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杂货铺 16

个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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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身在异乡,不敢喝浓茶,于是,泡了几朵玫瑰,这玫瑰小小的,还是骨朵,未开放。所以,一人呆在屋里,没有爱情。

 

 

爱情就像是划燃一根火柴,“嗤”地一声,很绚烂,但不可自已。

 

 

立交桥是一种创意,它让思想可以穿越,不碰车,不纠结。特别是在感觉很坏,但又很诱惑的之时,可以跨过去。

 

 

埃及的方尖碑屹立着,碑身不动,影子动。历史从碑尖划破。

 

 

日本的利率很低,住房贷款,年利率才0.7%,我在想,对小日本复仇,可以采取借钱的方式,借他的的钱搞开发,赚它个盆满钵满,最后赏他几个零花钱,他还会“呦西,呦西”的一番感激。

 

 

儿童时写作文,就几句话,写一些好玩的事情。中学时写作文,按着课文的模式模仿,会见到一些优美的句子,而且有点似曾相识。毕业以后,读的书多了一些,因而文章里显示出自觉意识,有一种蔓延的感觉。老了以后,文字在文章中淡去,语言也少了,有点向孩童回归,只留下绵远的文意。

 

 

读毛泽东的论说文,感到中气十足,且有点霸气。特别是解放战争时期,与国民党的笔墨官司,显得文势汹涌如阶级,一级紧似一级,运笔也如张弩,一丝也不松懈。

 

 

文章气势如虹,层层展开固然好,他能煽动人们的狂热。然而,它的缺点,也正是它的优点所伴生的。这种文章逻辑严密,层层推理,使人感到无懈可击。然而,逻辑是从苏格拉底开始的,是一种思维堕落。世界不是逻辑的,而是开放的,多自由度的。如果以逻辑去代替世界,就会碰壁,就像马克思的共产主义逻辑,碰到现实社会的墙壁。

 

 

     科学也是建立在逻辑和实验的基础上的,因而,有其先天不足的成分。科学试图用线性的网,去捕捉流体一般的世界,因而常常顾此失彼。所以,科学是可以证伪的。就像麦克斯韦证伪牛顿

 
 

不要给自己太多约束,尼采就痛恨理性。山溪很快乐,随着心情,千回百转,所以,老子讲:“上善若水。”老子也不讲理性。

 

 

庄子也没有原则,总想着《逍遥游》,没有羁绊,没有拘囿,“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不过,老百姓比较讲原则,他们给自己划了很多线,不去逾越,政治家口里说要原则,但行事就不管了,病毒也不讲原则,哪里合适,就在那里歇脚。当然,生命的毛细现象,也不太讲原则。就像 物理学中的量子,东奔西窜,无中生有。

 

 

哲学家讲:“高尚的人,只有厌倦于他的高尚之后,美才会开始”我觉得,这话说得不错。如果整天想着自己的高尚,以显示自己,必会引来周围的反感。天空蓝蓝的,飘着几朵白云。它无心炫耀自己,但却十分迷人。

 

 

一切生物必须服从,这是自然率。生命必须服从自己。不服从自己,就会服从别人。不过,大脑运用道德之剑,使你不知所措。

 

 

生命啄破他的蛋壳,在破晓的混沌中,唧、唧、唧。

 

 

假面舞会有点意思,人们藏在面具后面,看不到激情或淡漠,就像我们现在的社交场合,微笑的脸已经硬化为面具。外交家、政治家、商人,……都戴着面具。就像假面舞会。

 

 

给骷髅穿上外衣,看上去比较骨感,特别是当她用又黑又深的大眼睛频递秋波之时,会令你销魂。

 

 

读初中的时候,曾参加学校组织的双抢支农。我们去的地方是犀浦。我记得走了好远,那里有一条河,弯弯地,河水与河岸平齐,两岸尽是绿草和庄稼,掩映着河水,好像分不出哪是河岸,哪是河心,也像漫长的初中生活,迷迷糊糊,不甚清晰。

 

 

如今的犀浦,早没了初中的印象,都市在这里矗立着。高铁横过大街,地铁从这里开始。城市像显微镜下的微生物, 在皿中繁殖。

 

 

起风了,好大。榕树在风中呜咽,像个大风琴。邻家的小孩站在树下,仰着头观看,对树的声音有些好奇。几片落叶飘下来,落在小孩的头上,他也不拂去落叶,仰着头,哦、哦地奔跑开去。

 

 

