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

 

 

     我的小朋友网友，很有意思。她的说说活蹦乱跳，如卡通一般，很有弹性。今天,她的说说是：“雷阵雨，突袭此夜。”我给她的评论是：“夜色，躲闪不及。”

去西双版纳旅行，冰棍很受欢迎。现在的冰棍花里胡哨，非常好看，只是取名差了一点。那种通体洁白，顶上一抹粉红的，没准叫着“恋爱过滤嘴”更好，而那种带着脆壳的奶油冰棍，可以取名《心太软》。

《文心雕龙》讲，优美的文意来自天地玄黄，万物奇幻。那些百花缭绕的草原，烟雨迷蒙的森林。以及动物的嘶鸣，鸟儿的啁啾，都是上天赐予的文章。

记得知青的时候，队里给我们分了块自留地，我们在地里插上秧苗，但因疏于清整，水田里长满稗草、猪殃殃、菖蒲，还有剪秋萝、水仙等不知名的小花，配着水面幽幽的青萍，看上去如花甸一般。我常坐在田边读书，看着秧苗青青，花儿亭亭，沉醉在悠悠的宁静里。

队里的老农看着我们的庄稼，忍不住唉声叹气，直说“糟蹋了上好的庄稼”。那天，生产队扯稗草按重量记工，一大帮社员冲进我们的田里。“扫荡”之后，美丽的草甸满目疮痍。花儿不见了，秧苗蔫蔫的，垂头丧气地倒在烂泥里。

读大学时，常常独自一人，四处游历。游富春江，看着浩然的河流沛然而来，想着皮日休的诗“严陵滩势似云崩，钓具归来放岩层。烟浪溅篷寒不睡，更将枯蚌点鱼灯”胸中有一种勃然的诗意。

慵懒的富春江极富诗情画意，河流弯弯的，在低矮的山岭中蜿蜒，两岸百花馥郁。在严子陵隐居处，一块硕大的岩石，似鳄鱼的头，飞入江心。遥想严子陵在此垂钓，远离纷争，彷佛遗世独立。岸边有一古亭，上有苏轼的题词：“登云钓月”我站在岩石上，看着白云平铺水里，体会到了诗人优美的意境。

生活是一个材料库，众多的素材闲放在那里。这些材料，有的来自切身的体会，有的来自书本。当你的灵感来临，创作欲望涌动时，你会从其中拿出比你的文章多几倍的材料，去写成一篇短文。工业产品的材料损耗率，也许只有百分之几，而作家却是能源消耗的“大户”，所以，应着重取缔之。

我私下认为，诗言是花旦，散文是青衣，而杂文充其量是吹鼓手。我的文字，够不上诗文，攀不上青衣。所以，只好在戏台下面，咣扯、咣扯地胡敲一通，以便给台上的主角应个景。

明末的时候，社会动荡，人们不堪沉重的税赋，于是在江南一带，出现了以船为家，没有户籍的人，以逃避课税。我不难想象，他们颠沛流离的苦难生活。而在今天，租船钓鱼倒成了一种诗意，闲暇之时，在江上租一条渔船，带上一罐好酒，垂钓酌饮。夜晚，枕着江上的雨声，沉沉入睡，当真清遗世虑。

我喜欢静，爱人喜欢动。春节前夕，爱人忙于应酬，不得空闲，把我一人丢在屋里。屋子外边是偌大的，有些陌生的城市，在节日的临近中，喧喧嚷嚷，有点亢奋。不过，这我好与像无关，因为屋子只有一人。当坐着读书时，城市好像离我而去。

节日出游，驱车翻过高原。周遭山形似馒头，植物稀疏，四下光秃秃的。天阴着，厚厚的云层使得逶迤的山峦呈黛色。少许，云层裂开一条缝，一道透明的光柱远远地照在山腰上，使得红土山峦的局部如鲜血一般。乌云低垂，周遭仍旧暗暗的。这种广袤的明暗对比，像一幅画，表现出一种深邃的神秘。

游蜀南竹海，遇浓雾，山林如沐奶浴。竹林在白色的迷蒙中，勾出潇洒的墨影。

北纬30度一带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古老的农业文明，都集中在这一带。究其原因，应是其温和的气候适宜农耕。在更远的北方，天寒地冻，种植困难，人们以狩猎为生。而在温暖的南方，比如在西双版纳一带，四季常熟的野生果实，取之不尽，因而，人们以采撷为生，文明就是这样，与其地域特征联系在一起。

