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在南方:一个在冰天雪地里用文字取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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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人才济济,高手如云的空间原创文字江湖里。南在南方的作品让我印象非常的深刻。
我以前的网名叫南方之南,跟她的网名南在南方同时出现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对孪生的双胞胎,经常让很多文友搞错对象。跟她平时都只是在作品中交流,彼此不时地回复一两句,或者一两个字以及一个表情,有时候,甚至一个表情都没有。没有聊过天,没见过面,不知道她多大,长什么样,做什么的,也不知道她的电话。只知道她温暖地在北国广袤的黑土地上存在着。想象中,她应该是一个不打骂学生,始终微笑的穿着灰色套装的中学语文老师。她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羞涩而英俊的儿子。
南在南方的作品大概有诗歌,散文,散文诗以及诗歌赏析等等体裁。高产而优质,以有时候三两天,有时候一个星期一篇的速度,强烈地冲击着大家的视觉神经。文字让人赏心悦目,充满期待。散文是更长一点的诗歌,相对于散文,我更喜欢作者的诗歌,可能是源于我本人喜欢写诗歌的缘故。
一直认为,情感是文字作品的基石,其它的一切艺术手法都是为了情感而服务的。纵观南在南方的所有作品,淳朴厚实的文字中无不蕴藏着诚挚的情感。无不涵盖对生活的感悟,对亲人的怀恋,以及对人世的大爱。
一 文字中对生活的感悟
文字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我们陆陆续续记录的文字与诗歌,或抒情,或记事,或喜悦,或感概。或悲愤,都是当时思想情感最真实的写照,当我们老了一点,再老一点的时候,我们可以顺着我们日志的脉络,清晰翔实的回忆起当时的处境以及生活的点滴。
”原谅我总是隐身/从未惊艳亮相// 我不需要特写/也不需要灯光闪烁 //面对众多的强大和辽阔 /原谅我的浅薄和琐碎 //我生活在一个发酵的地窖里 /土豆灰头土脸/白菜顺眼低眉 //我一无所有/即使向一只鸟交出遗嘱时//也只是仰首那一小方蔚蓝 //“原谅我吧/我不是诗人//我贫穷得只能煮清汤挂面//就着花瓷碗和碗外的白月光/偶尔捞几个动词充饥/再想象成/一群活蹦乱跳的鱼/仅此而已 //”
摘自诗歌《原谅我吧》诗句冷峻直白的叙述,翔实卑微的比拟,虽无歇斯底里的哭喊但是能读出痛彻心扉的生活之悲怆。这是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生活感悟。
“其实,在许多诗意的岁月里,阳光是最具忧伤潜质的意象,如烟雾袅袅的清茶后面,我沉思默想的脸一样。 很累、真的很累。阳光里,我仿佛听见时间轰隆隆奔跑的声音。也做白日梦,梦见远走,梦见轮回,梦见陌生人和白马,甚至梦见戴面具的女人,提着裙子跑过风的街道···感觉自己老了,喜欢看旧照片、旧日记,看不得带有杀戮的碟子、听不得节奏快的音乐,日渐厌倦人群的喧闹。其实,我要的不多,有清风,有阳光,一张床一个家,一日三餐,几本书,一个可以回忆和思索的地方而已。
摘自散文《午后,阳光满屋》。清晰的笔调描写出了平静的生活,平淡的情感,单纯的理想,有阳光,有朋友,有爱的人,有文字。在越来越现实的社会,越来越浮躁的人间。这颗明净而知足的心,这种缓慢而温润的生活,让人心生向往与羡慕。
爱情是世界上最美的,爱情有着神圣与纯洁,是两个人彼此之间深厚的交流与真诚的信赖,爱心、关心。爱情是生活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一个喜欢文字的人,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一个渴望阳光的人。更不能缺少爱情的抚慰。原本以为南在南方的感情会非常的坎坷,会非常的疼痛与曲折。然而看了她关于爱情的描写,我觉得我想的太多了。
