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曾维范的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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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维范,景德镇国家用瓷研究所所长,中国北京奥运会官方电影制片人,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顾问。
梁冬:……我一直觉得呢,中国文化是一个尊重生命的文化,那曾老师呢小的时候是学农业的,学养殖啊,学畜牧啊,学养鸡养猪啊,然后,你会研究饲料嘛,现在我们人吃的东西其实也是被配合出来的,也跟饲料差不多,各种转基因,各种食物,各种化学添加剂,是吧?我们做为一个人,能够活在本地球上,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我有时候……你看微博,你就会每天都发生这种慨叹!
曾维范:哈哈哈……
梁冬:都是你们这种搞食物科学研究的人,在我们本来很天然的食物在添加各种元素。
曾维范:这个,所以我最后离开我的本行,本来我在这行已经做的很高了。
梁冬:对呀。
曾维范:开头做饲养,后来觉得饲料更神秘,做饲料,做饲料我觉得……
梁冬:饲料里面添加很多东西的吗?
曾维范:嗯,饲料里面,对对对。饲料后来觉得,饲料里面添加剂最重要,我就做添加剂。添加剂后来我发现添加剂更高是添加剂的原材料,药。我就去做原材料、药。
梁冬:一般的这些饲料里面的添加剂最重要的是什么东西?
曾维范:一般来讲如果说按照我们……按照最正规的说吧,就是……维生素、微量元素,保证它能够充分发挥它那种遗传上的优势。让它极快生长。但是,我们现在用的饲料里面加了很多抗菌素。抗菌素本来它两个作用,一个就是减少疾病,一个刺激它的生长。本来是好个东西,但是我们现在无限量的用,用的非常大量,这就造成很大的问题了。
梁冬:那,这些东西被猪和鸡吃到之后要拿来喂人嘛,其实都到人身体里面去了。
曾维范:对,人跟兽本来是应该分开两种维生……抗菌素的,但是现在我们很多人,他能长期是用我们人用的抗菌素的渣来喂猪。这个效果非常好,可是它会培养出一批,就是能够对抗这种人用抗菌素的细菌来。
梁冬:就是我们现在吃猪肉有可能就已经把对抗我们的这些疾病的这些魔鬼,就是我们称之为它的这些细菌吧,能够对抗。因为它已经不在他的肚子里面,在猪的身体里面,经过若干代的这种演化,对不对?
曾维范:对,它不怕你的抗菌素。
梁冬:所以洗心革面了,就以前是做饲料的,突然发现你做了一个恶魔一样的事情。
曾维范:对啊,还不止,……我们原来至少吧,就国内各种……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猪种。
梁冬:对。
曾维范:现在改革开放这么多年,然后学西方科学这么多年,完了,我们的猪种全部消灭光。
梁冬:要用外国猪种?
曾维范:哎,都用外国猪种。……那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我们丧失了这个基因库以后,它是再也找不回来的。所以,应该讲,我们在畜牧品种上是全线崩溃。
梁冬:于是后来你就不干这个事情了?
曾维范:对,于是后来我就不干这个事情了。
梁冬:那,你去干嘛去了?到美国?
曾维范:哎,后来我去读书。其实我读书也对我是一个特别大的一个教育。当时我跟了一个老师读“遗传学”。当时做的是……应该是遗传学上一个很高的一个项目。就是用猪来生产人血。到后来我这个老师有一天……有一个星期突然不出现了。最后周末的时候,他来找我说:哎,你们中国人对梦怎么看?我就随口说了庄子。哦,他说我知道了,他就回去了。回去以后一个星期,给我们开课,给我们讲课,讲了几个事儿,一个就是说他连续一个多星期梦到上帝问他,你是在……你现在这样做是养猪还是养人?就将来你要杀猪取血的时候,你是杀猪还是杀人?他说他想不清楚,想不清楚。后来他听我说了庄子以后,他说,这梦中是现实,还是现实是现实?他自己也搞糊涂了。
曾维范:然后他当时就这样跟我讲。他说:我们现在讲治疗癌症。讲到说换器官啊什么什么,讲的非常非常大的科学成就。他认真一想,这个科学成就是打一个特别大的问号的。
曾维范:对。这位老师呢还说,他说如果现在公认的吧,一个人如果不知道他得了癌症,没有人告诉他,他至少可以活五年以上。
梁冬:对。
曾维范:可是现代医学判断一个人说,治愈率啊,是以五年为标准。就说你过来,给你开刀,给你吃药,搞得你半生半死,人不人,鬼不鬼,你能活五年,我就算治愈你了。
梁冬:算成功,算成功。
曾维范:他说这是真医学吗?
梁冬:也对啊,你不告诉他,他也能活五年。
曾维范:对,他还不止五年!五年以上。
梁冬:然后你告诉他了,折腾了半天。
曾维范:对。
梁冬:他活到五年了,算你成功。
曾维范:算你成功。
梁冬:呵呵呵……这个事情很有趣。
曾维范:他是,这是真医学吗?这个……这个打了个问号。第二呢,他说,我们细胞里面有一些类似于我们身上有,至少有几千种寄生虫,寄生生物吧,在我们身上一起生活。那么细胞里也有,比如说细胞里面有一个细胞器,线粒体。那么他就要问,我们现在这样做,将来这个线粒体是猪的还是人的,谁能回答?没法子回答。所以从这个角度他就说……
梁冬:就是你们当时在猪血培养人血的时候……
曾维范:对,假如它是猪的,将来输了这个血,人会怎么样?也是一个大问号,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把他所有的应该说是成果吧封存起来,然后他自己就神学院读书去了,我们就解体了。
梁冬:你说这个事情的研究本身啊,是不是仍然被这个科学界在继续着呢?
曾维范:按照我知道的,现在美国也没再做了。美国没再做的原因,并不是说他们觉得说对科学有忏悔,不是。而是他们发现,金融行业才是他们统治世界的武器。
……
梁冬:唉呀,有意思,说回来。所以你们就解体,所以你就做学生都做到失业。
曾维范:对,做学生都做到失业。
梁冬:然后呢?
曾维范:然后呢,我当时在那边做还做了一些就是科学资料的一些搜集吧。我做过一个算是比较大的,影响到今天还有影响的就是,美国饲料添加剂的前50年的回顾,后50年的前瞻。当时我做做这个事儿的时候,里面也有瘦肉精,也有生长激素,也有……
……当时我就我自己认为有前途的添加剂的项目带回来。然后我就到扶贫团去了。
梁冬:啊,就报效祖国,做扶贫嘛。你做了什么事情呢?
曾维范:到井冈山那里,去做了当时江西最大的星火工程。井冈山整条山脉……罗霄山脉底下是全世界最好的铁矿。但是它含砷量特别的高,没法开采,金矿也是含砷,还有釉矿也是含砷。我当然想做的就是把这个砒霜从里面分离提出来以后,把它做成现在在世界上……现在还在流行的有机砷添加剂。
梁冬:这有什么用处呢?
曾维范:三个用处,第一个用处就是养鸡、养猪。目前还在用。
梁冬:就是大部分的饲料里面都有。
曾维范:大部分饲料都有。第二个用处就是除草。
梁冬:现在很多那些高尔夫球场也是这样吗?
曾维范:除草剂就是高砷,除草剂就是砷剂,因为不除的话,那草长起来后很容易就是发生森林大火。那第三也有用于农业的,因为接触的这些原材料都有一些放射性,加上去到那里以后,办这种大工业,毕竟在江西那个地方当时我们算是最大,那伸来的手也就是最多,精神压力,加上化学、物理等等作用。我就癌症了,肝癌。
梁冬:您今年多大了?高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