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草原

个人日记

       一提到内蒙古,必定首先使人想起“草原”两字。
       因为要考察设备,今年的元旦前夕曾两次驱车到包头去。我对包头的认识是八十年代高中语文课本里著名历史学家翦伯赞先生的《内蒙访古》。
      文章写到——
    “火车走出居庸关,经过了一段崎岖的山路以后,自然便在我们面前敞开了一个广阔的原野,一个用望远镜都看不到边际的原野,这就是古之所谓塞外。
      从居庸关到呼和浩特大约有一千多里的路程,火车都在这个广阔的高原上奔驰。我们都想从铁道两旁看到一些塞外风光,黄沙白草之类,然而这一带既无黄沙,亦无白草,只有肥沃的田野,栽种着各种各样的庄稼:小麦、荞麦、谷子、高梁、山药、甜菜等等,如果不是有些地方为了畜牧的需要而留下了一些草原,简直要怀疑火车把我们带到了河北平原。
      过了集宁,就隐隐望见了一条从东北向西南伸展的山脉,这就是古代的阴山,现在的大青山。大青山是一条并不很高但很宽阔的山脉,这条山脉像一道墙壁把集宁以西的内蒙分成两边。值得注意的是山的南北,自然条件迥乎不同。山的北边是暴露在寒冷的北风之中的起伏不大的波状高原。据《汉书·匈奴传》载,这一带在古代就是一?quot;少草木,多大沙
\\\'的地方。山的南边,则是在阴山屏障之下的一个狭长的平原”……
       包头,蒙古语其实是“有鹿的地方”,想象中,一群美丽的鹿精灵在蓝天白云衬托的草原上欢快的或跑或跳……心不醉死都是不可能的吧?
        出于心中无与言表的好奇,或者说激动,抑或是对曾经的经历留个纪念吧,总有一种冲动想为这两次的包头之行写点什么,于是才牺牲这大半夜的睡眠,敲下了这些文字。
        再读翦先生的《内蒙访古》,很清楚他是从北京乘火车,出居庸关奔呼和浩特,再经集宁到包头的,如今的京藏高速(G6)公路也正是沿着这个走向,连着这些城市一直往拉萨延伸的……
        而我们正是从京藏高速公路的兰州站逆行而上,经宁夏回族自治州的银川市一口气开到了这座草原上“有鹿的地方”——包头。
出宁夏的石嘴山进入内蒙古的第一站应该算是乌海市了。我注意到不管是路标、路牌还是广告牌等等,汉字旁边常见的拼音在这里已然全部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们怎么也看不懂的蒙古文了。而路牌上标志的地名也是极具特色的“蒙古风味”了。比如,伊克布拉格嘎查、巴音、乌兰布和嘎查、沙拉毛道嘎查、巴拉贡、补隆淖、郝六圪旦、老圪梁、乌拉特旗、准乌兰壕来、查干哈达嘎查、乌兰布拉格嘎查、德布斯格嘎查、石拉敖瑞嘎查……嘎查两字看到的最多,百度里查了一下,说这俩字是蒙语村落的意思。在乌海和包头之间比较大的两座城市应该算巴彦淖尔和乌拉特前旗了,前者为市级后者为县级。巴彦淖尔是黄河北下的转折点,南来的黄河由此转而向东,再经呼和浩特境内转而南下,巴彦淖尔有飞机场。
      其实要说真真正正的蒙古草原,到底是个啥样子,我只能凭想象了。我们这一路上所见到的空旷,我们这一路上所见到的荒凉,我们这一路上所见到的几乎始终路天相接,难道就是草原吗?
      时值深冬季节,草是稀稀疏疏的败草了,但是绝无庄稼之类,更无村落。那随风摇晃之下的黄土,难道算是沙漠吗?
      也许,作为初到内蒙的我们是幸运的,这一程既给我们展现了沙漠,又给我们展现了草原。可是那“敕勒川”在哪儿呢?可是那“阴山下”又在哪儿呢?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又在哪儿呢?
      古已往矣,看来再也找不到了。但是“天似穹庐,笼罩四野”却还看得见,似乎还能摸得着。醉人的蓝天还在头上,然而却不在是歌曲中唱的那样“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了。夸张一点说,从乌海到包头几乎有数以万计的黑烟囱肆无忌惮的直排蓝天。
      返回的时候,恰好是一个傍晚,草原上的落日又大又圆,又红又亮,而且迟迟不肯消失,天边不断腾起一架一架的飞机,在夕阳晚霞的半边天上画着美丽的白线。我靠在车窗上,静静的想着心事,再抬眼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
      又一排排的烟囱从远处映入眼帘,不禁想起古人那句“大漠孤烟直”的诗句来,不过现在早已经不再是孤烟喽。
      心中的草原,没了,也许以后谁也找不到!

                                                                                                                                                           2014年1月16日于寒舍灯下草


      
        

文章评论

银杏树之恋

文章拜读过了,看了很舒服,也感亲切,有朱自清的文风.喜欢,必须的。

蓝羽

七八月份的草原才是最美的,欢迎您这个时间再来看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