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回忆2013年12月23日
个人日记
对于已进入迟暮之年的我来说,不但是身体大不如前,记忆历也逐渐的在衰退。最明显的是有些物品头天放在一个地方,转天就想不起来了。为此,经常的与老伴,孩子为查找物品是谁放的,放哪儿了产生矛盾,发生争吵。往往闹的大家都不愉快,很是郁闷。有时和老伴一起看电视,看到比较喜欢的电视剧。老伴就说;记下来,明天在电脑里看。当时感觉是记住了,等第二天打开电脑想看时,是什么名呢?往往又想不起来了........
记忆的减退,往往会造成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或是张冠李戴,或是理解偏差,产生好多的麻烦。但相对而然,对儿时的一些记忆,却如同昨日才刚刚发生。一幕一幕的时时展现在眼前,活灵活现,挥之不去。
那是1960年吧,我才10岁。在大约3月份,还是隆冬季节。春寒料峭,冷风飕飕的一天。父亲从外面回来,用破大衣包裹着一只通体黝黑的猪仔。打开大衣把它放到了炕上,这小黑猪欢蹦乱跳的,并哼哼叫着在炕上尽情的撒着欢。我看到这样的一个玩物,就想去抓。妈妈这时便阻拦边笑着跟我说;不可以随便抓着玩,那样它就不爱长了,把它养大好杀吃肉。从此以后,我就多了一个玩伴。在屋里饲养了一个多月吧,父亲在后园的窗户下扎了一个栅栏。弄了好多的稻草,还钉了个猪食槽子。然后将小猪从屋里抱出来放进新搭的猪圈里,一进新的环境,已经长大点的小黑猪,是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拱,煞是有意思。父母在一旁也笑咪咪的瞅着,这个会给全家带来丰盛年夜饭的希望。过一会母亲端来一盆猪食,倒进槽子里。只见这头小猪是风卷残云般的功夫,吃的是干干净净。父亲,母亲看着都乐了。父亲还告诉我;这是一只哈巴猪,长不大,也就能长百拾斤左右。得好好的侍弄它,咱们到过年时解解馋。从此以后,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去猪圈看看。因东北的天气4.5月份气温还是挺低的,只见它将全身都拱进草堆里埋着。可只要人一靠近,它就从草堆里钻出来。摇头摆尾活蹦乱跳的冲着你哼哼不停,甭提有多招人喜欢了。有时征得妈妈的同意,我将以煮好的猪食倒进猪食槽子,它是边吃着边哼哼。妈妈有时也过来瞅瞅,看着不见长大的小猪。我就问妈妈;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猪肉?妈妈告诉我;你得好好的伺候它,让它吃好吃饱,它才能快点长。
从此以后我就心甘情愿的多了一样任务,6,7月份榆树钱长出来了。就拿个小筐爬到树上去采摘那甜丝丝的榆树钱和榆树叶,不大一会就采摘了满筐 ,高高兴兴的回家交给母亲。等到大地春暖花开时,可采的野菜就多了。但母亲从不让我自己去后山,往往都是同母亲一起。母亲教我什么灰菜,什么苋菜,什么水芹菜等等。 整个的夏季,为了能让小猪吃饱,长大。只要是天气状况可以,我和母亲是无数次的往来后山采摘,后山的野菜真是多。每次都能采摘到母亲缝补的,补丁摞补丁,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两个米袋。去时围着母亲跑前跑后,回来时就怂了。精神头也没了, 但每每想到已快要长大的小猪。心里就充满了希望,回家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一场秋雨一场凉。前几天大地还是满目的绿意葱葱,仿佛在 瞬间庄稼就到了成熟的季节。成熟的庄稼被收割后,哥哥们(他们是不带我的)就经常的去捡拾人家秋收完遗漏的苞米,黄豆,土豆等等。每每他们傍晚回来前,母亲总是站在家门口向远处驻足张望。看到天快黑了,还没看到我的哥哥们身影时,是眉头紧锁 。一旦远远地瞅到了,就会急不可耐的迎上前去。回到院里,母亲拿起早以准备好的笤帚,挨个的给哥哥们打扫身上的尘土。并满脸微笑的询问累不累,渴了没,中午吃没吃饱(早上走时妈妈给他们带了几个菜团子)。就这样,在全家人的共同努力下。在那个人都吃不饱的岁月,养了一头带给全家希望的小猪。
