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理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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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迷迷瞪瞪的,起来走趟洗手间,我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原来昨天刚刚理发了,一迷糊忘了这茬。斜斜地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发现已经无法用剃头三天丑来解释眼前的一切,我知道:每次理发都是一场赌博,我却从来都没赢过!
 
为什么说每次理发都是一次赌博呢?
1 理发师理完发,仅仅是让我换了一种丑法而已。
2 每次剪之前总想换个发型,剪之后就想换那张脸。
3 一位至今单身的同事经历:如果不是那年遇到一个自作主张的理发师,估计他现在已经结婚了。
4 辛辛苦苦留半年,一剪回到解放前。每次留发后心想,这么多头发够理发师折腾,怎么也能有个清新不求一亮的变化吧,可是结局都是事与愿违。
5 剪完理发师总是笑着问怎么样,我都不愿看镜子里的自己超过3秒,我怕将镜子砸啰,沉默一会儿,对他说了句:你开心就好。
6 “剪短,一点”,“好。剪,短一点”。我又要发飙了,理发师你有木有脑子,随便剪点,很快不就要剪第二次;你这倒好,像是当初“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似的,猪脑子。
7 深层次分析,很怀疑因为自己近视眼的原因。近视眼很讨厌,剪头时必须下掉眼镜,在镜子里轮廓性地瞅着正在改造的自己,鼓励自己、安慰自己,会好的,一切会好的。可带上眼镜那一瞬间,心碎了无痕。
8 每次都是要鼓起所有的、与生俱来的、余生聚来的勇气,才敢进理发店,笑着进去,哭着出来。
 
写到这里,就得说说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以前的理发店,如今都是冠以美发中心、造型中心,似乎知道理发已经不是他的主攻专业。
一进去,就有热情的小妹问,可有熟悉的造型师?我支支吾吾,上次来给我剪的好像叫什么赵杰克?
“你说的是杰克,他去深造了”,我心里想,早该去深造,否则还得害多少人青春美丽、潇洒不在。
小妹继续热情,“今天巧了,正好有几位资深造型师,要不安排托尼,他刚从香港回来(我心里想,不会借机去买iPhone6的吧,后来验证那厮果然有个iPhone6,虽然无法划等号)。”
“那就来吧。”基于以前的理发经历,我似乎有点慷慨就义的架势。
“好的,请您到洗头部清理一下”,还好,没直接称呼洗头房。
没一会儿,其实是有一会儿,就将潮湿的我交给了托尼。由于篇幅关系,这里省略部分我和洗头小哥大海关于他想三年内当上资深设计师的理想的对话,省略部分我抓到不放的对他未来人生的鼓励,省略斩金截铁地回绝了三次会员卡的邀请。
提笔难写,与托尼的对话着实有些恶心,也是记得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最后看到本人伟大形象后脑部短暂性充血造成的选择性失忆。还有托尼口中术语实在是超出我的知识范围,口中方言更加是增加了此领域沟通的困难,我们最后谈的最多的是关于他的英文名字,因为自认有一点语言功底,因为自认能喷较多的名人名字,因为自认能抛较多的名字轶事,应该够剪一个头的了。
理发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下继续的,偶尔我聚焦(因为没戴眼镜)打量一下镜子的自己,每每安慰自己还不是最终的自己。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最终结果出来了,满心的欢喜换来的是满眼的新奇,不说了,此处如果需要继续了解,请回上面重新阅读——为什么说每次理发都是一次赌博呢?
理完发,与去大润发购买生活用品的母女二人会合。我努力将自信写在脸上,将轻松交给脚上,但我们一照面,我立即有点慢镜头地S-T-O-P了,虽然母女二人正在极力调整自己的表情,想掩饰第一感觉,想用我是她们的亲人修正眼前的形象。我是明白人,我还是故作镇定,“比上次好很多吧”,“是的,是的”,女儿毕竟不是江湖人,还是不大不小的、足够我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真丑”;夫人还是贤惠,“理发就是好,精神多了”,我看我是神经多了…
明天真的要顶着嘲笑去上班吗……
写到这,大家可能厌烦了,将在理发店亲耳听到的一件事打赏各位:
“您好,这位顾客,请问您是要理发吗?
那您要找我们店里哪位发型师为您服务呢?
是Kevin老师、Jared老师、Eric老师还是Lucy老师呢?”

“我都不认识啊,那就Lucy吧。”

“嗯,好的,您稍等。Lucy,10号客人要理发,Lucy!Lucy!Lucy!…
你妈了个*的刘劲松,有人要你剪头!”

“啊!来了!” 

昨天手懒,今日补记。 

文章评论

杏坛弦歌

每次理发结束,女儿和学生都说好帅。有一次染一缕金黄色头发,女儿说比明星还酷

杏坛弦歌

昨晚已经拍到主人公理发后的照片,若哪位许粉想收藏,可以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