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杂货铺 15
个人日记
戏子”这个名字,有点贬义,如果把它加在目前众多大明星的身上,准会惹恼他们。不过。我倒有几分尊重这个名称,过去,由于戏子的地位低下,使得他们大多非常敬业,人格也很谦逊,不像现在的明星,耍大腕,派头十足。在红地毯上,搔首弄姿。
去木格措,冰峰如刃,好像捏着剑诀,刺向蓝天,蓝天向后退去,很空,像深渊,不与冰山争锋。
“中国在舌尖上,铁锅里煮着。社会习俗,人情世故,一锅烩。老子云:“治大国如烹小鲜”。还有,色、香、味。
年轻的时候,生活在毛泽东时代,动不动就喊“毛主席万岁”。如今,毛泽东没有万岁,我的头发也花白了,看来,这“万岁”二字不能喊,一喊就朝露抖落,光阴似箭了
如今,年轻人中,比较流行“萌”的意境,这个字很生动,然而,究其准确表述,却很难讲清楚,它有点像朦胧诗,意境含混,却又充满美感。《易经》有一个卦象,叫《蒙卦》,言其童蒙之初,万事充满变异和生机。如今这个萌,也正好暗合了,《蒙卦》的含义,显出一种稚嫩。
山脉起伏着,静脉曲张。沟壑在罗盘上寻找穴位,“朱雀”有水,下针,气韵贯通,酸胀。
印第安人是黄皮肤。他的祖宗应有华夏血统。在冰河时期,海平面很低,于是,有一些黄种人,走过白令海峡的陆桥,去寻找新的领土,后来大冰期结束,海水涨起来,把他们留在了新大陆,与欧亚大陆隔绝了。直到两万年后,欧洲殖民者的闯入。文明阖然中断,又兮然弥合。
赤道一线的人,智商都不太高,在国外工作时,和那里的非洲人,有一些接触,当与他们谈稍微复杂一点的事情时,他们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茫然地看着你。在殖民者最初闯入委内瑞拉时,那里的人们还住在七八十人同居的钟形大屋里,过着群婚的生活。由此可见,地理因素,给文明带来的差异。
电脑编程,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仿生,是一个逐步精细的过程。刚开始的计算机,有房子那么大,之后逐渐变小,芯片也是一样,越来越小。不过他和蛋白编码相比,还是新生儿。小小一个基因,根据其编码的不同,就能决定其是人是猴。所以,芯片与基因的差距,大略还有十万八千里。
自然才是真正的科学家,它使一切精确而美妙,鸟进化出中空的骨头,以减轻重量,鲑鱼生就敏锐的嗅觉,以识别出生地的水味。各个物种,都表现出完美的适应。不像机器人,不懂爱情,呆头呆脑的。
路虎颠簸着,扬起尘土。斜阳照着高原,照着一步一磕头的藏民,冰山屹立着,冰冷的。
新华社新闻:“绿”是地球的专利,他经销各种形式的光和产品,提供生命需求,据说,有些星系看好这一产品的销售前景,正在与地球接触,中央充分认识到其中的机遇与挑战,组成了“宇宙联合委员会”接洽此事。如果谈判成功,届时,各类光合产品的营销,有望走向宇宙。特约评论员报道,时间:2113年4月1日
晚饭后,出去散布,沿着大街,没有目的地走着。看着过往的汽车来去匆匆。我忽然想,那么多汽车,去不同的地方,办不同的事情,为什么偏偏在此和我相逢?他们的生活,我不得而知,但却有各自的故事,只是在某一时点上和我偶然相交,又各自分开,再不相逢。
现在的青年,很少见到布壳了,他是用面糊,将碎布头,一层层粘在一起,厚厚的,用来纳鞋底,使之穿在脚上,软和、舒适。如今的道德也是布壳,历史的沉淀糊在上面,十分厚实舒服,并受人称赞。所以,很少有人想着去挣脱它。
