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之疾(九) 计划

个人日记


1.

日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韩梅和白心悦的几次接触都没有告诉晓晨,当知道他们还有个女儿后,韩梅心里慌了一阵。心悦并不想让晓晨知道这个女儿,可以理解,女儿是她的一切,是爱的寄托,若晓晨知晓后,就再也不能完整的属于她一个人。

韩梅感觉心悦和晓晨之间又多了一根弦,把她勒得紧紧地,所以她也不希望晓晨知道。

   蔡玲等了一段时间,看到白心悦没有任何动静,就沉不住气了。姗姗一再催问事情的进展,搞的她心焦火燎,竟也发了些无名之火,那些护士们都怕怕的尽量躲着她。

   “姐,你不打算回到晓晨身边吗?你可知道晓晨心里一直有你的。”蔡玲晚饭后正无聊的拨弄电视,她想起了白心悦,就打去电话,因为黄天上夜班。

   “是吗?你怎么知道?晓晨亲口和你说的?”

   “嗨,你也知道,姐夫爱面子,怎能和我说这些。是天哥,他们经常一起喝酒,有次姐夫醉了竟当着他的面哭了,说希望你回来。”

     心悦鄙夷的一笑,她知道晓晨对酒精过敏,所以故意调侃着:“唉,你以为我不想,脱不开身的,公司里好多事情需要我处理,老总出差还没回。”

     “姐,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又爱上别人了。”蔡玲最担心这个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走到哪都不愁寂寞。

     “什么呀,这几年光忙着赚钱了,我是想攒些钱把瑞瑞接过来。什么爱情,就那么回事,好的时候蜜一样甜,可说翻脸就翻脸,分手就像放屁,找回来也不是那个滋味。

“哈哈哈,你变了呀,以前不这样的。”

“别提以前,这世道当淑女没人承认,要活就活个我愿意,有些事你越迁就,反而就越挤兑你,善良不值钱。”

 “我的妈呀,姐真变了,我都怕认不出你了。”

 “放心,还那样,就是嘴巴练的厉害了,心...也黑了。”说完白心悦感觉怪怪的,自己变了吗,变成什么样了?

她是变了,变聪明了,再不是以前那个颐指气使的“公主”。跟着周凯这么些年,她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各种人际关系,能发得了威,也能受得住辱。

“你呀,心再黑也是我的悦儿姐,不怕。”蔡玲心里咯噔一下,别是引狼入室吧,她会不会找我报复呀?管她了,下手也是先从姗姗开始,想到此心就踏实了点,接着说:“那你现在回不回来,再晚就难说了。”

“哦,考虑考虑。说实话我真拉不下脸来。”

“这有什么,你们俩总要有一个低头的,都过去那么些年了,又不是啥深仇大恨。再说了,我可都是为你们好,看瑞瑞那么可怜的。”

   “行,我想好了就告诉你,到时还少不了你帮忙。”

   “你要快呀,这事不能拖的,晚了我也无能为力。”

蔡玲放下手机,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能挪一挪了。她长嘘一口气,姗姗也够倒霉的,当初费尽心机的赶走白心悦,现在却又请回来,可这尊神回来后能放过她?精彩还在后面呐。

蔡铃对姗姗并无多少好感,迫于她的“淫威”,再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钱可是个好东西。这一切应该怪韩梅,哪来的那么大魅力,两个男人都为她神魂颠倒。

想起黄天,她的心里泛起阵阵酸涩,结婚这些年来,就算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从他的眼里怎么就读不到一点的爱。他对她总是那么“相敬如宾”,就连笑都那样的客气,她不想要相敬如宾的日子,她需要激情,爱的激情,哪怕吵吵架也行。他从没忘记那个人,那个人到底哪里好?她恨她,恨不得她能消失,永远的消失,当然能看她失魂落魄的惨样也挺好。

2.

 

    悦儿想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给韩梅打去电话。

   “喂,梅梅,现在忙吗,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悦儿姐怎么了?我正忙着?”

