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可追[4,5,6]
守护童话
。流。年。可。追。
【】4.大哥、二哥,家康和毛毛
春华园5栋511宿舍的记忆里,大哥是晓凯,二哥是我,家康和毛毛即排下去的三哥和四哥,不多作解释了。我们宿舍只习惯叫哥,不倾向喊弟。
毛毛家在马鞍山,跨进宿舍的时候他已经来了,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一股淡淡的牛奶腥。他的父母则忙前忙后,打扫卫生,一看就是容易亲近的好人。家康在我之后,下午即来,稚气的脸庞,一米八几的个子,让人印象颇深。晓凯的到来则在半夜,拖着行李,同行的还有其他院的两位同学。很敦实的小伙,说起话来有点客气。
大学第一学期,课少得可怜,晚上我们主要的事就是散步,穿梭于花津、纬六、纬七路一带的大学城,各个学校里游走,顺手买着路边的小吃。池塘里吹来江南特有的草香,弥漫在清寂而又热闹的大学城,星空辽阔,城市的节奏在这里已经远离。周末偶尔去长江之滨的柳林,柳枝上挂满潮汐的印痕,一切的浩浩荡荡在这里开始归于平静。也去神山,访铸剑池;去镜湖,看城市清幽的倒影。
渐渐地,四个人更多地沿着自己的兴趣走了下去。晓凯加入了篮球队,我在社团里奔波,毛毛热衷于足球,康仔也有了自己的人际。除此之外,生活的内容还有很多,不忘的却是偶尔聚一聚餐,至今都忘不了米宝宝、食为天、桃花潭、重庆鸡公堡、阜阳板面馆、安庆锅贴这些当初对大家来说都耳熟能详的名字。只是,每个人经历了属于自己的快乐的同时,也不同程度地遭遇了突如其来的痛苦,失恋、病痛、意外事故,这些都是我们无法绕过的,沉痛的撞击常常令我们眩晕,沉湎,甚至失去再次爬起来的勇气。于我而言,四年中就经历了一次骨折、一次病魔的袭击,是他们、乃至系里同学无微不至的照顾,加速了我的康复。
生活可以没有埋怨,但不能缺了温暖。人情的温暖洗尽了沧桑,让我的内心世界获得了精神的烛照,生活的诗意和清新重又被拾起。
第二、第三年的时候,课业负担已经异常沉重,周一到周日被十几门选修、必修课充斥,为了在大四有充足的时间应对考研,家康、毛毛和我,尽可能多地把选修课安排到中间的两年。每学期末,针对下学期课程的几轮选修就渐次开始,气氛异常火爆,“秒杀”这个词完全应该在那时出生。课程及授课老师和时间、地点的不同,完全把我们打散了,推到各个院系的同学里,宿舍成了我们唯一的集聚地。
平时,我们的娱乐不多。四年里宿舍没有开过牌;考研期间毛毛教了一个游戏,看书看累了的时候,四人两两对战,玩起来倒有点乐此不疲;最大的娱乐就是大约每周一次出去聚餐,有点惬意,又有点奢侈。
四年里,我们没吵过架,甚至没红过脸。晓凯是大哥,临时的脾气多少有点,但总算能包容,人也温和;我书读得比较偏,偶有锐利的语言,可性格总还是好的;家康、毛毛也颇坦诚,不掩藏,顺着性子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不好听。这种和谐的兄弟情谊,也常常成为我们自己夜谈的话题。
我们有很多远游的计划,但直到毕业也没有成行;一起设计宿舍,院里获得了好名次,当初在系里却是成绩平平;放在热水房的水瓶数次丢失,我们一起合谋将别人的水瓶提来,用完了热水,把瓶再放回去!某人懒的时候,苦苦委托对方占座,以免第二天专业课上出现站着的悲剧;某人晚归了,就把球放在窝着的被子里,多次应付辅导员的查房;或是哪个晚上不想看书了,硬把大家拉出去,游荡在校园,一路留下放肆的身影……生活在这些细节里变得可圈可点,遇到回忆,就吐出生长的嫩芽。
转眼,就是等了我们四年的毕业季。考研方面,我侥幸圆了继续读书的梦,家康、毛毛,一个去了航空公司,一个进入电视台;晓凯则应聘了中煤。七月,彻底改变了四人的空间坐标,翻越了这道时间的墙,我们的生活急剧地变化着。
这样,晓凯去了山西(后辗转宿州,渐趋稳定),家康落脚深圳(又徙无锡,现居南京),毛毛回到马鞍山(今秋入母校读研),我则盘踞长沙数年(今年八月又到北京)。
毕业后的几年,我游经黄山、芜湖时登门看望过毛毛;家康飞长沙一次,短暂停留;晓凯结婚时三人一同去见证了婚礼。下一次见面的时间谁也说不清。
但我相信,在各自的美好之旅中,我们的人生终将生长成我们内心那朵幸福的摸样。相信美的记忆如尘封的烟花,一经点燃,瞬间绽放成奇葩。
“聚为一盘棋,散则满天星”,也希望在历届中文系中一直流传的这句话,给每一个触摸过它的人,带来好运!
