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爱情,那些等待时过境迁

无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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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过,可能又走了]

 

校园里关于我的流言很多:汪雨瑄又古老又怪癖;汪雨瑄心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子的呢?听说汪雨瑄会答应用纸和笔写情书给她的男生……

 

在那所艺术学校里,有很多适合我的专业。可是我却固执地选择了舞台剧,父母立下狠话威胁,“瑄瑄,你如果选了舞台剧,毕业后如果没饭吃,我们一分钱也不会给你。”我固执地拿起笔在那个四方的栏里写下这三个字。同学都说:“汪雨瑄,你真任性。”我听后,只是笑。他们不懂得,那天我在宣传栏上看到这三个字时,突然想起了放了好多年的书散发出来的发霉的墨油味。发呆的时候,我会在书柜上拿一本这样的书,在溢满阳光的阳台上,一页一页的翻,不看内容,只闻味道。对这种味道也竟是痴迷到这种地步,自认为这应该是病,但却怕医院怕的要死。

 

第一次见王子旭的时候是我第一次上形体课,他是个稳重厚实却不失幽默感的男子,那天我竟然像中了盅一样,一直看着他,直到下课后,好友季雪欣问我:“汪雨瑄,你今天怎么了?”我不解的问:“怎么了?没怎么啊!”“你和王子旭简直就是一直对视。”突然真的意识到了这种失态,“没有啊!我一直在听他讲笑话,他第一节课应该本来就没打算讲正课。”她伸过头来试探,“不会是看对眼了吧?”我问她:“季雪欣,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不会的,我汪雨瑄不相信爱情那东西。”她像背天书一样背给我,“王子旭,今年三十一岁,毕业于××大学,是那里的硕士生,有一老婆是初中老师,听说又朴素又贤惠,但就是不美丽,听说配不上王子旭,有一女儿今年二岁。”我睁大眼睛问:“季雪欣,你查户口吗?”“你怎么又不知道呢?这是上一级传下来的,既然是教我们,当然要了解一下啦!对了,还有关于你的传言,要不要听?”我装作很轻视的说:“无聊,不要听……”还没等我说完,“你们说汪雨瑄长的又漂亮又得体,怎么就是不谈恋爱呢?不是受过爱情的伤就是心里有病……”

 

我仍然置之不理,其实我就是没有找到那个像我爸一样的好男人,他和我妈会忘记我的存在,在假期的午睡后一起去商场购物,冬天的时候会在一个盆子里泡脚……我想我应该是在等一个那样的男子出现。

 

 

[你说会做到,我说我等你]

 

因为我的出色,毕业的时候被保送到这个省城里最有名的一个舞台剧社。听说这里来过许多名人,学校把我送到这里的时候,那些内部人员一眼就定下了我,后来听他们说,觉得我长的高挑,绝艳,妖媚。但却成了这里最难挑的一位演员。在签合同的时候,我自己在附注上加了一句话:“不演公主和灰姑娘之类的角色。”社长—杜辉是一位很有能力的中年男子,有微微的啤酒肚,整天笑哈哈的,用很惊奇的眼光打量我,“再高的酬场也不演吗?”我用坚韧的声音回答:“不演。”“那你演戏和生活是为了什么呢?”我轻描淡写的回答:“为心情。”他有些不耐烦好似又很好奇,“好吧,好吧,就这样了。”我用恭维的声音回答说:“谢谢。”走时,他却嘀咕了一句,“这小姑娘可真有个性。”

 

二年了,整整二年,我习惯每天早上给王子旭发一条短信,为了不让他忘记我,让他记住我的存在,为了提醒他曾经说给我的话,但他很少回复,我仍然每天都发,从未间断。这段地下恋情没有让别人发现,充满了苦涩,辛酸,甜蜜。他一点也不像我爸,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爱上他,很彻骨的爱。

 

还记得毕业的最后一个晚上,他用很严肃的表情对着我说:“瑄瑄,你等我,等我转过头来娶你,一定会做到。”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流眼泪,我使劲地点头:“嗯,王子旭,我等你。”

 

团社里的人也总是问我这个方面的原因,我避而不答,我不喜欢他们,不会和他们玩调情的游戏,感觉那既浪费时间又浪费感情。

 

 

[爱情,一场又一场的游离]

 

那一天,我终于攀上了演“卡门”的角色。因为固执的不肯演“公主与灰姑娘”失掉了许多展示自我的机会,我喜欢“卡门”这部剧,喜欢那个叫卡门的女子,敢爱,敢恨。可以说,我不择手段地争取来这个机会,所以每天在家对着镜子练习,精确到每一个小表情,小动作。那时候,在开《卡门》的介绍会,我穿的很得体,喜欢的百褶裙,黑丝袜,小挂衫,还有永不退色的高跟鞋。突然看到王子旭打来的电话,我应该是想这个男人的声音想疯了的,不顾别人的眼光从最前排往外跑,“嗨,你好吗?”电波传来我梦了又梦的声音。还没走远,脚下却动不了了,最后发现高跟鞋踩到了下水道盖的小孔里,激动的时候声音有些大,到现在只能记得我说话的声音,还有他淡淡的一句,“汪雨瑄,我过些天去看你。”我仍然是那三个字“我等你”。我没有对他讲我的高跟鞋夹在了下水道的孔里,他不在我身边,根本就解决不了什么,说了会显得矫情。