   “哦,看我糊涂的,你先上班,等中午我再给你电话。”

“好,那我忙完了就打给你。”

“好的。”

     此时她已经酝酿了一个计划,要彻底击垮姗姗,让她的伪善大白天下,之后是周凯,还有那个令人生厌的邹文宣。想到这个人悦儿就恶心,每次周凯不在,他就往她身边凑,说着些不三不四的话。有时悦儿都想从了他,想着把病也传给他也算一举两得,可一想到那种事她就不能忍受,让这个贪婪淫乱的恶魔在自己身上折腾。虽说自己已经这样了,而内心还是高傲的,不能任哪个男人随便的占有践踏。

     和周凯相比,他简直是畜生,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不管你什么身份,干嘛的,看上了就非搞到,就连十几岁的初中生都可以,那可是孩子啊。

     其实,周凯对她很好,这些年也给了她不少的钱,买房买车,只要她想要,没有办不到。她知道他爱她,可这种爱是两个枯槁的生命,在死亡边沿苦苦挣扎的生命,所以她恨他!

今天没去上班,她向周凯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说要回家看看父母,顺便检查一下身体,她感觉现在身体有些虚,胃总是不舒服。

周凯虽然不舍得,但也准假了,因为这段时间他认识了一个大学生,那女孩做封面模特,据说还是处,谁相信啊,现在这世道,只要一个小手术,谁都能装处,况且那火辣样,总是有意无意的勾引他。

人在可预见的死期中生存,要有多大的勇气,悦儿却承受着双重打击,自己倒无所谓了,可女儿,一出生就宣布了死期。这一切都归罪于姗姗,那个自私的女人,她恨透她,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因为时机还不到。

悦儿看着在游戏室里玩耍的女儿,母性的慈爱瞬间涌来。这是个多么鲜活的生命,真真切切的就在你眼前。在她的世界里,纯真可爱,对世界充满好奇,她不明白明天的意义,只在乎此时的快乐。“死”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字,可对于这位妈妈,却是说不尽的悲伤和愧疚。人固有一死,可是谁不想多活几年,难道这是命吗?人都说只要你努力了,命运就会改变,可她拼尽全部的力气,结局依然如此。

报仇,这一想法再次占据她的内心,可见死神并不急于将她带走,是要她完成这一愿望!

不只是为自己和女儿,还有那个人,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当初离他而去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有多爱他,晚了,一切都不再回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能够幸福,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她将自己对晓晨的爱寄托给了韩梅,希望能代替自己,也只有梅儿才配得起晓晨的爱。

对于韩梅,悦儿觉得欣慰,她有幸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认识她。若在平常,也许他们会成为闺蜜(悦儿从来就没有过朋友,所有人都因她的美丽心存妒忌),现在感觉到自己就是她,她更是自己,那个脱胎换骨的自己:没有了傲慢,自私,变得知性,恬静,最重要的是善良。

人的善不是做做样子就能被别人肯定的,那是骨子里面就有的,从行为习惯中,举手投足间自然的带出。嘴可以说谎,但眼神是盖不住谎言的,韩梅的眼神会给你信赖的,找到肯定,她里面有一种光芒,是母性温柔的闪烁,还有在岁月的虚华中,慢慢沉淀出来的一种灵性。

3.

     晓晨将客户送回宾馆,正准备去韩梅那里,手机响起,拿过来一看愣住了,白心悦?他的心底泛起一阵酸痛,多少年了,她一走便再无消息。当时也怨自己失手打了她,看着好像有很多的委屈,可是她在外面如此放荡,任哪个男人能够接受这种耻辱?

思绪将他拉回到五年前:那天一早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他接起来对方却马上扣掉,接着是一条信息,附带一张图片发过来,竟是悦儿穿着红色内衣的艳照,他脑袋嗡的一下,立刻将电话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然后他匆忙打开电邮,不堪入目的画面刺激着他,那个男人始终是背面,可悦儿那欲仙欲死的样子却清清楚楚。。。他血脉膨胀,眼前发晕,一下瘫坐在椅子里,一直等到悦儿回来,当她看到这些照片时脸色铁青,一句话也不说。愤怒至极的他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咆哮道:“滚。”可是当他看她捂着脸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那双湿漉漉的眼神中满是怨恨,他本想追出去,可腿却不听使唤的僵在原地。难道他错了?误解了她?不,不可能,那照片上的女人明明是她,左上方乳房上面的疤痕清晰可见。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就是他将用一生去呵护去疼爱的女人吗?

