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春秋09
原创手稿
楚庄王去世、鞍之战与蜀之盟,其实是楚国霸业走向衰落,晋楚争霸重新趋于平衡的转折点。楚虽然想与晋再次争衡,已有些力不从心。
大约在前590年左右,中军佐赵朔病逝,荀首升任中军佐。正卿郤克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与齐国的较量中,与楚的矛盾相对沦为次要矛盾。
前588年,荀首通过郤至(在楚)提出,用连尹襄老的尸体并楚公子縠臣换回荀罃(yīng,智罃)。楚共王答应了。
临行前,楚共王问荀罃:“你怨恨我吗?”荀罃说:“两军交兵,被你们俘虏,你们没有将我用来祭旗,而使我回国领罪,这已经是对我的恩惠了!被俘虏是我的无能,哪里还敢怨恨谁呢?”
楚共王问:“那你感激我吗?”荀罃说:“都是为自己的国家打算,希望百姓得到安宁,各自抑制自己的愤怒,来互相原谅,两边都释放被俘的囚犯,以结成友好。两国友好,下臣未曾与谋,又感激谁呢?”
楚共王又问:“你回去,打算怎么报答我?”荀罃说:“下臣无所谓怨恨,君王也不受恩德,既没怨恨,也没恩德,我不知道如何报答!”
楚共王说:“尽管这样,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荀罃说:“以君王的福佑,下臣能够带着这把骨头回国,寡君如果要诛杀我,我死而不朽。如果由于您的恩惠而赦免我,把我赐给您的外臣荀首,荀首向寡君请求,把我杀在智氏宗庙里,我也是死而不朽。如果寡君不诛杀我,而且让我继承智氏宗子,承担晋国政务,率领军队保卫边疆,虽然遇到君王左右,我也不敢违背礼仪回避,要竭尽全力以至于战死,没有二心,以尽到为臣的职责,这就是所报答于君王的。”楚共王叹道:“晋国不可与之争衡啊!”
于是加重礼仪,将荀罃放回晋国。
荀罃不卑不亢,既维护了个人尊严,又不损害国家利益,因此连敌人也佩服,由此可见这样的人影响力将会有多大。
是年秋,晋正卿郤克联合卫国执政孙良夫,将赤狄最后一部啬咎如翦灭。
廧咎如,春秋时夷国名,隗姓,赤狄别种,在今河南安阳市一带。廧咎如被击溃后,一部分被汉化,一部分向北逃窜,成为后来汉代的高车族。晋卫联军剿灭了赤狄余烬,彻底消除了赤狄对晋国和卫国的侵扰和威胁,赤狄国土即今之山西上党地区统归晋国管辖。自晋并灭赤狄后,国境已接近齐地。
这年冬11月,晋国派荀庚来鲁国,重申盟友关系。
12月,齐顷公就亲往朝见晋侯以示好,晋景公厚礼待之,于是晋齐联盟正式确立。两国再度开战,那将是30多年以后的事了。
《史记》中记载,齐顷公见韩厥,说:“认识,只是衣服换了。”韩厥赶紧施礼,表示“臣拼死作战,就是为了两国君主今天的宴会。”
齐顷公要尊晋景公为王,“齐侯朝于晋,将授玉”,是要把朝见天子时所用的玉圭交给景公,表示恭敬、臣服。司马迁理解为要尊晋景公为王。
《史记》齐太公世家,索隐:张衡记载古代天子、诸侯的礼节。诸侯朝见不需授玉,朝见天子时授玉。授玉不是授王,齐顷公没有资格授予晋景公王爵。
郤克上前阻止了齐顷公,表示晋景公不敢接受。
该年12月,晋军扩充为六个军。晋军在城濮之战时为三个军,战后曾扩为六个军。到襄公时缩编为五个军,这时因晋国土地扩大,所以又恢复为六个军。以韩厥领新中军,赵括佐之;巩朔领新上军,韩穿佐之;荀雏领新下军,赵旃佐之。原有的三军将佐没变动。
