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还原的历史真相
个人日记
关于1976年十月政变的一些细节 1976年10月6日晚8时许,华国锋、叶剑英、汪东兴策划武装绑架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等同志。紧接着6日深夜至7日上午,汪东兴以武装压阵,在叶剑英家召开“政治局会议”。汪东兴说:“只要采取了措施,政治局会议上可以让大家表态,谁反对就把他抓起来,到了这个时候再不能有任何手软的表示了。” 叶剑英说:“下面的任务就是清除他们的党羽,谁公开反对中央决定,统统把他们抓起来,这时才要显示出人民民主专政的威力呢。” (摘引自内蒙古人民出版社《汪东兴传》第186、191页) “华国锋、汪东兴为一派,叶剑英、邓小平为一派。从1976年10月7日起,即两派联合抓捕了‘四人帮’……。在汪东兴、叶剑英按排下,以武装压阵,谁持反对意见就抓谁,而‘通过了’他们抓捕了‘四人帮’的行动……。其性质,属于两派联合宫庭政变,武装压阵开政治局会议,在党史上是空前的。” (《汪东兴传》第200页)。 至于汪东兴为什么这么卖力? 因为华国锋与汪东兴私下里有交易:事成之后,给汪东兴弄个党的副主席当当。汪东兴自政变后华国锋当了“英明领袖”,为了保护华国锋“英明领袖”的宝座,以兑现华已承诺他自己在十一大当上中共中央副主席。在活捉江青等人以后,所谓揭批和清查和‘四人帮’有牵连的人和事,成了华国锋为首的中共中央压倒一切的急迫大事。汪东兴总担心他竭力要保护的这个领袖随时都有被推翻的危险,所以预定了用三年的时间把被称之为‘四人帮’帮派体系的人统统揪下台,不能打倒的给予清洗。”(《汪东兴传》第200页)。 历史事实:叶剑英在一次政治局会议上坦率直言地说:“早在毛主席病重期间,许多人就和我商量,也和小平同志研究,乘毛主席不在北京的时候把江青、张春桥这些人抓起来,然后和毛主席商量。我们考虑再三,觉得没有把握。除非周总理和我们配合。我们曾经试探过总理的口气,可总理对毛主席忠心耿耿。我只要一提起江青,总理就断断续续地说:‘要听毛主席的话,相信毛主席’。 (师东兵访问陈永贵的谈话记录) 叶剑英这段直言不讳的谈话,自己揭露了叶剑英、邓小平等一伙是一批阴谋家、野心家。在周总理明确指出:“要听毛主席的话,相信毛主席” 的情况下,还是贼心不死,等待总理、主席先后去世之后,没有得到政治局受权,就迫不及待实施他们的政变预谋。这纯粹是邓叶华汪等一伙 “枪指挥党” 发动武装政变 ! 不难看出,邓、叶一伙,他们多么盼望毛主席他老人家早一点去见马克思啊! 由于邓、叶,华、汪两派分赃不均,打起了争夺战。华国峰“英明领袖”宝座还没坐热,就不得不自称是“傀儡”被邓小平赶下了宝座。邓小平自称是第二代领导人。叛徒华国锋得到了类似袁世凯的可耻下场。1978年12月18-22日召开十一届三中全会。大小会上重点点名批判汪东兴:“你汪东兴以为在毛主席身边工作几年就觉得了不起,……。我们这些老家伙,……,(对你)不了解吗? 你过去和现在你在毛主席身边,不就是当个警卫吗? 而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参与重大机密! 哪个不是和毛主席同起同坐地在一起研究大事! 要是论起掌握毛泽东思想的多少来,我们那个不比你强?”、 “……你汪东兴在粉碎‘四人帮’的问题上难道就没有(做)手脚? 毛主席难道真的没有说过‘按既定方针办’的话? 毛主席难道真的授意过你们粉碎江青一伙了? 毛主席批评江青等人(的)指示难道都是像你们说的那么样,你们就没有修改和断章取义的地方? 你们传达的毛主席关于信任你们的话难道没有假,这些问题大家都不和你们计较,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嘛,……”。华国锋在场一言不发。 “你(指华)太自私了,你为了你自己落好,自己的安全,……你以为你这么样能保住自己吗? 错了! ……毛主席对你那么好,亲手把你提拔和重用起来,但是,你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能当上党和国家领导,竟然把毛泽东的一家抓的抓、关的关、批的批、压的压,人家才认为你是最大的两面派和阴谋家呢。对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谁还敢和你相交? 汪东兴到了这个时候,是什么念头都有了……”。 叶对华、汪说:“凡是毛主席点过头的都不能批评,这样一来,好多问题都不能批了。因为几乎‘四人帮’所干的坏事,毛主席都点过头。我仔细地查了一下,‘四人帮’几乎没有不经过毛主席批准而自己干的东西,问题在于对不对,是不是他们欺骗了毛主席,所以华主席说的四条恐怕还得作一些修改才好。” 对此华、汪一派大发议论。陈永贵:“真不像话,毛主席刚刚去世,他们就要这样干,真像赫鲁哓夫一样了。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作那个秘密报告了。……如果我听到那个报告,我将是第一个站出来骂他们狗日的 !” 吴德:“原来我们总是说江青、张春桥这些人在诬陷邓小平,现在回过头来看看,人家那一条是诬陷他? 那一条没有被事实所证明? ” 纪登奎:“现在看起来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是吃不开了,中央是要开始执行刘、邓路线了吧? 那我们这些毛主席培养出来的干部怎么办? 一个个都被邓小平们批了个一塌糊涂,现在‘两个凡是’的帽子快和反革命的帽子一样了,扣在我们头上压得直不起腰来”。 华国锋:“我也挡不住了,现在政治局里邓小平那些人已经占了多数。只要邓小平他们一提建议,大家就都跟着响应,我说什么话也不顶用了。原来你们说我是傀儡,我还不服气,现在我可以实事求是地讲,我连傀儡也不如了。现在人家已经从经济工作上尽找我的毛病,说不定还真要把我赶下台了。”(《汪东兴传》第254至422页)。