两天后他们无声的办理了离婚手续,之后就再没见到人。

晓晨呆呆的看着手机,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没有把这个号码删去,而且还是当初的昵称“甜心”,这是在等着她回头吗?她若真的回来了,他还能接受吗?不,一定不会了。虽然对她的恨早已消失,可爱情的裂痕即使愈合,也不会有当初的美丽。

这时她想起了韩梅,那个恬静温柔的笑容,他的内心再次被温暖包围。他需要这样的笑容,也明白了什么样的爱才是他最渴望的:那是一个家,是他的港湾,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他也如此坚定的相信他们会一起地老天荒,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把手机扔在了副驾驶座上,任其在那里叫。

悦儿看到手机没有接,就放弃了,晓晨还在恨她,这不能怪他,是自己太任性了,以前不懂得怎样去爱人,当一切醒来后却是覆水难收了。她爱他,一直就爱,只是现在更多的是被愧疚代替,她不想得到他的原谅,相反的他越是恨她,她的心里才越好受。

可这样也不行啊,她必须联系上晓晨,让他不再敌视她,那样才能把姗姗的计划引出来,他们也才有安定的日子可过呀。

    悦儿想了想,就给蔡玲打过电话去了。

   “玲玲吗?我刚才给晓晨打电话,他没接,也不知是不愿接还是没听见。”

   “可能是没听见,姐你别着急,这事要慢慢来,再说晓晨和那女人现在腻的很,还不知道在干嘛那,要不我帮你打一个?” 

   “不用了,明天再打吧,其实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是等想好了再说吧。”

   “嗨,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就说想看看孩子,他会不同意?”

   “也是,那明天吧,我明天再打。”

   “好吧,不过有什么困难就找我,我在他那里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哎,好,谢谢。”

   “看你说的,你是我姐,我能不帮你吗。”蔡玲扣下手机,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姗姗。

                        4.

    此时的姗姗正在舞厅里,她已经是绿岛舞厅里最耀眼的女人,性感妖艳,而且每次来开着宝马。很多人在围着她转,使劲的献媚对她进行挑逗,姗姗陷在这种感觉中越发的疯狂。

   “喂,是玲玲啊,你说话大声点,我在跳舞那。”姗姗用手背擦了一下鬓角的汗,就从舞厅中心退出来,一边大声说着话一边向洗手间走去。

   “你怎么又去舞厅了,那里乱糟糟的。”蔡玲责备着,“刚才白心悦给我打电话了,她准备要回来。”

   “是吗,太好了。这事就全靠你了,我和她之间有些误会,不能见面的。”

   “没问题,可就是怕晓晨不接受,刚才她给晓晨打过电话,没接。”

   “不接受不就对了,晓晨那性格,眼里揉不进沙子。要她回来无非就是把这事情搅黄了,让那女人死心,哭不出调来。”

   “呵呵,明白,我先挂了,黄天好像回来了。”

   “好,拜拜,你真是宝贝,我的心肝呀,改天陪我去逛商场,我自己挺闷。”

姗姗扣掉手机,在洗手间里整了一下头发。

无意中她看见有扇门半开着,好奇就往里看了看,怔了一下,里面正有一个女孩倚在侧墙上吸烟:她很深很深的吸了一口,烟已下去一大截,然后停一下,幽幽的吐出一点烟圈,她知道这是在吸毒。女孩好像立刻来了精神,把剩下的烟掐灭,掀起自己的上衣,直接塞进胸罩里了。

    她从里面走出来,正好碰到姗姗盯着自己看,就白了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抽烟的。”

