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个人日记

 

 

晌午了,暖暖的冬日,从阳台隔着玻璃照过来。虽然前面的树枝轻轻地摇动,但那风还寒不到我脸上。日光撒在头上、撒在脸上,撒进衣服里,仿佛身体里面在透一丝丝的热气。人晕晕的,全身懒洋洋的。
    想起前几日还看见一个有硬币那般大小的蚊子,僵僵地趴在纱窗小格子上,一动不动。现在忽然有种冲动,想抓只蚊子给它洗洗澡,
要洗洗它尖尖晃动的头,洗洗像针一样咬人厉害的嘴。想按住它薄薄的翅膀,洗洗那几只不安分、抹来抹去的脚;洗洗颤动着欲飞来飞去的细翅。估计还很难按的,重一点它要受伤,轻一点它又要逃走了。洗后它肯定觉得暖和,它肯定觉得惬意,它肯定觉得能过这个冬天,于是它又能过新的一生。因为好像《庄子》里面说蚊子不能逾冬,它的寿命只有短短几个月。

   想着想着蚊子自己就笑起来了。大约是小时候在沟堤底下有水的涵洞玩耍,看里面还有没有水库流水后剩下的小鱼。黄昏时分,水闸上面,靠水处,草地上,一群群蚊子飞来飞去,有时一来就是一大片,黑丫丫地,看见小孩黑黑的头发,或是说闻到胖嫩胖嫩小孩的汗馊味,它们就贴了上来,毫不留情叮着。假如一巴掌拍死几个,那时没用的,它们会前赴后继。在皮肤叮叮之后上面就冒起一个个小疙瘩,那时没有药,也不懂怎么处理,只是用指甲掐,掐出一道一道小痕;只是用指尖刮,越捞越痒,简直发狂得要捞到心里去了。

    可冬天了,到哪里去找蚊子了呢?想想自己简直是有点要讨好它们了!南柯一梦的典故是蚂蚁,我想到的是蚊子,时空转来转去,节令虽然是今日,我还在做与童年相反的白日梦










文章评论

香香

我喜欢这篇 真的不错 很真实 贴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