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杂货铺 22
个人日记
你的诗很美,很女性,有一种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那些紫色的、绿色的、绛红的色彩,斑斑点点,洒在诗行里。
我的瞳孔里,有你的红头巾,在冬日的寒夜里,你盈盈一笑,转身离去。我的瞳孔里,有你的红头巾。在公寓的孤独里,炉火红红的。
山峦是绿色的,莽莽苍苍。但在白垩纪,山峦又是红色的,火山之妖在板块上肆虐,小行星落下来,火星四溅,毛主席说:文化大革命好,造反有理。
我想闯进你的梦,然而,你抗拒着,用你闪烁其词的微笑,轻轻地,不着边际地述说着,于是梦飘回来,走进我的心里。
我一生中,看到的最美丽的星空,应该是高海拔的岷山山麓中,当时汽车抛锚,停在荒郊野岭,四周没有灯火。所以星星特别亮,布满天空。由于星星太密,好像云一般形成了昂星团,就像诗人说的:“寒冷的太空中的火焰”。仔细观看,那些云一样的物质,全是极其细微小的星星,有几颗大星星在其中闪烁,像童话的梦,在秋天的夜空,寒冷地燃烧着。
葡萄在酒窖里,太阳在酒窖里,那是落日的沉醉,抿在嘴唇。
漂亮的女人嘴唇很红,漂亮的女人眼睛很深。狐狸吃不到葡萄,葡萄是酸的。
每一个词都有它的生动形象,关键是你怎么去发现。比如描写雾,就有浓雾、雾纱,还有田野上低低横着的,淡蓝的雾。那天开车去四姑娘山,车子在盘山路上行走,浓雾障道,司机都开着雾灯,远远地,只有橘黄的灯光闪烁着,柏油路油腻腻的从车下滑过,世界在混沌中。翻到山顶的时候,雾纱像新娘的婚纱,散开来,又忽然褪去,高海拔的太阳穿过云缝,射下来,像舞台的追灯,照得周遭雪亮。而对面的山峰仍旧暗着,若隐若现,飘在雾中。
描写冬天,可以从视觉,味觉,嗅觉等不同的方面去感觉冬天。毕节的冬天有一股火炉味,从每一个烟筒流出来,空气凌冽,像撒过清新剂,天上飞着雪花,落在地上,变成黑黑的泥泞,放学的孩子在路上跑,溅起点点泥浆。
到法兰克福旅行,在街边吃冰激凌,感觉味道不错,三欧元一杯,朋友们都喜欢,于是我做东,请他们,有美食者告诉我,这种冰激凌有哈根达斯的味道,我望了望店招,告诉他们,这就是哈根达斯,于是朋友们惊愕不已,在国内,可是上等的冰激凌,在这里却如此不起眼,我不是美食者,也搞不清冰激凌的高贵与平庸,只是记着卖冰激凌的姑娘——金黄的头发,像是在金浆中浸泡过,一丝一丝的,眼睛很蓝,像海水。
飞机冲破云层,轻飘飘的便从成都去了毕节,我想起庄子的《逍遥游》也是没有凭籍,泠泠然不知其所止。飞机降落的时候,看见汽车像甲壳虫,在山路上爬行,才意识到,人世的艰辛。
傍晚的太阳,在河那边,切开鸭蛋黄,红红的,羞得想恋爱。
春节后不久,和爱人一道去公墓,给她的父母上坟,由于时节尚早,公墓里静静地,没有人影,于是,一边烧纸祭奠,一边絮絮叨叨的和她的父母拉着家常,内容无非是,家里的琐事,比如我们的工作,女儿的男朋友什么的,逝去的人静静地听着,不回应我们。在我们的墓旁边,有一个年轻姑娘的墓,照片是黑白的,很美!那种令人心碎的美,不敢久视。
你的工作,总是随着一个一个的项目走很多地方,结识不少朋友,因而总会有很多分离,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处得不错,离开了,总想着。那一年,工程早完了,彼此也分开了,老板年终请客,大家又相聚了,彼此见了面,好高兴,分别的时候,她信任地和你并肩走着,你的心里充满了孤独而羞涩的柔情,在岔口上,她停下来,垂着目,解开围巾又系上,暮然地说:“我会再努力,会改变的”说完,抬起眸子看了你一眼,便穿过斑马线,匆匆地离去了。