2012/9/9
【】5.金和兰和艳
金是我的老乡,大学同班;兰为老乡,高中同班,大学不同校,却相距不远;艳也是我的老乡,初、高中同班,大学选修课上亦曾同班。
三人的共同点:可以耿直说的话就会耿直地说;能够批评你的时候一针见血、字字珠玑;都有一颗坦诚的心,往往能把人的黑暗处照得很痛透!另外,三人性格均比较开朗。
她们的关系:兰和艳高中起就是无话不说的死党;金和艳大学期间曾帮我填过一份人生问答卷,且二人的文字都写得蛮漂亮。
齐肩发,圆脸、尖下巴;眼睛喜欢眨,做些单纯的小动作,在和别人争执的时候尤为明显;说起话来一股认真模样,却是笑容居多;走起路来则有点笨拙。这就是戴着眼镜的金。同在中文系,就那么不明不白地认识了,既是老乡,又是一个系,无关痛痒的话自然不会少。闲暇的时候也会讨论讨论理想,安抚一下现实的青涩。
性格大大咧咧的人做起事来也常大大咧咧,但这并不影响看问题的深度和在人际关系里应有的温度。曾看过金写的《野百合》,笔法甚是细腻;也读过艳的恋情回忆文字,用情素朴,文辞朗润,且二人的文字亦有许多腼腆的地方。
只是在现实中,腼腆总掩不住大大咧咧。但大大咧咧的好处在于直率,坦白,乃至把你的黑暗面倒黄豆一样抖出来。后来,我让她们各自帮忙写一个人生问答卷,对我的性格及思想作一些解剖,看法之深之犀利,令人惊喜,是我在十年人生反思中的重要收获。
兰也是这样大大咧咧而直率的人,是非黑白在她的喜好世界里总是清晰可见,论断起一个人来也不会扭扭捏捏。高中时候曾请她诊断过自己,受益良多。大学时候,她和艳和我依然是好朋友,每个学期都会互相串校,或者邀请盘踞在芜湖的高中同学相聚一次。与她们这样大咧性格的朋友相遇,对我这个过分内向的人来说,无疑是给一个黑暗的屋子开了一扇窗,照进了前所未有了明媚。
这样简单的生活背后并非没有失落的情绪,它之所以弥足珍贵,在于它没有激烈的冲突,坦诚与包容换来了和谐的人际。明天会怎样我们不得而知,也许大大咧咧继续上演,也许中间的某一个难以融入社会,也许再无人有心直言相对,来挑剔一个需要挑剔的人。值得欣慰的是,“昨天”看起来已经很纯净,有点像青春。
对了,今天是教师节。祝身为人师的艳节日快乐,永远健康、美丽!也谢谢大学期间几位对我的关照,以及没有轻易的发脾气——这让我感觉四年的时光很美好!
2012/9/10
【】6.二朱
每个人心里都有个“班长”,这是中国教育给我们带来的永恒的印记。“班长”们,似乎也有许多共通的东西可供我们解读,涂饰我们的想象。乃至最后,我们都缺不了班长。
但既是班长,总该有许多不同的地方,所以才独立于我们芸芸众生之外。我们那个姓朱的班长,即是如此。
朱不是很高,有点敦实,尽管为人不能用传统的“敦厚”来强说辞,但有点现代的“狡黠”,能说会道,颇得人缘,在注重人际的一代人眼里,犹如一面处世为人的镜子。
班长总是笑,也总是很严肃——你按章程办事的时候他就笑,不办事的时候,就严肃了。就在这笑和严肃的表情的转换中,“班”被管好了,一种秩序被悄悄地建立。
这样的班长,理所当然会说教,说到动情处连手指都跟着表达。这样的班长,更会聆听,传达某某精神时头总是伴着“嗯”字一点一点,惹得你不得不赞同,仿佛掉入一个个“嗯”字的圈套。虽然曾有人想把这个班长给“打扁”,来个“无政府主义”,但有一点不容否认,那就是大家都觉得:中文系六个班,我们的班长最像“班长”。
这样的班长的产生,来自于另一“朱”——我们的辅导员的发现。若不是他的推荐,很难想象我们所经历的班级生活,会在四年里给我们铺开怎样一幅场景。
作为中文系的优秀的学长,朱在以辅导员的身份管理360号人的四年,可谓是360度费心。也就是说他的四年,相当于地球围绕太阳苦苦转了一年,寒冷与炎热的交替投射到他的心里,恐是经历了好几轮盛衰荣枯的变换的。
朱胖乎乎的,圆脸,一米七几的个子,眼镜的背后是一双聪明的眼睛。这双聪明的眼睛极会发现问题,不仅为大家解决了许多学习、生活上的困难,还解决过不少人——旷课,抄袭,晚归不归,吸烟酗酒,使用大功率电器——其背后的“行动的巨人”在这双聪明的眼睛的威慑下,多变回了“思想的矮子”。
中国有个“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思想。在这种气候下,“与辅导员斗”自然成了男男女女学习之余偏好践行的草根哲学,面对这些小心思,经历过大学阶段“与辅导员斗”实战经验的朱,自然也会捉衬见肘,有时候既有“网开一面”的情怀,又抱“漏网之鱼”的遗憾,发展到最后,在大四这种特殊的时期,许多问题上与彼此便有了“心知肚明”的默契。
大学的乐趣,也正贯穿于这种一年一个风景的经历中,最终通达毕业后被自己内心拾起的珍惜。四年的尾声,许多人对二朱那点微不足道的记恨瞬间化为一杯酒,放肆痛饮后,未等酒后的醉醒,前脚早踏上了新的旅程。此时的我们,无一例外地,也都豪放了一把!
2012/10/17于北京·既往居
文章评论
( ̄▽ ̄)"
456我都认识
心远地自偏
继续啊……
吟将阁
文学青年,不记录一下我们的“234”?莫非这456是为我们的234做铺垫,期待中...
快乐土豆
哈哈哈,周克华总去电影院和网吧,我们根本太少去了,没缘分哪
吟将阁
晶晶得庆幸没去才对,否则得多危险涅
快乐土豆
哈哈哈,我太潦倒,不够格成为周克华的目标
Berry 颖
怎么不写我啊!!可恶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