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10·22):一流优秀的两种分层

教育笔记

10·21 
  
为了一堂声乐课而缺席一次年级文化考试,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甚至认为袁野只是做了一个正常的决定。但这样一个“决定”,能得到班主任罗的支持,却是我不曾料到的。
  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之间能否存在一种平衡,是我数年来一直思考的重点。罗对袁野的支持,无疑也是对我的支持。

10.22
  
上一次和袁野散步的时候,他说“不太满足当前的学习量,想找些理科习题给自己加点压力,但不知道哪样的教辅资料好”。我当时没有给出建议,一是我认为如果感觉学习轻松可以尝试往前赶而不必落入(当前进度的)深化练习之中;二是如果决定读文科,就应该侧重数学而不必在理化方面投入太多。但这些想法不便明讲,于是我选择了沉默。他随后补充道:“我自己去书店找一找。”
   周日他从书店回来说“没有找到满意的”。见他满是遗憾的样子,我才向他推荐了《重难点手册》,并当即在网上拍了“数学必修1、2”以及“英语必修1”。今天下午资料到达,便给他送去了,并和他绕着田径场走了大约半小时。

  散步中他不无兴奋地告诉我“昨天在书店发现了一本好书,英国人写的,《历史是什么》”。他说,起初是书中的一个观点--“历史是一种偏见”和他接受的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作者)“客观史学观”有冲突,由此引发了他强烈的好奇心,但当他浏览了几个章节后,“发现这是一本好书,并打算把它认真读完”。
  因为我没有看过《历史是什么》,不便发表意见,但我中午在单位的时候恰好在看《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作者威尔·杜兰特就“历史的偏见”有段话让我很深刻--“历史是由一连串死气沉沉的数字和事实交织成的,与个人无关,在这样的历史观念中,历史可以忽略个人成就而由历史本身为自己加冕”,于是我向袁野提及了这段话。

  我的“提及”,严格地讲是欠妥的,因为我并不知道《历史是什么》中的“历史是一种偏见”和威尔·杜兰特的这段话是否同属一个观点。所幸的是,袁野对“偏见”作了他自己的解释,他说:“我们往往从词义上去看待‘偏见’,实际上,偏见可以理解成一种独特,也许只是对某个细节或某个方面的放大。”
  袁野的“解释”,事实上仍然回到了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客观史学观”:对不同历史时期的不同历史观点,只展开叙述而不轻易做结论;亦即--对他人观点的尊重和包容。

10.23 补记:
  昨天和袁野的散步有三个信息有必要记录。虽然当时因为时间的关系以及为了保持聊天的随性,被一语带过,但这三个信息所涉及的问题均与成长相关,未来某时或适当的时候,有待在交流中一一展开。

1、一流优秀的两种分层
  学期第一次英语演讲比赛,袁野以班第三名参加了半决赛,但遗憾地就此止步。他自嘲“筐瓢”并归因“排序靠后”。他说,轮到他时已经提不起兴奋而且将演讲的内容忘记了不少。
  这样的“分析”显然是在讲“贵在参与”。所以我顺着他的意思以笑待之。不过,微笑中我以体育竞赛为例,委婉地表达了一个“不必言明”的建议。
  我说,一流运动员在比赛的时候有两种分层。一种是完全放松,例如博尔特。他在上跑道前还不忘记在镜头前搞怪,没有任何的紧张,这种放松反而有助他能够随时调动起身体所有的能量,以此激发不可预知的潜能。之所以说“不可预知”,是因为绝对的实力而拥有绝对的自信,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跑出怎样的速度,他只知道每一次奔跑,都有可能改写人类的极限;他也仅以这个目标为乐。
  另一种是适度的紧张,大多数的一流运动员都是用这种方式来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以便发令枪响能迅速地调动身体所有的能量,以此发挥出最佳的水平并战胜对手。

2、情境的自我构筑
3、合作是效率之本

文章评论

璜清

一个好的历史学家是不会编造过去的。他认为自己对某些观念、事实或精准的陈述责无旁贷。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历史学家一定要编纂一些事情。他不是在许多事情中找出一个共通的模式,就是要套上一个模式。 他可能有一套理论或哲学,然后编纂出适合他理论的历史。或者,他强调的只是在如实报导所发生过的事件,但即便如此,他也总不免要指出事件发生的原因及行为的动机。 你在读历史书时,最基本的认知是要知道作者在运作的是哪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