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之死-63

个人日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应该是比较危险的,至少是很不雅的。一个年轻人如果正在这样的一个睡眠状态中,可能会很有压力,而形成这样一个局面的原因也多种多样,可能是痴男怨女也可能是烈火遇到了干柴,甚至有可能是……
我们大可不必通过某人身上所发生的这样一个事例,而去评判一个人的人品和道德,那并不一定与道德有关,总有一些事情的发生是因为极度的阴差阳错,总有一些人,是真的单纯。
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请不要用心中既定的模式来揣测将要发生的事。我觉得“孤男寡女”这个词语不好听,不如“单身男女”好听。

单身男女共处两室应该是很安全的,在群租房里,N个单身男女共处N室呢……

好吧,我不该,也没有时间去牵强的讲别人的故事。
不知道,我和阿沫之间又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从我心底是希望“共处二室”的,并不是因为我心里存在着什么猥琐的想法,而是那会让我不觉得失落,最重要的事,我真的有很多话想说。
少年时期的我,对于一些事情,是一无所知的。诚然,在今天我完全可以用一些比较敏感的笔触写上那么一些桥段,但我做不到,因为,那样的桥段从未发生过,也从未在少年的心里萌芽。

夜晚似乎总是比白天更容易有故事的。地球的两个面轮流被太阳欣赏,它在夜里像是一个穿着黑纱的中东美少女,她每眨一下眼,我们每个人便制造一个故事。


502的房门终是出现在眼前了,半开着的房门使里面的温馨一览无遗。淋浴房里传来水珠拍打墙壁的细微声,这种声音使得我在房门前犹豫不决。
我想莽撞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房门既然为我留着,我该早点进去,这又不是去赴鸿门宴,更不是去跟狐仙幽会,再说了,她不怕贼惦记,我还怕贼惦记呢。

进到房里轻轻关上门,坐在客厅里,书香气息便迅速向我靠拢了,我一边心中赞叹这里极为良好的治安管理,一边看着门,在心中默默的数起小羊来。

她出来了,我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没有电视剧里那一声“啊”的大喊,毕竟不是没穿衣服,是不是有一些镜头处理的不够妥当呢?

;你把成柔送走了吧,她应该没有让你给我带话,也没有告诉你一些不该告诉你的话吧?一串柔软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

;恩,送走了,我主要是买水喝的,我站起来转身看着正在用毛巾擦头发的阿沫说道。

无数的水珠在她的头发上显得并不多余,如果女人真的是水做的,那么女人的头发是什么做的?

;噢,是吗?那你买的水呢?如果你真是买水喝,怎么会喝那么快,再说,我觉得以你的为人,应该不会不给我带一瓶吧?阿沫笑着说道。
;我,我两瓶都喝完了,给你带的在楼梯上时喝完了,不信我去拿瓶子给你,我极为不自然的说道。
面前这个姑娘,总是会说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一分钟前在赤道,一分钟后可能已经在南极了,而且,这与她的语言逻辑无关。

;你以为我会真的需要你带的那一瓶水吗?如果我想喝,我告诉成柔我渴了,她会原路返回送水给我喝,阿沫一边往自己卧室里走,一边得意的说道。

;可是,成柔已经走了,她会因为你一句话就回来吗?
我觉得我总是不够识趣,很多时候不能明白某人对我说出某句话时想要真正表达的意思,果然,回答我的只是卧室门用力带上的声音。

客厅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摸摸口袋里的银镯子,圆形的曲线似乎可以让纷乱的心事在上面打转,只是也只是打转而已。

;你应该没有在原地站着吧,我猜你是不喜欢发呆的,你先不要走,我有一些话想要和你说,阿沫的卧室里传出急切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越是急切,我心里就越是难过,为什么明明之前没有见面时,谈的那么开心,聊的那么默契,甚至双方可以互相不厌其烦的解答“十万个为什么”。但是,见了面之后,一切都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从她的声音里,我听的出来,她认为:我要走了。

;我,我没有在站着,我要去收拾一下东西,我要到外面宾馆去住,我一边往自己的书包走,一边大声说道。

;我在换衣服,马上出来了,你多说了一个“我”字,我猜你的心情不太好。;是啊,我的心情的确不好,但是好像和你的关系很大。

;是吗?我觉得你好幼稚,你不要围着别人转,就不会难过。

书包撞向天花板的闷哼声响过之后,客厅里下起了桃花瓣雨,或许这便是它们的命运,看着它们失望的眼神,我忽然想起了陆妃,心中的难过已经达到了一个我不能忍受的量,它可能会质变,会使我愤怒。
我发誓,如果我不喜欢她,愤怒会吞噬整个502房。