那一年，我旅居贵阳，住在城郊的一套公寓里。公寓的楼层很高，视野开阔：那些喀斯特地貌的山峦，如圭峰一般，勾出飘窗的画意。更远的地方，是贵山山脉，划出一道渺远的黛影。后来下起了凝冻，楼院结了冰，走在冰面上，滑溜溜的，带着轻微碎裂声。夜晚，寒风瑟瑟，我们呆在屋里，拥着火炉，烤花生豆吃。

我常想起居住在金华湖的日子。黄昏的时候出去登山，沿着弯弯的石径，翻过山梁，再下到湖边，曲岸或有垂钓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鹭鸶纤腿独立，睡在浅沼里。天慢慢地黑下来，山峰耸然默立，隐约的星光映着湖水，摇摇晃晃地沉入梦里。

贵阳的阴天，湿度特别大，空气中弥漫着烟一般的薄雾，稍高一点的电梯公寓，都半隐在缭绕的云雾里，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这时的湖面上，有一种冷清的孤寂，勾起人的愁思。

在埃及的时候，经常到市中心阿托坝去逛宝石商店，那些蓝宝石、红宝石、钻石摆在深色的丝绒上，闪着耀眼的光泽。老板用镊子，夹着一枚蓝宝石，告诉我说：“这是克什米尔宝石，生于海拔5000米以上的寒冷中。”我仔细的在灯光下观看着她，透过宝石的晶体，看到了一抹，闪闪的，星星色的海水。

化学家把宝石平凡化，称为氧化铝什么的。而命数学家又把宝石神秘化，称她能驱邪避灾，预知未来。我所着迷的是，宝石美艳的晶体状，她在岩层的挤压下，在各种微量元素的作用下，变得晶莹剔透，因而她是大地的奉献的精华。从这个角度讲，宝石不仅仅是装饰品，而是造化借她的美妙，来开示人类。

红宝石是地心的岩浆喷涌出地面后，冷凝在岩层中的一滴鲜血，因而她是来自地心的精灵。我想起曾以红宝石来评论网友的诗作，写过一点飘逸的句子：“诗是语言的极品。是破出子宫的痛苦结晶。是火山之妖吐出地心的红宝石。”呵呵，当然，我不知究竟把诗比作红宝石好呢，还是把红宝石比作诗好？

成都过去的街名，多与街道的特征有关。东门的天仙桥街，真的有一座青砖拱桥，桥下有一条干涸的小溪，成了沿街居民的下水道，桥旁有一坐砖塔，已有几分残败，塔不太高，仅3米左右，是实心的，塔腹供着几个不知名的神仙，天仙桥的街名应源于此。只不过街名太美，而街面却皱巴巴的，挤在一起。

中华文字的生动，应该植根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他们对生活的热爱，组合出语言的生动，从他们的语言中，能够看到色彩的对比，韵律的搏动，以及组合起来的铿锵之音，展示出真正的奇幻性和丰富性来。就像百花在草原上绽开。

除了向文学大家学习语言外，还应向工人、农民、售货员、推销员、商人、木匠、泥水匠、银行职员、画家、歌手等学习，因为，在他们中间随时都在产生着生动的、活脱的、富于色彩和想象的语言，就像地心的涌泉，吐出透明的水珠。

闲着的时候，曾独自一人，到城边的洪沙村散步，在那些杂树丛生的林子里，有一处小水塘，里边的水看上去像是静止的，仔细观察，会发现，水塘的深处，有一股清流静静地涌出，水塘里落满了梧叶、枯枝。那些细小的桔茎，在水里轻轻地打旋。青萍浮在上边，悄悄地错动着。

英国皇族之所以在英国及英联邦国家受到普遍的尊敬，究其原因，应是近一千年来，英国皇族始终顺应民意，没有成为社会进步的绊脚石。不管是多铎王朝的保护进步，还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辉煌，皇族都以一种人文的态度治理社会。他不像法国的贵族，守住自己那点利益，结果被法国大革命的一群无套裤汉推翻。

在三亚，看见了内地城市久违的彩虹。他从葱郁山林中伸出，在晚霞绚烂的天幕，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又远远地落入瓦蓝的天边。

从太空归来的勇士，都要被隔离起来，进行一整套检疫，以防止某一个流浪的核酸，或是某一种古怪的酶分子入侵地球，然后他们才能获准参加各类联谊活动。人类对外来的物种有一种本能的敌意，达尔文的物种竞争，渗入人们的骨髓。然而，他们恰恰遗忘了物种的相互依存，就像印鱼为残忍的鲨鱼清理牙齿