姗姗撇嘴一笑,:“怎么,怕看就把门关上,你这样的老娘见多了。”她洗完手后甩了甩,抽出两块纸巾,在那里优雅的擦拭。

这个女孩穿着露股的牛仔裤,黑色丁字内裤露出大半截屁股,戴着脐环,后腰处有一纹身(是匕首上缠着一条蛇,蛇吐着红红的信子,匕首是插在一朵牡丹上面,蛇也是从牡丹里钻出的,旁边是几滴鲜血),上身白色体恤,短的刚刚好盖住乳房。身材是非常好,就是太暴露了,没办法,现在年轻人就喜欢这一口。看得出这女孩不怎么有钱,因为那枯黄的头发乱糟糟的被捆在脑后,好象很久没有梳理过一样,身上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嘴唇涂得红红的似刚喝完鲜血。

    姗姗突然生出一股恻隐之心,从兜里面掏出一打百元钞(少说也有两三千)递给女孩:“给你,买身像样点的衣服,想勾男人,特别是那些有钱的男人,就要学会妩媚和高雅,你穿的这样曝露,只能吸引那些爱占便宜的小瘪三。”

    女孩傻傻的站在那里,瞪着眼前的钞票,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嘴巴变成了O型:“这不是真的吧?”     

   “给你就拿着,再犹豫老娘可要收回了,我是同情你才给你的,记住,那东西能戒就戒掉,你的日子还长着,不能这么早早的就毁了自己。”

    此时女孩开始抽泣,她接过钱,把头低了下去,哽咽着说:“谢谢,大姐,我也想戒掉,可就是管不住自己,我那点钱也都花在这上面了。”

    姗姗叹了口气,那女孩问她要手机号码,说以后有钱了就还她,她没回声,径直走出舞厅,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任凭女孩大姐大姐的叫喊。

5.

韩梅正在家里准备晚餐,对于做饭,她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所以晓晨这段时间总是来她这里蹭饭。

今天一早晓晨就去早市场买来好多的菜,说晚上准备丰盛一些,俨然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

    韩梅听到开门声,从厨房走出来,晓晨抱着一个花篮进来,里面插满了各种鲜花。

    韩梅笑问:“怎么突然买这个呀。”

   “今天是我们认识两个月,纪念一下吧,本想着一百天再告诉你,可是我等不及了。”晓晨走过来,低头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将它挂在餐厅里好吧?!”说完不等主人应允,径自把餐桌上方的那幅小风景画摘下来,将花篮挂上去,顿时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又找来一块抹布将那幅画擦了擦,交给韩梅,“让它休息一下,过几天再上岗。”

韩梅抿嘴笑着,看着晓晨,这般自然熟悉,这就是一个完整的家的概念:这是温馨的窝;这是情感干涸后又遇春雨的润泽;是漫漫黑夜中一盏灯塔的复苏。这怎能不叫人向往,朝着这一方向努力奔走那!

她感觉像是一下回到二十几岁,那洋溢青春的浪漫时光,世界静止,唯他们二人,只是因为彼此的存在。

    晚饭虽没有酒的陪衬,也是温馨浪漫,晓晨把所有的灯灭掉,点满红烛放在每个角落。烛光映照下一切都朦胧婉约,时而闪动,时而安静,映在墙上的两个身影更显的神秘,一首《爱的罗曼史》萦绕耳畔,带着他们飘向了夜空。

    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结束了,韩梅满足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啊!”晓晨忽然从背后环住了她:“梅,先闭上眼睛。”

   “又要干嘛!”韩梅的头一歪,缩了一下脖子,因为他的声音就在耳朵上方,吹得痒痒的,但还是听话的把眼睛闭上。

    晓晨将手里的紫色方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白金项链,正要给她戴上。这时手机响了,“呕”,他有些厌烦的掏出来,连同小方盒一起扔在了沙发上面。

   “先接电话吧,万一有什么急事要找你那?”韩梅关切地说。

   “不要,先给你带上。” 可能光线有些暗,晓晨扣了几下没扣上,手机还是在那里响着。

     韩梅把手伸出来说:“我来吧。”

     晓晨说了声抱歉,走过去拿起手机准备接听,一看号码愣住了,怎么又是她?想干什么?他本不想听,可是守着韩梅也不好挂断。正左右为难着,眼神飘虚不定,手机便不再响了。

   “怎么挂断了?是谁啊?要紧吗?”