你痴痴地站在街头,愣了好久。一辆出租靠过来,你便钻了进去。开车的是个年轻人,嘴里一直哼哼着,唱一些不成曲的调子。在十字路口,红灯亮了,过街的人流穿梭着,司机停住哼哼,哲学家一般的说了一句:“过年了,你瞧!过年了。”他摊开手,指着过往的行人,撸着嘴。这时。你才从刚才的分别中醒来,嗅到一股过年味……
去吴哥,去印支半岛,感觉闷热难当。海洋冒着火,世界在蒸煮。深蓝的海水在远处,竖起一道墙,世界好像很小。雨季的半岛,勾出雨林的苍茫,浅咖啡色的印支姑娘,走过树林,有点雨的灵气。
公寓的外边是零零星星的菜地,房东经常在地里干活。吃过晚饭后,常踱到田边,看房东种地,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田坎边长满了各种野草,有车前草、马兜铃,秋剪罗,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草。
有一种草是紫红的,有一些星星状的草籽,房东叫它粘粘草。那天穿着毛衣和房东闲聊,一不注意,便粘在身上了,第二天偏又下雨,我徒步回家,毛衣湿湿的,到了晚上,我点着火炉,在灯下写说说,觉得有东西往身上扎,很刺挠,于是在灯下仔细观看,发现那些粘粘草在毛衣里发涨,好像活了过来,它们认准了我,要在我身上发芽,把我惊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太阳也是的,成天炫耀着,释放着,也不知买保险,等到年老力衰,没有社保养活,看你怎么过。
汽车落下深谷的时候,那老头还在打瞌睡,他张着嘴,唇角有一滴憨口水;邻座的年轻人眼镜飞起来,头发立着,是一种很时尚的“冲锋式”头型;行李包在空中飘着,还有水果、奶粉……我嫌嗓子有点苦,大概是刚才吞药时,卡在嗓子眼的,哎!刚才该多喝一点水……那司机也是的,还在卖力地按着喇叭,还让人安静不?
我们那个年代,都要下农村。高中毕业后,再没有读书的机会,于是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坐着大卡车,去到遥远的山乡。一口箱子,一个行李卷,就是全部家当。汽车在田野里穿行,一直驶到大山脚下。
田野青青的,茅舍歪斜着。老农衣衫褴褛在地里干活,我不知道会在农村呆多久,反正毛主席说,“要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想着有一天,我也会老,也会像老农一般,弯曲着身躯,心里有一点苦涩。
许多年后,我回到了城市,考上了大学,从一个泥腿子,一下子变成了大学生。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可是稀罕货,戴着校牌走在上海的街头,看着别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感觉有点异样,不过,我总想着那个老农,他那弯曲的身躯……还有夕阳下,红红的山崖,小河从大山流来,也有点嫣红。
闲暇之时,有时会读一下自己的读书笔记,那是一些散乱的词语,很难串通,比如:“拇指法则、抗原与浆细胞、湿婆”,完全不搭界,不过,有时也会看到一点思想的脉络,若隐若现,隐在文字中。
参观卢浮宫,有被淹没的感觉,世界的珍品,都罗列在这里,让人目不暇接。那些搞艺术的人,站在大师的画前,神色凝重,失魂落魄。我由此想到人生,也如这博物馆,参观和被参观着。
夜晚,合上窗帘,合上世界,手指在键盘上跳跃,思想敏锐起来,于是,手指开出花朵,优美的文字爬过指尖。