张春桥在狱中
“要把文革说得像日本鬼子进中国来一样的坏,具体怎么做是你们理论家的事,我相信你们是有办法的。”---邓小平1978年与胡乔木的谈话 。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说:“我最佩服的人就是邓小平,他能在五分钟内就放弃自己的信仰。” 张春桥被抓后说过很多话只是封口不报道 张春桥从被抓开始已经不怕死亡,因为做一名政治活动家,判其政治上的死刑,与肉体上的死刑没有多大区别。所以,张春桥没有过份生的追求。更绝对不能以牺牲革命的原则和利益为代价和条件追求生。 他对监管员说:“杀我容易,但是要我自己去想着活可难了。我知道,我生存的权力已经不在我的手里了,我为什么还要去想这些呢? 我也不想在公众面前为我作什么辩护,这同样不是我的权力了,我为什么还要在那里争取呢? 我相信,历史将会替我辩护的。” “你难道不想回到人民和政府的立场上来吗?” 监管人问他。 “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的人民,所以谈不上回来的问题。” 这回,他回答得很干脆。 监管员再次问道:“你对你的后半生考虑过吗? 就打算在监狱里渡过吗?” “我再次说一遍,这不属于我自己所能决定的问题,我回答完全多余。” “党和国家都让我转告你,政府对你任何一个微小的进步都是会感到高兴的,都是会欢迎的。我们希望你能为人民再作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希望你能配合政府。” “我已经把我应该回答的问题讲过几次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很累了。” 监管员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张春桥,实在感到无能为力了。他认为。这个知识分子型的政治家, 比任何人都注意自己的名节和面子,他极强的自尊心会使自己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去屈服和作他认为是投降变节的行为。哪怕是在整个信仰崩溃的时候,他也 不为之所动。他曾经带有蔑视的口气说:“文化大革命中,那些犯了走资派错误的人,为了达到自己重新工作的目的,争先恐后地写检查,向革命群众低头认罪,玩 弄虚假的骗局,说什么‘永不翻案’,可是站出来以后,又背叛自己的诺言,这样的人是不是光明正大的行为? 我实在难以苟同。至于在革命中充当叛徒,写《反共 启事》的人,我更不敢认为他们就是什么共产党人的榜样和化身。” 现在,这些人居然一个个都平了反,重新担任了中央的高级领导职务。张春桥几次哼道:“这样的中央还能拥护吗? 这样的中央还能服从吗? 现在是叛徒的天下,修正主义的天下,一小撮阶级敌人的天下,而不是人民的天下! 我是宁死也不屈服的 ! ” 随着两年时问的临近,张春桥再次做好了就义的准备。因为他知道,规定的改判条件,是死刑犯在服刑期间有悔改或立功的表现。而他,既没有悔改,也没有立功,连一点他们所需要的认识都没有,岂不是必死无疑了吗? 一九八三年一月廿五日,一张《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刑事裁定书》送到了张春桥面前: 罪犯江青,女,现年六十九岁。山东省诸城县人。现在押。 罪犯张春桥,男,现年六十五岁,山东省巨野县人。现在押。 上列罪犯江青、张春桥。经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于一九八一年一月廿五日字第一号判决。认定 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的主犯,都犯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九十八条组织、领导反革命集团罪.第九十二条阴谋颠覆政府罪。第一百零二条反革命宣传煽 动罪,第一三八条诬蔑陷害罪,罪犯张春桥并犯有第九十三条策动武装叛乱罪。对国家和人民危害特别严重,情节特别恶劣,分别判处江青、江春桥死刑,缓期二年 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罪犯江青、张春桥的缓刑执行期,到一九八三年一月甘五日,二年期满。 