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de孩子

1.海上浮钓

白昼渐长，气温渐暖，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正在远去，新的春天悄然而来。
一抹阳光划破中午时分的沉闷，透过狭小的舷窗挤进来，将整个矮小的船舱照得透亮。
我刚从一场怪异的梦中醒来，枯坐良久。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猫着身子走向甲板。
梁叔正一只手夹烟，另一只手稳稳扶着长钓杆。见我出来，他转过头半眯着眼点了点头，随口吐出的烟雾在阳光里扑朔迷离着。
我走过去，靠着船舷坐下，一把抓起他身边的酒瓶灌了几大口，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我们在海上漂了整整七天，要去寻找一座小岛。此刻，早已远离了陆地，却迟迟看不到一丁点陆地。我们的干粮早已无存，淡水也即将告竭。
但梁叔却并不怎么担心。只要手里有烟，船上有酒，他总能想到各种生存的法子。因此，他悠然地拿起了钓竿。
我坐在旁边等着，心里开始想着各种做鱼的法子。一刻钟过去了，梁叔没有钓起一条鱼；又一刻钟过去了，梁叔毫无收获。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坐在这里昏昏欲睡，手脚有些发麻，大半瓶酒下肚，早已饥肠辘辘，梁叔没有丝毫动静；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已经想到根据现有条件可以做鱼的十二种方法了，粱叔依然稳坐如山。然后，我就睡着了。
突然，一串水珠打在我脸上，睁眼一看，已经有一条鱼落入我们脚边的木桶里；不多时，又有两条顺利上钩。
我马上拿起刀，三两下刮鳞刨肚，洗好切好。又搬来酒精炉，穿上铁签，撒上调料，欢快地翻烤起来。
这一天，我们一共吃了五条烤鱼；又用两条鱼做了满满一锅鱼汤。
我们实在撑得一动也不想动，就这样躺在甲板上，看着夕阳落下，海鸟掠过，星星渐渐升起。感觉很满足。


2.松华山林场

夜色中，梁叔跟我讲起他在松华山里的故事。
那一年，他侥幸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带着累累伤痕，也带着无限光荣，转业到了地方林业局保卫科当科长。
过了一年多他厌倦了机关里的生活，恰逢林业局正根据国家相关政策准备组建松华山林场，于是他就主动请缨，被任命为副场长，负责组建前期的相关工作。整个片区当时只有六个人。
白天他带人背着仪器和猎枪进山转林四处巡查，登记各种林木植物的分布情况。晚上则带着打到的野兔、山猪去附近的村子，找村民吃肉、喝酒、闲聊。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就是那时候，梁叔认识了小姨夫。小姨夫当时才刚刚结婚，在村小当教员，颇有名气。两人相聊甚欢，一见如故，三天两头泡在一起，吃肉喝酒，谈人生理想，聊松华山的壮丽山色，风土人情。俨然知己。
后来，粱叔就在松华山娶妻生子。他娶的是当地的一位姑娘，由小姨夫做的媒。梁叔的妻子梅姨，心灵手巧，手脚麻利，家务庄稼都收拾都干净利索。她跟小姨很要好，经常一起打麻将，见人也总是笑眯眯的。
他的儿子松华跟小姨的女儿田莉年纪差不多，从小玩在一起，算是青梅竹马，他们都小我六七岁。据说梁叔跟小姨夫在两家儿女还没出生时，一次喝酒时兴之所起，指腹为婚。
小时候，每逢假期我都要来松华山小姨夫家待上一段时间，整天跟在粱叔屁股后面翻山钻林，捞鱼捉鸟。


