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个人日记
五点起床,五点半下楼,坐出租车来幼儿园,开始我的一天。
夜里飘轻雪,来的路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冬至的黎明格外冷,出租车内也是凉凉的。刘师傅说,这些天,夜晚的温度,车若不是停放在车库里的话,起车预热就要好长时间,这个冬天,太冷了。刘师傅这样说话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平常百姓的日子,都是一样的,司机师傅早起,是为了养家赚钱,我与夫披星戴月的来去,也是这个目的。
我每次坐刘师傅的车,车里总是播放着我认为很不着调的音乐,并且,刘师傅总是把音量放得很小,想必,他是实在难捱,不得不用这样的旋律来排遣早起的困顿吧。一路无语,车窗外的天空,已然还是星月作伴的景致。
每次都是六点钟左右到小镇,坐了一冬天刘师傅的车,他从来都是守时守点的,几点钟用车告知他,一定准时到,从来没出过差错。
星月同辉的光亮里,打开房门,走进冰冷的大房子,我来来回回在地上走的时候,夫便以最快的速度,戴了一顶帽子,换好一件旧衣,直奔锅炉房而去,掏锅炉,而后点火烧锅炉。当大房子在他这般的忙碌中,一点点有了热度的当口儿,天就亮了。
在想,若再这样冷下去,园里的孩子是不是该早几天放假呢!这样想后,我就开始不停地忙碌起来,关于放假的一些准备工作,忙的我呀,一天没离开电脑与打印机旁边。到了下午,愣是把打印机给累的开始吞纸了。还好,好歹是哄着它,把该做的事儿给做完了 。
多少天不走步了,我已有些记不清楚。晚饭后,无事做,由来已久的习惯,窗前站着,看街道上来回的车辆,行人!目光也会向着远方,那里是皑皑白雪铺盖着的大片农田,三两撮柴草垛,藏匿在成行的杨树带里。哪一天开始,农家的柴草不再放在自家院里的呢!一行行白杨树间隙里,一垛垛柴草垛 ,着实不是一片好风景,我不喜欢。
在我目不转睛看窗外的时候,董老师的身影出现在了街道上,他是去走步的,我知道。我快速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放在桌子上,随手拽下夫穿在身上的羽绒服,边往自己身上穿衣服,边推开房门向外冲去。哈哈,追上董老师,结伴走步去。
一路走着,一路与董老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夕阳西下,冬至这一天的夕阳,清冷清冷的余晖。夫羽绒服的帽子很保暖,我的眼睫毛都是霜了,嘴里呼出来的气,也挂在帽子边沿儿上,身上也不觉得冷。说起今天是冬至,董老师话题一转,告诉我说:“再有一个半月就是春天了!”而后我们两个人哈哈的笑起来!
董老师是我的初中数学老师,做他学生的时候,我才十四岁!十四岁,那是孩童的年龄,而今,老师老了,我都是中年人喽,时间咋这样快呢 ?老师说:“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听老教师说工龄二十多年了,我就想啊,咋有那么长的工龄啊!到今年我的工龄都三十九年了,可我却觉得,咋没那么长呢!”
我望着老师微笑,笑着笑着 ,我就开始心酸了,虽然我还没有老,最起码我比老师年轻好多。夕阳落下,昼最短,夜最长的一天的界点,天地依旧苍茫,日月周而复始,我走在路上。
走步回来,邻居马婶子来,邀我道:“打麻将去吧!”我告诉她,我不会,其实,哪里是不会呢,只是不喜欢罢了,又不是没有玩儿过的物件儿。
送走了马婶子,夫告诉我:“刚才,你有电话来。”不用看未接来电,我也知道是那个冯姐。最近,她的电话来的好多,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想起母亲曾这样说过我:“你就是喜欢破车乱揽债!”这会儿想想,母亲的话丁点儿都没错,我可不就是这么个人么!
那日去跳舞,没禁住人家说,就答应冯姐,帮她找父亲说说,要他们那个满江红乐队的叔叔,伯伯们,元旦演出的时候,来给伴奏。只是这个冯姐也太离谱了,那些老祖宗儿们,年岁都多大了,好不容易与父亲说好,等他们演出完了,就过来帮忙。我电话回拨过去,告知她父亲他们的演出时间后,她竟与我说了一堆她想提前演出的理由,好似我怎样了似的。哎!若不是她当初说:“不影响人家演出时间,我们啥时候都可以”这样话,我也不可能答应去求人啊。
撂下电话,我好郁闷,这不是闲着没事找事吗!本来就没有多熟识的一个人,我自己还有一大堆事儿等在那儿,瞎揽啥债啊!窝心,也活该!
想起来,冬至了,我还没吃饺子呢。都这晚了,吃还是不吃呢?拉倒吧,不吃还胖这样,再吃顿夜宵,想胖死不成!
文章评论
平凡
就愿意看姐姐些写的东西温馨质朴看着能把自己的心归位。喜欢你的豁达开朗.不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