前587年(景公十三年),鲁成公朝拜晋君,而景公未加礼遇,及归,想叛晋附楚。鲁正卿季孙行父说:“不可,晋虽无道,未可叛也。国大臣睦,而迩于我,诸侯听焉,未可以贰。史佚之志有之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楚虽大,非吾族也”,鲁成公乃止。由此可见齐的亲晋,是中原人民心理上自然的结合。
前587年,中军元帅郤克去逝,谥号曰“献”,故史称其“郤献子”。嫡子郤錡继任为郤氏大宗宗主。下军将栾书继任正卿,晋国由此进入长达13年的栾书执政时代。 晋国一方面采纳亡晋的楚大夫申公巫臣(申公是楚申邑之主)的建议,联络吴抗楚;同时组织诸侯准备伐郯国,维护霸主权威。 附: 在鞍之战发生的那年(前589年),巫臣偷娶了夏姬(姓姬,郑穆公女儿,母为少妃姚子),两人由郑国逃到晋,被景公任命为邢大夫。前584年,其情敌令尹子重和司马子反等人以此为由杀其族人,并分掉其家产。巫臣甚怒,向景公献联以吴制楚之策,请求出使吴国,让其子作吴国的行人,教吴人以车战步战之法。吴遂兴起于东南而成为楚国之患。于是晋景公联吴之策得以实现。 前584年春,南方的吴国突袭郯国(山东郯城县),郯国弱小,只能屈服。秋,吴王寿梦又突袭楚、巢、徐三国,楚军不得不撤出中原以驰援东线。 这年秋8月,楚共王派子重再次伐郑。晋、齐、宋、鲁、卫、曹、莒、邾、杞九国组成联军救郑。郑国有强大的后盾,无所畏惧,郑大夫共仲、侯羽击败一部楚军,俘虏楚国的郧公钟仪(有史书记载的最早的古琴演奏家,世代都是宫廷琴师),献给晋国。 随后,晋国与九国君主在马陵(今河北大名县)结盟,重修虫牢盟约,进一步巩固了盟主地位。 楚国令尹子重想趁晋国组织马陵会盟之际袭击郑国,但吴军又侵入楚国藩属州来国(也称下蔡,辖今安徽淮南市区、凤台、寿县及周边地区),楚军再次班师救援。仅仅一年,子重、子反多次奔波于前后方。原属楚的蛮夷小国,皆被吴占领,吴国实力大增,成为楚国劲敌。 前583年春,栾书再次率晋军伐蔡,进犯楚国本土,并俘虏了楚大夫申骊。晋军乘胜追击,进攻楚的附庸沈国(河南平舆、沈丘一带,平舆县射桥镇古城村),并俘获了沈君揖初。郑国也趁机伐许国,围攻其都城东门,俘获颇多。当时晋国舆论认为,这次胜利是因为栾书在前年采纳了荀首、范燮、韩厥三人的良言。 鞍之战后,晋国迫使齐归还其霸占的鲁汶阳之田,但后来考虑到齐国的重大战略意义,又向齐倾斜。前583年春,派新上军佐韩穿命鲁将汶阳之田“归还”齐。不到7年时间,作为诸侯霸主的晋国居然出尔反尔,引起鲁国的极大不满。鲁国执政季文子(季文子,鲁庄公之弟季友之孙,齐仲无佚之子)虽然不敢公开违抗,但私下对韩穿发牢骚:“大国处理事务符合道义,因而成为诸侯的盟主,诸侯感激盟主的德行,害怕盟主的惩罚,这样才不会产生二心。贵国原来让齐国归还原本属于我们的土地,现在又命令我们再送给他们。这样一来还有什么信用?不讲信用,还怎么推行道义?没有道义,又怎么发号施令?这样以来,四方诸侯怎么能不与贵国离心离德?”其他诸侯国对此事也议论纷纷。 这年冬,晋国派上卿士燮通知鲁国联合出兵伐郯国,鲁国想抵触。鲁成公想贿赂士燮,请求暂缓出兵。被士燮严词拒绝:“国君之命必须服从,没有权威,晋如何立足?你不要送我东西,这件事没有周旋的余地。如果贵国军队比各国诸侯来得晚,晋国今后就不能再侍奉贵国了!我会回去汇报国君的!”还是季孙行父知道利害,赶紧命大臣宣伯(叔孙侨如,叔孙得臣长子,史称叔孙宣伯。三桓之一,叔孙氏宗主)帅军,会同晋、齐、邾三国军队共同作战。 伐郯行动推迟到前583年冬季才开始。