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清高?
个人日记
我,挺清高。
有多清高?
反正不随风说话,不随风做事,我要保留自己的原则。。。
作为中医医生,曾经配制过很多的药物 ,丸药,散药,膏药,也治愈了不少的顽症。
但那时过去。现在除了给自己家里做一点,不给外人做了。为什么,因为按现在新修的医药法规细究起来,都属于假药的范畴,等于是制售假药。
这个责任可不小。这和市面上做假药的一样的名称。
尽管你有各种责任心去做这个事情,用了很多的心血想把病患治疗好,但责任结果名称是一样的。
所以有人拉我做食品做药品,我都直接回绝了,并且不留情的告诫,尽量少在食品和药品上打主意,条款太多,准入门槛很高很严,责任太大,一不留神,你就在犯法了。
对于一个清高的人,犯法是多么侮辱的字眼。
关键是,自认为做的很有原则的。
做医生挺清高的,但为了这份职业,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清高,因为总走在法规的边缘。腆着脸去求情写申请减免罚款。
每次好不容易平息处理完后,都恨不得马上不做这个职业了,想马上改行了,总感觉再也受不下这个憋屈了。
改行?容易吗?
做了将近二十年,有好多都是习惯成了自然的感觉。
患者一上门,一切如旧,昨日的念头就慢慢平复了,直到下一次的放下清高。
放下清高,其实不难,有了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据说妓女被关押后,出来大多还是做了妓女,已经放下了,突破了底线了。一个道理。
随风倒不是没有可能,只要触及到你生存的底线,或者,触及了你的欲望。
开始是,擦边的话说说吧,到后来是,已经说了,多说两句也就说了,到最后,干脆就吆喝了。
在生存面前,人都是趋利性的。
正因为如此,改变职业变的更加艰难,生怕那天在生存面前,变成了吆喝。也正因为如此,给了自己在现有职业中偶尔放下清高憋屈一下的正当的理由。
你看,几乎没费什么周折。
清高就像裤子,就这么简单的脱下来了。
我以前行医,大概是在十年前,那时候在一个小镇,小镇上有个Y大哥,体型彪悍,面相凶,人也厉害,是个没人敢惹的主儿,开着矿厂,养着车队,在地方上绝对也算是一“土豪”,Y嫂子俊着呢,据说也是Y哥好不容易追到手的,Y哥对Y嫂好着呢,两孩子,也可人疼。
我有时候闲了,和他们扎堆儿说话,我就问:“Y嫂,你当年咋看上Y哥了呢,Y哥长的丑,当年条件也不好。”
Y嫂:“当年他刚到厂里,开着手扶拖拉机给厂里拉运,看到的人都说这个人又黑又丑,谁知道后来我嫁给了他,稀里糊涂的,呵呵。”
那一年,突然传来一消息,说Y哥得了肝癌。
Y哥Y嫂天南海北的跑着到处求医看病,不差钱儿,国内知名的大医院,到民间的高手,还练什么吐纳气功,到最后,大医院推手不接收了,民间高手的偏方也用尽了,Y哥就只能躺在家里了。
我清楚的记得,有一个民间高手的方子,据说治愈了不少这样的病,其中有两味子药,很独特:公驴蹄甲,壁虎。
壁虎是我帮着打电话从外地的医药公司给买回来的。
然而,到第二年的春天,也就是肝木生发的季节,Y哥的肝病终究还是不行了。
那时候我已经在现在的县城了,我有事回小镇,Y嫂知道了,打电话让我过去再给诊诊脉,说是去年冬季我给配的肚子上的外敷药,多少还是缓解了一些痛苦的。
Y哥肝癌腹水,肚子大的就像大蛤蟆,大便就不好好通,其实我也没招的,我记得当时给开了,三棱、莪术、二丑、芒硝、甘遂各半斤,炒热了用布包了热敷肚脐和肚子,多少能舒服一些,通通气。
我去了Y哥家,特阔气的大院子,里面的屋子里,Y哥躺在床上,Y哥Y嫂正拉着手,两人泪流满面,可能在交代什么。
我也是见过不少生死的,看到这样的场景,眼泪差点没忍住。
我总是能记起来Y哥那求生希望的眼神,那时候只要能活命,当年叱咤风云的Y哥别说吃药,放下尊严吃屎,满镇上裸奔都可以。
在生存面前,别说什么尊严,更别提什么清高,算个鸟?!
看过冯小刚的《一九四二》,吃的问题,生死之前的吃的问题,一个馒头,女人们脱了裤子。你敢笑吗?
这些事真的让人很堵,人性在生存面前无法去诠释,贪婪和恶俗似乎也是寻常。
“不随风说话,不随风做事,我要保留自己的原则。。。”,努力的对自己说。
头脑有些乱,心头有些堵。
仿佛我的魂魄随着我的思绪飘到了空中,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站在路边的自己的躯壳,白色衬衣的颜色早已经不鲜亮了,衣摆的纽扣也掉了两颗,人很清瘦,头发也有些花白,撇着嘴,正在努力的拉扯着衣摆遮住破露的肌肤,使之看起来完整。。。
我的灵魂有些可笑的看着我的驱壳,
暗暗的恶骂了一声:靠,这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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