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杂货铺 23

个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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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弯的小路,追着羞红的落日,它绕过小桥。撞在知青点的木门上,木门“吱呀一声。你走出来,穿着碎花衣,胸脯小巧而结实。

 

古老的陶罐上,有仰韶的传说,女人是核心,她们的裙下,男人蚁聚。天恩雨露,谁是孩子的父亲?

 

 

下雪了,没有风,雪花庄严地飘落着,它以同样的速率降临,无言地,述说着,好像空间在流动。这让统治者不安,被沉默震撼。

 

 

据说,自然界的晶体有七种基本形状,由此构成色彩缤纷,变化莫测的图案。古希腊人曾孜孜不倦的去寻找构成世界的基本颗粒,泰勒斯认为,世界是水构成的,赫拉克利特则认为世界是火构成的。不过东方也有一些术士认为,构成世界的元素一定有盐。这个有棱的六面体,对生命也至关重要,它甚至渗透的了古代的政治制度,罗马人把报酬叫着”solary”即买盐的意思,《旧约》也说:“盐的契约永远有效”,就像中国古代的盐商,决定着中国的政局。

 

 

现在我们知道,构成盐的基本元素有两种,一是嘶嘶作响,在玻璃皿中跳舞的白色金属,另一个像氯那样的略带黄色的有毒气体,他们之间的姻缘,成就了盐的晶体。不过,我更喜欢钠元素,读初中的时候,看见钠在空气里燃烧,“嗤”地一声,有恋爱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艺术家们却对晶体的形态和色彩就更痴迷了。自牛顿的《光学》发表后,画家们开始寻找隐藏在皮肤下的骨骼,寻求构成人体深层形式的立体结构,立体派画家显然是受了不同晶体形式的影响,他们从晶体中看到了山坡上的村庄,毕加索把晶体错位,勾勒出事物的抽象。游卢浮宫时,对荷兰馆的画作印象深刻:那些深蓝的大海……三桅帆斜着,有一点透明。

 

 

有一次,偶然读到一篇文章,文字乱糟糟的。文法不对,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不过,文章的形式却妙趣横生,各种奇思妙想,和着优美的描写,就像沙粒中的金子,在文中闪烁。

 

 

我被作者天才的思想灼伤了,我猜想,笔者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落拓不羁的诗人,且肯定是在大醉之后——惟如此,才能写出如此不修边幅的奇文。

 

 

读文章,要读作者的思想,而不是美妙的文字。就像我们读托尔斯泰的《复活》,文字隐去了,眼前只有俄罗斯的泥泞,在无边的旷野中。

 

 

从欧洲回来,飞机往北飞,飞入北极的极夜,感觉很古怪,刚刚天还亮着,还能看见波罗的海的海岸,如基因编码一般,曲曲的箍着大海,不一会儿,便被极夜吞没了。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罅隙,飞机沉了进去。我透过舷窗,想寻找北极的踪影,可是舷窗只是映着我的面孔,外边却是死寂的黑夜,我想着哲学家的思维:“极度的黑就是白”。可惜我看不见窗外的光线,更看不到凄美的北极光下,惨淡的冰原。

 

 

刚到农村时,也是月黑天,生产队开夜会到深夜,散会以后,起先跟着别人的灯火,还能看见脚下的路,快到我住的院子时,人散了,便什么都看不见了,万般无奈,只好拉着房东女儿的手臂,沿着田坎路,一步一步地挪,黑暗之中,我觉得有点异样,心口砰砰地跳着。

 

 

大智慧看上去有点木讷,理智不多,所以人们蚁聚在它的周围,这样会有安全感。大智慧应该是一种共生现象,就像鸟儿,总把巢筑在温暖的地方。

 

 

进化一词来自达尔文和生物学,不过,物质本身也在“进化”。以前,科学家们十分迷惑,那就是太阳和行星长久运动的能量来自何处,爱因斯坦的方程式说明,物质的消耗将产生能量。

 

 

罗马有个叫费米的科学家,依秩用中子去轰击元素,而元素的嬗变就是从他手中成为现实,嬗变消耗物质,给了世界最珍贵的赏赐——能量。使得使物质开始了从简单到复杂的“进化”。

