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一】妈蛋我会说这文我存了很多年!?,,好吧一时兴起种的种子,,OTL…

个人日记

【一序幕】

自古常言戏子无情,可谁又看得清那瑰丽妆容后的疼痛与不甘,只能学会用麻木欺人欺己,谁不想正正当当做人,安安稳稳一辈子。可是这世道,洁身清高的日子却是他们戏子过不起的,他们不得不争,也无法不争,争那高官贵族眼中的一丝欢喜,即使肮脏即使不堪,为了活下去,他们永远用命在做抵。对于上层的富贵之人看来,他们不过是闲暇时间的玩物,戏台上妩媚的人儿腔调,究竟是在看戏还是在看人,也没了分别。戏子地位卑贱,在这世道,与妓院里的妓女并无多大区别,唯一不同,不过是性别。女人尚可依存于男人,而戏子呢?又有谁真的会不顾流言蜚语赎出他们给他们一个屋檐避风避浪?而同为男儿的尊严,又要被世人践踏成一片狼藉……

【王城上京】

“卖糖葫芦咯!卖冰糖葫芦!拿着我小矮子刘老板的糖葫芦去看雅老板的戏诶——”上京街上黄昏时间依旧是人群涌动热闹非凡,要说这热闹,大多还是源于每年从九月月中十五的晚上开始,这福园的子雅老板都会去一趟月中台一连唱七晚的新戏,如今冷子雅盛世扬名,不说唱腔单是那绝世的容颜都让京城里美貌的女子们自愧不如。

“老板,给我两支糖葫芦。”温温和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刘矮子一句“好嘞——”断在了抬头看见来人容貌上,一时失神。
“呃,仙人……不,公子…客,客官可是外地人?看着面生啊……”刘矮子死死盯着来人的脸看。
是一位似乎二十年华上下的年轻人,这人一袭雪衣蓝衫,一头乌发似是被簪子之
的金色物件歪歪的束在脑后,左耳处的发被烫金的银铃铛系着捶在胸前,眉目间温和慈善,偏是相貌又是不亚于女子的清丽俊雅,一时竟是无法看出他的性别。
只是这人看着像是神仙一般灵气绕身,却偏偏背着一个偌大的木头箱子,木头箱子颜色五彩斑斓印着一圈一圈形状怪异的花纹,每处花纹的中心都挂着一只银灰色小铃铛,有一些是崭新的有一些已经沾了小块的铁锈。这一身打扮显得有些违和,但怪异的是虽然似乎打扮的很不和谐,可偏偏就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就应该如此。
刘矮子一时失神连取下的糖葫芦也忘了递过去。
年轻人撑着一把红色骨伞,嘴角噙着一丝和善的微笑,也不恼刘矮子的无礼,只是收了伞自行接过糖葫芦,笑着点点头道:“在下的确不是本地人,只是听闻上京城人多杂乱好做生意才来此地的。”
刘矮子回过神,忙道:“公子也是生意人?不知公子做的哪行生意?”他瞧这年轻人笑容干干净净的不由狐疑,这上京龙鱼混杂,他在这儿卖糖葫芦泥人卖了有十几年了什么样的奸商没见过?倒是从没见过有这样怎么看都是眉慈目善一副好骗样儿的家伙当商人,莫不是这世道真要变了?
“在下只是普通小贩罢了,卖一卖这红尘世间的凡人想要的或是不想要的……任何东西。”年轻人笑了笑,掏了几枚铜钱放在刘矮子手里,撑起骨伞缓步踏开。
刘矮子满面不解的看着那年轻人无声无息的走远,总觉得那背影甚是奇怪。直到天黑收了东西准备回家时听见马车掠过时留下的清脆铃声才蓦的反应过来,那年轻人虽然满箱子上都是铃铛,却是竟然一个都没有响起……

“怜儿,可是王爷寻我?”冷子雅放下了眉笔,抬头瞧着满脸踌躇的踏进妆房的小姑娘,神色冷清。
怜儿抿嘴不言,低着头走到冷子雅身边端起妆盒子便踏了出去,门被狠狠碰上,震塌了门旁的戏服架子。
冷子雅愣了愣,微微叹了口气。抬头瞧着那铜镜里风华绝代却染满了妖娆妩媚的妆容,神色黯然。
若是没有这张美丽的脸,如今也不会进退维谷自甘堕落,承欢于那些官员贵族身下,变得如此肮脏不堪。想过多少次不如一死了之可最后还是苟且不甘的活着,仿佛行尸走肉却又会伤会痛。
然而如果没有这样一张脸,或许自己也和过去院儿里的那些孩子一样,早已死在了师傅的鞭棍之下,成了一缕冤魂被禁锢在土地罐里埋在地下永世不得超生。
“人各有命,确是怨不得别人。母后,孩儿谨记……”冷子雅微微握紧了手中的银簪,自嘲般勾起嘴角微微冷笑。

