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意背后的秘密2012-7-8
个人日记
书单:
《平行宇宙》加来道雄著
《灵魂永生》赛斯书,珍·罗伯兹著
《让天赋自由》肯·罗宾森著
《非写不可,不写会死》李欣频著
电影:
《优雅的宇宙》(The Elegant Universe)
《黑洞频率》(Frequency)
《扭转奇迹》(The Family Man)
《时光机器》(Time Machine)
《偷脑》(Possible Worlds)
《萝拉快跑》(Run Lola Run)
《蝴蝶效应》Ⅰ、Ⅱ(The Butterfly Effect)
《颤栗时空》(The Jacket)
《今天暂时停止》(Groundhog Day)
《如果能再爱一次》(If only)
《双面情人》(Sliding Doors)
《我的失忆女友》(50 First Dates)
《回到17岁》(17 Again)
《扭转时光机》(Hot Tub Time Machine)
《盗梦空间》(Inception)
《命运好好玩》(Click)
《穿着Prada的恶魔》(The Devil Wears Prada)
04
不做意见或是现成答案的
乞讨者,请做知识的上游
不该让任何别人的想法,阻挡在你与巴黎之间!
在北京的这三年多下来,接到无数封读者的来信,或是演讲后听众的提问,有很多问题都是类似的,比方最常问的问题类型是:“老师,我下个月就要去巴黎了,你能告诉我,你对巴黎的看法吗?”
我还记得当时我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说:“天啊,这是你第一次去巴黎,你怎么舍得把你对巴黎的‘首度定义权’交给我?你拥有探索巴黎后最宽广的首度定义权,这是你生命专有的,不该让任何别人的看法,阻挡在你与巴黎之间!”
不要习惯性地跟人要现成的答案、座右铭
但提出这样问题的人,已经多到无可计数,似乎大家都把我当成了活的搜寻引擎,包括:“我下周要去印度了,你能推荐我去哪些地方吗?请问我应该搭哪家航空公司?我该住在哪里?”诸如此类的,我只觉得很奇怪,现在网路资讯这么发达,怎么不自己上网好好查、好好比较,把找资料的过程也当成我旅程的一部分?而不是连旅程细节都要听别人的意见,那你的旅程就跟我的没两样。
创意是一种态度,一种对生命的主动、积极、自主的态度,而不是某类行业、某项职业,或是某种环境。不要做一个“老跟别人要现成答案”的人,这样就像“老吃成药却不自己想办法改善体质”,久了自己都失去自愈力。我自己就是个不爱跟人要现成答案的人,因为自己的问题只有自己能解决,所有的解答都藏在问题里。我当然也希望读者、学生都是自己探索答案的主动者,如果我轻易地给了我的答案,这样就剥夺了他们探索的乐趣——这包括跟我要现成书单(有的还问我这本书跟那本书有什么差别)、要我在书上签一句座右铭的读者,如果当场时间允许,我都会苦口婆心跟他们说:“自己的书单得自己找,因为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的主专长是什么、你的兴趣是什么,你得自己去从第一本有兴趣的书开始读起。然后从这本书再去延伸阅读下一本书……你得有自己的图书馆分类系统,就像你无法搬一堆不适合你家风格的家具往家里放,就像你得清楚知道自己的体质,为自己点菜,而不是照本宣科吃别人推荐的东西。”
同理,自小到大我从未跟任何人要过签名,也没向人要过励志语,倒是一直丢掉学校或父母强加于我的座右铭,因为座右铭应该是自己指向未来的重要方向,只有你自己才清楚现在该怎么聚焦未来。所以你得停下来,先问自己真正要什么、要往哪里走,不问别人想要我做什么,不必去符合世间价值。当你清楚了,你的座右铭会自然浮现,只有你自己亲身实践出来的真理,才是你自己的真理,因为答案是透过你的行动,才知道是真是假、有用没用。
