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

读《斯卡布罗集市》

    诗为心声，曲当翅。中国的古诗不是朗读的，而是唱诗。所以诗就是歌，诗歌一家姓。人说长歌当哭，感人的诗词，何尝又不叫人泪流满面。

近日，听到英国迷歌《斯卡布罗集市》，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读一读有关“斯卡布罗”，有一个什么民间闹市，人来人往，让四、五百年后不少异域人们，痴迷着那一首当地的歌谣。

所谓“迷歌”，就是作者已无从考，却广泛流传，不少的传颂者，为它添枝加叶，使它更及生动，也就更及深远流传。

斯卡布罗是千多年前，维京人在英格兰西北部居住的一个小镇。泊来的游民，使它在十七世纪繁华一时，它的集市，是从每年的八月十五日开始延续四十五天交易集市，在当时的英国，实属少有的兴旺。人流物流的盛况空前，却也曾经笼罩着战争的阴霾，斗转星移，时光终究无情地剥落它繁华的风韵，几百年后，集市萧条，冷清衰弱不见经传的斯卡布罗，渐渐被人们遗忘，默默无闻的小镇，而唯一的一首无名氏迷歌《斯卡布罗集市》，却从这样一个沧桑变迁的几角飞出，后经民歌手马丁.卡西改编，加进了优美的吉它伴奏，这一忧伤、甜美、委婉、悠远的小曲，飞翔人间，越过大洋山川，进入不同民族和疆域，人们都在静静地聆听它曲调的优美，词意的新奇。人们在想像，那是什么样的集市，是什么样的人，在为谁寄语和关爱？《斯卡布罗集市》是支什么情歌？它叙说着什么动人故事，是什么人的心声，在无尽的历史长河中，轻轻地、动情地叩击着不同地域与民族人的心弦……

《斯卡布罗集市》不仅曲调柔和凄美，也许它的歌词，更是一个迷人的故事。歌词从提问“到过斯卡布罗”开始，反复出现的是“芜荽，鼠尾草，迷迭香，百里香”，这四种植物多次的出现，人们不得不追问，这是什么特产？它象征了什么？这一定是音乐行家的兴趣，也会是读者和听众的好奇。学者们给出的答案却是多样的：

一说它们是四种香料，在歌中是陪衬歌中心爱人（姑娘）的美妙动人；一说是四种植物在中世纪的欧洲，分别代表善良、力量、温柔和勇气，是歌者对姑娘的期许，期许坚贞爱情的向往；而改编者卡西却认为，这四种草药，在英国传统中都和死亡有着某种联系，都是能抵抗死神的草药，也就是说，歌者是在为一位姑娘的亡灵虔诚祈祷，让死神把她还回来，祈求爱的永生！从歌的情调上，应该是男青年对爱情的颂歌；对于这样的颂歌，也有学者认为，这是一位在战争中死去的青年，是他的灵魂面对世界在轻诉，歌声清纯，精致，柔润，舒长，真切的叹息，淡淡的忧伤，一个生命不忍离去，一段爱情不能忘怀……

无论何种诠释，都是叙说爱的美丽，爱在人间，是永恒的生命，是人们世世代代的向往！

这就是迷歌的魅力，它也许是流浪者的生活感悟，以后就是不少民间艺人集体智慧的结晶，让它赋予不朽的艺术生命力，穿越时间、空间，回荡在古老和现代人的心灵，一代又一代。

    我们读者和爱好歌曲的人，也从而得以启示，如何把前人的艺术成就，植入人心，在我们的心中萌芽和生长，以我们的历练和心血浇灌，开出自己的人生花朵。这就是艺术的感受和潜移默化，这就是艺术的感染和熏陶，使人们在艺术的育化中，懂得人生，珍惜生命和情爱，是我们应该去读《斯卡布罗集市》的启蒙和学习方法。

    这首奇特的迷歌的歌词，它除了反复吟唱那些特殊的草本之外，还具体提到要求姑娘做一件“没有接缝，找不到针脚”的麻布衣裳，提到海边和海水间的“一亩地”（坟地吧？），“让银色的泪水，冲刷着墓地”，也提到要姑娘“用皮做的镰刀收割庄稼”，都是姑娘永远也做不到的遗嘱。那么，歌者为什么要提出这些离奇的意念呢？它是一首迷歌，也许一切都是人去物非的迷。

    而学者不甘沉寂，却说：这是一种象征，它寓意着看似不可能的愿望，象征一种常人不可理喻的情感（爱情），只要有情人的坚贞不移，难以想像的奇迹，不是不可能的事。学者说：那是美丽神奇的爱的象征！

我们喜欢这古老传奇的歌，所以要去读它的表里表面，增进对人生，对爱情，对生活的憧憬和追求。

读不朽的作品，探美丽的人生！

                                                2014-1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