现在养孩子太麻烦,又是月嫂,又是保姆,哪像过去的孩子,大人在地里干活,孩子扔在田坎边,有饱满的乳房就足够了。不经意间,孩子便长大了。
棺椁里有很多文物,供死人享用,那些美妙的编钟,带着铜绿,在死亡中演奏:宫、商、角、徵、羽……。
诗风是一种美学趋向,或如山中小溪,或似大海波涛,在它的后边,是诗人学识,人生经历和性格构成。就像冷峻的高山巍然而立,在它的深处——创造之手——是炽热的岩浆。
坡地上,羊咪咪地叫着。一截木桩,一根绳子,拴着羊的一块领地。于是,领导说:瞧,你多幸福,吃的、土地,什么都有,羊温柔地,嗫嚅着,感到很满足。
我常记着村头的样子,视野很开阔。一直延伸到模糊的天边。天很蓝,白云特别松软,两朵、三朵,停在那里。
知青的时候,夏夜的天空,繁星点点。好像很热闹,但又很寂静。星星眨着眼睛,浅蓝色的眸子,幽幽的。偶尔有一颗星星,划过天幕,拉出一道曳光线,却又悄无声息。
骆驼不紧不慢地走着,有点见惯不惊。那些大漠的风沙,楼兰的过往,以及昭君的幽怨,都在他久远的记忆里。
蜻蜓游玩着,什么事情都浅尝而止,所以,她很幸福。
祁连山高耸着。突兀的峭壁,有点阴郁。而他的脚下,河西走廊的草滩,却又风情万种。古代的商队,从这里经过。还有战马的嘶鸣,流血和杀戮,引着历史,走入风沙弥漫的大漠。
中国与印度总有点矛盾。印度板块挤压欧亚板块,抬起苍凉的青藏高原,而在板块的两边,两国的隔阂,也如冰封的喜马拉雅。
新疆戈壁的形成,与印度板块有关。由于它的挤压,致使喜马拉雅高高隆起,挡住了大洋的雨云,使得荒凉的大漠,另有一番凄美。
年轻时候你很青涩,虽然有过暗中喜欢的姑娘,但都羞于启齿,二十五岁了,连姑娘的手都没拉过,更没看过女人的躶体,直到有一天,爱人出现在你的生活中,花儿才迟迟地,开了……
印度有个黑白阿育王。说他黑白,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残暴嗜杀,开疆无数,后来又潜心向佛,把佛教散播到周边国家,佛教能传到中国,应与他的扩张和传播佛教有关,那时,迫于孔雀王朝的压力,西域一带的国家,都去印度朝贡,因而把佛教带回西域,随着汉武帝的扩张,占领了西域,佛教又通过西域,传到了中土。
王阳明的“心外无物”有点意思。有朋友问:“山间之花自开自灭,与心何关?”王答之曰:“在未看此花之际,此花与你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之时,则此花的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花不在你的心外”。这种看法,颇有笛卡尔的世界观,世间万物驿动不居,只有心是存在的。我想起山中的野花,没有人去探视,仍旧不敢不顾地,独自开着。
我喜欢蓝冰,表面洁白,白到极处,便生出了蓝,我想起贝加尔湖,被称为西柏利亚的蓝眼睛。那些堆在湖上冰块,蓝蓝的,似水晶。就像少女,十一二岁,骨朵将展未展之际。
天青色——汝窑把自然,融入瓷泥,经过时间的流逝,让后人,空自痴迷。
写文章,唯美是必要的,偶尔来一点,会有飘逸的感觉。但不能总是唯美,总是细雨篱笆、花瓣流水。山珍再好,多了也会腻味。所以,时不时来点生猛的,感觉又会不同。
保管室的谷仓很黑,有一股霉味,大丰收里,有一种死亡的感觉。
西方文明从希腊开始。梦神很深邃,很理性,让人想起阿波罗的眼神,忧郁的美。酒神很浅薄,但却活脱脱的,有一股醉人的力量。西方的文明,在酒神和梦神的交织中,渗透着。
夜,一无所有,却如此迷人。明月如镜,大漠如海,夜的那边,可有一个,古老的,精绝国?
