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铁路人生(第二章 逃票)
个人日记
已经停运的临潼火车站
在渭南混社会的两年里,学习的确比较乏味,原因是生活的烙印早已打进了我的心灵深处,学校怎么用传销一样的方式也不能教化于我,唯一能叫我津津乐道的就是两年的逃票生涯可以拿出来晒晒。
家里离的近了就是有好处,可以每个星期回家。但是可供选择的交通工具就得好好甄别,一种是火车,只要你混上去就能不掏钱到家;二种是汽车,都私人承包,不买票不行;第三种是自行车,路途太过遥远,不行;当然了第四种选择走路,那是不可能的。总之,比来比去还是火车划算,只要你计划周密,就能万无一失。常规做法就是每次都要化装成闲散人员,站台上闲逛,并无上车意愿,但往往火车开的一刹那,我就窜上去了。那个年代的神经质做法完全是为了躲避车站上的“黑狗子”,车站上雇佣“黑狗子”的作用也是防止像我这样的盲流逃票最有效的手段之一,不过两年来我逃票却做到了有惊无险。
第一次逃票险情是在开学不久,礼拜六下午5点郑州开往西安的过路车是不错的选择。该车是一列双层空调车,一般渭南车站回西安的铁路职工多选择它,所以一般在渭南上车不检票。但也有例外,那次火车一过新丰镇就开始查票,这一突然情况整的我跑到餐车出假装补票,眼看着火车到了临潼就是下不去。后来火车到了西安终点才转乘发往延安的火车到临潼回家,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第二次逃票险情发生在一年后。那天一下车在人行通道碰到了同班同学小孟,他是一处的子弟,人长得比较消瘦,唯一的特点就是长了一个鹰钩鼻子。按常规我的行走路线是沿着铁路一直向东,约摸两里路左拐下铁道就到了,但那天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走出站口。刚出地道口迎面就碰上了“黑狗子”。
“票,有票没有?”,显然黑狗子是对着我们俩个喊。“有!免票”。小孟一看就是经过世面的,再加上他家就在旁边,礼拜六是到西安他姨家玩去了。我怯怯的跟在他后面,一看就是有逃票的迹象,黑狗子二话不说就领着我们俩要上警务室,我可知道那进去了是个什么滋味。小孟加大脚步紧跟黑狗子,我的思绪万千。“咋办?”进警备室无疑是羊入虎口,那还有个好,就在转过冬青树的一刹那我一看黑狗子没有回头,我猫下腰一溜烟的逃到了家属院里,隐约的听到二狗子说刚才人还在后面,乍一扭头不见了。我等到没有什么动静了才敢出来,尥蹶子赶到学校。后来孟同学一直问我当时到哪里去了,咋就一转眼不见了,直到现在回忆起来我估计他都是个谜。
再后来逃票险情不断,一直持续到毕业。
火红的七月,当我最后一次逃票回家的时候,多么希望列车员或者列车长查票查到我,或者是黑狗子逮住我。因为不那样的话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毕业了。
窗外一片混沌的绿像蒙住了双眼的幕布。绿树、绿草、还有绿的田野及绿色的地平线。只有天空是海一样的湛蓝,云朵像栀子花一样的白。
当然,绿色并不单调。有松树的墨绿,有油菜的油绿,也有铁路边池塘的碧绿,当然了绿中也夹杂着各种颜色的花。
夏天是植物的青春期和繁殖期,她们疯狂的发育着。在阳光下自然的展示着赤裸的生殖器,放肆的在阳光下以风为媒,以虫为婆,大胆的交合着。小昆虫也一样的快乐的活着,整个夏季好像属于它们。花蝴蝶成双成对,雌牵牛背上驮着雄牵牛,蜜蜂不停的从这朵花飞到那朵花或者辗转到一片叶子上暂时的歇息,这时候好像整个大自然都成了她们爱的温床。火车与钢轨的碰击声俨然成了她们交配时的喘息声。
这是多么美妙而浪漫的季节,一切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文章评论
荣峰小象
有点味道,太露骨小心编辑封杀哦。
向日葵
总结一句:逃社会主义火车票!
す飛瀧虾£
老张换个立常,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