3.越狱事件

大松华山位于三县区交汇处，整体面积上万公顷，是当地最大的生态自然森林。这里山大沟深，物产丰富，自古以来生活在山里的三十多个村子的村民就靠山吃山，从山上砍回品质优良的木材，用来建造房屋或者制成家具；他们自小便的认识山里的三十多种中草药材，农闲时便挖采回来以增加经济收入；山中还生存着野猪、山兔、麋鹿、斑羚、野猪、林麝、刺猬、竹鼠、鼯鼠等多种野生动物。那时林场与村民捕猎时基本都是以野猪、山兔为主。后来，国家重视自然生态和野生动物的保护，渐渐地限制或是禁止私自采伐、捕猎活动。大松华山的生态环境日益好起来，甚至林场在这里发现了湿地资源，建立起了朱鹮、锦鸡等珍稀野生动物保护区。
大松华山北临同华矿区，有一条运煤铁路从山里穿过，将矿区、山中的村庄与外面的世界连接起来。附近一些人为了一己私利，屡次偷采山里的木材卖给一些私人小煤矿。林场与公安部门就发动广大群众，对偷采者坚决予以严惩。梁叔既是林场副场长，又是曾经上过战场的退伍军人，他与公安干警配合，抓住了一批又一批的偷采者。其中一部分被判刑后就近关押在矿区所属的监狱煤矿进行改造。
那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十几个偷采者里应外合，成功越狱并逃进了大松华山。事发后，熟悉山区环境的梁叔作为向导带着大批武警搜山，他们搜了三天三夜，与犯罪分子展开激烈搏斗，最终击毙数人，生擒三名这次越狱的主要策划者。据说梁叔就抓住了其中一个。

打击偷采木材分子，勇擒越狱者。一时间，梁叔成了松华山的英雄人物。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一连串意外，也许梁叔的人生就将这样风光而幸福下去。
可惜，最终还是这些意外，让梁叔的人生就此发生变化。


4.大火

第二年，刚完年不久，正月二十三那天晚上，松华山突然被一把火给烧了。
看到远处有火光，起先谁也没在意。因为按照松华山习俗，那天正好是“燎火节”，大家都以为这是村民过节点的火光。“燎火节”这一天，晚饭过后，各家各户都会早早准备好柴禾堆，到了晚上就会把柴禾堆点燃，然后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大家会攀比看谁家的火光旺，火焰高，就意味着谁家在新的一年会有好的气运。
梁叔这天晚上跟小姨夫喝酒到十一点多，回家后梅姨跟松华已经睡下。他也准备睡时，突然感觉外面的火光有些不对劲，于是又出去察看了一下，马上喊人扑火。这时候大火已经燃烧了两个多小时了。
林场人员跟村民几乎全员出动，第二天上级部门也立即派出大批武警跟消防战士前来救援。经过两天两夜奋战，大火才终于被控制住。
这场大火造成了非常重大的损失，首先林场场长跟一名武警战士当场牺牲，参与救火过程中有多人不同程度受伤；其次离火源较近的几户村民房屋财产均被烧毁。其中，最严重的是小姨夫家。他九十多岁的爷爷当时独自睡在祖屋里，老人家耳朵背腿脚又不好。结果，老人家连同整个祖屋都把蔓延过来的给烧了。包括存放在祖屋的六七千斤粮食，还有家里的几个存折。
统计灾情的人员发现梁叔家也意外遭了火灾，梁叔当时还在一线指挥相关工作。人们掘开废墟，扒出了梅姨母子的尸体。人们发现她们手脚有被人捆绑的痕迹，并且身中数刀，嘴巴里被塞进了破布条，整个场面惨不忍睹，于是马上找来警察。
还在指挥部的梁叔突闻此噩耗直接晕倒过去，昏迷了三天三夜。