   “哦,没什么,是。。。”晓晨不知要怎样解释,怕韩梅误会,可不说实话,心里真就装不下谎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抱歉,是明瑞的妈妈,从昨天就打电话,不知是什么事。”

   “啊?那你为什么不接。”韩梅手里的项链还是没扣好,竟突然滑落在地上,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虽然早已知道,但就刚才晓晨的表情,让她有点不安。她更希望他能够坦坦然然的接起心悦的电话,不管是在谁面前,那样就可以明确的表示,他真的是把她放下了。

“或许有什么事情,要是不方便我就出去一下。”

    “不,不,我是怕你不高兴。”晓晨看到韩梅的状态,连忙走过去将项链捡起来。“没事吧,你尽可以放心,我和她早已经结束了,没有复合的可能。现在我的心就在这里,一辈子。”说完重新把项链给她戴上。

韩梅又笑了,那丝不安轻轻划过后,又信心满满:“干嘛送我这个呀,挺贵的。”

“你不喜欢啊,那我就给别人带上去。”

“讨厌了,你。”韩梅娇嗔着,把压住的几缕头发撩起来。

“你还是打过去问一下,或许有什么事情。”韩梅抽出被晓晨环住的腰,故意甩了一下头发,刚好扫在了他的下巴脖子间,边说着边走开了。

晓晨被扫的痒痒的,正想去捉她,而她动作也真够麻利,迅速从沙发上面拿起手机举到了他面前。

“奥,你这小滑头,这么急着要我打电话,是想监视我呀。”晓晨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故意将一边嘴角斜翘起来,露出坏坏的样子,眼睛斜睨着充满怜爱,他把电话打了过去。

韩梅眼睛瞪了他一下嘻嘻笑着:“不许守着我打情骂俏啊!”

“喂,是悦儿吗?我刚才忙着那。”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没了刚才的温柔与“俏皮样”。

     先是一阵沉默,“晓晨,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悦儿的眼里盈满泪水,尽量保持镇定。

    “哦,还行。找我有事吗?”

    “爸妈还好吧?明瑞那?我,我想看看孩子,可以吗?”

    “哦,还行,明瑞也挺好的。你,过的还好吧?”

    “就那样,没什么好与不好。麻烦你和他们打个招呼,我过几天就去看他,怕太突然会影响到爸妈和孩子。”

    “奥,行,先这样吧,明我回家说一声。”

    “好,再见。”悦儿呆呆的看着被挂掉的手机,不由自主的就哽咽出来了,相隔五年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熟悉又陌生。听得出晓晨是冷冰冰的,找不回一点温存的影子,她都有点嫉妒韩梅了,那本该属于她的温柔没了,此刻也许他俩正在耳鬓厮磨。唉,能怎么样,谁让自己不懂得珍惜,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还在乎这些干嘛。现在要做的,就是揪出当年的真相,搜集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否则姗姗死也不会承认,晓晨也不见得一定就相信。

   “她要见孩子,你说怎么办啊?”晓晨放下手机看着韩梅,急于从那里寻求心理上的安全感。刚才听到悦儿的声音,他的心一下揪紧了,她是他曾经最爱的女子,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却也是伤他最深的女人,这个伤痛恐怕要用一生去忘记。为了尽量保持自己的平静,他匆忙的挂掉电话。

   “可以理解,那就见吧,她是明瑞的亲生母亲,你不能阻止这段亲情的维系。”

   “可是孩子对她的记忆非常模糊,她走后孩子从来没有问过一次关于妈妈的事情,一直是由奶奶带着,说实话,她很少尽当妈妈的责任。那时我也是,忙着事业,很少关心孩子。”晓晨惭愧的低下了头,“我怕妈不会同意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要不我去说,老人家挺通情达理的。”

    晓晨抬起头,感激的看着她:“谢谢,我真不知该怎样对老人孩子开口,我怕妈再次追问当年的事情。”

    “你放心,我能处理好的。”韩梅笑着,把手搭在晓晨的手上安慰着,也完全没有了调皮的样子,她看着他微皱起来的眉头,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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