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开车上北京之一

个人日记

 今天(3月17日)启程开车进京。天亮起床,还有做不完的事:电脑整理资料,安排志愿者工作,和邻居协调琐事,到池州向阳幼儿园拜访胡园长,直到中午11点才上池州高速,以110公里的时速开住合肥,下午一点多到达葛大店父母家中。

我在敲门,是我独特的连续敲击出鼓点节奏,听见屋里妈妈在喊:快开门,丽娜来了!(家里人依旧喊我的小名,只是在外人面前才叫我“红雅”)

父亲蹒跚着跑来开门,接过
我提来的一个大篮子,是采自白洋河畔的马兰头、野芹菜,对面山上的竹笋,还有邻家赠予的山芋,自己制作的豆沙,还折一枝院里杏树盛开的杏花。父亲接过来很欢喜,闻闻杏花,摸摸马兰和竹笋,喜笑颜开地说:嗯,是我家的杏花,是我白洋的马兰,是我白洋的山芋……85岁的老人,对家乡深深的眷恋,来自家乡的一枝一叶都十分亲切。

我寻声到卫生间看到坐在马桶上的母亲,旁边是一只拐杖。母亲显得很苍老,昔日池州师范美丽的“羊子”,如今眼睛都被皱纹挤成一条缝了,只有声音甜美如故。皱纹重叠的母亲依然美丽,皱纹有皱纹的美,夕阳有夕阳的美。

母亲不久前起夜时,在卫生间门口摔了一跤把腿摔坏了,老人有尿频毛病,行走不方便等不及时裤子就湿了,此时她正在吃力地换裤子,我跪下来要帮忙,母亲执意不肯,坚持自己换。我说去买些“尿不湿”吧,或是垫一毛巾,母亲连连摆手:那不成废人啦?我慢慢走,扶墙摸也要摸到马桶上来。

84的母亲不要我搀扶,柱着拐杖慢慢挨到客厅的沙发上,见我在卫生间洗换下来的裤子,又慢慢挨到卫生间门口站着和我说话,一边让父亲准备晚餐。我说我马上要走,父亲立即大怒:你妈妈这个样子,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有事,有人在等我”,——我没敢说要去北京。

母亲叹一口气:那就走吧,不要叫人等急了,外面落雨吧。你要穿暖和一点,我日夜记挂着你,来来去去经过合肥,家里来看一眼也好。我们老了,看一眼少一眼。也帮不到你,看到你过得好就放心了。……

母亲的话让我鼻子酸酸直想哭。84岁的母亲头脑清醒,深明大义,善解人意。女儿有事,有人在等女儿。不用问是什么事,也不用问什么人在等。女儿60岁的人了,有女儿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生活。母亲相信她的女儿。

在我们家里,只有母亲是这样相信我。而我的父亲和兄弟姐妹,都把我看成另类,想方设法要改变我,甚至制造麻烦试图让我就范。只有母亲一如既往地认准女儿是优秀的,永远是个宝。

我何尝不想在家里多住一夜,何尝不想把母亲接到我身边亲自侍奉。只是我有太多的想做的事,更重要的是,我的姐妹住在楼上楼下楼前楼后,而母亲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经受最艰难的劳作和困苦,但不能忍受亲人的误解和轻视,只能选择远离。

“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我的女儿天力从小最爱唱这首歌。女儿的小名就是“宝宝、乖宝宝”。我在画册《有一种爱不能等待》的前言中写道:只有父母对子女的爱才是无需设防的,是无代价的,是不图回报的。而父亲和母亲相比,一般说来,母亲更是视儿女为心肝和骨肉,甚至不需要理智。

当年天力在遭遇危机时,不向近在咫尺的父亲求助,而是打电话给远在北京的妈妈,这是相信妈妈。无论女儿怎样了,惹了多大麻烦,女儿都是妈妈的宝。而当天力到另一世界了,仍然是妈妈的宝。天力爸爸是理智和清醒的,立即娶了单亲妈妈成了别人的爸爸现在是别人的爷爷。只有妈妈口里心里都是爱女天力,认准天力永远是个宝,是个可爱的天使。只因为天力有妈妈。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只要天力妈妈活着,天力就是宝。

我也是宝,我是我妈妈的宝。只要我妈还在,我就是个宝,哪怕我是100岁的丑老太婆什么都不能干了,我的妈妈依旧会拿我当宝。为了妈妈,我也要好好活着,让妈妈放心。我以我的方式孝敬老妈,爱我老妈,让妈妈活得更好,让妈妈寿比南山。




 



文章评论

日月映瞾山

有妈妈的孩子永远是宝贝呢!你好幸福啊!!让我羡慕!祝你的爸妈永远健康!长寿!天天快乐!

海洋101

整天跑真不如在家好好照看爸妈

平安开心

祝老人家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明白

世上多一些像您一样的人该有多好啊!少了多少痛苦和战争……祝二老永远健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