由于火情严重，又出了命案，上级部门相当震怒，下令彻查。这一查，很快就抓到纵火行凶者，经过严厉的审讯，他们很快交待了问题，一切才真相大白。
纵火行凶者是偷采团伙的漏网者，起先梁叔他们配合公安部门严厉打击非法偷采者时，他们就已怀恨在心。后来，他们策划的越狱事件，又因梁叔带领武警搜山，造成多人被击毙，主要头目最终再次落网而折戟。因此，他们怀恨在心，决定实施报复。
事先，他们先踩好点，待村民点燃柴火堆时偷偷点燃了树林，然后躲在一旁，趁着大家都去扑火的时候，冲进梁叔家里，将梅姨母子二人砍伤，捆绑起来，堵上嘴巴。从外面锁上屋子。然后又趁乱溜进村子，大肆进行洗劫之后，又返回梁叔家点了一把火然后扬长而去。
这些残暴冷酷的犯罪分子所犯下的罪行，想想真是令人不寒而栗。所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后来，司法机关在松华山林场实施公审，这些犯罪当场被宣布死刑。若非大量的武警保护，他们早已被愤怒的村民与石头砸死了。


5.万物生

火灾过后，上级正式任命梁叔为场长。但是此时的梁叔突逢变故，人还没有缓过来。整天整天呆坐在临时安排的住所里，冰锅冷灶得。林场的善后及重建工作暂时由进驻的工作组负责。
此时的小姨夫一家也并不好过，经此一劫，痛失至亲的同时，又一贫如洗。但是他们没有时间悲痛，一切只能重新开始。很快他们就承包了八十亩荒地进行复垦。小姨每天早早起来下地，姨夫则是一放学就疯狂地投入到忘我地劳动中。也许，只有拼命的劳动，才能让他们忘掉所有的悲痛。
梁叔被接到小姨夫家里，每天跟着小姨夫上课、放学，下地，劳动。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姨夫，一言不发。也许小姨夫是他惟一的依靠，也许这是他对小姨夫出自本能的信任。那段时间，两兄弟一到晚上就四眼相对，长久无言，最后抱头痛哭。

一个月后，梁叔恢复了正常，开始带着人在清理出来的荒地上种树。清理出来一块，他种一块。一棵一棵小树苗重新在被烧焦的山头上生根发芽。

那个春天，松华山的一派繁忙似乎遮掩了背后的沉默，万物欣欣向荣，疯狂生长。


6.梅云临沧

几年以后，松华山终于恢复了以往欣欣向荣的景象，一切终于从当年大火灾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经过两年疯狂的劳作，小姨夫一家当初用血汗播种过的那一百亩荒地里的庄稼，也鼓鼓地堆满了粮仓。他们找人借了几万块钱，准备盖间新的房子。
林场当年人工种植的山林远远望去，也一片郁郁葱葱的样子，梁叔感觉自己似乎终于完成了某件使命似的，浑身都松懈下来。看着这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他突然萌生了去意。
恰巧这时，远在滇边的战友宋叔邀请他过去帮忙打点生意。他们当年曾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有着过命的交情。退伍以后，梁叔转到了内地的林业局，后来又下了林场，在松华山娶妻生子；而宋叔，则回到了家乡滇南，起先被分到了边防公安，后来辞职下海自己做生意，如今，也颇有成就。他的妻子因难产而死，留下了一个女儿小云。

于是，梁叔只身去了滇南。就像当年他只身来松华山一样，他离开华松山，同样孑然一身，除了如梦似幻般的往事种种。
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到了滇南，梁叔并没有投靠宋叔。他在滇南转了几个月，终于在临沧安顿了下来。他找宋叔借钱开了间茶叶店，又雇了一个当地的傣族女子梅恩打点生意，他自己则当起了甩手掌柜，整天种花养草或是流连于雪山与澜沧江之间，优哉游哉，行踪不定。
几年以后，宋叔出了大事。他的公司因涉嫌走私及偷税漏税被查，最后牵连出参与贩毒的事情。宋叔在滇南风光十多年，生意越做越大，便渐渐忘乎所以游走于黑白之间。一朝翻船，全盘皆输。国家对于涉毒问题的一贯态度是零容忍，几经周折，最终被判死刑。临刑前，他将此生惟一的牵挂，小云托付给梁叔照顾。
小云名叫宋佳云，那一年十岁。正处于一个本分天真烂漫，却又敏感而又脆弱的年纪。梁叔将她接到了临沧之后，对她百依百顺，很是宠溺。甚至一度放弃了游山玩水，亲自负责起她的衣食起居，学习生活。
一个大老爷们做这些毕竟不太方便。最后，还是善解人意的梅恩细心地照顾起了梅恩。她们之间相处得很好。


