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印象(一) 都市绿意
个人日记
初春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很温暖。海风略带凉意,亲吻着我的脸颊,那么亲切。我贪婪的举目四望,以新奇的目光,第一次领略大上海的都市风光。
小区的楼房鳞次栉比,道路干净整洁。空地中,路径边,大门旁,草木葱茏,绿树成荫。山茶花,枝繁叶茂,花团锦簇。叶片油亮亮的,簇拥着鲜红的花朵,风姿绰约,妩媚鲜艳。她不和百花争宠,静静地绽放在春寒料峭的冬春之际。小径两旁,植物错落有致,郁郁葱葱。修剪齐整的低矮灌木篱笆墙,曲折蜿蜒,宁静清幽。四周铁栅栏围墙里,栽种着近似于茶花的灌木,光泽鲜亮,生机勃勃。可能是不甘于栅栏的束缚,枝叶“红杏出墙”,向过路的行人招手致意。楼群中,苍翠的林荫掩映着一座亭台。拾阶而上,几个天真的孩子们正在宽敞的亭子中央蹦蹦跳跳,嬉戏玩耍。
从小生长在北方,惯看冬日雪压青松,草木凋零的景象,蓦然间“转换季节”,看到南方葱茏的绿树,盛开的花草,感到格外新奇,兴奋。目睹眼前的这些陌生的奇花异草,南方树种,非常渴望知道它们的名字,急切的想与它们相识。可巧,小区的大门口,几位本地的老哥和姐妹们操着浓重的上海口音在聊天,我便近前讨教。他们非常热情,指点着花草树木,一一介绍。
楼前的白玉兰花,孕育了满枝的蓓蕾,展望着春的希望。院内的香樟树,球形的树冠,在天空中画出优美的曲线,圆润连绵,飘逸俊秀。梢头的绿叶中,泛着淡淡的嫩黄,展现着鲜明的层次感,好美!大门旁,腊梅虽然近乎凋谢,黄色的小花朵依然挂在枝头。马路和高架桥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路边的棕榈树,直立挺拔,树形优美。掌状的大叶子随风飘动,翩翩起舞。据说,棕榈叶子可以编制成蜻蜓,蚱蜢等小动物,深受孩子们的喜爱。树干上,长满了毛茸茸的纤维,家中的棕榈床垫,想必就是这种材料制作的吧。黑松,针叶浓绿,树姿古雅,四季常青。它的枝干苍劲虬曲,高亢壮丽。
苍翠的绿色中,偶见一些凋零的树木,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梧桐,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它高大而粗壮,树干挺直,外衣很特别,青绿平滑,一块块不规则灰白斑驳相间,点缀着结节。它的侧枝粗壮,树叶完全脱落,光秃秃的。在梢头,零星悬挂着杨梅似的干枯的果实,伴随着几片始终不愿离去的枯叶,在寒风中摇曳。目睹眼前的梧桐,我不由想起了丰子恺对冬日梧桐的感慨。“它们空手站在我的窗前,好像曾经娶妻生子而家破人亡的光棍”。
是的,它们没有了新桐初乳的光景,落光了满身浓密的枝叶,完全失去了枝繁叶茂的风采,两手空空,赤身裸体,那么凄惨悲凉,穷困落寞!
此时此刻,悲悯和同情油然而生,漫漫思绪在心底涌动。
我在想,它们会不会忆起那些曾经的梦想与追求,会不会追昔往日绿色的繁华与峥嵘,会不会回首栉风沐雨的艰辛与坎坷,会不会感叹世事无常的孤独和凄然。。。。。。
—— 夕阳
2014.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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