这是因为这年夏天,晋国内发生了“下宫之难”事件。 附:夏姬 陈国有个大夫叫夏御叔,食采邑于株林(今河南柘城县),娶郑穆公的女儿为妻,名叫夏姬。 夏姬生得蛾眉凤眼,杏眼桃腮。她未出嫁时,与庶兄公子蛮私通,不到三年,公子蛮死去,她就嫁给夏御叔,夏姬之名由此而来。夏姬嫁给夏御叔不到九个月,便生下一个儿子,虽然夏御叔有些怀疑,但是惑于夏姬的美貌,也无暇深究。这个孩子取名夏南(即夏徵舒,字子南)。在夏南十二岁时夏御叔病亡,夏姬隐居株林。夏姬成了一个寡妇,花开花落,独守空闺。 夏姬年华已过三十,仍是云鬟雾鬓、剪水秋眸、肌肤胜雪。没过多久,经常进出株林的孔宁与仪行父,先后都成了夏姬的床幕之宾。孔宁和仪行父,曾窥见过夏姬的美色,心中念念不忘。孔宁从夏姬那里出来,里面穿着夏姬赠的锦裆,向仪行父夸耀。仪行父心中羡慕,也私交夏姬。 一天仪行父对夏姬抱怨:“你赐给孔大夫锦裆,今天也请你给我一件东西以作纪念。”夏姬嘻嘻笑着解下她穿的碧罗襦赠给仪行父。仪行父自此往来更密,孔宁不觉受到冷落,心怀妒忌,于是心生一计。一天孔宁独自去见陈灵公,言谈之间,向灵公盛赞夏姬的美艳。陈灵公是个没有威仪的君主,为人轻佻傲慢,耽于酒色,逐于游戏,对国家的政务不闻不问。陈灵公说:“寡人久闻她的大名,但她年龄已及四旬,恐怕是三月的桃花,未免改色了吧!”孔宁忙说:“夏姬容颜不老,常如十七八岁女子模样。”灵公一听,欲火中烧,面孔发赤,恨不得立刻见到夏姬。 第二天陈灵公微服出游株林,孔宁在后边相随,游到了夏家。事前已经得到消息的夏姬,命令家人把里里外外打扫得纤尘不染,张灯结彩,预备了丰盛的酒馔,等到陈灵公的车驾一到,大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夏姬穿着礼服出迎,她对灵公说:“不知主公驾临,有失迎接。”陈灵公一看她的容貌,顿觉六宫粉黛全无颜色,即刻命夏姬:“换掉礼服,引寡人园中一游。”夏姬卸下礼服,穿一身淡装,恰似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另有一番风姿。夏姬前面做向导,灵公、孔宁相随入园。园子不大,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亭轩,朱栏绣幕。陈灵公观看了一番,见轩中筵席已经备好,就坐了下来,孔宁坐在左边,夏姬坐在右边,酒摆在中间,灵公目不转睛,方寸大乱。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孔宁在旁敲边鼓,灵公喝得大醉。这夜,陈灵公拥夏姬入帷,解衣共寝。灵公叹道:“寡人遇天上神仙也不过如此!”睡至鸡鸣方才起身。陈灵公说:“寡人得交爱卿,回视六宫有如粪土。但不知爱卿是否有心于寡人?”夏姬疑陈灵公已知孔、仪二大夫之事,于是回答说:“贱妾不敢相欺,自丧先夫,不能自制,未免失身他人。今日得以侍候君主,从此当永远谢绝外交,如敢再有二心,当以重罪!”陈灵公欣然说:“爱卿平日所交之人能告诉寡人吗?”夏姬说:“孔、仪二大夫,因抚遗孤,遂及于乱,再没有其他人了。”陈灵公大笑说:“难怪孔宁说卿交接之妙,大异寻常,若非亲试,怎么会知道?”灵公起身,夏姬把自己贴身穿的亵衣给灵公穿上说:“主公看见此衫,如看见贱妾。” 次日早晨退朝,百官都散去了,陈灵公召孔宁感谢他荐举夏姬的事,又召仪行父说:“如此乐事,何不早让寡人知道?你二人占了先头,是什么道理?”