 

 

最初的进化在太阳上发生的,氢原子嬗变为氦原子。三个氦原子如果撞到一起,在不都亿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就会生成碳,碳是生命构成的基础元素。物质由简单到复杂的进化,在一个偶然的时间激发了生命,开始了更为荡气回肠的生命接力。

 

 

以热力学的语言提出见解,从无穷的太阳那里,不断地流向外层空间,这个填不满窟窿的能量途径,到达地球时,从数学上看,不可避免地要使物质产生越来越有序的状况,由此产生的平衡行为是带化学键的原子,不停地组成越来越复杂的分子,生命偶然合成。

 

 

 

那昆虫的节奏,鸟鸣的中长断,上下起伏的急奏,鲸鱼之歌,迁飞的百万头蝗虫调的震动……这个音乐术语,通过数学,被热力学借来,加上音符,他可以说明,我们为何如此热爱音乐。

 

 

如果有人讲,铁矿是生命创造的,恐怕很难令人置信。然而,这却是事实。大约37亿年前,地球表面充满有毒的气体,这种气体富含铁元素。当生命的最初形式——蓝绿藻,脱出生命之汤的浑浊,光合作用立即开始,光合的氧气升到空中,立刻与铁元素化合,形成固体,落到地球表面。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大约经过了十几亿年,直到大气中所有的铁元素,与氧气化和,藻类植物才吹出地球的大气层,为寒武纪的生命大爆炸,做好了准备。

 

 

去燕子沟,感觉与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山谷,不外乎幽谷清泉,而燕子沟,却是满谷的红石,像彩霞落入山谷,十分喜庆。红石并不是它本身的红色,而是附着在其上的藻类和真菌的共生体。藻类多为绿色,难得有红的。燕子沟的藻类之所以是红色,是因为其谷底的岩石富含铁矿,因而呈鲜艳的红色。

 

 

这是一个十分奇妙的关系,藻类的光合作用促成了铁矿石生成,而铁矿又使得燕子沟的藻类异彩纷呈,进而引来我们这些游人。藻类是渺小的,似乎与我没有多大关系,然而,他却是几十亿年后,人类在钢铁基础上,创立起来文明的始作俑者。我不由得感叹,这大与小的神奇,就像宇宙偶然地,起始于一个渺小的基点。

 

 

夜晚,从毕节飞往贵阳,在贵阳上空,看到一种奇异的景象,远远地,有一层橘红的雾,很明亮,它弥漫在城市上空,街市的霓虹在雾中闪烁——红宝石、绿宝石、黄宝石……好像原始的星云,散在黑暗的宇宙中,生命在孕育。

 

 

前几天,办公室生了火炉,是那种煤炭火,烟道伸到室外。同事大多从四川来的,不会摆弄火炉,开始的时候,每天都要生火,搞的办公室浓烟呛人,不过,几天后便摸到了门道,不再天天生火了。同事们凑钱,买了一麻袋土豆,在火炉上烤着吃。烤好的土豆冒着白烟,很香,很烫,于是一个个捂着嘴,吹着热气。

 

 

“权”这个字很有意思。按照现代人的观点,一旦大权在握,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然而在古语里,“权”有暂且的意思,“权宜之计,”“权且如此”,都有从权的意思。不过,当官的看穿了“权”的不稳定性,所以在位之时,都使劲搂钱。免得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过去的农村,黑暗有一种厚度,特别是在月黑天,伸手不见五指,提着马灯走过田野,只有一点橘红,在夜中游曳。

 

 

“三位一体”既有哲学意味,又有宗教意味。从哲学角度讲,三味是同一事物的不同方面,就像印度教的天神:梵天、毗湿奴、湿婆,分别代表了事物创造、维持、毁灭的过程。圣父、圣子、圣灵,也是神的三个方面,就像电脑,有主机、输入、显示屏,笔记本电脑集合它的三个方面,所以,堪称“三位一体”。

 

 

观中国的近代史,内乱多从长江流域滋生。元末清初,农民起义在长江下游割据;太平天国起事,也是在这里;民国初兴,武汉、湖南、安徽、浙江、江西,率先起义独立,红军草创时期,也在江西一带。而形成这一格局的原因,应是多方面的,首先是,席卷全球的小冰期,造成了文明的南移,再一是海洋文明的侵入,是这一带变得活跃,因而战乱纷纷。