幼时的府南河像个野孩子。转弯道拐,就着性子撒欢,一会带走岸边的一束青草,一会又送来几根枯枝。现在的府南河,几经调教,规整多了,直直的河岸里,规规矩矩,就像如今的小孩,圈禁在格子间里。

 

 

刚开始的时候,电脑是高科技,人们往内钻研它,发现它的神奇。后来人们发现了执着的误区,于是又反过来往外,电脑成了连接世界的窗口。这使我想起那句古语,“入乎其内,出乎其外”事物的发展,好像都有一个来回的折腾。

 

 

那天在市场上,看见两个女人吵架,觉得很有气势,一个女人指着对方的鼻子,脸色通红地责问着,身体一仰一俯,和着叫骂的节拍,就像唱大戏的。另一个女的,往后走几步,又转过身来,冲向前去叫骂一番,唾沫星子飞溅。我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觉着十分有趣。时间久了,她们好像因我的观赏态度,感到不好意思了。都拿眼瞟着我,彼此低低地说了几句后,便悻悻地退开了。

 

 

傍晚时分,我在小区里散步,看见两个孩子,拿着大砖头,把小砖头敲碎,他们玩的那么有味,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孩童在砸砖的过程中心里想着什么呢?我努力回忆自己的童年,想知道孩子此时的心理。然而,这是枉费心思,孩童的心性,终究无可企及,于是,我试着问孩子:“好玩么?”孩子不答,嘴里嘟嘟囔囔地,还打着“哏——哏”的,音乐节拍。

 

 

我比较好静,没事喜欢待在家里,因而,一直觉得有点索然离群。后来上网了,虽然还是呆在家里,网友却逐渐多起来,我的社交圈子,就像置入土里的胚胎,噌地一下,发出芽来。那些远在天边的,素未谋面的朋友,来到我的窗前,轻轻地,叩响我的窗户,点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道一声:你好!

 

 

有时,我也到朋友的空间,去欣赏一首诗,或是浏览一幅,精美的图片。然后,在他们的空间留言,悄悄一个问候,道一声:晚安!

 

 

在家里,洗衣做饭是爱人的事,我很少参与。那天经过菜市,看见妇人和摊主讨价还价,为几毛钱的多少,争论不休,觉得很有趣味。女人好像都是这样,买化妆、护肤品时,一掷千金,一点也不在乎,而在这菜市场上,一点鸡毛蒜皮的东西,却计较不休。

 

 

那天晚上,爱人让我换洗背心,等我换上干净的T恤后,爱人忽然让我帮她作其他的事情。回来之后,却怎么要找不到,换下来的背心了。我不甘心,翻箱倒柜,又是一番折腾,仍旧找不着,因而,心里十分窝火,再加上爱人火上浇油,差点就憋不住了。第二天,又是一个大热天,于是,又换T恤,等我脱下T恤后,发现身上还穿着那件,找不着的背心。

 

 

我很少看电视。每天晚上,我在屋里读书,爱人在隔壁看电视,她看的内容多是《真实人生》一类催情的故事,因而感叹、唏嘘。这好像成了晚间的定势,各管各的,相安无事。只有在临睡之前,我才躺在床上,拿着遥控器,胡乱点一阵子,直到睡意来临,方独自睡去。

 

 

有很多人,常在QQ中,发表一些,劝人为善的文字,行文十分优美,语言也十分中肯。譬如要爱自己的妻子,孝敬家里的老人,等等。不过,有些人只是默默地做着,给孩子做饭,给老人更衣,他们讷于表达,只是做着,就像工蚁,从不表白。我想起老子的话语:“大道无言。”这中间的道理,有点深沉。

 

 

小的时候,父亲告诉我,我珍惜好日子。他们那个时候,晚上读书,只能跑到月亮坝里去读。哪来什么电灯。不过,如今的的城市人,很难理解,在月亮下读书。天上乌罩罩,月亮雾蒙蒙,怎可读书。然而前年,我在四姑娘山,见到了那种,能读书的月亮。它像一盏汽灯,高高地挂在天上,映着檐角的影子,像太阳光一样,无声地投在院子里。

 

 

现在的家庭,对孩子的学习抓得很紧,除了学校的学习,还经常开小灶。诸如:奥数、写作,还有音乐、舞蹈。名目繁多。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父母从不过问我的学习。有时,母亲在家里忙着,我在那里不挪窝地读书,就会惹火了母亲,她呵斥道:“看我把你这劳什子书撕了!”,于是,赶紧收了书,心里惴惴不安,像犯了错误似的。

 

 