7.梅恩

自从将小云接来临沧之间，梁叔就俨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除了侍弄花草，就是围着小云打转。早上亲自下厨给小云做好早点，然后开车送她去学校，下午再接她回来。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这一天，他起了个大早，做好了早饭，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云叫起来，然后给她梳头发，还编了两根小辫子。昨天小云说过，今天学校有个表演，于是，梁叔便奋告自勇当起了化妆师。毕竟这不是大老爷们的专长，尽管他早起了半小时，但是等他梳完头发，时间还是晚了一会儿。小云同学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新发型有些欲哭无泪。就要出门时，碰到了来开店门的梅恩。梅恩见状，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梁叔，然后将他推到一边，三两下就小云打扮得妥妥贴贴的。此后，梅恩便接管起了照顾小云的任务。
这个女孩不简单，这是梁叔对梅恩的印象。

事实上，梅恩确实是精明能干的女子。不管是店里的生意，还是小云的生活，她都打理得干净利落、井井有条。有她在，根本不用梁叔操心什么。
这姑娘十七八岁时出来找工作，第一个就遇见了梁叔，梁叔对她欣赏有加，也给予了充分的尊重和放权。她也非常感激梁叔的信任，让她的能力跟价值能够得以发挥。
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对梁叔有着一种复杂的感情，梁叔沉稳大气，性格开朗而又不乏幽默，同时又看得出来是个有“故事的人”，从他身上散发着说不清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觉得很安心，从一开始就是。
有时候，她一个人坐在店里，就觉得这是她自己的店。而梁叔呢，只是上天派来陪伴她，欣赏她，保护她的那一个人。
终于，她意识到自己深深地陷入进去了。


8.绑架事件

那一天，梁叔正在澜沧江畔寻访一位高人，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扬言小云在他们手中，立刻准备两百万现金等消息，否则难保小云不出意外。紧接着，电话里传来小云惊慌而恐惧的哭声…然后，电话挂断，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拿着电话，梁叔愣了片刻，这才意识到小云遭人绑架。他马上给梅恩打电话核实情况，结果打了几次都无人接听平生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的梁叔，此刻终于心乱如麻，六神无主。他和是宋叔生死之交，宋叔临终托孤，抚养小云是他的责任。再者，他一直将小云视作自己的孩子，若小云真出了什么意外，
他不但对不起宋叔，对不起小云,也对不起他自己。于是，他马上跌跌撞撞地往回赶，一边继续打梅恩的电话，一边想办法筹钱。
当他回去时，钱已经凑了个七八成了。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将车停了，拿出烟抽了几口，慢慢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般绑架，目的或为求财，或为寻仇，或两者兼有。现在对方还没拿到钱，那么不管他们绑架小云的意图何在，小云至少暂时是安全的。想到这里，他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接着，下一个问题是，究竟是谁绑了小云呢？绑架事件一般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临时随机选择的,要么是蓄谋已久的。如果是蓄谋已久的，那么肯定是早都盯了上他，对方显然了解他和小云的关系，也摸清了他的作息时间，正好趁他外出时下手，同时也对他的经济能力一清二楚，不然就不会不多不少一开口就恰好要两百万了。那么，对方显然是极为了解他的人，那么，这次又是谁下手的呢？梁叔自知平生也结过一些仇家，也得罪过不少人，可是能够干出绑架这么大手笔的人，他还真是想不出来会是谁。想不清楚，索性不想了，还是安安生生等电话吧。
于是，他开着车往店里走，正走着，突然又接到警方电话，说是刚才店里被人砸了，梅恩受伤昏迷，被送到医院抢救。于是，梁叔又赶紧火速赶往医院。经过抢救，梅恩已无大碍，只是仍然昏迷。守在医院的警察找他问话，他只简单几句敷衍过去，什么都不敢对说。
一时间，梁叔感觉极度愤怒，却又极度郁闷。对方显然早已谋划好了这次行动，先是派人绑架小云，然后又砸店打伤梅恩。因为小云还在他们手里，梁叔投鼠忌器，只能任由他们嚣张，即便面对警察，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乖乖地听他们摆布。
接下来几天，梁叔除了每天去看梅恩一次，就一直待在店里，关上店门，坐等对方消息。