孔、仪二大夫说:“臣等并无此事。”灵公说:“美人亲口所言,你们也不必避讳。”孔宁回答说:“这好比君有食物,臣先尝之,父有食物,子先尝之。倘若尝后觉得不美,不敢进君。”陈灵公笑着说:“不对。比如熊掌,让寡人先尝也不妨。”三个人嘻嘻哈哈,胡言乱语。灵公撩起衣服,扯着衬衣向二大夫显示,孔宁撩开衣服,露出锦裆,仪行父解开碧罗襦。陈灵公本是个没有廉耻的人,再加上孔、仪二人一味奉承帮衬,三人抱成团,弄出个一妇三夫同欢同乐的格局。 转眼间夏徵舒长到十八岁,生得长躯伟干,多力善射。灵公让夏徵舒袭父亲的司马官职,执掌兵权。夏南因感激赐爵之恩,在家中设宴款待灵公。夏姬因儿子在座,没有出陪,酒酣之后,君臣又互相调侃嘲谑,毫无人形。夏徵舒因心生厌恶,便退入屏后,偷听他们说话。灵公对仪行父说:“夏南躯干魁伟,有些像你,是不是你生的?”仪行父大笑:“夏南两目炯炯,极像主公,估计还是主公所生。”孔宁从旁插嘴:“主公与仪大夫年纪小,生他不出,他的爹爹极多,是个杂种,就是夏夫人自己也记不起了!”三人拍掌大笑。 夏徵舒听到这里,羞恶之心再也难遏,从便门溜出,吩咐随行军众,把府第团团围住。夏徵舒戎装披挂,手执利刃,引着得力家丁数人,从大门杀进去,口中叫道:“快拿淫贼!”陈灵公口中还在不三不四、耍笑弄酒,孔宁却听到人声嘈杂,叫了声不好,三人起身就跑。陈灵公慌不择路,急向后园奔去。夏南紧追不舍。陈灵公跑到东边的马厩,想从矮墙上翻过去,夏徵舒扳弓“飕”的一箭,没有射中,陈灵公吓得钻进马厩,想躲藏起来,偏马群嘶鸣不止。他又撤身退出,刚好夏南赶到,一箭射中陈灵公胸口,陈灵公即刻死在马厩下。再说孔、仪二人,见陈灵公向东奔,知道夏徵舒必然追赶,就换路往西,从狗洞里钻出去,不敢回家,逃到楚国去了。夏徵舒带着家丁将陈灵公射杀,然后谎称“陈灵公酒后急病归天”,立妫午为君,为陈成公,是陈国第二十任国君,在位三十年。 夏徵舒弑君,陈国没计较,但楚国偏听逃亡的孔宁与仪行父一面之词,决意讨伐,抓住夏子南施以“车裂”之刑。这时陈成公到晋国还没回来。大臣们一向怕楚,不敢对敌,只好把一切罪名全都推在夏南身上,便开了城门,迎接楚军。大夫辕颇带领楚军到株林杀了夏子南,捉住夏姬,送到楚庄王跟前,请他处治。至于夏姬,楚庄王见她颜容妍丽,对答委婉,不觉为之怦然心动,但这时巫臣却说:“不详人也。是夭子蛮,杀御书,弑灵候,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何不祥如是?人生实难,其有不获死乎?天下多美妇人,何必是?”楚庄王听罢,便将这个女人赐给了丧偶的贵族连尹襄老。 连尹襄老也没几年就战死沙场,而他的儿子黑要,连父亲的遗体都不顾,便堂而皇之将庶母夏姬“烝”过来。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这时巫臣也已位极人臣,他却对她说,“归,吾聘女。”一句话,四个字,平平淡淡。却是夏姬这半生,唯一听到的要娶她的话。她依照巫臣的计划,向楚王请求回郑国,借助郑、晋的良好关系,寻回亡夫襄老的遗体。接着,巫臣找到一个出使齐国的机会,取道郑国,把原本要带给齐国的国礼,作了聘礼,带上夏姬私奔到晋。晋王能得到名动天下诸侯的巫臣,大喜过望,封为邢大夫。而留在楚国的屈巫一族和黑要一族带来了灭顶之灾。公子婴率兵抄没了屈巫的家族。这个女人年过四旬,居然让一个外交大臣放弃整个家族与之私奔,可见其容貌之美,古往今来独此一人而已。 