美国著名的创作人朱莉亚·卡麦隆(Julia Cameron)写小说、写剧本,也写歌词。她在《创作,怎么搞的?》这本书中,虚拟和年轻创作者的书信对谈,分享她在创作领域的经验和心得。她说:“创意人就是呼应这变动不居的世界……没有人拥有解答,只有世界才知道答案——你显然明白,我在此将你的生活责任,直截了当地还给你了。”
前面已谈过“不要被别人下了种子、做价值观的奴隶而不自知”——拒绝被惯性喂养别人现成的价值观(包括成功的案例,因为那是别人的路,不一定适用于自己)。自己采食,自己决定,自主负责,自己养自己,最重要的是把知识决定权还给自己,不做意见或是现成答案的乞讨者。你可以带着你有兴趣的课题收集资讯,但不是收集意见或是现成的答案,如此你才能走出自己独特的路(而非观光指南的统一路径),不会被别人的答案掌控了你的未来。
所以当读者问:“我不甘心她走了,该怎么办?”“我失去了他,我该怎么办?”“爱人生病了,该怎么办?”“我不快乐,该怎么办?”“我害怕孤单,该怎么办?”“我失去生命的活力,该怎么办?”这些问题都不是你们第一次提出来的。几千年下来,无论哪一个国家、哪一种族、哪一种身份的人都问过类似的问题,所以不是去跟人家要现成的答案(等人喂成药),而是自己去找相关的心灵书籍,去看看别人的例子(自己去采药),同时花时间反思:怎么会让自己变成现在的状况(自己问诊、了解病因、对症下药)。你是自己最好的医生,只有你决定不再当被拯救的受害者、不再当坐着等药的病人,你才能反转自己的困境,做自己命运的主人。
做知识的上游
每当我即时推荐一些书或电影在网路上,就会有读者给了这样的问题:“你推荐的书与电影,在网路上找不到耶,你能告诉我在哪里买吗?最好你能传电子档,或是帮我找影片连结给我!”这样的读者还不少。或是我在课堂上讲完课,就会有学生拿随身碟上来,想把所有的影片、音乐、投影片都拷走,这对于一个创作者如我而言是很匪夷所思的,因为他们可能以为拷贝了相同的东西回家,就能拥有等量的知识,这形同把知识当成像买菜那样的可购物品;况且他们连“买”知识都没有,直接拷了,就更显廉价。
德国哲学家叔本华说的最精辟:“如果买书之外,还能买些时间来阅读它的话,那就太棒了;但人们往往误以为,买了书就可以获得其中的内容。”我对那些想要拷教材的学生说:最珍贵的不是这些影音资料,而是这段我自己找到、亲眼看到作品时的那种兴奋与感动,以及沿途我意外发现的新素材、新观点、新路径。这就像是你去买现成的设计师衣服,你可能以为买了这件,就拥有了这位设计师的创意风格,但你买不到这设计师的原创脑、买不到他创作这件衣服的精彩过程——这就是我在《推翻李欣频的创意学》一书的<第四层:做生产者、不做消费者>中提到的:“当你被某一样人事物吸引时,你要让自己跳开来,看自己究竟是哪个部分被触动,究竟被挑起了什么感动、什么情绪,要进一步探索触动背后的程式码是什么,并启动自己同步产生新的点子、新的灵感、新的作品。”而不是把现成的资料拷到手,就代表你成功移植了别人的一切。
所以我很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知识的上游,就是往产生知识或是启蒙智慧的最源头去探寻,而不是一直守在下游,拿着过滤网捞现成的。什么是知识的上游呢?举我自己的例子来说,我有一群读书会的成员,彼此都有专长,有的是埃及文明的专家,有的是印度修行中心以及心灵书籍的专业翻译,有的是南美马雅文明的专家,有的擅长占星、塔罗、生命数字、灵气、另类疗愈,有的是天文科学家,有的是出版社的主编……他们不定期地在我家聚会,除了彼此分享近来经验到的好书、影片、旅行、个案之外,还会设定一些特别的主题来讨论,比方我们自二〇〇七年起至今,就依序讨论过“麦田圈与星际文明”“量子物理学、弦理论概念在灵修上与创意上的运用”“二〇一〇到二〇一二地球趋势”“平行宇宙与时空旅行:以霍金与赛斯为讨论的主轴”……我自己有很多写书的灵感与资料来源,都是源于这几场书会的激荡。