道德家按照道德的准则,去生活,并劝说世人遵守之,小孩不懂这些,喜怒哀乐,全凭兴趣。
心理学有很多门派。不过,大体也分为,唯物与唯心两种,巴普洛夫,倾向于唯物,他注重实验,研究神经的条件反射,不过当他的理论,面对人们复杂的社会心理时,又显得鞭长莫及了。行为心理学,不注重脑细胞的反映,从人的行为,去研究心理,虽然比较实用,但毕竟基础不牢。
做自己的主人,就是做自己的奴隶,大脑要作自己的主人,因而肉体成为了奴隶。不过,肉体不会沉默,他也会反抗,植物神经,心脏搏动,首先起来造反,反对大脑的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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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找不到公元前1300年的建筑。在英国,有一个巨石阵,显示出英国土著的智慧。不过从其自然形态上讲,与埃及文明尚有很大差距,在那个时期的埃及,富丽堂皇的宫殿,映着尼罗河的落日。那是新王朝文明的浮光掠影。
中国的古代文明,在商朝以前,缺乏考古支撑,迄今为止,发现了公元前1400多年的甲骨文,可以作为文明的支撑,不过这个时候,已是商朝的中期,西周的出土文物,比较丰富,西周的青铜器,可以傲视世界,不过,商朝以前的历史,至今飘着。
精神有一点自虐,总是想着背叛肉体,声称要作自己的主人。修苦行者,看透了精神的变态,因而,变着法去虐待精神,就像尼采说的:“精神是生命的自割,生命因痛苦而增长知识”
释迦穆尼最初也是一个修苦行者,每天喝山泉,吃3颗米粒充饥,以此让精神丑瘦饥饿,从而脱离肉体。所以有道的高僧讲:“人只是个臭皮囊”。我想起汉朝名臣张良,功成名就之后,也是跑到山上修苦行,练辟谷之术,大智慧的人,好像都恶恨,智慧所产生的反力。
十分怀念儿时的府南河,弯弯地,像个慵懒的少妇,卧在浅岸的花草中,枯水的季节,河滩的卵石裸露着,孩童们在上边寻白色的打火石。丰水的时候,河水很满,水面像传送带,匆匆而去。水的表面有一些翻涌,翻向四周,像扁平的莲花,开着。
大海,深蓝,在珀斯附近,声呐在询问,马航可有船票。
成都人喜欢吃火锅,街头巷尾,火锅店不少。亲朋好友相聚,都会大汗淋漓地,涮上一回。这使我觉得,成都就是一个硕大的火锅,成都文化、朋友亲情,都在这麻、辣、鲜、香的火锅里。
鲁迅的《一件小事》,通过对小人物的描写,发掘出人力车夫“越走越大,需仰视之”的膨胀视觉。不过,我的思维,却和他相反。我想着宇宙在黑洞中塌陷,缩为基点,消于无形。
楼院的黄昏比较嘈杂,院子里下班的人。在斑驳的树影中穿行着,有点像活动的画框,变着布景。对面楼栋传来做饭的声音,和着嗡嗡的说话声,听去不甚清晰,女人的话语频率要高一点,偶尔能听清一两句。是吃饭的时间了。能听到碗盏的声音。大家隔着院子,各吃各的饭,彼此互不理会。
现在,旅游的地方物价太贵。上次去泸沽湖旅游,坐一小时的船,就要花去几百元,抢人似的。工薪阶层,节衣缩食,攒一点钱不容易,出来一趟,这么花钱,确实有点心痛。想起年轻的时候,花上几块钱,在河边租一条船,,带上些酒肉,沿着曲曲的绿岸泛舟,心情自是不同。
旭日喷薄的时候,万物都在苏醒,鸟儿在窗外啁啾,上班的匆匆离去。只有我蒙头大睡,也不管太阳是否喷薄。我是个夜猫子,喜欢深夜读书,这种坏习惯,把我变成了懒人,使我的作息,与昼夜的交替错位。我想着地球转动着,晨昏线掠过城市,也掠过残梦不醒的我,就像复印机在工作,灯光扫过玻璃板,原件不动,静静的……是谁不经批准,擅自复印