屈巫知道自己全家死后立下重誓,要让楚国“疲于奔命”,从此,他一手策划了晋国与吴国的结盟,掀开了春秋后期楚国衰落的序幕。 传世典籍里有关夏姬的记载中,最令人困惑的是她的年龄。如果夏姬先后嫁给子蛮和御叔后,又生了夏徵舒,而且夏徵舒已经长大成人,任陈国卿士,那么此时的夏姬应当是已经三十多接近四十岁了,这样一个中年女子,竟能让陈、楚等国国君及卿大夫们为之神魂颠倒,确实是不可思议;而申公巫臣费尽心机和她私奔晋国,已经是在十年之后,此时的夏姬已经接近五十岁,而且两人到晋国之后还生了女儿. 如果把清华简《系年》中的有关记载与传世文献相比较,可以看出二者之间有较大的不同,其中最关键的是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夏姬并非是御叔之妻,而是夏徵舒之妻。这一历史真相可以说是两千多年来人们从来没有想到的。 但是只要平心而论, 就会发现这一情况非常合理, 因为郑穆公生于公元前649年,他在位的时间是公元前627年至公元前606年。 作为郑穆公的小女儿,夏姬的年龄显然并不会太大,而公元前599年夏徵舒不仅能射杀陈灵公,而且还能篡取陈国的君位,自立为君,说明夏徵舒本人已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从时间上来说, 夏姬绝不可能会有夏徵舒这样一个儿子, 反而是夏徵舒的年纪要比夏姬更大一些。因此,夏徵舒作为夏姬的丈夫(还有一个可能,夏姬是御叔之妻,御叔死后和御叔的儿子夏徵舒私通),其身份显然是再合适不过。如果陈灵公被杀时,夏姬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妇,那么后来历史的发展就全部非常合理了,围绕夏姬的所谓“ 老而复壮” 的传说自然也就是一些荒诞可笑的传闻而已。 第二,楚庄王伐陈时,申公巫臣曾去联系秦国共同出兵,而这一点在传世文献中并未记载。《左传·成公二年》载申公巫臣劝阻楚庄王不要娶夏姬时,曾说“ 君召诸侯,以讨罪也”,可见楚庄王伐陈时是召集其他诸侯国共同出兵的, 但是当时有什么国家参加了伐陈的军事行动,传世文献中并没有说明,而根据清华简 《系年》我们才得以了解, 这次伐陈之举,实际上是与秦军共同
这年11月,楚联盟内部矛盾激化,郑国与许国发生疆域冲突。前586年六月,两国诉讼于楚共王。楚共王判郑国理屈,并囚禁了郑大夫皇戌与子国(公子发,子产之父),郑悼公心中不服,一怒之下,决定再次弃楚从晋。回国后,郑悼公派公子偃赴晋国请盟。是年秋8月,晋景公派大夫赵同与郑悼公盟于晋地垂棘(可能在山西曲沃吉必村)。
为了庆贺郑国再次归附,进一步加强诸侯间的团结与协作,是年十二月,晋景公邀请齐国、鲁国、卫国、宋国、曹国、邾国、杞国等诸侯国与郑悼公在卫地虫牢(河南封丘县北)举行会盟。盟会上,郑悼公表示从此背离楚国臣服晋国。在诸侯举行会盟的时候,宋国又发生了内乱,宋共公未能参加虫牢会盟,派人来向晋景公解释了事情的原委,但晋景公仍然认为宋共公驳了他的面子,发誓要伐宋,以维护自己的尊严。其实,宋国的忠诚和坚定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为了所谓面子,伤害最忠实的盟国。
七 联吴制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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