记忆的减退,往往会造成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或是张冠李戴,或是理解偏差,产生好多的麻烦。但相对而然,对儿时的一些记忆,却如同昨日才刚刚发生。一幕一幕的时时展现在眼前,活灵活现,挥之不去。
那是1960年吧,我才10岁。在大约3月份,还是隆冬季节。春寒料峭,冷风飕飕的一天。父亲从外面回来,用破大衣包裹着一只通体黝黑的猪仔。打开大衣把它放到了炕上,这小黑猪欢蹦乱跳的,并哼哼叫着在炕上尽情的撒着欢。我看到这样的一个玩物,就想去抓。妈妈这时便阻拦边笑着跟我说;不可以随便抓着玩,那样它就不爱长了,把它养大好杀吃肉。从此以后,我就多了一个玩伴。在屋里饲养了一个多月吧,父亲在后园的窗户下扎了一个栅栏。弄了好多的稻草,还钉了个猪食槽子。然后将小猪从屋里抱出来放进新搭的猪圈里,一进新的环境,已经长大点的小黑猪,是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拱,煞是有意思。父母在一旁也笑咪咪的瞅着,这个会给全家带来丰盛年夜饭的希望。过一会母亲端来一盆猪食,倒进槽子里。只见这头小猪是风卷残云般的功夫,吃的是干干净净。父亲,母亲看着都乐了。父亲还告诉我;这是一只哈巴猪,长不大,也就能长百拾斤左右。得好好的侍弄它,咱们到过年时解解馋。从此以后,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去猪圈看看。因东北的天气4.5月份气温还是挺低的,只见它将全身都拱进草堆里埋着。可只要人一靠近,它就从草堆里钻出来。摇头摆尾活蹦乱跳的冲着你哼哼不停,甭提有多招人喜欢了。有时征得妈妈的同意,我将以煮好的猪食倒进猪食槽子,它是边吃着边哼哼。妈妈有时也过来瞅瞅,看着不见长大的小猪。我就问妈妈;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猪肉?妈妈告诉我;你得好好的伺候它,让它吃好吃饱,它才能快点长。
从此以后我就心甘情愿的多了一样任务,6,7月份榆树钱长出来了。就拿个小筐爬到树上去采摘那甜丝丝的榆树钱和榆树叶,不大一会就采摘了满筐 ,高高兴兴的回家交给母亲。等到大地春暖花开时,可采的野菜就多了。但母亲从不让我自己去后山,往往都是同母亲一起。母亲教我什么灰菜,什么苋菜,什么水芹菜等等。 整个的夏季,为了能让小猪吃饱,长大。只要是天气状况可以,我和母亲是无数次的往来后山采摘,后山的野菜真是多。每次都能采摘到母亲缝补的,补丁摞补丁,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两个米袋。去时围着母亲跑前跑后,回来时就怂了。精神头也没了, 但每每想到已快要长大的小猪。心里就充满了希望,回家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一场秋雨一场凉。前几天大地还是满目的绿意葱葱,仿佛在 瞬间庄稼就到了成熟的季节。成熟的庄稼被收割后,哥哥们(他们是不带我的)就经常的去捡拾人家秋收完遗漏的苞米,黄豆,土豆等等。每每他们傍晚回来前,母亲总是站在家门口向远处驻足张望。看到天快黑了,还没看到我的哥哥们身影时,是眉头紧锁 。一旦远远地瞅到了,就会急不可耐的迎上前去。回到院里,母亲拿起早以准备好的笤帚,挨个的给哥哥们打扫身上的尘土。并满脸微笑的询问累不累,渴了没,中午吃没吃饱(早上走时妈妈给他们带了几个菜团子)。就这样,在全家人的共同努力下。在那个人都吃不饱的岁月,养了一头带给全家希望的小猪。