文革的时候,知识被判了刑,罪名是:“知识越多越反动”,现在,知识平了反,从地上爬起来,逐渐有点得意洋洋的样子。不过禅宗看不惯这些,他提倡清空大脑,什么也不想,鲁迅好像也有点贬低知识,谓之曰:“人生识字糊涂始”。看来,知识的功过,至今尚无定论。

 

 

柏拉图认为,社会不应该进化,而应该退回以前的原始状态,因而,他是一个退化论者,他希望社会退到古时的斯巴达人状态,因而,他写了一本书,叫着《理想国》。提出让社会精英来统治世界。他的思想影响深远,影响到马克思,也影响到希特勒。

 

 

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就是他的《理想国》。希特勒的雅利安人繁殖计划,以精英人种治理国家。也带有柏拉图的影子。

 

 

黑格尔,应是普鲁士王国的理论奠基人。他的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思想,使得德国人如工蚁一般,去战争,去为国家利益牺牲,他就像夕照下的阴影,投的很远,一直投到了,希特勒领导下的第三帝国。

 

 

第一帝国是神圣罗马帝国,他的代表人物是巴巴罗萨皇帝,他征战一生,力图扩大帝国的版图,不过,他的结局,并不理想,以失败告终。第二帝国,是有俾斯麦奠基的普鲁士帝国,他通过战争和兼并,使得分散的德国统一和强大起来,因而是一种铁与血的残酷,第三帝国由希特勒领导,并以第一帝国的皇帝,巴巴罗萨之名——“巴巴罗萨计划”,开始了他走向毁灭的过程。

 

 

简单的格言和真理,有时令人毛骨悚然,他们把世界看成三段式的推理。这种智慧,常常带有泥沼的气息,听着自大的青蛙,在那里呱呱地,自鸣得意。

 

 

我下乡的地方是烟叶产地,6月份收了烟后,还可赶种一季水稻。不过,由于种过烟叶,土地带着烟的残余,因而成熟的谷粒上都粘着绿绒绒细毛。打谷子的时候,粉尘在空中翻飞,有一种呛人的感觉。每天收工的时候,我们的脸上,全是绿的,就像电影里,鬼怪的样子。

 

 

佛洛依德认为:人的大脑中,有一个不受大脑支配的审查机构,它就像现在的网络监控,对过分的言论进行屏蔽。当大脑出现过分的偏激时,审查机构就会出面干涉。就像你失恋时,思想极度痛苦,夜夜失眠。这时,审查机构就会出面,平复这种偏激,直到你走出失恋的阴影。

 

 

心理审查机构,一点也不官僚,且为官清廉,不求留名青史,他们给大脑以充分的自由,让他们可着劲去爱和恨,他们只是在大脑偏激失控时,才出面干涉,避免因过度思虑,出现神经分裂。由此看来,我们的政府部门,和清廉的心理审查机构相比,确实差着十万八千里。

 

 

员工是一个守时的钟,只要老板把它拧紧,他就能响出一个个,谦卑的嘀嗒,和着老板的心意。

 

 

我不喜欢打卡机,他板着面孔,不讲一点交情。他根本不懂,那些被堵在路上的员工,着急火燎的心情:小伙儿风一般的走来,姑娘拎着提包,长发飘起。这其中,有说不完的艰辛,道不完的故事,都被这面无表情的打卡机,“咔”地一声勾决了。

 

 

在我下乡的地方,有一个磨坊,磨坊横跨小河上,当中安着个大石磨,显得十分沉重,他在水的冲动下,轰轰地转着,就像人的生命,在惯性中消磨

 

 

据说,麻将高手在对方出牌时,喜欢盯住对方的眼睛,通过观察出牌者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能够捕捉到一些东西。

 

 

我们的家庭,虽也是城市标准的三口之家,但实际情况却有差别。女儿工作很忙,且在外边买了房子,她独自住在外边,因而很难见面。爱人虽然退休在家,但她性喜交往,串门、打牌,不得空闲。独留下我镇守空屋,成了光杆司令。

 

 

不过,光杆司令的日子也满不错的。爱人做好饭,甲、乙、丙、丁交代清楚,我只管“哦、哦”地点着头答应,诸事不用操心。我的工作,多在电脑上,也在网上传递、交流。于是,卧室成了我的小天地,读书、上网、工作,忙得不亦乐乎。

 

 

工作之余,喜欢靠在电脑椅,舒一口气。然后由着心情,胡吣几段说说, “娄扯猴,猴扯娄”,满嘴跑舌头,反正说错了也不负责。要不,就打开QQ图框,瞅着亮着灯光的窗户,送去一个微笑,说一声安好。漫无目的地问候几句。