我经常在演讲时提到,他们是一群“知识的上游者”,他们读书的量、深入度、速度,都比我不知大上多少倍,而且他们具有非常强的知识整合力,能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说出桌上几本书之间的关系、脉络,哪几本书的哪些篇章是相呼应的,哪几个篇章作者之间有观点上的歧异,这几本书作者之间的师承关系是什么……加上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独特知识脉络与见解,所以跟他们讨论起来非常过瘾,往往都是长达七、八小时舍不得结束。
我们也会不定期在网路上透过群发的方式,第一时间通知读书会成员要去听哪场演讲、看哪部电影、参加哪一堂课(有些是国外的课程),或是买哪一本书。因为他们的外语能力都非常好,所以就养成了在亚马逊网路书店、国外网路上浏览最新资讯的习惯,所以相对于我而言,他们比我更上游。我们经常一起合买影片或是外文书,然后拿到读书会上一起讨论与分享,如果看到非常精彩的书,就会鼓吹在场的出版社朋友赶紧翻译出版,我也会在旁敲边鼓说:“我会无条件挂名推荐哦。”基本上我们已经催生了好多本翻译书与影片(如《秘密》的书与电影、《心的炼金术》《后2012世界怎么改变》……)。最令我佩服的是,他们有时连还没出版的书都知道,比方透过媒体专访得知作者正在进行的写作计划;但如果有些概念在这领域还没被写出来,他们就会转向我,催我把书写出来,并无条件地把资料汇转给我。
所以现在回头看这位读者的问题:“你推荐的书与电影,在网路上找不到耶,你能告诉我在哪里买吗?”有些是在台湾买的、看的,有些是在亚马逊网路书店买的,但我觉得很奇怪,台湾人口那么少,引进国外新知的速度却比在大陆快,经常是台湾先出翻译版,然后才是大陆。我很希望将来能反过来,大陆拥有更多的人才与市场,理应要先嗅到国外最新的重要资讯。如果这位读者有心,真的对知识饥渴,就会千方百计、求爷爷告奶奶地去想办法找到这些资料;但如果他没那么想要,就会被动地等人引进、等人翻译、等人放上网,甚至等人送上门。
对于那些总是被动地等在下游的人,我很想对她们说:“我们自己能做的事,就不要坐在那儿等着别人帮我们做,因为这样就等于是被动的被喂食者,自废武功……动物园里,动物就是被喂食,久了它就失去自己去觅食的能力,等到真的野放了也无法生存,因为不知道自己怎么觅食。同理,我们自己出去觅食,可以看到觅食过程中的风景,还会意外发现几本好书(你的食物来源),那就是你自己的路径。”
举例来说,我推荐的书或影片买不到,但只要有一个人买到了、看到了,那么就不是借口了,而不是坐着等人家把现成的资料、现成的答案放到你面前。国外有些书还没翻译,我们读书会的人都会越洋买来,小组一起翻译并讨论,并引介给出版社翻译出版,这就是知识源头的决心。
之前提过兰迪·鲍许那句“墙”的名言,转换成我的说法是:“墙,是为了阻挡那些没那么有热忱的人,但墙却阻挡不了有决心的人。墙有多高,为的是考验你的决心有多大。”这也是我之前在《十四堂人生创意课》系列经常提到的:如果你真的想做这件事,一定会找到一百万种方法;如果你不想做这件事,一定会找到一百万种借口。从你无法完成梦想的理由中,找到非要不可、非做不可的方法,请多用点创意吧!