 

 

饱学之士正是看到了,江南一带的变化,所以,多在南京定都,明朝初期、太平天国、国民政府,都定都南京,希冀以钟山的形胜,襟三江带五湖,稳定一统江山。而在遥远的北京,似乎有点曲高和寡,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夜晚的公寓很宁静,睡在床上,思想特别活跃,有些时候,忽然会有一些美妙的句子浮上脑海,于是想着一定要记住,明天写在我的说说里。第二天,公寓在鸟鸣中醒来,阳光穿过山上的树林,和晨烟混在一起。于是,想起昨夜曾有过的美妙的构思,想写出来,然而,却再也想不起。灵感就是这般,在黑暗中,倏忽即逝。

 

 

印度人喜欢玄想,所以他的宗教,有很多心理思辨,层层递进,就像《金刚经》讲的,是佛经,又不是佛经,“法皆不可取,非法,非非法”搞得人头晕,唐僧西去取经,时值印度玄学盛行,于是带回了印度的繁琐佛学,仅一个心理定式,就有64个解,由此组合,生出无穷变化。中国人不太喜欢这种繁琐,因而,神会和尚,起来造反,改造了它的玄学,禅宗由此而生。

 

 

神会和尚是佛教史上的一个重要人物,他是佛教南宗的创始人,又是北宗的掘墓者,从某种意义上讲,神会算不得高僧,因为他的斗争性太强,过于进取,不是清静淡雅的高僧所为,然而,正是因为他的斗争,才有了佛学的推陈出新。

 

 

文章要有纵横感,要突破思维的膜,才能导入神通。

 

 

闹市的天桥人很多,闹市的天桥很孤独,行人互不相识,各自行色匆匆。老者背对天桥,凭栏驻足,桥身横过,是织布机的横档,车流穿梭。一头银须,织出岁月悠悠。

 

 

裂变是一种社会现象,马尔萨斯认为,生命的生育能力是存活率的几十倍到几十万倍,所以,有一个控制变化的临界点,铀元素裂变之时,产生巨大的能量,极具毁灭性,生命也是这般。

 

 

一件艺术作品与一篇科学论文存在着明显的差别,艺术家们在作画时,显然是先把世界分解成碎片,再用色点,用光把它们连接起来。另一个不同是,你能够从画中看到画家的思维活动。比如莫奈的《睡莲》,作者如何表现水的深度,使睡莲浮起来,还有《拿着扑粉的年轻女人》把一个颜色加在另一个颜色的旁边,已获得一种整体效果。科学论文就不行了,他们往往都是分析性的,把自己是思想隐藏在非人格化的叙述中。

 

 

不过,近代物理学奠基人波尔是个列外,他把物理学融入了艺术。因为他发现,电子绕着原子旋转不会是永动机,就像行星围绕太阳旋转,随着能量的丢失,而被太阳吞没,于是他想到了一个能量单位,来进行平衡,这就是量子。这是一种奇妙的想象,因为我们看不到原子的内部结构,但是,波尔通过光谱,打开了原子的窗户,发现了原子的“指纹”。

 

 

那天坐公交车,车上的人很少,有点昏昏欲睡,后来,有两个姑娘在我后面落座,她们不停的说话,轻轻地笑,声音很脆,我的心绪,被她们的谈话搅乱,瞌睡也去了哇爪国。这让我想起《圣严说禅》的典故:“风动,幡动,心动”。看来,我也似那小和尚,有点莫名的心动。

 

 

第一次到毕节,坐的是汽车,这是漫长的旅途,汽车在万山丛中爬行,像虫子。我有一篇日志,叫着《地球变小》,言其地球在速度中变小,凝为一个点,在鼠标的点击下,去到欧洲,又在南美喝早茶。不过,我也想到了遥远的战国时代,天地苍茫,多少能人辩士,坐着马车,在诸侯国之间穿梭,其间又多少艰辛。我想起《易经》的《旅·卦》,它以山上之火来定义旅途的艰辛。如今,这些艰辛,都在速度中,化为飞机上的小憩,看着落日,在大地西沉。