 

 

以前,农村的风谷机有点意思,脱粒后的米和糠粃混在一起。于是,人们将它放在漏斗上,摇动手柄,利用风的力量,将米和糠分离开来,当真有趣得紧。我觉得,人的优缺点,也像这刚磨好的稻米,混在一起,搞扯不清。要是能发明一种机器,就像这风谷机,将人的优缺点分离开来,倒是省去了管教的麻烦。

 

 

从前,砍犁头是木匠的技术活,犁头好不好使,全凭木匠的一把斧子。那犁头在手握的地方细细的,然后逐渐扩展开来,如大刀片一般,十分好看。好的木匠砍出的犁头,光华圆润,不见斧痕,极富曲线美。犁头挂在土墙上,就像性格圆滑,而又执拗的庄稼人。

 

 

小的时候住的瓦房,十分简陋,天棚是竹篾编成的,用来遮挡房顶的灰尘,于是,那上边成了耗子的天堂,它们在竹蓬上跳舞,开PARTY。悉悉索索地,谈情说爱,全然不顾主人的感觉。

 

 

骰子是人类对自然的领悟,它使人们窥视到,自然的随机性,所以,人们乐此不疲。

 

 

那天在院子里散步,看见邻家买了些活龙虾。龙虾通体暗红,脊梁处有一些墨色,养在清水瓷盆里,形态十分舒展。几个孩子围在那里,伸手去捉龙虾。龙虾举着大螯,向孩子示威。有个女孩大胆一些,从脊梁处捉住了威猛的龙虾,拿在手里玩儿。孩子的头凑到一起,眼里充满好奇。忽地,小女孩把龙虾往孩子们脸上杵去,吓得其他的孩子尖叫着,像惊散的小鸟,四处跑去。

 

 

生活就是这样,有演戏的,也有看戏的。就像体育大看台上,一些人吃着爆米花,心情舒畅地坐在那里,看运动员表演。

 

 

有一次,我站在地中海畔的高崖上,眺望大海,看着浪花在蓝色的背景上,一层层伸展开去,就像孔雀开屏。于是,我心里痴痴的,难道这浩瀚的大海,也如爱美的孔雀,渴求着爱情?

 

 

在利比亚一带,地中海的海水,特别清泽,有一次,我仗着自己良好的游泳技术,游水横跨一个凹型海湾,那海湾大约有300米宽,我以为,游过去应该不成问题。然而,当我游到当中的时候,忽然紧张起来。由于海水过于清澈,能看见几十米深处的海底,因而,心里忽然没着没落,像要掉下去似的。这种悬在空中的恐惧,是我从未体会过的。

 

 

傍晚,去海边散步最为惬意。亚历山大的海滩,在夕阳之下,特别美。海浪不停地涌上沙滩,像姑娘的花边裙,散着银与丝的花边。那些目光如海水的姑娘,在海边散步,让人浮想托勒密时代的繁荣。

 

 

在白垩纪的时候,地质活动比较频繁,板块挤压、大陆漂移,火山如妖魔一般,吐出炽热的唾物,丰满地吸吮着大海。大海翻涌着,以它的盐性,蒸煮世界。

 

 

地震是大地的腹语。他隆隆的传来,语音不甚清晰,不过,他分明想说些什么,让人类去猜测,当然,密码已经接受,专家正在破译。

 

 

火山云看上去十分饱满,一朵一朵地挨在一起,膨胀开来,定在空中,如污泥沸腾。我想起巴格达的窃贼,放出宝瓶中的魔鬼,在黑云中,哈哈大笑。还有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火山压下来,生命被凝固。

 

 

领导一再宣称,他们是人民的公仆,不过这些公仆,住在气势恢宏的楼宇里,出门迈着方步。

 

 

有些时候,表达不可过于清晰,含糊一点更为威严,就像衙役含糊不清的吆喝:“威——武——”于是,县官板着面孔出来。“乓”地一声,敲响惊堂木。

 

 

作为办事员,要想办成大事,必须借力,要学会借用领导的威势,去办理事情,就像乾坤大挪移,把高山之重,压在对方的身上,以达到四两拨千斤的目的。

 

 

当一个学说流行的时候,很多人为它痴迷,甚至成为一种信仰,并为之抛头颅,洒热血,就像马克思的共产主义。不过,很多年后,人们会发现,他们曾为之奋斗的东西,原来都是空中楼阁。就像佛陀所说:一切都是空。

 

 