 

五分钟的电话,我像模特一样站在那里,使劲的往外拨。那时候陈文轩正好经过,他问我怎么了?我不好意思的说:“先生,麻烦你去礼堂里请一个叫谈惠颖的女孩子过来好吗?我的鞋子夹在里面了。”他的样子变得哭笑不得,很滑稽的表情,我急的发慌:“那你先走好了,别笑了。”他看出了我的不快,蹲下身子低着头说:“把脚拿开。”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把脚拿开了,没想到他却一拿就拿下来了,我竟然脸红了,我们互换名字,然后各自走掉。那时候我却不禁的想:我应该与这样的男子谈恋爱的,可是,我的爱已经用完了。我回去接着开我的介绍会。

 

当他再一次站在我面前时是在数日后,社团里有了阵阵的骚动。因为传达室传来消息时我是毫不犹豫的出去了。那时候我一直以为来的人是王子旭。见到的却是陈文轩。他见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汪雨瑄,找到你真难!”我有些失望的说:“陈文轩,你有事情找我吗?”他挠了挠头,“我想请你吃饭。”我笑了一下,“你没听说过吗?汪雨瑄从不应男人的约的。”他疑惑的问:“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这个第二次见面的男子说关于王子旭的,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说:“我在等一个男人来接我。”他说:“你还真信?”我让他问的一时无语,心想,怎么不信?两年的等待早已证明了这一切。在我失神之际,他突然拉起了我的手,“汪雨瑄,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有一些话要告诉你。”我保持原来的笑,但我心里却有了异样的感情,“陈文轩,你真俗,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噢?”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他就在社团的大楼的外面,用很大的声音对着我说:“那天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后面的话我根本就没听下去,就看到王子旭从他的私家车里走出来,我的眼泪蜂拥而至,他还没走过来,我就跑了过去,双眸相视,轻轻地说了一声,“你来了。”紧紧地抱着他,就那一眼,他有些不再年轻的感觉,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瑄瑄,对不起,你等了好长时间了吧!”我的声音一直抖数,“王子旭,你来了我就安心了。”“对不起,瑄瑄,是我不好,耽搁了你的青春,找个男人好好疼你吧!”我的眼泪和拥抱戛然而止,我凝视着他,用很平静的口吻问:“为什么?”他低着头说:“我不舍得伤害我的女儿。”那一刻,我感觉世间的万物全都静止,瞬间昏暗,只是早应该告诉自己这样的结果才对。而我一味的认为他为了我什么都可舍得,我不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看他,转身,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快没了,陈文轩和王子旭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听到,只让自己快点回家,怕支撑不到最后的力气。嘿,能怪谁呢,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其实,旅行就是逃离]

 

两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真情,从未想过,那些等待已时过境迁。我把自己一个人放在家里,喝了好多天的白开水,想过纠缠,不禁又自责,那又有什么用呢?不正是因为他顾家才爱上他的吗?那还是算了吧!

 

当陈文轩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收拾准备逃离的行李,我把工作辞了,准备去那个从十三岁就梦想的水乡,这里是不能再呆了的,这里有我的青春。陈文轩问我要去哪里?我说:“旅行。”

 

“旅行需要拿这么多衣服吗?”

 

我回答,“可能要旅行好多年呢!”

 

我并不知道他喜欢我哪一点,我很少说爱,太浅薄。他用近乎哀求的声音求我留下来,说会好好的照顾我。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竟然觉得好笑,我用很平静的声音对他说,“你别闹了,找个好女孩平凡生活。”

 

我一个人,提很大的行李箱,买一个人的火车票,坐靠窗的地方,看景物倒退……

 

 

 

PS:在翻以前的日记时,看到了这篇完成于二零零九年十一月九日的文章.想着自己或许再也写不出这些文章,生活和时间总是有那么大的力量,把所有的尖锐和锋利磨平。

 

文章评论

W.

波波姐。

_晴子"

我一字一句的看了三遍。 嗯。我不妄加任何评论。蜜。 你懂得。

_七夏

时过境迁。是这样的。

紫轩

仔细用心地读过……

0℃

[ft=,5,宋体]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真情,[/ft] [ft=,5,宋体]也从未想过,[/ft] [ft=,5,宋体]那些等待已时过境迁。[/ft]

会笑的树

固执的等待 无法考证对方的真情 两年 爱的人不会让对方等待那么久 因为 想着对方都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