欧洲的地形,从平面上看,支离破碎,被大洋内海,纵横切割包围。所以,欧洲事实上是一个半岛,得水状况极佳。生命从水中而来,与水有莫大的亲缘,人类最初的文明,也是肇始于江河流域。中国的风水之说有语:“藏风聚气,得水为上”。因而,欧洲是一块风水宝地,在这里,生出许多通天彻地的伟人,譬如爱因斯坦,譬如牛顿。
南半球是一个沉闷的地方,物种进化缓慢,没有候鸟迁徙,人类的进化也在那里止步不前,大移民之前,毛利人有吃人的习惯;澳洲土著群婚;印加人住在荒芜的高山顶。
阿根廷应是世界的尾巴,除了荒无人烟的南极,它处在世界的最南端。古瓦岗那大陆停在这里,显得有些孤独,就像它广漠的荒原。不过尾巴好动,像阿根廷的足球,也像欲望的探戈。
随着社会的变迁,人的习惯也会改变,甚至连偷盗的习惯,都会发生变化。60年代的时候,时兴抢军帽。走在路上,会忽然地,从后边跑来一人,在你还没回过神之时,猛地揭去你头上的军帽,然后,消失在附近,迷宫一般的巷子里,无处找寻。现在,恐怕再也没人愿冒风险,强抢一顶“绿帽子”戴上了。
有些时候,温柔的一刀,印象特别深刻。知青时,有一次乘火车,列车非常拥挤。像肠梗阻,我被挤在车门处,进退不得。在我的旁边,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被人流挤来推去,看着实在让人怜惜,她挤到我身前时,软软地靠着我,一会儿又被挤到别处,不过等她离去之后,我才发现,上衣口袋的钢笔不见了。
上海读书的时候,曾去“大世界”照“哈哈镜”。镜面是波浪形的,人站在前面,一时像豇豆,细弱悬丝,一时又如螃蟹,膨胀开来,当真令人忍俊不住。一会儿又把人劈成两半,两边都是自己,就像一分为二的哲学。
那一年,去观黄果树瀑布,正直枯水期,瀑水的气势不够,没有那种万人擂鼓的感觉,不过,枯水期,也有它的妙处,可以在近处亵玩。站在观景平台凝视瀑布,瀑水在顶上迟疑不动,又忽然堕入谷底,搅起满谷霏微,那些细微的水星子,凉凉的,粘在赤裸的手臂上,惊起一身寒意。
去坐过一次高铁,在下面看,车身是流线型,像一枚子弹,射向远处。当时正是黄昏时分,列车如箭一般,射向天边的落日,令人想起后羿射日的故事。坐在车上,列车的速度感顿时消失,电子牌上,虽然显示时速222公里,但却没有风驰电掣的感觉。时值夜晚,列车穿过夜色,车外灯晕退去,有点“烟笼寒水,月笼沙”,夜过秦淮的感觉。
现在的高铁有一点女性化,娇小柔媚的外形,淡妆的女乘务员。我想起以前的蒸汽火车,隆隆行驶,带着一种威严。好像文明的发展,总是伴着与日俱增的脂粉气。不像野蛮社会,血腥味很重,带着男人的野性。
把谎话,和真实拌合在一起,做一道菜。蘸着芥末吃,不知是啥滋味,我想一定够劲。我们的生活,也是混在谎话和真实中,如此构成滋味独特,麻辣鲜香的人生。所以,不要过分挑食,什么味道都来者不拒。
我的文字里,有很多内容都是杜撰的,所以,不要过分相信第一人称的真实性。我记得我写《家叔的礼物》就是将家叔的修路生涯,以及哥哥带回的石子,还有幼年的各种幻觉,融在一起,杜撰出的童话故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写作就是一种编派,把假的说成真的。带着生活的相似性。