站在创作的源头
朱莉亚·卡麦隆说:“创意就像电,按下开关,电就来了。但那开关并不是‘创作的心情’,而是‘创作的意愿’。”我写文案的灵感源头,并非来自任何现成的广告作品,而是来自异领域(非广告领域)的精采艺术表演、诗集、电影、小说、雕刻、绘画、旅行、生活观察……这些就是我创作广告的原动能,也是我文学创作的源泉。
每次在教北大创意课最后一堂的最后十分钟,我都会放《快乐颂》电影中,贝多芬第一次上台指挥快乐颂的那一小段影音。在播放之前,我会请学生想像自己的脑就是当初贝多芬第一次听到快乐颂旋律的那一颗脑,感觉这么多音符是怎么升起、怎么组合、怎么演变,他的情绪怎么起伏,请学生跟着音乐与贝多芬的表情,去细腻地感觉他脑中的灵魂风暴,包括他对世界的激动、神圣的爱之流……想像这音乐就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从自己手中指挥出来的,如此才能连结到创造的源头。
以此类推,当你在享用一餐美食时,你要想像这一餐是你烹调出来的——你是怎么决定菜单、怎么采买食物、怎么烹饪、怎么摆盘?当你在看一场激烈的球赛,你要置身于球场之内,感觉自己的全神贯注、移动、应变。如果你是太阳马戏团的团员,正在高空的钢索上,你的视野会是什么、你的肢体感觉如何、肌肉怎么紧绷、你怎么表演、怎么创造视觉的高潮?当你看一段小说,要想像这些想法第一次从你脑袋出来是什么状态、怎么透过你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你听一段音乐,要想像这首曲子是第一次从你脑中被听到、被创作出来、被唱出来的那细微感觉。当你看一出上百人共演的大型舞剧,要把自己当成剧作家,想像这一出戏是怎么从你脑中首次被演出来,然后你怎么把它写出来、表达出来、传达给导演、与上百位参与演出的演员一起完成你的大作?当你站在一幅画前面,要想像眼前本来是一张白纸,如果你就是那一位画家,面对这张白纸,你如何看到画的全貌?你的心情如何?你的第一笔会从哪里开始,接着怎么进行画笔之流动,最后会落在哪一笔?你画完时的心情如何——如果你到音乐厅、戏剧院、美术馆、博物馆都是以这种“站在艺术起始源头”的角度虚拟创作,久了绝对比你走马看花的方式收获更大,因为你已经不是在“吸收资讯”,而是“直接连线到最原创的脑”,就像电影《骇客任务》,你想要什么技能,直接下载就行了。
艾伦·狄波顿在《旅行的艺术》书中建议我们,旅行时面对眼前的美景,可以用这样的心态体会:“如果我们在一地停下脚步,凝视这个地方的风景,时间约是完成一副素描作品的长度,就可以了解我们平常是多么粗率;要画出一棵树,至少得专注个十分钟,但就过往行人而言,即使是最美的树,也很少让他驻足一分钟。”
所以我会在课堂上放一些像《宇宙皇宫》这样的影片,带着学生们想像:如果这个地球是由我们亲手创造出来的,我们该在哪里雕塑出山脉?哪里留下海洋?哪里开展河川?挥洒出怎样形状的云彩?阳光的颜色该是怎么安排变化?四季呢?如果我是河流前的第一滴水,我接下来想在哪里转弯、速度为何、我该怎么决定全条河的路径?我要去哪里?在海边的一景,如果你是正冲上岸的浪头,你看到的视野是什么?你的感觉是什么?如果你是森林中一片叶子上的一颗露珠,你所呈现出来的世界是怎样的全貌……你可以随着影片开始虚拟想像首次创世的过程,然后,你会非常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平行宇宙》书上提到:“爱因斯坦在创建他的宇宙理论时,总会问这样的问题: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宇宙设计成什么样子?”