有很多的人,一写文章,就憋得难受,就像便秘,费好大功夫,才拉出点硬结子。所以,必须宽肠,多阅读,药到了,才能喷薄而出。
车来车往,不知去到何处,时尚的女士,开着宝马,指甲染得很红,上班的人流,乱哄哄,涌过十字口。手提包,高跟鞋,街市很晃眼,世界没有目的。
从欧洲回来,坐飞机穿越北极圈,极地的夜很粘稠,没有一丝光线,飞机挣扎着,努力挣脱黑暗的粘性……机上屏幕显示,机外温度,零下63度。这是怎样的寒冷?我难以想象,反正能把人冻成冰棍,咬起来嘎嘣脆。
让时间回流,扫去抑郁,拂去喧嚣,回到知青时,背着黄书包,走过青青的小路。
去张家界,一早进景区,初日斜照,穿过山林。就像思想穿过幽暗,寂然无声。
挽着裤腿,独自在海边行走。太阳在远处,白白地燃烧海水,褐色的沙滩,留着年轻的脚印,还有遥远的梦。
飞机起飞来,又落下。穿过云层,是无滓的蓝天,可以听见《神曲》,苏格拉底站在那里,还有耶稣。落下来,城市的霓虹闪烁着,夜色在咖啡中。
日本是近代中国革命的摇篮。清朝末年,一大批有识之士,包括孙中山、黄兴、胡汉民、汪精卫等,立志推翻满朝统治。西方的列强,出于各种考虑,都不欢迎这些革命党,纷纷驱逐之,只有日人本接纳了这些造反者,于是,一大批留学日本的青年组成了同盟会,成为了推翻清朝政府的根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日本是中华民国的子宫。
至于日本政府为啥会容纳这些革命者,史书没有记载,孙中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去到日本,还和日本的外相有过接触,谈了什么内容,不得而知。我想,日本绝不会是慈善家,没有任何企图。而这一段真实的历史,不知何时才能理清。
老一代的国民党人,大多来自日本的士官学校,他们在孙中山的周围,形成第一代领导集体。蒋介石很有眼光,看到了乱世掌握军队的重要性,所以,办了黄埔军校,于是,政权过渡到以黄埔军人为核心的第二代政体。毛泽东也看到了枪杆子的真理,当那些中央的领导,还在上海,做着城市起义的美梦时,他却在偏远的农村,一门心思的经营红军,最后成为了军队的魂。
文明从野蛮中迁徙而来,把自己美艳的妻子,献给法老,去获取文明的恩赐。从叙利亚,到埃及,再到以色列,那清清的约旦河,记着久远的故事。
窘困与记忆的生产队,老农吆喝水牛,妹子十分迷人。痛苦与迷茫的生产队,妇人奶着孩子,黄狗打着瞌睡。细雨中的生产队,老树歪着脖子,道路弯弯的。
那些年,生产队长的权力不小,管着几百号人的生计。我们和队长处得不错,各方面都挺照顾的。不过队长的女儿特别泼辣,初中毕业后,在家务农,她柳眉薄唇,得理不饶人。那天晚上看露天电影,我们碰巧坐在一起。那是一种老式条凳,我俩坐还合适,谁知她的同学也来打挤,顿时就不够坐了,于是,她在黑暗中,使劲地挤我,嗤嗤地笑着,直到把我挤下凳子,方才罢休。
生命是违反几率的,在太阳能的作用下,不断的形成有序,以抵抗熵的增加,避免陷入混沌状态。人在宇宙的逆流中思索着宇宙。伴着巴赫的《勃兰登堡协奏曲》。
不想说告别,虽然明知不会再见,也一入平时,淡淡的。吃完饭,在街头,寒风瑟瑟,你拉了拉衣领,含糊地说声:“再会”,便勾着背,缩着头,消失在冬夜的黑暗里。
中世纪的社会,是道德的社会,它禁锢人欲,所以,现在的西方的人权,是对它的反叛,孟子也有点道德家的感觉,独善其身。不过,现今的的社会诱惑过多,要想克制自己,还真得有点定力。
