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散的炊烟(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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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城市,远离了炊烟,但炊烟却一直袅袅地升腾在我心里,温馨了我的记忆。想起炊烟,就想起乡村那些红砖蓝瓦房来。伴随着鸡鸣,伴随着母亲的咳声,炊烟在高高低低的屋顶袅袅升起,盘旋,又在风儿的吹... ------卡狄娜
唯一不变的是炊烟.
就在村庄之上,就在树梢之上,就在一群麻雀之上.
秋天来了是冬天,炊烟老了,是新的炊烟.
炊烟是可以散去的,但是根是散不去的,他的根无处不在.在故乡的天空上,在故乡的大地上,在那浓的化不开的云彩下,在一块鹅卵石与另一块鹅卵石的缝隙里.
天空是不会散的,大地也不会散的,就像母亲,那么忠贞,那么坚韧,在游子的心中,在鱼尾纹的最深处.
就是那一地的炊烟哦,从树梢上绕出来,从屋脊上站出来,爬上草朵上的几片枯叶,轻轻淡淡的拢住天空的几声鸟鸣,然后就走了 .
只留下鸟鸣,只留下草垛,只留下屋脊,只留下树梢.
还有母亲,还有一村的房子.
就像我一样的走了,走的缠绵悱恻 ,走的荡气回肠.我知道这是我和炊烟所无法把握的,因为我和炊烟都把根给丢了.
把根丢在了村庄.
其实,只要我摸着炊烟回去,我就会找到我的村庄,我的屋子,还有那一地的鸟声.还有站在大门口,手搭着凉棚,像远方谣望的白发苍苍的母亲.
我无法活的像浮萍一样的潇洒,它可以连根都不要,但是我是无法做到的.
母亲手指这炊烟,她说人活着就要像这炊烟,要不停的像上,那一年我记住了炊烟.记住了头顶堪蓝的天空,记住了炊烟的方向.于是我坚韧不拔的向前走,冥冥之中被一种手臂一般的东西召唤着.
后来我离开了村庄,后来我就游走了,像一缕炊烟一样,从村庄的上空.从母亲的眼神里,从我所钟爱的鸟鸣中,游走了.
从此,我在村庄的那一片天空的背影里寂静地消失.
一缕缕飘的太远的炊烟,远过了母亲呼吸的声音,远过了村庄的温暖,远过了一颗心到另一颗心的距离.
从村庄走出去,你就是漂泊,你就是注定是在漂泊了.走自己的路却是在别人的土地上,说自己的话,却包围在陌生的方言中.除了被村庄捂热的心,你正在一点点的融化,被异地的风,被异地的水.可是我无法像浮萍一样,可以随遇而安,可以随意地在一处地方驻扎下来,并且把它作为自己的家园.
所以,我还是村庄的,我只能是我村庄的.
我不过是那一缕走散的炊烟.
文/马德 编辑/升琦老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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