社会是一种自然状态,它是无数因素共同作用下,所形成的有机体,仅凭人的智慧,难以透彻。中央高层绝不会知道,拾荒的人、收荒的,以及再加工企业形成的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神秘主义哲学家认为,不要过份地去干涉经济关系所形成的谐动,比如哲学家海格尔,就有这种看法。英国在撒切尔时代,就是以海格尔的思想为基础,奉行无为而治的经济策略。

 

 

小的时候,成都均隆街那里,有一家卖棺材的铺子。铺子三开间大,里面停着很多棺木,那些棺木黑色居多,不过,也有猪肝红的。棺木的头,均冲着街面,显得十分威猛。我那时最害怕棺材铺,那些不声不响的棺木,停在那里,好像死亡就在附近。

 

 

时间像虫子,蠕动着,爬过悠悠的童年……

 

 

小时候,我住家的那条巷子很深,有六七十米。巷子不宽,只有两米多,两边是规整的青砖墙,墙上开着黑漆大门,并列着几个小巧的院子。这种格局,想必是以前,大户人家的内宅。不过,在我们那时,都是些贫民住在里边,因而,留下许多童趣。夜晚的时候,孩子们在巷子里捉迷藏,长长的巷子,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于是,孩子们躲入夜幕,藏进院子。黑暗睁大眼睛,轻轻地喘息。

 

 

蚂蚁在院落的石阶下,来来往往,他们一会儿触碰头须,表示亲热;一会儿集成团伙,搬运食物;一会儿又孤单将军,左冲右突;就像儿时的游戏,忙忙碌碌,无忧无虑。

 

 

小的时候喜欢看图书,《西游》、《三国》、《水浒》轮着读了几遍。10岁左右,开始钟爱小说,《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阿凡提故事》看了不少。当青春的脚步叩响爱情之门时,有转而喜欢《巴金文集》了。据说,喜欢读书的孩子,不用催促,就会着迷,不喜读书的孩子,再怎么“煲汤”,都没啥作用。

 

 

青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已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有一天,母亲将父亲穿过的衣服,改了一下,让我穿上,当邻家的女孩看见我时,惊讶的叹道:“呀!毛弟成大人了!”于是,自己也感到,好像忽然长大了,墙头那朵瓦莲花,立在青砖上,已经开了。

 

 

60年代,成都的五桂桥还是乱坟岗。小时候,我曾去过那里,但觉荒草丛生,乱坟凄迷,呆在那里,有点阴气森森。如今,乱坟岗上已经立起了高楼。不过,在我心里,仍旧有点阴影。不知住在那里的人,会有何中感受?

 

 

 昨天早起,鼻头长出了一颗青春痘,俏生生的,看来这地球真要出问题了。

 

 

前些日子,楼院里,有人在吹萨克斯。那声音在院子里飘着,有几分忧郁。它勾起我的好奇,于是走到院子里,想看看是谁在吹奏,为何如此凄迷。不过,我很快就失望了。那声音飘忽不定,刚刚才从对面飘来,马上又绕到了后面了,如此,左右弥漫,着实令人伤感。

 

 

楼院里的雨声有些零乱,花丛里,雨丝牵出几不可闻的咂咂声,而在梧桐上却是簌簌地细语。最烦人的是那些金属雨棚,有一种不可抑制的表现欲,“铎、铎”地打破雨的节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去毛泽东纪念堂,瞻仰已故的伟人。透过水晶棺,毛的躯体仍没有变化,安静地躺在那里。不过灵魂已经离去,只剩下固化的身体。众生的目光穿过玻璃棺,望着伟人。

 

 

城市的油荤很重。一日三餐,大鱼大肉,还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可吸入颗粒物。哪像60年代,饿得白鹤伸颈。

 

 

孤独板着面孔,坐在我旁边。夜色喘着气,死一般沉默着。我合上窗帘,躲开夜的清冷。

 

 

观音修炼的时候,是听南海的潮声,从而开悟的。心经中的“观自在菩萨”好像讲的就是观音。我喜欢观音的造型,流线的体态,慧目似闭非闭,玉净瓶的清水,普度众生,留着千年的余温。

 

 

听李斯特的《安慰曲》,心情有些别样,就像有只小手,在你胸口挠挠,感觉十分受用。刚才觉得韵律有点闷,一个音符忽地挑起,像跳绳的女孩,挑起你的神经。

 

 

年轻的时候,曾去杳无人迹的护林所,一路峰合谷幽。小路冥无人迹,古木森森。小鸟不解这庄严的沉默,诧异的问了几声。

 

 

文章评论

高高的山岗

文犹如跳跃的琴键,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流畅,一个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