这就是回溯到原创量子场来体验创造的本源,而不是走既有的轨迹去揣摩、推理、欣赏现有的作品——这样的练习,是为了让你有广大原创的感官,这就是创造者的视野,而不是一般观光客、观众、听众、读者的视野。只要以原创者角度体验一部电影、一场球赛、一部小说、一场音乐会……就有巨量的收获与莫大的跃进。光这样的视点转换,同样的一景,你所看到、感觉到的独一无二,就与别人天差地远,因为你是以全观创造者的大尺度来看万事万物。
当你真正创造过大山大水,再回头看你原来的生活,过去自己把视野焦点、生命重心只放在一两个人身上,极度在乎对方的看法,担心对方不爱你、担心自己会老……你会瞬间看清自己以前的狭隘——这就是针对《推翻李欣频的创意学》的<第四层:做生产者,不做消费者>更进一步的诠释与实练方法。
站在创作源头的转换态上,练习切换创作介面
我经常在讲文案课时,推荐大家去看徐四金的《香水》,因为他把气味透过文字生动的描述,让身为读者的我们,仿佛真的闻到了巴黎的气味,这是把嗅觉(气味)转换为视觉(文字)最好的范本。接着我会请学生看完书,想像自己是电影导演,将要把这部小说拍成电影——该怎么把已经转换为文字的气味,再转译为影像的气味?得自己亲身想过一遍之后,再去看电影《香水》,看看自己所想的,与电影的差别。然后再倒过来练习:看过电影《香水》之后,如果你要把这部影片再回写成为一部小说,你该怎么描述你所看到、仿佛闻到的气味?这就是从“气味→文字→影像→文字”的转译练习。将来你若要在网路上分享美食、旅行见闻、电影观后感……你就拥有了生动的描述能力,这就变成了你的新专长;如果点阅率高了,也将会为你带来很多新机会,包括免费试用、试吃、看电影、旅行……
我还会请学生做另一个“转换创作介面”的练习:当你看完《哈利波特》第一集,不急着去看第二集,而是想像你要拍成电影,你会怎么设计魔法学校的空间?怎么设计各学院的制服?魔杖与魔法道具该长成怎么样子……你透过作者罗琳的文字,看到一幕幕栩栩如生的影像,然后再去看电影——你脑中的哈利波特与导演的版本有着怎样的差别?然后再继续想:如果你要接手写第二集,里面的情节该怎么继续展开,才会引起读者新的阅读高潮?然后再去看第二集的小说,看看你与作者的差别在哪,可以这样一路练习到完结篇……这就是“做生产者,不做消费者”更进一步的练习素材。
另外还有一个很好的练习素材,就是电影《阿凡达》。你在电影院看立体的影像故事时,要想像这些情节是自你脑中第一次跑出来,你的脑就是第一现场。然后在继续想,如果接下来还有第二集,你会怎么铺陈更精彩、令人想都没想到的故事情节?你将创造怎样的新观影体验,该怎么行销……脑是可以被多元、多层次地反复刺激与练习,如此你就可以从“线性脑”进化成“平面脑”,最终变成“立体脑”。
第四堂课后参考
书单:
《秘密》朗达·拜恩编著
《心的炼金术》喇哈夏著
《后2012世界怎么改变》劳伦斯·约瑟夫著
《创作,怎么搞的?》朱莉亚·卡麦隆著
《香水》徐四金著
《哈利波特》JK罗琳著
《平行宇宙》加来道雄著
《旅行的艺术》艾伦·狄波顿著
《推翻李欣频的创意学》李欣频著
《十四堂人生创意课》李欣频著
电影:
《秘密》(The Secret)
《快乐颂》(Copying Beethoven)
《骇客任务》(The Matrix)
