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回故地 与清明节同行

个人日记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牵着我的思念积梦想,走回到童年。

今年的三月三,恰巧与清明节相联,三月三前几日,并与夫人商议要儿子、儿媳妇一起到我和夫人出生的小镇双桥去看看。

17岁那年,应征入伍参军,我就离开双桥小镇,13年后从部队转业又分到另外一个城市工作,至今已经有45年之久,几乎没怎么回去过,从此,双桥的人和事,以一个17岁孩子的眼睛所能摄取到的形态和温度,一直是存储在心里梦。

将近45年前的双桥镇(现改名双溪镇),是安徽境内水阳江边一座只有一条青石板街的小镇。小镇上的一条街分两头,一段叫东头,一段叫西头。街的两旁,是木板墙木板门的小铺子。每天早晨店铺的主人将一扇扇木板从门槽里撤下来,开门做生意,出售的是豆腐、油条、糖果、日用品,各种零食的小铺子。附近的菜农每天清晨要在青石板街两旁赶早来卖蔬菜,再往里走,是铁匠铺、油厂、粮店。 小镇东西地段有卫生院(夫人家宅基地)、小百货店、小饭店。紧临小镇后面是一条小河——水阳江。小河两边是防洪堤坝,堤坝上是一条土路能骑自行车,一直延伸到每个紧挨堤坝村庄,与小街中间垂直的一条叫大巷子口,通往水阳江河边码头,码头上停泊的只是一些小木船和竹排。 

小镇上的后街,有一所小学。我和夫人在那所小学是同班同学,在那所小学读完了六年级,出学校大门不远处有一个大大的操场并连接一个园型球场。它的四周有一个池塘,夏天的时候,荷花盛开,清香远溢。至今想象到似乎都能闻到池塘清早的空气里清爽的味道。

三月三的上午,我们全家自驾来到了双桥镇,脑子里的双桥小镇和浮现在眼前的双桥小镇已经是面目全非的一个地方,岁月变迁,在改变成为恒定主题的几十年里,街道和房子建了又拆、拆了又建,有的人走远了再走远,而这一座小镇大致的轮廓和一此老屋竟然还是保留了来。  是啊,所有的过往都不可重复我们找到了在街中间居住的表姐家,表姐家的房子前后两幢,临街还有两个门面,中间还保留着一个天井,近40年的老屋。让我们常住在城里的人羡慕不已,在那所老房子里,表姐一家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一年的清明节后天就要到了,这次相约弟弟一家,也是仅有不多次地给我们的祖父母上坟扫墓,祖母坟是土葬的坟墓,她没有墓碑,我们拿着小铁锨、夫人提着一大包人民币、金元宝,怀着对祖父母的敬意。顺着堤埂走一里多路,并到了一个叫湖南湾的地方这时江南,水阳江的两岸满眼都是金灿灿的油菜花,成片的小树林碧绿葱葱,不知名的野草花开的娇艳,在这当下,我和全家避开如织的游人,寻得一份难得的清静。在边走边欣赏风景的时辰,终于到了自家祖地了,先是弟弟和儿子用铁锨挖土加高祖母坟,紧急着摆好了祭拜的仪式,边烧黄纸边和死去的先祖说说话,燃放了炮,静静地伫立在祖父母的坟墓之前祭奠和磕头祭奠过后,当我开始在附近逗留之时,眼前途中所见景物既是那样熟悉和陌生、这是我青少年当兵前生活过的地方,穿过岁月的时光,途中所见景物、人情和自己的感怀,想想几十年过去了,从牙牙学语到少年心性,再到长大成人,如今年过半百,都是彼此的见证人,还是弟弟一家人一句“你还记得吗”,提醒了我对往事的回忆。

在我记事起,我和母亲、弟弟就和祖母居住在一起,祖父早年已逝,印象中祖母大约在我六,七岁时过世的,祖母平时讲话是一口湖南口音、解放前就裹着一双小脚,她老人家小巧慈爱,为人和气。父亲在县城上班,是一个集体单位的领导,每月只能回来几日,房子是祖母的,一共二间房,面积不大,但前后开阔,当地人家基本上是农村户口,可我们家是城镇户口,吃粮店供给的粮食,父母拿工资维持家里的生活开销,在当时的情况下还是令人羡慕不错的。

就在我上完了小学并以优异成绩考取省重点——宣城中学,紧接着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此时的我也就荒废了学业,以至于现在文化水平不高,文字功底浅薄,像这样一篇千字文都无法一气呵成。参军前二年,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承担种菜、挑水、洗菜煮饭的任务。每天早上,母亲的大嗓门喊叫声总将我从梦中惊醒,然后我在梦与醒之间挣扎再三,终于清醒过来,刷牙洗脸之后,做我应该做的事,不疾不徐。必需每日都要有条不紊地忙完这一切。这一幕如此深地锲入到我的脑海里,45年过去,从未褪色,连同那时祖母的叨唠、母亲忙碌的身影,还有大雨天屋顶漏雨的情景,一直保存在我的记忆中。1969年我参军离开双桥镇之后,我的游荡青少年时代就结束了。随后某年,是一场特大的洪水将祖母留给父母居住多年的房子冲垮,这才搬迁到了县城,这样的年代,这样的日子里,这样不断的回忆是一帖暖心治痛的汤剂,双桥镇上度过的时光,点点滴滴都被在底不断重复刻写。