物质的本性有一种贪婪，在生命诞生之前，各类元素在太阳能的作用下结合起来，组成越来越大的分子，并吸收周围的能量，以壮大自己，直到核酸在生命之汤中产生，因而生命在他的产生之初，就注定了他的自私性。当这种自私发展到影响自己生存时，他们又结合起来，相互依存，就像细胞组成相互协作的器官

细胞总是要吸取营养，疯狂地裂变出他们自己，而器官又要相互协作，维持生命的统一，因而，生命本身就是一种既自私有协作的统一，他协调起来，把营养合理地分配给各个器官，以维持生命的运转。然而，大脑特别不知趣，他洋洋得意的认为，他是自己的主人。禅宗看透了大脑的虚伪，他什么也不想，进入禅定

当肉体和灵魂争论不休之时，基因如间谍一般躲在暗处，为了达到复制他自己的阴险目的，他利用蛋白编码设计出一套做爱的程序，让生命在性的欢乐中，为他们效力，不过，他所释放的线粒体，暴露出他们传宗接代的野心。

世界是自私的，又是共生的，细菌依据某种病毒实现通信，微生物更是一个共生的群体，土壤因腐植酸而肥沃，根瘤菌与豆科植物相互营养成为大地的固氮器官。当然，他们有时也相互绞杀，不过更多地时候，他们彼此之间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远远地打旗语，让对方躲开，避免不必要的战争。

我感兴趣于蜜蜂的生存方式，人类对蜜蜂的了解或许存在诸多误解。我们把每一只蜜蜂当成一个单独的生命，然而，他却更像一个没有思维的生命组成部分，就像人体的某一器官。一只孑然离群的蜜蜂，是不能生存下去的。蜂群才是生命的整体，蜂群在看似乱纷纷的触碰中传递信息，发布指令，似乎有了思维的特征

复杂性是生命的特征。智慧生命更是一种集合体。观察一只离队的蚂蚁，它东碰西撞，似乎没有思想意识。一群蚂蚁，聚在一起，交流信息，进行分工，似乎循着一个统一的意志，于是，在整体间，有一种思维的雏形。因而，我们可以这样讲，当物质的复杂程度超过某种阈值时，就会有生命甚至思维的特征。

有人认为，女人不宜搞哲学。哲学过于理性，总是探寻事物内在根源，因而它容易使女性失去胭脂香水合成的娇媚。

古希腊社会崇尚人体美，这一点从维纳斯，从胜利女神中可以看出。据说斯巴达人从小就集中在一起，进行搏斗和战争方面的训练，这种训练都是裸体的，青年的男女在这种训练中，形成了健美而性感的体魄。难怪在最高法官在审判希腊名妓弗理妮时，当弗理妮脱下衣衫，展示她美妙的裸体时，法官会判她无罪。

叔本华，尼采对女性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叔本华只需要性，不需要爱情，尼采却因羞涩而得不到爱情。女人有时也会产生一些逆反，对于那些坏的男人，反而更爱，就像莫泊桑，很多女士爱他，但他却从不投入爱情，换情人如换衬衣一般。

早春的时节，去公墓里上坟。那里还非常冷清。也许阴世的社会就是这般宁静，逝去的亲人，都睡在这里。这之后，直到清明前，会有一阵持续的纷乱——人山人海，烟火蔽日。使得下界的阴灵，都有点亢奋。

写文章时，如果在视觉、听觉、嗅觉上进行不同的角度的描写，没准能收到意外的效果。比如描写电影院里，邻座的少女与自己手臂的轻轻接触，那种凉凉的感觉，以及她和旁边的女友，细声细气的话语，衬着银幕闪现的幽光，勾勒出的她发际蓬松的倩影，一定能引起读者对少女美貌的想象。

把牛毛细雨，描写成牛背雨，十分传神。想那牛背之毛斜斜的形态，就像农村的天空织就的，细细的阴沉。它映着弯弯的小路，晶亮的草茎，有一种迷蒙的感觉。光着脚，泥浆漫过脚趾。细雨将路的表面软化，而在稀泥的下面，能感到结实的，像老农的性格一般执拗的硬土——滑溜溜地，顶着生茧的脚心

