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间烟火

【原创】散文

 文/幽深的日子

这两天为了吃饭颇遭罪。不是受惊,就是颇受波折吃不上饭;好不容易吃上饭了,还要为了吃完饭,跟一帮男人叫板;好不容易吃完饭了,还要来个肠胃绞痛。燥热的天气,连脾气都跟着燥热了,气球般,似乎一触碰,立马就要爆炸。 最后竟因为吃饭,连心情跟天气都变成了“火烧云”,在饭前饭后的空档烧了一片。还好这些都是即时的,过了立马就忘了,而不会影响整个的心情。但还是不免唏嘘感叹:食人间烟火啊,难!

饭前饭后三受惊吓

周四下午下班回家,下了公交车,边走边在手机上看文章。 不觉间走到小区楼下,迎面走来一个黑影,看文章正入迷,就头也没抬给黑影让路。谁知那黑影奇怪,好好的路不走,偏偏挡在我前面。以为是胖子,路不够走,就还往旁边让,结果那黑影跟一坨黑牛屎似的,还挡在前面。好生奇怪,就抬头看看是怎么回事,甫一抬头,就见黑影抡起胳膊,怪兽似的,“五指山”盖将下来。“啊!”我短促地尖叫一声。“五指山”却缩了回去,然后,黑影——房东就扯着一脸夸张的笑容,带着戏弄人后的快感,笑哈哈地走了;他是那么地开心,连手中的垃圾袋都在空中飞了一圈;边走还边说:“看你还在路上看手机……”话中满是惩罚的意味。
 
惊魂甫定。爬楼,放下包,小歇了一下,便去厨房做饭。偌大的厨房,就我一个人。正做着饭,突然一个室友轻手轻脚地去楼台,从我背后穿过。因厨房的灯坏了,没来得及修,天又已擦黑,室内的什么都看不真切了,借着油烟机微弱的光,一晃眼,突然看见白影长发的一团从背后飘过,吓了一大跳。“呵呵,吓着你了吧!”室友反应很快,感受到了我的惊吓,立马开口说话。“啊,原来是你啊。“悬着的心放下了,又开始悠悠达达地炒菜。

吃罢晚饭,在房间里看节目。 由于刚吃完,便在房间里站着,背对着门。节目还算好,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背后关着的悄无声息地自动开了。甫一感受到,立马回头,不见人影,只有从打开的房门斜溢出去的有棱有角的亮光和一汪黑。正惊讶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扑腾扑腾的。这时,一个人头慢腾腾地挪了出来……我惊呆了。
”怎么了,吓着你了吧?“
 温柔的笑意。
”啊,确实吓着我了!“我坦白地承认。 

老板,我的米线好了没
 
周五中午一下班,便下了楼。去哪儿吃饭呢?走着走着,还是觑中了那家米线。尽管在那家吃了N次,每次都为他们的上饭速度而急得不行,还是鬼使神差地和同伴去了。人,还不算多,便速速地找服务员点了餐。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眼见人慢慢地多了,小店很快又被挤满,肚子也开始饿得发慌了,米线还不见上。我急了,对服务员说:”我们的米线呢?”“好了,马上就到。”服务员答应得十分利索。我听了,心里甜滋滋的,想终于熬到头了。然后,便是服务员的”马上马上“都是送到别桌的。
“为什么后来的人都吃上了,我们的米线还没好呢?”我们疑惑。
“服务员,我们的米线好了没有?”我又问。
“好了。就来了。”
然后,就见服务员提着米线放到另一个美女面前,那是我们点餐时准备坐而没坐的桌。严重怀疑他们上错了米线。
我抗不了了,又问服务员:“我们的米线呢?”
服务员惊醒了,跑进跑出,在那位美女已经挑起筷子吃了,他跑上前去说“上错了”;美女十分尴尬,却也无可奈何。
我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立马腾起来了。换桌子的时候,还在点餐,服务员站在那里看着还把咱们的桌号写错。  
“服务员,我们的米线呢?”
“马上就好了。”
终于上了,是同伴的。我又干等了半天,还没等来米线,急了。
“服务员,我的米线到底做了没有?“
“在做。”长得挺帅,却被一颗黑门板牙杀了帅气的服务员正在忙着点餐, 就囫囵着回答道。答完,莫名其妙地又添了一句:“是鱼豆腐的,要吗?”
本来不添这一句,上了鱼豆腐就鱼豆腐,也就将就了; 可服务员实诚,说了实话,一时间等了半天,曲曲折折还不到嘴的饭,竟然不是自己想要的,心里一股莫名火就又起来了。
 “不要。我就要牛肉丸的。”我挑衅而客气地说。
然后服务员便不再说话。
又略等了一下,我彻底失去耐心了。
“服务员,我的牛肉丸米线到底做了没有?”我盯着服务员,目光犀利。
“没有。 ”服务员脸红了,小声地回答。
“那好。你退钱吧。我不吃了!”我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
“好。”服务员跑进厨房。
“那你吃什么啊?”同伴说。
“去别家吃吧。“我说。
我们约定了待会见面的地点。服务员拿来钱,说了声“不好意思”。
“没事。”我起身,立马走了。
 