要学会在最枯燥的事物中,发现美的东西。这是作者的基本功,必须学会。比如会记的账簿,全是些呆板无味的数字,然而,当你认真地解读他的时候,就会发现生趣;某年某月,陪客户喝酒至深夜,有两位小姐侍寝;某年某月,到美国考察,曼哈顿的玻璃幕墙,映着哈得孙河的落日。
新一届党中央,立志反贪,如一缕清风,吹进腐味丛生的荷塘。不过,荷花一直开得很艳,看上去出污泥而不染,就像政府机构的门面。
那天,我蹲在地上,看蚂蚁玩儿。我发现,蚂蚁的社会,太讲纪律,集体出行,排着队走直线,就像军事化管理,没有个性。而那些单个的蚂蚁,却是愣头愣脑,自由散漫,东嗅西探的。我不知道,究竟是自由好些,还是集体更棒。我想起徒弟去置信公司工作,第一周是洗脑、军训,使每一个人,都成为置信的工蚁。
在农村时,栽秧的活特别有趣,先是采秧苗,把它捆成小腿粗的捆子,然后,一伙人便躲进竹荫里摆龙门阵,说一些油荤很重的话题,直到,太阳偏西,水田反光刺目时,人们才走出竹林,一窝蜂地跳到水田里,突、突、突地,如比赛一般,插完一块水田,之后又换到另一块田,直到暮烟低垂,人影模糊之时,方才散去。
文章写多了,自然有一点故土味。比如,我是成都人,文章里边,自然会有一些,老成都的印记,街边的小酒馆。大杂院里,歪歪斜斜房子。邻家姑娘,明净的眸子,所有这一切,都好像在府南河里。浸泡过,有一种清泽的感觉。
知青的生活像一个顿号,时间停在那里。那个时候,日子好像十分漫长,生活也十分清贫。然而,忽然就过去了,现在回过头去看这段日子,时光好像压缩了,只剩下知青点的瓦屋;田野那边的大山,还有青涩的爱情,在河的对岸,她眸子,有些躲闪。
童年的时候,成都已经开始使用蜂窝煤。不过蜂窝煤火力不够,所以,家户人家,仍旧使用柴灶炒菜。那个时候,柴也很金贵,于是,小朋友们,就去河边的树上,折树丫枝,带回来晾干了,当柴烧。折树丫很好玩,小家伙们,爬上大树,顺带掏鸟窝,捉蝉子。蓬头垢面,像黑人。
人的亲疏感觉,具有层理性。家庭里边,兄妹之间可以争斗,而当家庭受到外力干扰时,他又时一个整体。在单位上,员工之间会有争斗,而对外却是一个整体。到了外地。老乡结成整体,与外地人抗衡,而到了国外,中国人又走到一起。这种层理性,有趣地、变化地,决定着人的亲疏交谊。就像人的大脑,从脑干到新皮质的,层次分明。
人类最初的房子,没有窗户,作为一种保护,有一门足矣。窗户是后来发展起来的,代表了一种奢侈,他使屋内与屋外沟通。不出门,就能感觉外边的世界,难怪诗人都喜欢凭栏吟哦。如今的QQ话框,也是一道窗户,外面的世界,从这里进入。
童年的时候,母亲买了几只小鸭,让我养着,现在回忆起来十分有趣。鸭子小的时候,只有拳头大小,像个绒毛球,成天唧、唧地,吵过不休。我们在竹竿上绑上布条,赶着小鸭去河里游泳。小鸭看见水,高兴地不行,从高高的河岸上,走路不稳地,各自滚下去后,又在水里,彼此庆幸地点着头,好像是历险后的相互问候。
后来,鸭子长大了。长出了光滑的羽毛,不过,却没小时候那种活泼劲了。它们常常一只脚站着,各自呼呼地睡大觉。根本不理会我的感情。有时,我会闯入它们中间,恶作剧地,把他们哄散。它们始料不及的展开翅膀,蹒跚着躲开几步,然后,叽叽呱呱地,彼此安慰一番,又径直睡去。
我比较喜欢荷花,这种您喜欢,不是因为他的清纯美丽,而是她利用腐朽的能力。不像有一些人,自己一事无成,却会愤世嫉俗,成天吃饱肚子,只知道骂爹、骂娘。
东正教的建筑以圆形的穹窿居多,而西方的教堂则以陡峭的高耸,将人的目光往上引,融入蓝天白云。不过,威尼斯的圣马可大教堂,却兼备了东西方的风格。由此可以看出,宗教的争斗,曾在这里反反复复。