《大学》讲：“格物、致知、齐家、治国、平天下”。给人们划出了一条圣人建功立业的成才之道。如今的男人，大多因经济的原因，把齐家摆在了后边，先在社会打拼一番，等挣到了一定的家产，才说成家。他们这样远离圣人之道，是否是社会进步了呢？

《大学》划出的所谓建功立业之道，是一个典型的金字塔模式，只有很少的人能够通达至顶，就像我们现在的升学考试，千军万马，奔向名牌大学狭窄的金门。鉴于这种情况，于是，孟子以“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来安慰众多落魄的读书人。但不知穷愁潦倒的老百姓，在各种盘剥中，如何独善其身。

过去，农村的幺店子，是一些低矮的房子，开着破旧的木窗，店主依窗售货，卖一些日用生活品。店铺的生意一般在晚上，收工后的农人，来到这里，买一些咸盐酱醋。铺子里点着昏暗的油灯，店主的影子高高地投在屋顶上，窗外站着三两个顾客，远远望去，夜晚的窗户，如鬼影一样。

我觉得，《射雕英雄传》中，黄蓉以女孩子的身份，第一次与郭靖相见，写得最有诗意：黄蓉身著一袭白色的衣裙，在湖上与靖哥哥相见。郭靖看着天仙一样的美人，神情傻傻的。黄蓉依着郭靖宽阔的肩膀，默然无语。雪花纷飞，湖上一片宁静，天暗下来，四周包围着融融的甜蜜。

《红楼梦》的美，不仅在于它的细腻，还在于他在有些描写上的含而不露。比如，贾蓉到凤姐哪里借东西，就写得极为传神，贾蓉借完东西又被叫回来，呆在那里不出声，凤姐愣愣的出神，好一会儿才笑道：“罢了，你且去罢，晚饭后你来再说吧，这回儿有人，我也没精神”凤姐想说什么，读者自己去想。

这几天，窗前的桃树，忽然冒出了许多花骨朵，它尖尖的，吐出一点殷红，像少女的香腮，抿着羞涩的嘴唇。

我想起《红楼梦》中，众姑娘结成诗社，以诗翁自居，各自取名“蕉下客”、“稻香农”、“蘅芜君”什么的，当真有趣得紧。联想到时下的QQ网名，千奇百怪，众网友在网上吟诗作文，谈笑凑趣。仿佛又走进了虚拟的诗社。

山东人说话比较冲，又一次我坐火车去济南，路上遇到两个山东大汉吵架，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有一股子阳刚劲。我在上海读书时，有一天，偶然听到两个漂亮的山东女生，在一旁用山东话聊天，那声音，跟火药似的呛人，我吃惊地望了她们。她们好像意识到什么，相视一笑，又柔柔地讲起普通话来。

那天，忽然下起阵雨，细细的雨滴，在发白的水泥路面。点出最初的黑点，那黑点三三两两挤在一起，像水墨的画布，有点抽象的意味，直到小孩的涂鸦把地面抹成一片油黑。雨丝斜斜的，划过楼院，密匝匝地织出一种冷寂。墙角的小草附在水里，蚂蚁拖着晶亮的水珠，艰难地挣脱水的粘力。

初春的雨天，都是一些细细的雨丝，在檐角一闪即逝，没有丁点的声息，不像夏季的疾雨，有一种力度，由远而近，带着喧嚣，轰的一声，推响窗户的玻璃。不过，在埃及，却只有冬季才有疾雨。他呼啸而来，在干涸的沙漠上，打出一个个小坑。如果仔细观察，雨滴落地时，还会弹起，带着沙尘，像褐色的水晶球

我想起江南的梅雨，时时洒落，带着点点寒意。我们这些内地的人不太适应这种阴冷，雨水穿透皮靴，袜子成天湿湿的，脚趾像泡在水里。爱美的上海姑娘，在他们精美的皮鞋上，覆上一个厚实而透明的塑胶片，遮住了雨水，纤巧的皮鞋在雨中，亮闪闪的。

上海的姑娘显得高挑纤瘦，也许是食物结构中，蛋白质摄入较少，因而有点弱不胜风。江南女子说话莺莺燕燕，软绵绵的。所以，人们称，苏杭出美女。上海的姑娘不亚于苏杭，只是她们有点矜持，话语的尾子往上翘，带点海派清高的挑剔。