 

 

在那个夜晚,你被爱情拧了一下,脸上生痛着,还没等回过神,她却吃吃地笑着,逃得无踪影了。

 

 

冬天的毕节,山岭好像更干净,连绵的小雨洗净了纤尘,山上都是次生林,冬青、松树、香樟……颜色各自不同,远远望去,小巧的山梁堆满墨绿、褐黄、赭红,带着浓浓的,秋的余韵。

 

 

在毕节,起得很早,每天都从破晓中醒来。睁开眼睛时,窗户还黑着,不过,院子里已有老人的咳嗽声,窗外的楼房还是黑黝黝的剪影,有几个窗户亮着昏黄的灯,空气像泉水一般清新。于是坐起来,打开窗户,天空已有一点微明,山坡上有一股碘味,从枯枝败叶中散发出来……夜晚的微雨,使得院坝里有些积水,但地面很干净。邻家的少女在院子里漱口,头发蓬松着,窈窕的背影很丰实。天亮了,一缕晨起探进了窗户。

 

昆仑划开世界,让人类去经历,荒凉与苦难。

 

 

雪豹蹬开峭壁的危机,没有人迹。大雪无声地包围着——喀喇昆仑。

 

 

去伊斯坦布尔,感觉有些特别。他不是我想象中的,充满故事的君士坦丁堡,也没有拜占庭时代的神奇,这座横跨欧亚的城市——东罗马的首都,在风光了近千年后,忽然归于沉寂,只剩下巍峨的教堂,述说着久远的历史。

 

 

我喜欢带点绿色的薄暮,在贵阳工作的时候,住在偏远的湖畔,青青的山峦围着湖水,晚霞是绿的,水也是绿的。我和同事走入湖畔,就像走入画卷,宁静与暮烟在松林弥漫着,小径湿湿的,能听到松球裂开的声音。

 

 

清朝末年,同盟会浴血奋战,把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了袁世凯,史书对孙中山的幼稚颇有微词。而我却觉看到了它的反面。在当时,袁世凯颇受西方列强,及立宪派的信任,如果孙中山硬要和袁世凯一争高下,定会两败俱伤,生灵涂炭,还不如让袁世凯去执政。老子讲:“将欲弱之,必故强之。”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孙中山削弱袁的重大谋略。

 

 

黎元洪的生世有点意思,清朝末年。他是清军二十一混成协的统领,武昌起义爆发,革命军俘虏了黎元洪,因他是带兵的,就强迫他充当新独立的革命政权的都督,后来又当了总统,一个没有半点功劳的人,在政局突变中,平步青云,当真有点离奇。

 

 

在中国。乱世之中,手握兵权至关重要,曾国藩创建湘军,使它成为宰辅之臣。袁世凯小站练兵,掌握了北洋军,因而敢与同盟会争天下,蒋介石办了黄埔军校,使他走上了总统的宝座,毛泽东草创之时,一心经营红军,从而,最终夺得了天下。所以,在中国,凡成大事者,手里都离不开军队。

 

 

《鬼谷子兵法》与《孙子兵法.》在纵横捭阖上,虽各有千秋,但他们各有偏重。孙子兵法重实用,因而招招诡奇,兵势如水。鬼谷子兵法更重指挥者的个人休养,《本经阴符七术》专讲涵养正气,如此,才能临危不乱。我想起诸葛亮在大兵压境时,焚香抚琴,以一座空城击退司马懿大军,这里边的气定神闲,就颇得鬼谷子的真传。

 

 

苕菜熟了,队长安排守夜。一张床,一袭蚊帐,我们躺在野地里。月光照在床上,竹影在白纱上摇曳,蚊子嗡嗡,虫儿唧唧,这哪是守夜,年轻的心性,一夜睡到天明。

 

 

念青唐古拉沉默着,雄鹰冲天而起,惊叫了一声。

 

 

人的口味,不尽相同。有人喜欢辣,有人喜欢甜。读书也是这样,爱好不尽相同。不要像完成任务一样,去读一本自己不喜欢的书。就像我的说说一样,弯环倒拐,年轻人不太喜欢。孔子五十岁学《易》,意味着有些书,到了一定年龄才能读。初中的时候读《红楼梦》,懵里懵懂,不知所云。