十字军东征时期,是意大利的黄金年代。西方的圣斗士们途径意大利,去耶路撒冷征战,人们来到来到威尼斯,从这踏上征途,去进行心目中的圣战,而威尼斯的商人,想的不同,他们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钞票。他们在运送战争物质中,发了一笔横财。
姑娘背着挎包,双手前叉着垂在前面。高跟鞋很高,亭亭玉立。黑色的眸子很深,欲言又止的小嘴,吹散小院的黄昏。
意大利的国民性,有点中国,都曾经有个灿烂的辉煌,中国的盛唐,意大利的文艺复兴。不过,两国近代都衰落了,意大利成了法国的附属国,中国也沦为半殖民地。两个古老的难兄难弟,隔着千山万水,同病相怜。
我常想着乡村的夏日,我们戴着草帽,在水田里薅秧苗,日头当顶,热辣辣的照在头上,感觉草帽在额头处箍得很近,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头上热腾腾的。这种情况下,脸色肯不错,红红的,不然,身旁的女社员,怎会有意无意地,瞟着我。
有些时候。田野会忽然暗下来,从远处腾起浓浓的乌云,闪电在云里抽动,就像神经分裂。雷声在远处,折腾着,显得有点阴郁。而在更远一点的地方,乌云忽然裂开来,光线穿过云缝,如金子一般明亮,它投在本来已经暗黑不清的田野上,产生强烈的明暗对比。
山的反光,是一个艺术品。我们知青的大门,正对着叠叠的大山,傍晚,夕阳照在山顶上,像琥珀一般。不过,这还不是最美的。它的反光,投在人的脸上,有一种柔和的莹润。姑娘挑着水,从井台过来,身上沐着隐隐的绛红。我听说,达芬奇在给蒙娜丽莎作画时,也是在傍晚的时候,籍着残阳的反光,作画的。
小的时候,放假之前,心里特别高兴,一直期盼着。等放假一开始,便拼命的赶作业。不过仅仅几天,贪玩的心情便管束不住了。于是,光着屁股到河里洗澡。到郊外的水沟里捉鱼,浑身晒得黑不溜湫。忽然有一天,发现假期已快结束,自己的作业还差着那么多,于是,心里沉闷起来,反不如未放假时快乐。
人就是有点奇怪,期盼着的东西,是最美的,而一旦得到,反会生出几许伤感。少年的时候,盼望着找到一个如意伴侣,走进婚姻的的殿堂。而当真正告别原来的生活,组成新家之时,又会有点念念不舍,以前的新媳妇,临出嫁时,都要哭一番,我想,这绝不是徒具虚名形式,而是告别过去所感到的悲切。
太阳很沉,血红地落下深渊,伽利略死了,牛顿刚出生。
寺庙的钟声宏大而悠远。像一种扩张,以波的形式,撕开空谷,割断世俗。世界本来很圆满,盖合着,没有缝隙,却在这里泄露了。所以,穿过缝隙,可以开悟。
以前的画家,用人物和风景去表现自然的真和美。现在的画家反过来,用怪异的山水和孤独的人物。去表现内心。所以,画家的审美,是颠来倒去的。
老人勾着背,望着头,在街边行走,形态像个虾米,很有趣。所以,引得后面那个一岁多的小孩,也模仿着,勾着背,高举着小腿,一步一趋地向前走。
我常想起,农村院落的境况,邻家的孩子趴在地下玩蚂蚁,屁股颠来倒去,逼得大公鸡侧开身子,不过,大公鸡虽然让开了,仍旧威风凛凛地。摇晃着鸡冠,好像在抗议孩子的侵犯行为。
我记得,我们寄居的那个农村院子,树木十分茂密。我喜欢小院的宁静,特别是刚下雨的时候,雨点在树丛中簌簌作响,却看不见雨滴。早上睡在屋子里,听着密匝匝的雨点,打在小青瓦上,想着可以不出早工,心里美美的。
枫叶说,我更钟情黄昏恋。
我在电脑上写说说时,猫猫也常来凑热闹,它蹲在旁边,一本正经地看着,但很少评论,只是偶尔“妙”的一声。