《宇宙皇宫》(Ambra:Child of The Universe)
《香水》(Das Parfum)
《哈利波特》(Harry Potter)
《阿凡达》(Avatar)
05
用量子物理学的创意思维,
人生可以重来
用最好的版本,覆盖掉本来要开始恶化的版本
以前我总认为,过去的就过去了,人生无法再重来,但等到我开始接触量子物理学之后,看一些霍金的理论,发现人的可以回到过去,也可以前进到未来,这在物理学上是可行的,但在心灵方面,则被运用在对过去事件的重新诠释与疗愈上。
赛斯的《灵魂永生》提到:“理论上你可以改变‘自己的过去’,因为‘过去’以多种方式存在着,而你只经验到一个版本的过去;借着‘现在’来改变这版本的‘过去’,你不仅能改变它的性质,还能改变它对你的影响,以及它对别人的影响。例如过去发生了一件让你非常困扰的事,你就栩栩如生地想像一个更有益的版本替代,反复地想,反复地感受,那么你的念头有可能会心电感应到与原事件有关的人。”也就是说,你能以新的“现在感觉”切到“另一版本的过去”,于是你就有新的路径(非原情绪、原路径)切进你想要的未来,如此就能瞬间跳脱旧版本,这就是“人生可以重来”的原理。这部分可以看电影《重生杀机》,看主角怎么从现在充满遗憾的现实世界,回到当初错误的抉择点上重新选择,进入另一版本的过去,重新创造新的未来。
在《灵性炼金术》一书第二部的<你是自由的:时间、多重次元性和你的光我>将这部分讲得非常棒,有兴趣的人请去深读这本书:“我们所谓的‘改变过去’,指的并不是你改变了任何物理事实,而是你用一种不同的解释或观点来覆盖它们。然而,藉由改变你对过去特定事件所感知到的内容,你在某种意义上为自己改变了那件事,取代了你最初的反应……藉由过去和现在的互动,发生了一次‘灵性炼金’。”
我自己在两年前曾做过一个练习,这练习的灵感来自许多谈论平行宇宙概念的电影——当我与一位好友的关系因沟通上的 误会突然转糟,两人都在气头上,谁也不愿低下头来彼此好好沟通,但又觉得两人多年的友情因为一点小事就破裂,实在很可惜,却又苦于无中间人协调和解,所以我自己就去回想两人之间最甜蜜、最无话不谈的那一时刻,把这美好的感觉停在那一个点上越久越好,久到仿佛已经进到当时他的心里,进到当初两人美好的时空。于是我在那时空把彼此的关系线再连结起来——有点像电影《盗梦空间》里,主角李奥纳多与他妻子不同的相处版本,分别在不同的楼层里,从电梯底层最糟的版本,瞬间升到美好的最高层,停在那个最好的点,先把自那个点之后所发生的不愉快消除,然后从那个两人最美好的感觉开始,在心中再继续与他对话、沟通、相处。我突然发现,我居然不再为这个人刚才的那一句话气到想绝交(要是以前,就会像鬼打墙似地,一直钻牛角尖,越想越气),反而突然理解了他。也因为回到最初那甜蜜的点,于是自己的愤怒也被融化了,之后面对他的心情与态度就瞬间变好。奇迹的是,他也不约而同地突然变好,两人真的是在不透过语言沟通的情况下,瞬间再从那甜蜜的点进行新版的相处。我做这样的实验总是成功的,所以当我看到《灵性炼金术》这一段文字,以及《盗梦空间》电梯的比喻,等于是为这练习提供了理论基础与视觉想像。
《平行宇宙》书中提到:“按照莎士比亚的比喻,整个世界是一个舞台。广义相对论允许有地板门存在的可能,然而这些地板门不是引导我们进入地下室,而是进入和原来舞台一样的平行舞台。想像生活的舞台是由多层舞台构成的,一个舞台在另一个舞台的头顶,在每个舞台上,演员念着他们的台词,在舞台上走来走去,以为他们的舞台是唯一的舞台,不知道还有其他舞台存在的可能性;然而如果有一天,一位演员落入地板门,他将发现他掉进了一个全新的舞台,在这个舞台上,有新的法律、新的规则和新的剧本。”