“关于爱情,从古至今,青花瓷般被诗人反复吟唱,唱成灵魂的完整或破碎。我的爱情不美丽,我找不出唐诗宋词来形容它,它是一种平实的幸福,但堆积成山。我的爱人如土地如白杨。他憨实淳厚,我无法在想象中把它写成衣袂飘飘、眉清目秀的白马王子。”
摘自散文《我羞于写下的》真的,年轻的时候,我们疯狂,我们奋不顾身,我们至死不渝,我们飞蛾扑火。如今,从作者的作品中我却看到了一份坦然、一份平稳,心已静、已净。
二 文字中对亲人的怀恋
亲人,是全天下文人共有的生命胎记。几乎每一个文人的笔下都写过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他们最能触痛我们心灵深处最柔然的地方。
“我的乳名注定一辈子都不会长大/也就永远都是你的小丫丫//尽管枝条已经嫁接/尽管你在地下/我已经十几年没喊叫妈妈//你在清晨喊我/我就是窗前的朝阳//你在夜晚喊我/我就是明亮的灯花//是的/你别不喊我//哪怕/你委托风/委托雪//我都会觉得是你身体里抽出的棉絮//将我的伤口包扎//”。
摘自诗歌《我叫丫丫》全诗诗句真诚朴素,诗意沉痛缠绵。淡淡的文字,淡淡的倾诉,无一不感人肺腑。那飘落的雪花,是不是天堂的母亲看到了这首诗歌之后流下的眼泪呢?这种深入骨髓的颤巍巍的亲情,有一种生命的痛感和沧桑。我想,这是我们每一个写文字的人不可丢掉的亲恩和泥土情怀。
我想说的是,有朝一日,伤疤会成为我们活着的证据。
三 文字中对人世的大爱
真正喜欢文字的人,就定当会关注民生,关注疾苦,关注弱小,歌颂美好,鞭挞丑恶,书写时代,为正义代言。纵观南在南方的作品,心怀大爱悲悯的很多。
比如“那些在寒冷里挤公交车/手提饭盒的人 //那些 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买特价商品的人 //那些病了仍不肯去医院/只吃止痛药的人// 那些见到高楼大厦/乘电梯就头晕的人 //那些看着红烧肉和手拉手的情侣流口水的人 //那些省吃俭用/却把血汗钱捐献给灾区的人//”
摘自诗歌《那些人》。她说他们都是“ 把阳光和棉花穿在身上的人 ”,都是“和我一样来自田垄/浑身带着土气的人 ”。她还说“我需要弯下腰/把自己弯成一把铁锹 //在底层/遵循劳累的命运 //将生活越挖越深/用泥土将他们举过头顶 //举起他们/我的亲人//”。
比如,《姐家杀年猪了》中写到的“姐,家在阜新,和我 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是我三年前在网上认识的姐妹,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我和姐都是从小失去亲情的孩子,自然心灵就没有隔阂,加之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彼此的喜欢 ,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放下电话,我有着说不出的感觉,抚摸着姐为我绣的十字绣枕头,想着姐招呼客人时忙碌的身影和憨厚的笑,那对大红鸳鸯渐渐变大,变得模糊了,继而在屋子里飞了起来…”
又比如,她在解读别人诗歌的时候所说“有人说,诗歌应该注重生命,也有人说,诗歌应该注重生活。在这里,我可不可以这样说,没有生活的与关爱的生命是苍白的,没有悲悯生命的生活更肤浅。我们写诗,小我的内心感受只能有融入大我,才不至于狭隘,自我,甚至无病呻吟”。
由此可见南在南方胸怀着一颗博爱,仁慈,谦卑,朴素,善良,知足和感恩的心。
君在遥远的北国,听说那里除了盛产大豆和高粱之外,还盛产诗人与诗歌。我在盛产土匪的地方,写下浅薄的文字,不足以赏析你发自灵魂深处的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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