时间过得真快,几场大雪过后,一晃就进入了腊月。这只买来只有一扎来长的小猪,在妈妈的精心侍弄下,以长成皮毛黢黑的大猪了。滚瓜溜圆的躯体,加上又黑又亮的猪毛,左邻右舍的看了也都啧啧称赞。妈妈在这时,笑眯眯的脸上也掠过一丝的满足。
在那个年代,吃穿用几乎都是定量,或是需各式各样的票证来购买。物质匮乏,家家都在想方设法如何填饱一家人肚子。吃肉,吃馒头是奢望。我的家,哥六个,还有一个妹妹最小。只有父亲一个人上班,生活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所以能经常的听到父母唠嗑,为想办法让一大家人吃饱饭而愁,长吁短叹。在这年腊月二十三的一天,也就是旧历“小年”的一大早,我家是相当的热闹。人来人往,原来父亲请了好几个人来家要杀猪。我看母亲在厨房以烧了一大锅的开水,准备收拾猪时用。又把大盆刷干净,放点盐,撅了5,6根高粱杆用绳绑好,放到盆里。母亲准备的同时,外面父亲找来的叔叔们已把猪的四蹄捆好。这时猪的叫声是瘆人的,只见有位拿刀的叔叔。左手好像是摁着猪头,右手麻利的把刀斜插入猪的心脏。在拔出刀的瞬间,血是喷薄而出,还呼呼的冒着热气。父亲用大盆接着血,并不停地用高粱杆搅拌着。(后来我问母亲为什么要不停地搅拌,母亲说;只有这样血才不会凝固.)。过了一会,猪没有动静了,我看杀猪人把四蹄割了小口。然后嘴对小口吹气,很快把猪吹的滚圆。这时母亲将开水装在壶里,递给了杀猪的叔叔。只见他将开水一股脑的倒在猪身上,随后拿出一个铁片似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就将猪毛刮的干干净净。紧接着,把猪头就给卸了下来。接下来是开肠破肚,将猪的内脏一股脑的拿出来搁在另一个盆里。此时已临近中午,现成的肉,现成的酸菜,加上粉条做了满满的一大锅。冬季的东北,厨房是热气腾腾,对面都见不到人。酸菜饨肉的味道让久不见肉味的我真的是垂涎欲滴,加上几种咸菜,桌子摆上炕。烫上几壶小烧,几位忙乎一头午的叔叔与我老父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满足之情在酒精的作用下都有些飘飘然。妈与帮忙的邻居们不停的上菜,上酒。客人吃饱喝足后,父母将他们礼送出门。
帮忙的人走后,父母又开始忙上了,开始清理猪肠。只看父亲手拿一根高粱杆顶在一根猪肠边,慢慢的就将肠子翻了过来,顺手就扔到跟前盛满热水的盆里。母亲把盆里的肠子洗净后,又放在另一个盆里泡着。全部清理完后,看见父亲从厨房把猪血端了出来,又拿出了一个漏斗,招呼母亲开始灌血肠。特别高兴的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自始至终的观看着父母的一举一动,看到血肠都未有灌满,不知所以。母亲笑着告诉我说;灌满容易煮开了。我的点点滴滴的生活常识都是在父母的循循善诱,耳传身教中潜移默化获得的。不知是谁说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师,确实如此。
灌好的肠,母亲放到锅里。炉火烧的正旺,不一会水面就有了气泡冒了出来。只见母亲手拿一根缝衣针,时不时的挑起一根肠扎一下。开始时被扎的肠还往外冒血,过了一会,再扎时血就不冒了。母亲说;这就好了,煮的时间长的话就老了。
母亲在煮肠时,父亲也没闲着。在冷天冻地寒风飕飕的院里,把猪肉切割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埋进院里的雪堆里。那时,哪儿有冰箱?听都没听过这个词。好在生活在东北,每逢冬季室外那就是天然的储藏室。