也就是说,因为我在脑中先把两人的关系从最糟的版本,瞬间提升到最好的版本,所以两人的关系就像是量子跳跃一般进入了新的楼层地板,也就是用最好的剧本,覆盖掉本来要开始恶化的剧本,也形同是瞬间跳跃离“旧的规则路径”到“新的规则路径”——原来这就是“灵性炼金术”,也是我在《变局创意学》一书谈到的第十个关键字:“美”是一种量子跳跃的能量通道。我以前总称这样的练习叫做“人生可以重来”,这部分,我觉得最经典的电影还是《今天暂时停止》,同样一天的版本可以非常棒,也可以非常糟,但也必须得过得非常棒,才有可能进入全新的第二天,这部分在第六堂会继续讨论。
记得电影《盗梦空间》中,当上一层的问题无法解决,他们会往下走到更深、更内在、时间过得更漫长的潜意识去解决吗?我们可以这样想像:如果现况层存在我们无法解决的困境,我们可以到下一层更内在的潜意识层去处理,然后现况层甚至未来层也会的问题同步解决,这就是《梦境·巧合·想像力》提到的:“爱因斯坦说:我们无法用创造出问题的同一思想层面,去解决我们所面临的重大问题。”如果以电影《盗梦空间》来比喻,就是每个问题得降到下一个更深的层次,或是提升到上一个层次才能解决。
以前有人说过:你不可能以不快乐的途径,到达快乐的点。同理,你不可能从旧的思考与行为模式,走到新的目的地。这就是朱莉亚·卡麦隆所说:“所有的创意人都活两次,一次参与生活,一次则做为客观的观察者,不断在问:‘从那当中可以创作出什么?’”所以谁说人生不能重来?只要先找到那个开始荒腔走板、每况愈下的转折点,重新诠释、重新定义、重新创作出新的对应版本,就能让命运瞬间转向。这也就是量子物理学所给我的重大启发,因为量子物理学就是一门“可能性”的物理学,教会我在一成不变的惯性反应上,找出自己还有怎样更好的可能途径与未来可以选择。
回到生命重大的抉择点,把当初放弃的那一条路再拉回来
在量子物理学、弦理论的观点下,这个宇宙同时存在着多次元、多种可能;而根据赛斯《灵魂永生》与《灵性炼金术》的阐述,我们的灵魂也可以同时存在于多次元的时空里。就像电影《盗梦空间》,每一层版本的逻辑、空间时间感都不同,所以当我真实地感知了这些很抽象的多次元时空,我原先多重身份的发展,就有了更具象的着力点。
于是我回想自己最初的梦想:六岁的我喜欢画画,可以一个人专注在画画这件事上长达六、七小时都不会分心;小学五年级爱上天文学,总是拿着星盘在研究天上的星系;国中一年级爱上了物理与生物,对于艰深的物理学与人体基因学,可以研究好几晚不睡;高一爱上了诗与哲学,宁可不去读要考试的科教书,也要把一本卡谬的书读完;大学时爱上了电影,自大三开始每年至少两百五十部电影的疯狂,乐此不疲;大四暑假第一次到美国柏克莱大学游学两个月,见到异国世界的新奇,于是开始规划旅行;自从开始旅行之后,我发现自己很爱艺术与建筑……于是我的兴趣版图,如孔雀开屏般迅速地爆开来——永远要记得自己的童年梦想,千万不要因为长大就放弃了。之前提过的兰迪·鲍许,你可以仿佛看他的演讲影片,随时提醒自己原始的生命热情点在哪。