果然，几天后，对方就来了电话，梁叔按照他们的指示交了钱。小云平安归来。不久以后，梅恩也康复出院。但是小云却因惊吓过度，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心理创伤，再也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正常上学、生活。梁叔只好关闭了店铺，跟梅恩一起专心地照顾起她来。


9.为爱而战
梅恩出院以后，将阿妈接来一起照顾小云。过了一段时间，梅恩跟梁叔商量着将小云送回阿妈的寨子里由阿妈照顾，因为山寨里安静，环境也好，陌生人少，适合小云休养。梁叔虽有不舍，最终还是答应了。
送走了小云，梅恩开始开门做生意，梁叔就开始托人打听绑架事件的主谋。他有一个老战友在临市公安局刑侦科当队长，很快得到了那伙人的资料。原来他们是宋叔当年的宿敌，宋叔还在边防公安时就曾与他们打过交道，在一次执法时开枪打死了试图袭警的几个人，因此而结怨。后来，宋叔下海做起了生意，他们多年来就阴魂不散地盯着宋叔，并找了机会将他拉下水，沾上了毒品生意。宋叔后来想找机会脱离出来，却不料被他们黑吃黑，弄得身败名裂，最后判了死刑。宋叔死后，他们竟然又盯上了小云。这次绑架事件就是他们所为。
梁叔得到的这些消息，很快被梅恩得知，她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决定为爱为战，悄悄地展开了报复行动。
这个团伙多年纵横滇缅两地，从事贩毒绑架拐卖妇女儿童等犯罪活动，在滇南警方留下了多许多案底，无奈他们行踪诡异，消息极为灵通，警察多次实施抓捕，总是扑空。
于是梅恩找到梁叔的那个老战友，表明心迹，作为一枚钉子，配合警方的活动。梅恩就像个英勇的女侠一般，游走于黑白两道，周旋在多个黑暗势力之间，先是暗中掌握这个团伙的行踪，又联合起他们的几家仇敌，连施计谋对其展开残酷又疯狂的报复，最后在他们穷途末路时，警方出面进行收网行动，将其一网打尽。梅恩自己则全身而退，很长一段时间成为滇南黑道上的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
而此时的梁叔，则一心扑在小云身上，对其竟然一无所知。


11.尾话，抑或起笔

从二月二十八号晚上开始贴出梁叔的故事，至今已有七天时间。这个故事，我谋划了很久，终于在这个春天得以动笔。每天晚上会花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在这件事情上，想得很多，写得很少，也很慢。到现在，终于完成了整个故事的梗概。

其实这些并算不上一个故事，我只是慢慢地讲梁叔的生平经历记录了下来，我知道其实故事本身远远要比枯燥的简述精彩得多。
这些天，一闭上眼，我仿佛就看见梁叔，正坐在船舱甲板上抽烟，红河，很呛人的金属味。那是属于他的味道。
他的一生，经历了很多事情。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这个故事要由我写下去。
这不，我才刚刚动笔…

By，不回家de孩子
2015年3月6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