古代的高人,都要闭关修炼,据说,这样可以武功精进。孔子也讲:“吾日三省吾身”,这也可以增加修为。黑格尔也讲,对思维的思维。如此看来,大凡高人,都会独个儿和自己较劲。难怪康德总是独自散步,或许,这也是他的修炼。
一定要给你的文字,配上栩栩如生的画面,所以,一定要写你看见过的东西,不要搞成千人一面,就像“古风时期的微笑”,给人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俄罗斯的土地有点特别,它的土质,不宜反复耕种,栽种若干年,就必须抛荒,另觅耕地。所以,古老的俄罗斯,就这样,迁徙着,不断往远方去开垦,也正是这种轮耕的生产方式,决定了俄罗斯的扩张性和侵略性。俄罗斯就是在这种,内生的饥渴中,不断地扩大着自己疆土。
苹果应该是智慧的,亚当、夏娃偷食的禁果,也许就是它,不然,它怎会砸在牛顿的头上,让牛顿“咯噔”一下,如醉如痴,还是乔布斯脑袋好使,他使苹果卖到了四千多块一只。
我觉得,种子是个机会主义者,你不把它撒入土里,他就在粮仓里呆着,绝不轻举妄动。我们在事业上,也要有种子的谋略,待机而动,寻找契机。
世界的目的性,令人思忖。金银花开放时,香味远远地传来,有一种浪漫的感觉,而到了树下,却没了香味。恋爱也是这样,伊人在水,亭亭玉立,有一种吸引,而真正结合了,就开始腻味了。就像观看油画,得有一点距离,才能看出它的美,真正靠近了,除了杂乱的颜料,还有什么呢?
描写应当疏略有致,细腻的时,如少女的肌肤,有触摸的冲动。粗略时,画面可以跳跃,就像青蛙,从蓬蓬的莲叶上,“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有些时候,思想会像瓦檐的滴水,晶亮的,一闪即逝,刚想到点什么,又杳无踪迹,只有檐脚的积水,清亮地,留在那里。
枯枝刺破水面,池塘屏住呼吸,时间不动——只有蜻蜓点水。
历史是深邃、浩瀚的大海。史书所记载的,实在少的可怜。历史主义,试图用一勺海水,去解释大海,因而,难免失真。哲学家反对在总体上,给历史做结论。从这一点上看,我们的历史学家,有点走入了误区。
早上,从冰冻中醒来,需要一点毅力,身上暖着,被口却有呵气结成的冰,于是你坐起来,套上衣服,冰冷的空气有点割人,不过这有利于美容,感觉脸上紧绷着,拒绝松弛。
袁世凯的练兵之道,对我们现在的教育宗旨,应有一点启发。他讲:“治军之道,首重训兵,其次练兵。训以开启智识,固其心性,练以增其技能,增其才力”我们现在的教育,在启智方面,好像少了点,学生毕业后,思想都有点固化,难以适应多维、浑浊的社会现实。
在我的QQ空间,每天有三段说说,这好像成了固定的模式,就像闹钟的时针,机械的,沿着固定的轨迹。实际情况,却远非这样。文意涌来之时,我不会削脚适履,只写三条,没有灵感的时候,我也不会勉强地,憋出几滴墨水。反正是兴之所至,玩儿似的,就像《小猫钓鱼》,一会儿捉蜻蜓,一会儿捉蝴蝶。
有一天,一个女子来找你,要你替她恢复名誉,她说她是一个谨慎的人,从来不会越轨,做哪些不道德的事情,她说:“你的说说显然有所指,很明显是针对我的”。你望着她,不认识她是谁,不过她的穿着实在难看,很大的衣服,像口袋一般装着。你说:“见鬼了,我不认识你,你看你的穿着,实在难看,赶脱掉你的口袋,化一点妆,你会是一颗美丽的珍珠,快去享受你的美好岁月,别和我理论。”于是,她噙着泪,走了……
我这人虽不太信神,但却读了一些神学方面的东西,年轻的时候,读过《圣经》、《古兰经》。佛经卷帙浩繁,不能尽读,但《金刚经》、《楞严经》、《法华经》、《四十二章经》等,还是读过一些。几大宗教,我不知其优劣,但我笃信,支配万物的神意。《易经》的“形而上者谓之道”,老子讲的“道生万物”。讲的就是这种神圣。