 

 

读书就像吃酒席,挑自己喜欢的东西吃,那样易于消化,不会顶在心口。苏秦的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方法,不足为取。如果不幸,读到一本自己不喜欢的书,不如把书扔到一边,闷头睡觉去。

 

 

我有一条说说,谈到普罗旺斯,但所说的内容,又是关于意大利的,于是网友问我,普罗旺斯属于哪个国家,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就比较难了。欧洲在中世纪是城堡形式的社会,所以,普罗旺斯的归属,很难说清,在十字军东征时,它与意大利关系密切,神圣罗马帝国也统治过那里,所以,很难用现在的边界,去看待历史。

 

 

珠峰的思想很深邃,蓝天发黑,冰峰积玉,高高地,耸立着,有谁能看透它的心思?

 

 

灰暗的冬日,都市沉没在雾霾中 ,这雾霾富含营养:微粒,硫酸、硝酸、碳氢化合物。我想起生命形成之初,也是富含营养,大分子团、核酸、脱氧核苷酸。莫非这雾霾也要生命化?可不,你看政治家们飞出来,四处出访,又飞回去,进入雾幛,就像那些触媒,跳起来,又落下去,引导着化学反应。

 

 

打字的时候,把任务交给指尖,不要想着去控制它,一想着控制,准定添乱。大脑的任务是宏观的,不可管得太细,植物神经的事情,最好不要干预。所以,海格尔说,社会主义是一个谬误。

 

 

欧洲最早的商业形式,出现在现今的德国一带,称为“汉斯同盟”。在教会与君主社会的夹缝中生存,后来,世界范围的小冰期席卷全球,文明悄然南移,法国逐渐成为欧洲文明的中心。不过,英国的变化独树一帜,开明的多铎王朝,对商业呵护有加,因而,英国成为欧洲文明的先驱。

 

 

在欧洲最初的商业交往中,商人为了规避风险,总是把资金分别投放,然而,当遇到法律纠纷时,由于商人有多处业务,没有精力去应付法律起诉,于是,聪明的商人们,便委托一个人,专门去应对法律问题,商人根据他们投入资金的多少,赋予被委托人资金范围内的有限责任,于是,最初的法人代表,在商业交往中产生。

 

 

伟大是一棵老树,它越往高处长,它的根就越往下伸,伸进黑暗,伸进恶,不过,人们只是看见它的伟岸,远远的,站在阳光中。

 

 

波旁王朝,是欧洲最保守的王族,大移民时期,西班牙殖民者,攫取了大量的黄金,去装饰皇家的宫殿,由于黄金是一种货币形式,商品交换,需要黄金,而皇家攒着黄金不放,金价高高在上,与交换脱节,这就造成了欧洲的金融混乱,很多人走私黄金,当矛盾进一步尖锐时,触发了英国与西班牙的战争。

 

 

毕节的冬天离不开火炉,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伸出一个烟筒,烟筒的尽头处吊着一个瓶子,接住从烟筒里流出来的碳油。我是外来户,没有火炉,再说,每天早出晚归,也没有时间倒饬炭火。于是,便把“小太阳”放在脚下取暖,我坐在桌前写说说,小太阳映着我的面孔,红红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舞……

 

 

初恋是怎样开始的?好像就是一刹那,又好像是永恒。当少女投来羞涩的一瞥,你觉得心口一跳,“咯噔”一声,便开始了,就像打开水龙头,无止无息地流淌着。

 

 

古寺寂静,空间很厚实,无孔不入,无孔也入,流淌着禅意。时光蔓延开去,越过蒲团,听晨钟暮鼓。

 

 

冬日的小酒馆里,来了一位老人,头发花白,满脸的胡茬,硬硬的,他不喝酒,只是坐着,他好像是这里的常客,老板不理会他,也不赶他走,邻桌的酒席已残,几个年轻人还吆喝着上酒,老板也不理会,酒馆里生着火炉,照着酒客胀红的脸,影子却是黑的。我喝完一杯酒,望着沾满积雪的窗户。

 

 