本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规定,组成合议庭,对罪犯江青、张春桥在死刑缓期执行期间的表 现,进行了审查。现已查明,罪犯江青、张春桥在死刑缓期间,无抗拒改造恶劣情节。本庭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四十六条的规定,并经本院审判委员会和 172之会议决定。裁定如下: 对原判处罪犯江青、张春桥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减为无期徒刑;原判处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不变。 “张春桥,我们履行给你送达裁定书的义务,你应该在回执上签字。” 法警和书记员把回执存单递到他面前。 张春桥铁青着脸,依然是那副面孔:“不签!” “这只是一个手续,我们好回去交差。你应该签字! ” “我已经说过了,不签!这是我考虑好的,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张春桥的态度依然是那么固执和顽强。 法警和书记员只好注明:“罪犯拒绝签字,交给监管员代签字”。 他们走后,监管员对他说:“张春桥,你这样做不好,这是给你的改判裁定书,应该由你来接受嘛。这并不意味着你已经接受了这种处理,这是一种法律的手续。” 张春桥把脑袋一扭,说:“我压根儿就没有承认过他们的这套什么法律手续,对他们的胡闹,我就是不接受 ! ” “现在是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你的一切都在政府的管辖范围之内嘛。”监管员对他说,“你不要再这样硬顶下去了。 张春桥生硬地说,“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情况,我就是要这样!他们有他们的权利,我有我自己的做法。我只会选择我自己的斗争方式 ! ” 放风的时候,用一根树枝默写着王安石的《答司马谏议书》,他的字流畅、刚劲,充满生气。监管员没有见过他的书’法,但是他相信,如果给他笔墨,让他在监房里练字,他的书法一定是名列前茅的。监管员看出了他写的内容:“某启: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一自辩; 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覆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呀见恕也……” 他佩服张春桥的记性,竟能把北宋著名法学家王安石答司马光的那封历史上有名的信几乎是一字不错地默写出来: “盖儒者所争,尤在于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微利、拒 谏,以致天下怨谤也。某则以为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 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为天下理财,不为微利;辟邪说, 难壬人,不为拒谏。至于怨谤之多,则固前知如此也。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血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止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 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 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矣;如日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张春桥,你以王安石自比吗? ” “只是心有相同之处也。并不是简单地比照古人。” “你以为司马光指责王安石侵官、生事、微利、拒谏四条问题,和你有什么相同之处吗? 是不是你和当年的王安石有同样的处境呢? ” 张春桥笑了笑说:“北宋著名法学家王安石, 为了增强国力,改变国贫兵弱的状况,抑制大地主势力,抗击辽和西夏的侵略,在宋神宗年间,以‘三不足’的精神实行变法。大地主阶级的代表司马光,不择手段 地进行阻挠,他建议宋神宗取消新法,恢复旧制; 又给王安石写信,对他进行攻击和威胁,王安石于是写下了这封著名的信,对司马光给他强加的罪状一一驳斥,表 示了他变法的决心。主席和我谈话的时候,多次引用这封信的内容。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可以把信的内容背了下来。我也是受了主席的启发,才认真地研读了这封 信。现在,我对法家有了新的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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