康德由“自在之物”的不可探究,推出支配万物的自然神。佛陀在菩提树下开悟,也是发现了神圣。宇宙广漠无边,那支配万几的神意,就像,遥远的类星体,隔着百亿光年的时空,送来暗淡的秋波。
公寓的夜晚,很宁静,年轻人有他们的夜生活,都外出了。只有我守着偌大的房子。我喜欢坐在书桌前,撩开窗帘,瞭望夜色,什么也不想,久久地沉默着,有人在往院子里倾倒洗脚水,声音很响,“哗“地一声,打破夜的宁静……我依旧沉默着,很久很久。
晚上10点以后,年轻人回来了。这时,公寓才有了点生气,隔壁的年轻人喜欢唱歌,声音也不错。不过,歌词听不太清楚,反正是流行的歌子,我听着,静静地,夜色无言,也听着。
我读书比较懒散,没有紧迫感,也不太努力,就像山里的小溪,弯弯绕绕,浅尝即止,没有任务,没有目的,不需卧薪尝胆,也不用锥刺股,就这样不紧不慢,所以,老没什么长进。
冰山庄严的思索着,从太古出世,把它的孤独,练成了利刃。
毕节下雪了,雪花纷纷扬扬。如此大雪,却没有一点声音,只是自在地飘着,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上,凉凉的,天空有一点褐黄,这是雪天特有的色彩,远处的山峦都在笼罩中,世界很安静,雪花很自由。
深夜了,我在窗前写说说。窗外雪花飘着,十分宁静,却听到细微的“咔咔”声,在菜地里响着。我十分惊疑,这宁静的雪夜何来响声,是土团在炸开,还是雪花细语?我想起黑格尔的思想,静到极处,会有隐隐的惊雷。
吃过晚饭后,常独自一人去山中散步,冬天的山道很寂静,石径弯弯的,它等着我的到来,落叶积满山路,我无言的走着,山道也默默地,陪着我。
雪花儿很温柔,一朵朵飘着,但她太沉默,太孤独,宿命地,冰清玉洁地,去赴污浊的,大地的婚约。
沙漠的钓竿,太深奥,钩住历史,钩出一弯新月。
年轻的时候,把爱情看成是婚姻的基础,过了许多年后,慢慢地发生了一些变化,开始把婚姻看成是爱情的基础。这是一个缓慢的心理过程,很少人能过逾越。母亲经常对女儿说,我是过来人,我最清楚,怎样挑选男友。女儿不同意,答曰:“没有感觉”在这一点上,母亲忽略了女儿的心理过程,母亲没有错,女儿也没有错。
隆冬的夜晚,夜归,初雪覆盖田野,迎风的地方堆着白雪,背风处仍是黑土,夜晚是黑白的。我想起那句古诗:“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我推开大杂院的铁栅门,夜色也“吱呀”一声。
文章评论
妮子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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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快乐师父!祝你身体健康![em]e120[/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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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快回来喝羊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