;哇!好漂亮的花瓣,我想要捕捉她们留给这世界的最后一眼。
阿沫出来了,她换上了一套红色的汉服,从每个角度看,都不需要用“惊艳”这个词语来形容,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觉得她不适合这种沾满了世俗的词语,用“动人”来形容还算恰当,只是我关心的不是这个。
在我心里最“动人”的她,是我喜欢的她,我关心的是,她为什么在睡前又要换衣服,而且换上汉服。

;是吗?你也觉得花瓣好美吗?可惜你没有得到,你既然换了这样的衣服,为什么不把头发扎起来呢?
;什么叫做这样的衣服?我想换什么,跟你的眼睛是没有关系的,阿沫用手抚摸着头发说道。
;你穿的汉服是经过修改的,融入了一些西方的元素,我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这又怎样?东西方文化一直在交流,我穿的是我自己动手改制的,融入一些西方元素,恐怕没什么大错吧。
;当然有错,汉服就是汉服,怎么可以这样子改,这样显得不伦不类。
;你懂什么?我就算穿着原本的汉服又怎样?它就可以被推广开吗?这是什么世界?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有一些怪异。
;我想我可能是有些怪异,但你更加怪异,因为你竟然会对汉服有那么一点点情结。

阿沫忽然不再看着我,她在客厅里踱步起来,散落在地上的桃花瓣,因为人造气流的原因,有的竟然低飞起来,想要看一眼窗外的世界。
我也往窗外看去,只是除了灯光和虚浮,再无它物,我看到了在窗外朝着自己挥手的自己。

;你能不能别转了?这样我心理压力会很大,好像我是穿越时空来到你家的,我用眼光追着她的身影说道。
;你先说你为什么对汉服有那么一丝情结,千万不要告诉我是受到了电视剧的影响。;怎么会呢?我们可以不说这些吗?

其实,我没有太大情结,完全是因为爱屋及乌,这样的回答肯定是不恰当的。

;好啊,我们可以不说这些,那我们今天就说到这里吧,阿沫缓缓转身,一字一句说道。
;好,我可以当做你不是言而无信,我这就走,我平静的说道。

;你是在故作镇定吗?我感觉你心里有什么情绪在翻滚着,你要走就走,带着你的情绪,去外面的世界,尽情的翻滚,阿沫用手指着门的方向说道。

;广州,不愧为中国第一冷漠之城。;那你告诉我,哪里不冷漠?

;梵蒂冈不冷漠,那里那么多神职人员,一定是世界上最不冷漠的地方,我气定神闲的说道。

我知道,在某些关键时刻,我必须镇定。人的一生中,总要因为某人或某事而主动的委屈自己,为了一些目的,不得不如此,这不叫心机。

;我觉得你好搞笑,你知道吗?从你一出场,你就好搞笑,我从来没想过,我会从你的观众走上你的戏台。
;我想要你和我同台演出。
;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说话比较幽默,不知道是因为脑袋缺根筋还是纯粹是经过了文学加工,就连你写的信都如此,你写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的续篇,看起来也很搞笑。

气氛似乎缓和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房间里有了浪漫的气息,还是因为窗外的我已经变得不是我。

;我想要和你同台演出,我激动的说道。
;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我刚刚听到你说这句话了,阿沫双手叉着腰,笑着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继续追问道。
;我的意思是,这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阿沫一边说,一边往我面前走来。

我不住的倒退,我需要两个人之前有适当的距离,太近,会让我乱了方寸,会让我忘了我是谁。

;站好了,别动,我要借你的眼睛用一下。

她不是嗜血杀手,又没有精神异常,我想,我可以等着她来搞怪,但我还是一步步退倒了门前,那场景像是宋青书遇到了想杀他的周芷若。

;让我看着你的眼睛,她用手摆动着前额的头发说道。
;你,你是把我的眼睛,当,当镜子啊,我吃惊的说道。

;不然呢?你觉得我能怎样,阿沫昂着头说道。

如果你喜欢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一朵花,就开在你眼前,而且她充满了灵性,你第一句想说什么?
;你好,你能听懂我说话吗?;你好,你好美。;你好,你知道我在跟你说话吗?;你好,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吗?……

但是此刻的阿沫,显然没有变成花,她只是用花香使我错估形势。

;你可以走了,我对我的发型倒不是太在意,为了扮演不同角色,我需要好好保养头发,刚刚头发没干,所以没扎起来,但是现在头发干了,我又不想扎起来了。

;好,我走,我会头也不回的走。

防盗门被用力合上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它与耳膜产生共振,我只觉得脑袋中,嗡嗡作响。

我没有像电影里那样,一口气跑到楼下,如果非要下楼的话,我会慢慢走下去,心跳已然很快了,再跑着下去岂不是很难受?

但我并没有下去,因为一只手从背后传来了温柔。

2014 07 28 11 06
郭子豪

(近来,真的好悲剧,这篇是从24号开始写的,我也不愿意这样,为什么我写点东西,上天总要派无聊和无良的人来打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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