忙忙活活了一天,晚饭一大家人高高兴兴的坐在热热乎乎的火坑上。我们吃着早已祈盼已久,香喷喷的猪肉炖菜。 就着发糕,狼吞虎咽,真是快活无比。父亲看着我们哥几个吃的样子,脸上也露出发自心里笑意。自顾自的娴熟的捏着小酒盅,吃口菜,吱的抿一口酒,很是惬意。母亲呢,是照例的照顾这个又照顾那个。酒足饭饱之后,父亲是雷打不动在地下桌子旁边的听他的戏匣子(那时对收音机的称呼),抽着一种名为“握手”牌的香烟。哥哥们出去玩去了,母亲是还是里外的忙。因为小年的缘故,母亲还要将屋子打扫一下,在锅灶旁贴上请来的灶王爷画。都收拾完后,母亲让我把哥哥们叫回来,分给我们每人一小块灶糖。那灶糖是又甜又脆又粘,至今难忘。在吃灶糖的同时,母亲告诉我们;为什么今天吃灶糖呢?因为今天是灶王爷上天的日子,吃了灶糖,把它的嘴粘住了,它就不能随便的说话了,老天爷就会眷顾这天底下的穷人了。
过了腊月二十三,左邻右舍的生活虽说与我家一样也都不富裕。但也都忙忙活活的,高高兴兴尽其所能的置办过年的物质。我的母亲那是从早忙到晚,父亲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为了能让这一大帮的孩子过节时穿上干净的衣服,真是愁坏了母亲。把我们穿的相对补丁少些的衣服,浆洗完,叠的整整齐齐码在一起。扯上几尺蓝布,给哥哥们做件上衣或裤子。我呢,从记事起都是母亲把哥哥们不能穿的衣服改改给我。那时家里也确实没有能力来给每个孩子添加新衣服,我现在家中还存有一张小学时的照片,那照片上我的左肩挺大的补丁清晰可见。现在回想起来,这件带补丁的上衣对我来说,在当时是我一件最好的衣服。穿带补丁的衣裳那时人们都已习以为常,虽然我们也穿的是带补丁的衣裳。但母亲总是把几个孩子打扮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为了能让哥哥们过年穿上新的衣裳,母亲在白天自己剪裁。晚上在灰暗的灯光下一针一线的缝补,有时遇着停电,眯着眼弓着腰在一闪一闪的油灯下做着针线活。现在回想起来,母亲那瘦小忙碌的身影还历历在目。成年累月的辛勤劳作,已逐渐的蚕食了母亲那健康的身体。不到40岁的母亲,可以说是瘦骨嶙峋,有时还彻夜的咳嗽。每每想起母亲的音容笑貌,我的心里始终有一种酸楚,如鲠在喉,心会颤抖。
穷人家也过年。一年到头了,也开始蒸馒头,点上几个红点。又蒸豆包,还炸套环(一种在面里加入糖揉好后,油炸的食品。)之类的东西。看着这些平常日子吃不到的东西,馋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但母亲告诉我们,这些东西过节时才可以吃。然后是小心翼翼的把做好的干粮,在外面凉透放进仓房的缸里,盖上盖。
那些日子,冰天雪地寒风凛冽的气候,丝毫不影响过年的气氛。家家的厨房门只要是一打开,都会见到大团的雾气喷薄而出。可见春节这古老的习俗对这些苦一夏,累一冬的普通百姓来说是多么的重视。
东北的春节是在冷冬数九,天寒地冻的时候到来的,那时大地是一片皑皑的冰雪。冷风刮起的时候,带起的雪粒打在脸上是很疼的。那带着哨音的风声,白天还不觉的什么。如果是晚上,那像狼的嚎叫声的风声是很瘆人的。因为当时我们居住的地方,冬季的夜晚经常的有狼等动物出现。听母亲说过,曾经有邻居的婶婶夜晚回家途中被狼袭击。有老人说;是大雪封地找不到吃的原因,它们才进入居民区 的。
在我们这些孩子们的期盼中,年三十终于来到了。这天,虽然天气是依旧的冷风飕飕寒风刺骨。但节日的到来,使得人们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邻居之间见面都是笑容满面,热情的相互礼让,邀请来家坐坐。邻居的二婶是我家的老邻居,和我母亲相处的如同亲姐妹。她来到我家串门,与母亲唠了几句后。就看见我的母亲从线笸箩里拿出一根白线,揪断后把两头系上。然后两手将线抻起来放在二婶的脸上,一弹一弹的。完后,二婶也如此照样在我的母亲脸上一弹一弹的。看着母亲和二婶修后的脸上都有一道一道的红色。