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别来无恙(三)——绿岛,聆听小夜曲(上)

慧眼天下

 

对许多大陆人来讲,绿岛之名大都是从那首旋律十分优美的《绿岛小夜曲》中知道的:“这绿岛像一条船,在月夜里摇呀摇;心上的人儿在我的心坎里飘呀飘……”优美的旋律和歌词,令人陶醉。其实《绿岛小夜曲》诞生于1954年仲夏夜,是台湾“中国广播公司”音乐组的两位工作人员共同创作出来的—首情歌,歌中所唱的“绿岛”实指“绿意盎然的台湾岛”。只不过台湾确有一个离岛叫绿岛,于是就有了这个美丽的误会。现在,人们已经习惯性地将它与位于台东海域的那座“绿岛”直接画上了等号。


绿岛,原名“鸡心屿”,取其形态若鸡心。后来又叫“火烧岛”,据说是因岛上发生过一次大火,烧掉了半个岛的树木。因岛上树木较少,政府为绿化该岛,1949年将火烧岛改名为“绿岛”。意取其树木繁茂,绿荫蔽日。如今的绿岛一片葱茏,宛若一颗镶嵌太平洋中的绿宝石,可谓名副其实。每当日出、日落时分,由海上远眺绿岛,金光四射,霞光万道,宛如火烧一般,也是人们对“火烧岛”旧名无法忘怀的原因。

 

一直以来,我对绿岛心生向往。二次赴台,绿岛理所当然地纳入了行程之中。去绿岛有两种途径:一是从台东乘坐小飞机,航程15分钟;二是从台东富冈渔港乘船,航程50分钟。大多数人都会乘船前往,我也不例外。我去的时候是淡季,每天只有一班船往返于富冈与绿岛之间。下午一点半,渡船准时起航,航行在浩瀚的太平洋上。由于开往绿岛的船是逆浪而行,船在高速行驶下左右摇摆,上下颠簸,感觉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会冲上浪尖,一会跌下峰底,只听见船舱里发出一阵阵惊呼声与欢笑声。可没过多久,船舱里就一片寂静,接着陆续响起呕吐声,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每个座位都准备有塑料袋。连我这个从不晕车晕船的人都有些难受,我不停地用手抚摸着喉咙,压下涌上来想吐的感觉,坚持到船靠码头。

 

到绿岛南寮港,下了船,就见出口处站着一群人举着牌子,这是各家民宿派人来接入住的客人。我扫了一圈,没见到接我的人。好在我住的地方不远,站在码头就能看见,也就没打电话,背着行李自己走过去了。绿岛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遍地机车。绿岛不大,环岛一周19公里,主要以机车代步,岛上有相当多的机车出租店家,就集中在南寮港附近。上千辆机车停放在路边,很是壮观。不会骑机车也没关系,可以到自行车借用处凭证件免费借用。

 

到了预订的民宿,小妹很惊奇我没和接人的小妹一起回来。这时,接人的小妹也打道回府了,原来是接人的牌子太小了,混在一大堆牌子中,我没留神错过了。两位小妹一个劲地和我说对不起,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妹给我安排好住房,将早已租好的机车钥匙交给我,把注意事项一一交代清楚,看我晕船不太舒服,就建议我休息一会再出去。

 

躺在床上好一阵才缓过神来,看时间不太早了,就决定先逛一部分,第二天再接着逛。从南寮港循环岛公路顺时针而行,不远就到了南寮商街,街上商铺相连。到7-11买咖啡,对面就是台东警察局绿岛分驻所。岛上治安很好,这里的警察都很悠闲。不久到了绿岛航空站,机场很小,一幢两层小楼紧挨塔台,临海是机场跑道。机场出口处是游客中心,一楼大厅陈列了早期居民所使用的生活器具;展览室内图文并茂的介绍绿岛的生态及景观;在这里可以获得许多宝贵的信息。再往前,绿岛国民小学与绿岛国民中学分立两旁,两所学校都是绿草如茵,幽美宁静。

 

看路牌,游客中心过去一公里就是绿岛灯塔。可开了很远还没看到,可能不留神错过了,不要紧,明天再来。一路到了将军岩,将军岩由安山岩所构成,位于向海面延伸的海蚀平台上,因形似一位身穿铠甲、头戴战盔,面海而立的将军而得名。将军岩前是一片开阔的绿草地,坐在草地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海浪声声,看天蓝、云白、草绿、水清,海天一色,心中一片安然。在这里,相遇北京来的权大哥夫妇,一见如故,结下一段奇缘。

 