小的时候,假期是最自由的日子,天那么高,白云那么白。最讨厌的是假期作业。总是在放假结束的前几天,才猛然发现,作业还有很多。于是,整天窝在家里赶作业,语文作业鬼画桃符,样子像阿拉伯的蝌蚪文,毛笔字捡最简单的写,比如:“人、丁、口、王”一个字写一篇纸,比狂草还乱。数学作业根本不管对错,蹭、蹭、蹭地在本子上画涂,直到开学典礼,好容易把作业赶齐了,才松得一口气,又忙乱不已地,开始了新学年的学习。
鸟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努力地,减轻自己,最后,它们飞起来。姑娘们也在努力地减轻自己。但不知什么时候能飞。
我没见过剃头挑子。不过,听说过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成语。最近查资料,方看见剃头挑子的样子,那挑子一头是火炉,一头是坐凳,当然还有其他剃头物什,古香古色的。被剃者坐在板凳上,头上满是白泡,理发匠理颠来倒去,刀法娴熟。不过,这种境况,无论如何,都与恋爱的一方没有感觉,连不到一起。
很多人认为,优美的描写来源于生活中优美的事物,因而,他们的笔下,尽是花儿、草儿,晚霞、夕阳。当然,风、花、雪、月,会给人灵感,但任何东西不可过多,多了就会产生油腻。如今,网上的唯美文章泛滥成灾,就有点油腻。反不如小老鼠在脚下窜,令人手舞脚蹈,不可自已。
很久以前,我家阳台上栽了盆水仙,造型十分别致。那是青花浅口瓷盆,卷着荷叶边儿,盆里放着几枚雨花石,纹理浑然,就像混沌的宇宙,水仙花傍着石子,球状的白根,滑滑的,也像个石头。水仙的叶片不多,就三五片,形态十分飘逸。后来,花儿开了,花瓣洁白,它在阳台栏杆上洁探出头去,样子羞答答的。
舅舅家在农村,小的时候常去。东山那边的茅屋,格局大体相同。院子外是猪舍,茅厕也在那里。院内有一个小天井,大约十平方左右,房屋分两侧修建,共四间,正对大门是堂屋,置一方桌于神龛前,家人吃饭都在那里。乡下人多养家禽,鸡、兔、鸭、鹅都有,院里排水不好,全是稀泥,鸡鸭在上边行走,全是叉叉丫丫的脚印,就像一些抽象构图。
读历史,蒋介石4.·12背叛革命有点意思。当时武汉的国民党政府对蒋介石的背叛行为,也感到震惊,并发出通缉蒋介石的通令。于是,蒋介石在南京又组成了一个政府,与国民党中央抗衡,再加之北方的张作霖,在当时,事实上形成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山里景致最好的时候,应是雨后初晴。空气如洗,几朵白云停在山腰,山泉在乱石中喧闹,松林静静地,凝着清冷。
我记得,魏征《谏太宗十思疏》把老百姓比着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哲学家更进一步,把水比着愚昧者,比着大众——推送着河里的船,统治者戴着面具,庄严的坐在上边。我想起哲学家勒庞,把大众心理比作易受蛊惑的《乌合之众》,实在有点冷酷。
民众总是面对善于恶的选择。而当权者站在高处,不参加选择。因为在民众选择中,他们看到了权力与意志。所以,当权者的危险不是善与恶,而是他们的意志。
文章评论
甫歌
这是哪里?
飞翔的野鹤
红兄的杂货铺真是珠光宝气、琳琅满目......[em]e160[/em] [em]e160[/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