在上海读书时，我们的寝室密匝匝住了八个人。三个东北人，两个上海人，其余的分别来自不同的省份，是典型的南北大融合。东北人行事大大咧咧，他们管床叫炕，上海的冬天没有暖气，把他们冻的，没事就往炕上钻，上海人精于计算，生活安排十分细腻。我因分不清普通话的平舌翘舌，被当着南北双方的笑料

罗马斗兽场是世界上最早的拱型建筑，它使石材第一次克服了自身的脆性，延长了建筑的跨度空间，是人类智慧的一次伟大飞跃。但人们来到这里，更多的是怀想于古代斗兽的力与美，健壮的角斗士，凶猛的雄狮，罗马贵妇的性幻想，以及死亡的血腥。

外出踏青，看着花儿在微风中摇曳，忍不住要触摸她。那纤细的，柔质的花瓣，彷佛少女的脸颊，凉凉的，颤颤的，偎在手心。

死亡是上帝的谜语。谜底藏在生命的核心，其难度，远远超过斯芬克斯之谜。对生命来说，死亡是悲凉的，但有时她又是华美的，雌螳螂在性爱的高潮中咬断雄螳螂的脖子，鲑鱼在交欢中，禅尽精绝。

国家的版图，在今人的眼里，应是国家的地域，而在古人心里却又两层含义。版，在古语中作户籍解释，所以版言乎有民。图则是指地域的图形，也叫地图。因而，在古人的眼里，国家的版图与国家的地域图是有点差别的。如今的国与国版图之争，背后还有一层版的含义。

爱国主义有两层意思，第一是对故土的热爱，对乡亲，朋友和亲人的热爱，他上升为一种人性的爱。第二层意思是对国家和民族的热爱，以及对敌人的仇视。第一层意思出自人的本性，第二层意思带有政治倾向性，容易染上民族主义的嫌疑，比如二战前的日本民众把对日本的热爱，变成了一种侵略性

据《清史稿》记载，康熙初年，长白山还是一处，不为人知的神秘之地，直到朝廷派遣探险队，在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伐木开道，极尽艰辛，方才到达。其描写特别精彩：“登高而望，长白山在百余里外，片片白光如积玉，夹山涧水喷注，山巅鹿群奔逸，欻然雾合，不见山光”。不知现在的长白山，是否还如古时

黄河之源的星宿海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雪山的水在这里形成大大小小，千百个水泉，如天上的星星，布满山谷，当真美不胜收。星宿海的名字，大概就是因为这繁星一般，点缀谷底的美泉吧？

说来也奇怪，人类的兴趣爱好，虽然远隔重洋，在时间上却有惊人的巧合，当郑和下西洋的时候，正是欧洲地理大发现的年代。只不过到了后期，在康熙以后，中国人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到了国内的山川之源的探究，而在遥远的西方，那些殖民的船队，却跨过了广袤的大海经纬。

爱情来临的时候，有波涛汹涌，不可自己的感觉。就像钠元素在空气中燃烧，雪白的、彻底的、华美的、燃烧自己。

在农村的时候，最盼望下雨，这样，就不必扛着锄头出工了。于是戴上斗笠，拿着钓竿，到河边去钓鱼。河道弯弯的，长满青蒿、菖蒲，水满满地平着河岸。密匝匝的雨滴，敲打水面，有一种玻璃撞击的声音。田野里空旷无人，远处的竹庐茅舍，在雨幕中不甚清晰。赤足站在岸边垂钓，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风水之说，古者叫着堪舆，有仰观天象，俯察地理之意，它涉及到大气环流、板块错动、洋流方向、山势地貌、地球物理、微量元素理等诸多方面，是一门深邃的学问。现在的风水之说，被蒙上诸多玄虚与臆想，与真正的风水相去甚远。就像一颗宝石，陷于污泥。

为官者，不可言燥气浮，形露于色。要有深藏不漏的心机。要站在高处，超然于万几之外。事情未明之时，以圆谋诱之，事情分明之时，以方略事之。方能总揽全局，掌控先机。

当官的，对内当审其所当为，严其所不可为。其驭属下宽平忠厚，务安上全下，使各称其职而止。对外当虚实相间，正以齐出，拓宽空间，方能坐稳位置。

有些时候，语言的错位，会产生强烈的表现力。比如，透明的音乐，沉默的阳光，阴郁的祖国。都会给人一种诗一般的想象力。

11月11日被称为光棍节，而我看它却像“意卦”的阳爻，反映出某种变化，它就像两双筷子，等着结对的情人用餐，所以，光棍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