有些道理,缜密而细腻,就像汝窑的天青,器型优美。对付这类道理,不能去欣赏,只能把它砸了,面对一堆碎片,方能捭阖纵横。

 

 

小的时候,害怕打针,所以想当医生,捂着脸,拿着粗大的针头,一言不发地,在病房游曳。

 

 

知青的时候去修河,住的是通铺。月黑天,晚上尿急,于是起来,寻找房角的尿桶。由于临睡前,我给大家讲了鬼故事,内容相当恐怖,于是熄灯后,都各自钻进了被窝。我半夜起来,看不着道,摸摸索索,摸到了同伴的头,吓得同伴,“哎呀!哎呀!”地连叫两声。我急忙说:“是我”。他也不管我是谁,翻起来,也不管是否踩着同伙,在一遍“哎哟”声中,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通铺的另一角。

 

 

毕节是一个小城市,很多习惯与别处不同,在这里,沿街有很多小吃摊,用三轮车推着,车上挂着个话筒,放着主人叫卖的录音:“酸汤包谷饭,菜豆腐饭”那声音不甚清晰,“酸汤包谷饭”能听清的,“菜豆腐饭”无论如何听不明白,还是让同事翻译的。不过,车上的菜肴很丰富,火炉冒着热气,勾人食欲。

 

 

去阆中,游古城,感觉商业味过重,古城乃新建,未经做旧,所以,少了点历史感。阆中是一个风水形胜之地,三面临水,一面靠山,因而,历史上多出状元之才。夜宿南部,坐船去江心吃河鲜。由于是当地承包商办招待,于是,尽尝河中美味,晚上住大酒楼,嘉陵江映着城市的灯光,星星点点,如在梦中。

 

 

许多历史事件,很难用信仰或主义去解释,比如苏格拉底之死,他不是被代表专制的儹主处死,而是被代表民主的希腊雅典城邦处死,再说柏拉图,他是希腊城邦产生的伟大的哲学家,却深受儹主统治的影响。柏拉图的舅舅就是儹主,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城邦失败了,代之以儹主统治,而柏拉图,就是受了斯巴达社会制度的影响,写了《理想国》。

 

 

斯巴达的社会制度,确实有点意思。它的每一个公民一生下来,就由国家供养,由国家在封闭的环境中,把他们培养成战士。长大了,为国家的利益去战斗。他们有大量的格斗课,甚至与野兽搏斗。他们的训练,男男女女,都是裸体的,由于长期的体能训练,身材都十分健美,古希腊社会崇尚人体美,与斯巴达的习俗,有很大关系。

 

 

在斯巴达,除了战士,就是奴隶,奴隶是通过战争掠来的各种手工业者或农民,由他们创造财富,养活斯巴达的角斗士。在斯巴达的角斗学校,男女裸体在一起训练,到了一定年龄,彼此产生情愫相爱,于是,学校会安排他们的婚姻,不过,这是一种社会性质的婚姻,他们不用照看孩子,孩子一生下来,又会被封闭起来,被培养成斯巴达的战士。

 

 

埃及的卢克索神庙,有很多石像,这些石像表情庄重,静美神圣。当然从艺术的角度看,还未臻完美,由于那时的人,还不懂人体的肌肉构成,所以面部表情有些僵直。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讲,在公元前1300多年的时候,已代表了世界最先进的水平,他说明这个时代的埃及,已经有了铁器,而在此之后800年,中国才有了铁器,一千多年后,才有了秦始皇的兵马俑。

 

 

英国有个巨石阵,是公元前1300年的遗迹,与埃及的神庙同时代,不过从石头未经雕琢的自然形态看,与同时代的古代埃及文明尚有很大差距。不过正是它的这种自然形态,有一种原始的美。这是英国土著的太阳神祭坛,落日西下,荒原如血,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神圣。

 

 

当知识到了一定的厚度,就会有一种发酵的感觉,各类经典、各门知识,各种条块,会逐渐软化,失去原来的神圣和锋利,并在不同的专业,不同的知识间,相互渗透。这是一个奇妙的过程——看待问题,忽然有了俯仰感,动起笔来,随处拈来,都是道理。就像练气者,寒暑交替,气行周天,忽一日打通任督二脉,导入神通。

文章评论

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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