问了母亲才知道这叫“开脸”,用现在的时髦话应叫“美容”。二婶走后,母亲开始洗头。洗完后,将头发梳向后脑勺,盘成一个疙瘩鬏。从打我记事起,母亲就是这样的梳妆打扮。不高的身材,瘦骨嶙峋的身体。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在双眼皮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得体,给人的感觉仿佛能说话似的。圆圆的脸上,微微泛黄,明显的透露出营养不良的信息。面相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许多,特别是眼角的鱼尾纹非常明显。生活的艰难,孩子们的拖累,全都在母亲的脸上,孱弱的身体上显现出来。为了这个家,坚强的母亲是奉献了全部。
很少打扮自己的母亲,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很好看的小盒。打开盖,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轻轻的拍在脸上。顿时有一股香气散发出来,后来我才知道是香粉。成年累月的劳作,也没有心事打扮自己。今年,在全家人的辛勤付出下,得到了收获。高兴之余,母亲也破天荒的打扮了自己。这也是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唯一的一次发至内心的打扮。穿上她的破旧的棉衣,外面罩上已洗的有些退色的带有碎花的外衣。确实,收拾完后的母亲,特别利索,显得比以往精神好多。不知是香粉的作用,还是兴奋。总之,母亲在这一天的脸上有了少见的红晕。在我的所有记忆中,那一年母亲是最漂亮的。
三十的晚饭比平常日子吃的早,下午四点左右母亲让哥哥把桌子放到炕上。端上一大盆香气扑鼻的猪肉酸菜炖粉条,又端上一盆小鸡炖蘑菇,外加上两样父亲喜欢就酒的小咸菜。又给父亲烫了一壶小烧,看到这些好吃的,母亲还没发话。我们急的是大眼瞪小眼,捏着筷子等着。母亲 端来了一盆二米捞饭(就是把大米小米用水煮开,然后用笊篱捞出放进盆里,把二米饭盆放在开水的锅里蒸熟。)给我们每人盛了一碗。说了声;吃吧。急不可耐的我们,是早已等不及了。只见菜盆里全是筷子,谁也不说话,都只顾吃那一年到头难得的食品。热饭,热菜,外加热炕,不一会就人人的脸上红扑扑的显现汗珠。吃完饭,哥哥们换上新衣裳各自的找玩伴去了。父亲照例是雷打不动的抽他的烟,听他的戏匣子。母亲收拾完后,从外面的棚子里把瓜子,花生,糖块,还有自己炸的套环等,拿出来摆到地下的桌子上。又拿了一些 冻梨(就是不大黢黑的楸子梨和花盖梨两种,那时也不知还有别的冻梨。楸子梨,酸甜可口,花盖梨就比较酸了)。放到有水的盆里,看着这么多平常日子难得吃着的好吃的,虽然饭以吃的很饱。口水还是不由自主往外流,真是馋的慌。父亲看到我围前围后的跟着母亲,就偷偷的塞给我几块糖。但还是被母亲看到,笑着跟我说;一会吃点冻梨吧,这些东西还要招待来家的客人。哥哥们不在家,母亲收拾完后坐到父亲跟前唠嗑。我呢,闲来无事嗑着瓜子,嚼着花生,听着戏匣子同父母一同守岁。这年,在我的记忆里父母置办的年货是最丰富齐全的 。虽然和现在是没法比的,但是那儿在父母跟前,哥兄弟一大家人过年的温馨回忆,是永远难忘的。
回忆童年,回忆过去,有时是在不知不觉中就会在脑海显现。酸甜苦辣咸,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还时时的自己咀嚼,品味。人老了,真是没用了。能干什么呢?唯有把这些回忆用文字记下来,聊作安抚,宽慰一下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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