现在回头检验这段梦想历程(见P61页图),关于诗与哲学,我已与大学所念的广告系联集成了以诗的文字、哲学的深度,所形成的广告文案风格;把电影、旅行、艺术的养分放到写作与教学上;把对天文、物理加上对古文明与宇宙奥秘的研究热忱,拿来写地球创意学(《2012重生预言》《变局创意学》,以及这本《创意背后的秘密》),并学习占星、易经、塔罗牌;现在则以四十岁之龄,与一群大学刚毕业的学生一起学中医,就是想把小时候那个唯一被遗漏的梦再找回来。因为我喜欢研究人体、生物创造与基因运作的奥妙,这些知识让我看到文科(人为创造)以外的世界(自然创造),但并非代表我将来想要当医生——试想,如果有两个八岁小孩在你面前,一个说他将来想当医生,因为他爸爸是医生,所以希望他将来也要当医生;另一位小朋友说他想念医,是因为他很好奇人体是怎么运作的,生病的时候该怎么恢复健康,试问哪个小朋友的未来更宽广?当然是后者,因为后者学医的动机不是为了满足普世价值观,而是自己无穷尽的好奇兴趣(也就是《秘密》影片中提到的“feel good”),他将来不只可以当医生,亦可以是位杰出的医学研究者,而且热情不会枯竭。相对于后者,前者只要遇到挫折,或是工作上的压力,可能就会开始埋怨父亲为他选了这一条痛苦高压的路,然后人生越来越荒腔走板,直到他有一天突然病倒或是崩溃,才思考自己的人生怎么完全不是自己要的?
我喜欢这句话:“登月不只是为了登月,而是不想只生活在地球上。”大家可以参考我的《变局创意学》一书的第100页,让自己的旧梦重圆。
所以请回到人生中几个重大的抉择点,想一下如果当初自己选了另一条路,现在的人生会有怎样的不同。如果觉得有遗憾,只要现在还活着,无论年纪,都还有机会把当初失落的梦想再找回来,人生就可以往大圆满而非遗憾的方向发展。举例来说,如果眼前有A、B、C、D四家非常优秀的公司想聘你,现实生活中你只能选一家A,那么你可以在平常做白日梦时,每天把其他三家的可能性继续推演,或许其他三家有一天会以令你非常惊奇的方式,都汇到你的生命中。例如B可能找你当顾问,C找你去演讲,而你的好友或爱人在D上班,那么人生就可以在虚与实之中得到大圆满——这就是电影《盗梦空间》所说的:在现实的世界要选择,但在你创造的世界里是不必选择的,你想建啥建哪都可以!
我四十岁后的退休生活,就会开始画画,写电影剧本,学做菜,写诗,设计自用商品、服饰、居住空间……每半年学一样新的事物,年纪越长心态越年轻,人生也越好玩。
建议大家去看两部非常棒的电影:《心中的小星星》《三个傻瓜》,看看他们怎么找到自己的天命与天赋,并在高压的父母期许与学校压力下,坚持实现它们。
文理科双修,左右脑兼具
我经常在演讲时告诉学生,如果你的大学专业是文科,你要想办法在大学期间多去旁听理工商科的课,做为你的自修科系(反之亦然),因为这个世界是完整的,你必须要有理科的理性头脑、文科的感性眼睛,如此人生才是完整的,否则你会因为大学的分科分系教育,把自己的完整生命观弄得残缺不全。所以你要有全才的视野(就像中医整体医学概念,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专才的技巧(你在某一领域非常专精),就像我的兴趣领域横跨文学、艺术、电影、旅行、建筑、物理、医学、天文、教育、心灵,但我仍有一个可被轻易看见的专业点:广告文案与创意,所有人可以透过这一小个冰山顶尖找到我,与我做冰山底层的资源共构。也因为资源共构,我就有更多机会把其他兴趣发展为我的副专业、副事业,所以我的人生就会像扇形开展,以一点发散出多点,开展出整个扇面人生,然后再转成风火轮,让外在的世界绕着自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