这次故地扫墓,我感触很深!如今,原初的家乡故地,更是随世事流变沉落到岁月深海无处找寻了。我记忆中的家乡,在几十年间也已经旧迹寥寥。
       
清明扫墓是我国的传统风俗,它表达了我们对先人的怀念,每年的清明节前都要去上坟扫墓,今年也不例外,明天依然相聚弟弟一家去城里敬亭山公墓,去给父母,岳父母扫墓,如今,我的父母、岳父母相继离开我已经多年了。青山巍巍,思念父母,我已经斑白了头发;绿水悠悠,感恩父母,对父母的怀念填满心田。父爱如山,母爱似海,他时常萦绕在脑际,挥之不去。给逝去的父母、岳父母上坟扫墓。尽一份孝心,吐一腔思念。中午时分,在相聚弟弟、大舅哥两家近二十人,在逝去的父母、岳父母墓碑前供上鲜花、清明吊,按照辈分大小,依次祭奠和磕头,烧几堆纸钱放了鞭炮,说一些告慰忘灵的话,求得心灵的慰籍

墓地归来之后,一番回忆,一声声感叹。这也许是一代一代都在重复着这样的痛和追寻吧?一代一代都有无法言说的遗憾和感伤。

 由父母在的家,是温馨的港湾,如今父母不在了,我们只能住酒店里,尽管餐餐有人安排,但心里总还是缺少点什么,是缺少父母家的温暖,以往回到家中睡在父母的沙发上,打着地铺心里却觉得舒适、安稳,人到了知天命的年纪,难怪的是感慨多多。我曾经深有体会地告诉我的儿子,孩子,不管怎样,爸爸妈妈是永远爱你的!父母与孩子,心是永远牵挂。

剩下来的时间就是邀约、拜访当年的战友相聚忆旧。每次席间,在部队当兵时的故事不断地被提起,我和战友当的是铁道兵。我们参与了祖国三线大西南的铁路建设,巴蜀大地、青藏高原处处留下了我们年轻的身影,在为祖国修建成昆铁路、襄渝铁路、青藏铁路我们洒下了多少汗水,付出了多少心血,还有一些战友奉献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永运地离开了我们,如今我们都已进入了不或之年,我们从青年到中年,将又慢慢步入老年。与战友的相聚忆旧是一种又亲切又忧伤的感情弥漫心中。是啊世事流转,岁月无情,却总有一些东西会沉淀在心里,年岁越长,越频繁地触动心壁。比如战友之间友情。我再一次衷心地祝愿各位战友以良好的心态,愉快地过好每一天,我们不言老、不言弃、不言败,力所能及珍惜美好时光,把工作搞好,把家庭搞好,望保重身体,我真诚地希望每年我们战友都能相聚!
   
  感叹:光阴的流逝,过往的时光啊,我那时怎么没有办法把你死死攥在手心里?家乡是什么?假若你离开家乡,去很远的地方生活。你会错许多有趣的事,那么当你说回乡的时候,你指的是哪里?这是让人多么恍惚又感伤的追问!年少时的梦想是远行,年老时的渴望是回乡,或者那些错过,谁说得清是自己的选择,还是命运的拨弄? 
       家乡并不遥远,我们怀想的家乡,已不仅仅是一方土地一方山水,更是一段回不去的时光。 一边追逐,一边回望,一边远离。一边永远地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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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白露宁静

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赞友清明回乡祭扫》[em]e160[/em][em]e160[/em][em]e7165[/em]

夜凉如水

“感叹:光阴的流逝,过往的时光啊,我那时怎么没有办法把你死死攥在手心里?家乡是什么?假若你离开家乡,去很远的地方生活。你会错许多有趣的事,那么当你说回乡的时候,你指的是哪里?这是让人多么恍惚又感伤的追问!年少时的梦想是远行,年老时的渴望是回乡,或者那些错过,谁说得清是自己的选择,还是命运的拨弄? 家乡并不遥远,我们怀想的家乡,已不仅仅是一方土地一方山水,更是一段回不去的时光。 一边追逐,一边回望,一边远离。一边永远地向往。” 到了风景已看透的年纪,相见,抑或怀念,仿佛已不那么重要,做我们所能做的……祝福朋友![em]e176[/em] [em]e176[/em] [em]e176[/em] [ft=,3,][/ft]

蓝贝儿

沧海桑田,星转斗移,家乡永远在梦里,回家的路永远在脚下。 把曾经的温馨藏在心里,回忆,微笑。。。

孝心无尘

[em]e160[/em] 想起一个好玩的对子:飞飞飞飞上天,跳跳跳跳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