“哟!梅大人这远到而来也是来看子雅的戏呀!荣幸荣幸啊!”
“哈哈哈,早闻这京城里子雅老板绝代容颜绝世戏技,怎能错了这好风景?若真是这般可还要请王大师傅带子雅去我府上一展风采,让我们那一家子老老小小开开眼界!”
“那是那是!快请上船——”
“诶,上官大人——”
月中台处在月琅湖中怜花岛上,顾名思意月中台不过是一座戏台,而这座戏台不寻常处便是建在这湖中岛上,三面环水,一面靠山,若想入岛便必须得坐船前往。这怜花岛,春夏秋冬不论岛外如何大雪大灾岛内都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般的景色让无数文人墨客心所向往,是名门望族各路名人贵人江湖人士的聚集地,而这岛屿的主人更是当朝天子的嫡亲弟弟沈王爷。
据说当年先皇策封此岛的归属权是以皇子们的战绩来定,当年的沈王爷还是六皇子,十几岁的翩翩少年朗,因着性格不羁年少轻狂虽是众多打过仗的皇子中年纪最小的,却战绩显赫次次以奇致胜。所以尽管当时太子殿下战绩更甚,先皇却是爱子拗不过小儿子的次次索求将这京城里的人间仙域给了六皇子。
后人皆道生在皇家身不由己,这六皇子却也聪明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太子一继位他便以爱好山水自由为由请求策封,做了一位闲散的王爷,从此便远离了朝政。但从其余四位雄才大略的皇子都或死或因莫名罪名被贬去边疆来看,也还得幸亏这太子是六皇子亲哥哥,看在手足之情上心软了一软。
再说这月中台,岛上原本是没有的。据说自从五年前沈王爷二十一岁生辰请了外地来的一组戏班在府中演出助兴,对那时只是小花旦的冷子雅一见如故,便留下了这戏班归入了皇家福园,更是费尽了心血历时三年搭起了这座月中台及其周围塔楼状的观席。据说当年月中台造成时皇上曾亲自送来贺礼,只为观这子雅的第一场戏,沈王爷竟拒而不收第一次跟皇上翻脸,闹的人仰马翻最后却不了了之。
如此可见,这戏场子的后台根基不仅是云通四海一望无际,更是繁杂错乱危险重重,跟皇宫里排山倒海翻涌的暗流比起却也不差多少。

京城此时港口岸上张灯结彩人满为患,多的是来看热闹的平民百姓。五彩斑斓的花灯水灯却是为了迎接贵宾而置办的,只是岸上卖灯卖小吃茶水的小摊小贩也不少,而今朝纲开放,闺阁姑娘们或是已经嫁人的女人少妇们也可出门夜市,街巷港岸上到处多的是男男女女或是几个几个的姑娘们聚在小摊前谈笑风生,租借船只,这港口便刹时间显得繁杂热闹。
岸上接待贵客的伙计们此时不免有些焦头烂额,这夜市龙鱼混杂人又多,一面要提防不法之人混进戏场一面又要笑脸相迎贵人宾客,可偏偏王爷又不肯下令驱逐这些地位低下的平民百姓,说什么人多才热闹还允许他们自己租船在水上看戏。
这不,一不注意就出现了不自觉的怪人。

“呃,这位贵客,请问您是……”商船接客的伙计看着眼前背着挂满铃铛的箱子的雪衣蓝衫的年轻人,表情有些僵硬。这人也不知道是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着实给自己吓了一大跳。
“在下是来坐船去岛上看戏的。”年轻人礼貌的笑了笑。
“公子,这是接待巨商贵客的船,没有请帖的人是不允许乘坐的。”接客的伙计看着这一脸理所当然的年轻人,颇为无奈“所以还望公子不要给我们当下人的添堵,请自行租船吧!”
年轻人似乎有些困惑,愣了半晌才点点头温驯的笑了笑,“谢谢,我知道了。”
“有什么……好谢……”伙计话还没说完,年轻人已经踏下了船,似乎有些匆匆的赶向另一边挤满凑热闹的老百姓的渔船,还挥了挥手叫那渔船等等。
“怪人……”伙计嘟囔了一句,转眼便去干别的事情将这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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