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二 重生

个人日记

                                                                        二     重生
    时间属于治愈系,可以抚平各种各样的伤痛。失去小刚以后,江蕙病了一场,说不出是为什么,胸口总是很闷,躺在床上,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或许她根本就连动都不想动,整天整夜除了想已经失去的孩子就是默默地流泪。
    而老王更多的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门口抽烟,一根接着一根。重重的烟雾就环绕在他的身旁,尼古丁带来的短暂的冲击感可以让老王暂时忘却。
    老王把烟猛吸了一口,火星便蔓延到了烟蒂,他把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使劲把那残存的火星熄灭,脚还来回在地上用力蹭,直到烟蒂都快不见踪影。他突然抬头,对江蕙说:“我们再生一个?反正工作也开了一个,再多想也没有用。” 听到这句话,江蕙的眼里有了一丝光,但是很快便黯淡下来,垂下头。老王见状,不知道江蕙的想法,便问到:“你怎么想的?” 江蕙抬头,只弱弱地回到:“现在没有心情。”
    第二天,江蕙开始下床,并少量进食。过了一周,她又重新张罗起自己小食堂的生意。生活在表面上走入了正轨,虽然没有忘记失去的儿子,但是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记挂着,忙碌的时候,是想不起来的,但是一旦闲暇时,失子之痛便又袭来,虽不如初时那般汹涌,但却如蚂蚁啃肉一般奇痒难耐。所以,她总是让自己很忙,很忙,忙可以做伤口的一块遮羞布。
   还是老王的那句话起作用------------再要个孩子。虽然江蕙当时没有心情,但是逐渐将生活归于正常,慢慢也就有了心情。两口子的夜半无人私语时,有时可以干点夫妻间才做的事情,我们今天把这项活动称为“造人”,虽然有时进行这项活动并不一定是为了造人,应该说绝大多数都不是。
    来年春天,江蕙发现的例假好久没有来了。80年代的小镇,知道自己怀孕的方法就是例假好久不来。她心里有些欣喜,终于又看到了希望。又过了一段时间,小腹有些微微隆起,确定自己怀孕了,一家人都掩饰不住喜悦。对这个新生命充满了期待,而这次期待的心情与上次有点不同。如果说上次老王在求各路菩萨给个儿子,这次老王是在悲悯自己的同时顺便求个儿子。心里有些指责上天带走自己的儿子,然后希望再还他一个儿子。
    冬天来了,一切都是冰凉的样子。
    老王已经是第三次听着自己的媳妇撕裂的吼叫,而他在房门外显得无助。除了走来走去,还是走来走去。听老人说,到第三胎的时候是很好生的,但是江蕙已经阵痛了很久,连叫声都开始变弱,他有些担心。
     突然间,他听不到声音了。赶紧走到门口:“怎么了?怎么没有声音了?”“我让她憋一口气,等到后面用力,不然力气都用完了。” 是产婆的声音,老王心里舒了一口气。就在刚才寂静的一刻,他突然开始怀疑他们为什么还要一个孩子?如果这种寂静不是暂时的,是永久的,他又该怎么办?
     “用力!”产婆突然大叫,随之而来的是江蕙划破夜的长叫,伴着撕心的痛楚,就如同鸟儿的身上被刺扎穿发出的声音,到极端的时候,又是寂静,两秒钟的寂静,听到了婴儿的啼哭,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产婆把孩子抱了出来:“是个丫头。”
    虽不如是个儿子让人振奋,但是终究是自己的骨肉,他将孩子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抱着,看着孩子粉嫩嫩的脸蛋,可爱得紧,心里非常喜欢,嘴里不停地念叨:“小幺幺,我是爸爸;小幺幺.......”这一刻,连老王自己都忘记了原本的原本,他们生老二,丢工作,都只是为了要个儿子,而至于为什么想要个儿子,估计老王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了,我们只能这样理解:这是一个神奇的话题!
    老王心想:希望这个宝宝什么都好,就取个名字叫佳佳。
    王佳佳,代替了她的哥哥,来到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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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wer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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