前行到了观音洞。观音洞是是清朝时发现的石灰岩洞,鲕状石灰岩是台湾其他地方没有的。洞内流水从石灰岩中流出,又再度注入石灰岩中,为少见的地下河及伏流景观。洞内有座石笋,高约120厘米左右,形态酷似观世音菩萨,相传因夜晚会发光帮助夜间迷航的渔船返航,而成为绿岛人的守护神,乡民膜拜至今已数百年之久。观音洞为香火鼎盛的天然庙宇,是绿岛人的信仰中心。在这里,我见到一种花,白色的花瓣,橙黄的花蕊,很是清新好看,可惜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观音洞往南的柚子湖,是个介于海岸山边的湾澳。所谓的“湖”其实是闽南语“澳”音之讹变。这里是绿岛最早开发的村落,八十年代初居民陆续迁出,目前已无人居住。荒芜的田园间,散落着咕老石(珊瑚礁岩)砌成的传统特色古厝,给人沧桑飘渺之感。站在高处下望柚子湖,石屋错落,山海依偎,独留斑驳的砖墙,宛如回到古朴的早年岁月。下到山凹,越过古厝是一片海滨沙地,布满着马鞍藤、牡荆,与周围的火成岩交织成少见独特的海边景观。北边还有一个巨大的海蚀洞。我唱着歌漫步在海滨,看海、听涛、冥想,浑然不觉时光岁月为何!

 

公路在柚子湖之后开始爬升,最高处是“小长城”,这是一段向海侧外伸于山坡上长约300米的石阶步道,远观有如万里长城,人称“小长城”。山坡上的子母亭是绿岛日出欣赏地之一。往南可见神似仰卧海岸的“睡美人”和趴睡在侧的“哈巴狗”,这是两座由火山喷发及海蚀作用形成的独特岩块,可谓是绿岛最著名的景点之一。远眺,蓝澄澄的海水,明净透亮,闪着银矿似的光彩,海风卷着浪花,手牵着手涌向礁石,为礁石戴上一串雪白的项链。睡美人静静地躺卧在海面上,白色的沙滩是她秀丽的长发,垂着长耳朵的哈巴狗静卧在不远处。许久以来,这两个岩块的传说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有人说是哈巴狗守护着被巫婆施法沉睡了的公主;也有人说其实它们曾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因为得罪了神仙被化成石像,终生守护绿岛;更有人说它俩生气了,所以各睡各的……此处一边是蜿蜒的环岛路一边是哈巴狗和睡美人;一边是青山一边是太平洋。无论你是摄影爱好者,还是神话爱好者,抑或是自然爱好者,这里都能满足你所有的想象。

 

公路的对面立有四根花岗岩石柱和纪念碑,以纪念1993228日搭乘永兴客机从台北前往兰屿进行观光资源调查而失事坠海因公殉职的四名人员。默默地伫立,向为发展观光事业而献身的人士表达一份敬意。

 

继续向南,经过形似孔夫子面壁思过的孔子岩和由绿岛最古老岩块——阿眉山火山角砾岩形成的火鸡岩,不久即至世界级的朝日温泉。此后,绕回西岸的龟湾,沿途因山壁陡峭、公路穿凿而过,而有“太鲁阁缩影”的美誉,绕过龟湾鼻,环岛一周回到南寮港时已是夜色茫茫。

 

环岛一周,肚子也饿了,便到南寮商街上去吃海鲜。绿岛海鲜都是当日鱼货,限量供应。非常新鲜。海风摇曳的绿岛,是海草们茁壮生长的故乡,这里随处可见各种以海草为原料制作的食材。没吃过海草,于是要了海草吻鱼汤、海草煎鸡蛋,还有鲜炒小白虾。巧的是,在这里再次遇上了权大哥他们,一起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夜晚的绿岛静悄悄,我住的地方就在码头边,耳畔是轻柔如絮语的海潮声,就像是一首小夜曲,在柔柔地歌唱。我哼着那首《绿岛小夜曲》,枕着声声海浪,香甜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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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船去绿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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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第一印象——遍地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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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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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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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节水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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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航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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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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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游客中心,在这里可以获得许多宝贵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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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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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国民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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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国民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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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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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美宁静的绿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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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洞,绿岛人的信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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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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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湖,石屋错落,山海依偎,这里是绿岛最早开发的村落,目前已无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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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田园间, 独留斑驳的砖墙,宛如回到古朴的早年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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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湖边的海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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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绿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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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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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美人”与“哈巴狗”,绿岛最著名的景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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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飞机失事坠海因公殉职的四名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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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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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的夜静悄悄


文章评论

现在

听着优美的歌曲,随着你细腻的文笔同游台湾绿岛。[em]e179[/em]

天高任飞

我也看绿岛了!不过是跟着你的相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