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茴香豆的“茴”有四种写法引发的胡扯
胡言乱语
我是谁
早上偶然看到同学的说说,说他在外培训,“白天生活清淡,夜晚亦如此。一杯黄酒、一碟回香豆……”
在佩服同学这么大年纪了,还与时俱进,勤勉好学,居然不辞辛苦,远赴他乡培训的同时,重点却想到吧叽那茴香豆的味道,不由又想起了鲁迅老先生在《孔乙己》里的描绘的场景:
有一回对我说道,“你读过书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茴香豆的茴字,怎样写的?”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写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账要用。”我暗想我和掌柜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掌柜也从不将茴香豆上账;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草头底下一个来回的回字么?”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回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孔乙己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由此,我便和同学开玩笑,回了一条:专家教授们还会告诉你:茴香豆的“茴”一定不止四种写法。
虽然是说笑,但却引发了我的胡思乱想。
其一,这是一个创新的时代。用而今的标准,在“我”眼中本就算不上饱学之士的“孔乙己”,恐怕其学识早已经落伍了。茴香豆的“茴”,在专家学者们“创新”中,远不止四种写法了。
这第二,现今的各种教育培训多如牛毛,专家学者们关于教育的理论,更是比牛毛还多了。那么,由茴香豆的“茴”到底哪种用法最能体现这个字的本意,还是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问题,就可以推想,如今的教育理论,只怕也是听起来,“我”将来要做“掌柜”,但实际离师生的教与学“等级还很远”,所以大家也怕是“毫不热心”。就算热心,好多在“写帐”时也还真是用不上。
其三,我们到底应不应该知道茴香豆的“茴”有四种写法或者是更多的写法?有人说,这老孔是迂腐的。文字由繁到简,是一条规律。“茴”字的各种异体写法是僵死而无用的知识,而孔乙己却视之为“宝贝”,加以炫耀。这种迂腐落后的思想行为势必不受人喜欢,难怪小伙计毫不热心,要“努着嘴走远”。也有人说,从文字的传承与演化,我们就应该去研究。假如老孔生在当今,有着支撑他“迂腐”的强固的文字信仰,只怕是会成为一个文字学大家。如此众说纷纭,如要以对历史负责的态度评判,这还真难下断章。我想,国学这个东西,学,还是有必要的。我也算迂腐之列吧?
其四,茴香豆的“茴”有四种写法,我们中许多人,比如我,读书那时候,只是囫囵吞枣,一读而过。到底老孔先生说的是哪四种,其实是模糊的。而如今,专家学者们还真出了不少的研究文章。据说当年鲁迅先生(或者孔老)说的是这四种: “回,囘,囬”,加上草头,还有一种是“口”字里面有个“目”字,再见加上草头。
而现今的专家又说,他们说的都不对,应该是六种,除了上边四种,还有现在用的“回”字及“廻”字加上草头。
不管是是四种或者六种或者是更多,我想,要是“孔老”还在,我想他便不会“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而是对当今的百家争鸣,“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鼠标,大呼:“对呀对呀!”
此一时,彼一时。这世道,不学习,真是要落后啊!
其五,在书法练习时,觉得好些简化字,是从繁体字的行书和草书时演变而来的。因为追求速度与美观,便有了行书与草书。久之,因习惯了写法与认读,取其一部或减少笔画,就成了简化字。不知道这种想法对不对。但是后来的有些简化字,专家们在做简化字方案时,为简化而简化,根本失去了汉字原造字的初衷与形意,让人找不到“根”。而繁体字,如果你熟悉掌握其形音义,你在读和写它们的许多时候,比如练习写字的时候,你会突然从字形和读音上产生许多联想,甚至了解历史,生发感慨。假使你有闲时,能仔细研读茴香豆的“茴”字,便有古人造字,如此之奇特的感觉。难怪,孔乙己孔老生先生要沉醉在茴香豆的“茴”的四种写法中而不能自拔了。
……
有是哉,子之迂也!
2014年12月8日午
文章评论
半边山
文学这东西,怎么弄都行,我觉得整个社会科学怎么弄也行,男人和男人还可以结婚呢,这在以前不可想像。结婚可能属于社会学,但生孩子就是自然科学。人们现在规定不可以徒手摸电线,但可能几十年后也不可以规定徒手摸电线。
百花羞
现在的社会有点疯了,像老孔那样为一个字有多少写法的事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