒯爽俯身在桌子上，双手支着下巴，嘟着自己的嘴巴说。
       “你负责做那一块工作？”软绲把自己身体也凑到了桌子上。
       “负责做项目方案！”蒯爽嘟嘟囔囔的说，因为嘴巴是嘟起的。
       “什么方案？”软绲心不在焉的随口问着，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问什么了。
       “项目方案！”蒯爽的眼睛在镜片后面不停的眨动。
       “什么项目方案？”软绲不看蒯爽的眼睛，如睡着的模样，塔拉着眼皮往下看。
       “调研项目的方案！”蒯爽玩够了，想走了。
       “市场方案？”软绲问。
       “项目方案！”蒯爽答。
       “市场项目方案？”软绲有些喘息。
       “调研项目的方案！”蒯爽觉得够了。
       “你是做什么的？”软绲的话题又回到当初
       “做市场调研的！”蒯爽觉得到点了。
       “我问的是……”软绲的头越来越低。
       “再见！”蒯爽知道，再低就抵到她怀里了。

   
         蒯爽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路过软绲的身边时，顺手在他的脸上捞了一把，脸烫烫的，眼角一扫，软绲急忙把粉色的台布遮住自己的身体，蒯爽满意的笑了，出门的时候，丢给软绲一句话：男人不应该起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