你们让我吃完饭,好不好 
 
到了平时经常去的那家,人虽多,上饭速度却还行,不快,却也不会让人失去耐心。我和同伴经常爱吃这里的凉菜和地三鲜盖饭。但前天,老板莫名其妙地把我的“地三鲜盖饭(不加蒜)”生生炒成了“地三鲜盖饭(不加辣椒)”,我听见“地三鲜盖饭”就去取饭。“是我的吗,不加蒜的?”“不是,是不加辣椒的,不是你的。”服务员信誓旦旦地说。 当时就怀疑他炒错了,当然也有可能老板娘写错了,然而见服务员态度那么坚定,我便站一边等着。后来,老板娘发话了:“美女,这就是你的,不加蒜的。他不知道。”“你确定?”“确定。就你一份地三鲜盖饭,没有人点地三鲜了。”我取了筷子,正准备端走那盘地三鲜盖饭,就见一块蒜不识趣儿地躺在那盘子边缘,刺眼儿刺眼儿的。“老板,这不是我的。”“就是你的。”“不是我的。”“是你的。”“我的不加蒜,这里面有蒜。”老板娘只好端过去,让厨师重新炒了一份不加蒜的。
 去点餐的时候,一个壮男堵在那里,动也不动。“你点餐吗?”我问。他没有说话,看他的反应,感觉不像点餐的。“你不点餐的话,让一下可以吗?我要点餐。”我说。壮男微微挪了一下身子。“老板,一份地三鲜盖饭,不加蒜。”我在柜台对老板娘说。“好的。”老板娘飞快地开单。我看着她写单,又强调了一遍 :“不加蒜,是蒜,不是辣椒。”“蒜”字尤其被加重强调。老板娘笑了:“好的,好的。我把‘蒜’写清楚点。你看!“我看了一眼,笑了。老板娘为了强调,又特地把”蒜“字圈了个圈。
饭上得很快。瞅见空位,便坐在那里吃饭了,也没在乎它是几个座位,旁边坐的是谁。只知道吃饭的时候,旁边有两个男的,长什么样没看清,也没那闲心思去看。在米线店里浪费了半个小时左右,现在已是心急火燎的,所以只顾埋头专心吃饭。 前半段时间还好,没有受到任何打扰。连那俩男的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知道。然而,饭快被吃完的时候,来了一位奇葩男。
“美女,这里有人吗?”
我头也没抬,道;“没有。”仍旧埋头吃饭。
“那我们坐这里吧。”只听那男的对我左边那桌人说话。坐就坐呗,没空理,也没闲心理,更理不着,最最重要的是没想理,继续埋头吃饭。但万万没想到不理还不行了。
“美女,你去那边吃可以吗?我们人多。”奇葩男似乎很有理地说,接近命令的口气。
我受不了了,把筷子往盘子上一放,抬起头来,谁也没看,自顾自无奈地、烦躁地,想起中午这顿饭吃得颇曲折,差不多带着哭腔了,又略气地说:“我都快吃完了,你们让我吃完饭,好不好——”其实没跟他们急,是在跟自己烦躁;也没觉得他们霸道,只是觉得奇葩男脑子缺根弦,你饭又没上,急什么急?
奇葩男的哥们儿一听,却都善意地笑了,对奇葩男说“让她吃完饭吧,让她吃完饭吧”。
自始至终,没抬头看过他们一眼,为填饱肚子, 赶时间吃饭,容易吗我?不过也好,如果看清了奇葩男,估计一见长得大像的人,就会认为人家脑子缺根弦。
 
肠胃绞痛

 一切生活的表象都太平静,总让我们误以为生活会这样一直下去,然而生活本身却在潜潜酝酿着一场变故,总有一个突然转折让你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下班,转506,转363,一路又要像平常一样发呆、无聊地到家了。然而距离家还有两站的时候,骤然,毫无征兆地,开始感觉到身体不适,肠胃绞痛,好像有什么在撕扯着肠子和胃,痛到难忍。我立马想起初二那年得的一场急性肠胃炎,恐惧包裹过来,我不确定这将是一场怎样的疾病。一个人在外漂泊,是断断不敢生病的,也生不起病。一旦生病,就意味着你断粮,断收入,相当于直接切断了经济来源,但不断的也多:消费、源源不断的受罪、愈加明显的孤独、对家更浓烈的思念。
但现在我能感到很明显的很恐惧的疼,额头上出了满头的汗,眼前一阵阵模糊朦胧。想吐,吐不出来,时不时来的一阵猛烈疼,几乎让我失去了知觉,我一下子蹲了下去,就在车门旁。司机开车门的时候,都不愿意站起来,待站起来,竟发现连脚跟都站不稳,浑身无力,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脸都变成了苍白色,在颤抖。我心里想:遭了,会不会晕倒在车上?然后呢,然后醒来会在哪里?会有人打120吗?我会被送到医院吗?爸爸妈妈会知道吗?但终究是站不住了,终究是快要丧失意识了,我必须得保证自己不猝然倒地,便往后走去,所有人都为我让路,还未开口,一位美女就让出了座位。依旧是意识模糊,车到站了,晕乎乎地下车,举步维艰,便在路旁休息,良久,稍缓,便一步一步回到房间。晚上未吃晚饭,喝了大杯的红糖水,出了一身汗,竟好了。但我终究是该反思自己的饮食和十分不规律的饮食习惯了!

 这两天的生活,让我愈发觉得食人间烟火之难,尤其对在外工作的人来说,规律、正常地吃饭几乎不大可能。对于规律、讲究的饮食,很多时候我有心无力:常在外面吃吧,容易吃坏肚子;自家做吧,晚上回到家累得不行,饿得不行,哪还有精力呢?但无论如何,为了健康考虑,为了所谓的梦想考虑,为了家人放心考虑,我们还是都应该尽力去规律地生活。食人间烟火是难;可是不能因为难而不要健康吧!
(此文多为自勉,同时也为提醒各位在外漂泊的朋友,善待自己,规律生活,为了你漂泊的目的着想,也为了长远和眼下的自己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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