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杂货铺 25

个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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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乱花迷人眼,可用桃花作暗器,飞花点穴。

 

 

  我的骨头是黄的,清水洗不去它的迹印,我去过很多地方,接受了很多东西,但是我的眼睛不会变蓝,我的骨子里,还是黄土地,一个反叛的,变异的黄土地。

 

 

被窝躲开黎明,拥着少女,抱着笨笨熊。一线口涎,晶亮的唇角,在晨光中,安睡。小鸟在窗外啁啾,小鸟真不害羞!

 

 

  星星在头顶,星星落下来,敲打着瓦屋。诗人,你必须偿还,用你的笔,用你的心血,诗人,你负债累累,你必须偿还,用你的一生。

 

 

  童年是透明的,就像玻璃糖纸,夹在书页里,红的,绿的,黄的,每一页都不同,每一页都有它的故事。

 

 

  太阳照在大海上,大海闪着光芒,很炫目。这是大海与太阳的对话,用光,用博大,用生命……

 

 

  寺院的天井覆着青苔,院角有一棵桃树,没人搭理。春天里,桃花开了,青石板上,洒落一地花瓣。小和尚在院中扫地,光着头,穿着衲衣。

 

 

  去年清明时节,去给父母上坟,坟上开着许多小花,指甲般大小,黄的、白的、红的,勾出死亡的鲜花态,父母在泥土里,父母在野花中。

 

 

  去护林所途中,夜宿采药人的窝棚,窝棚没有墙,陈旧的茅檐斜斜的,一直垂到地面。早起,山里飞着雨,被子湿湿的,我侧身睡在地铺上,透过低垂的茅檐,能看到山谷的烟雨。茅檐是黑褐的,每一根麦草下都挂着晶亮的水珠,我睡着,久久地注视着水珠,那水珠开初是圆的,后来变得像透明的蝌蚪,它落下来,跌进檐脚的凹坑里,我心里忽然一动,想着那些透明的音符,奏着空山的静美。

 

 

  杏花春雨的江南,梅子成熟的江南。小酒馆,拱桥前,垂柳阑珊雨绵绵。点皱湖水,摇动睡莲。千涟万涟,乌篷船。阿伯的女儿很苗条,阿伯的女儿摇着船。红头绳,水如蓝。

 

 

  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写起文章来气贯长虹。正论、驳论,推理,笔下有风雷。年龄越大,脾气越小,文笔也更为空灵,像一首小诗,若有,若无。

 

 

  我觉得,小说《大卫·科波菲尔》的结尾特别美,狄更斯用几次回眸,去回顾主人翁曲折的人生,那些艰辛的往事,真挚的爱情,都成了闪亮的光斑,在过去的,有些暗淡的岁月中,明灭。

 

 

  作家必须热爱生活,要有博大的胸襟,去面对人生的苦难,并把这种苦难当做人生的美好写出来,让读者走进苦难的,令人魂牵梦绕的岁月。

 

 

  好的作品必须是美好的,不管生活多么艰难,它的描述,都会有人性的的光泽。善良、友谊、爱情,可以跨越苦难。就像我的知青岁月——在贫困,艰难,动荡中渡过,我的青春,在偏远的农村,在知青点的土屋里……还有田野那边,青青的山脉。

 

 

  最早的艺术,产生于两河,那些岩壁上有赭红的构图——射猎,生殖,祭祀……那些侧面的人,都有正面的眼睛,这是苏美尔人的审美,就像非洲土著,在脸上涂上赭红。我听说,人类用了500年,才将侧面的眼睛描绘出,艺术在它的原始时代有一点另类,就像毕加索的反思。

 

  去瑞士的伯尔尼,感觉不像首都,低矮的房屋,都是中世纪的风格,城市不大,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就连大名鼎鼎的瑞士银行,也只是一幢小小的,三层楼的房子。也许,正是这一点,成就了城市的个性,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还保留着中世纪风格的城市,我们的城市很雷同,市中心都是玻璃幕墙的高楼,人们在高楼的峡谷中。

 

 

  瑞士是欧洲最富裕的国家,不过一点没有张扬的感觉,没有KTV,没有SPA,据说,在伯尔尼,那些银行大亨就住在这些小街上,和普通人一般,步行到商铺采购,过着平静的日子。

 

 

  在中国,有钱的人大不相同,他们开着豪车,出入高档场所。在瑞士,财富和生活好像是分开的,在卢塞恩,湖边有很多休闲的市民,他们穿着朴实,看上去很一般,不过,在他们中间,有的人非常富有。他们坐在条椅上,手里拿着面包,喂食天鹅,阳光照在湖上,映着阿尔卑斯的雪峰。

 

  出河西走廊,入大漠,敦煌石窟在黄沙中,飞天美女圆润的乳房,半裸着诱惑。西方美男高耸着鼻梁,立在石窟中,古丝绸之路,驮着食盐和毛皮,驮着遥远的审美,来到石窟,叩响华夏文明的古钟。

 

 

  黑夜,在拐角处亲嘴——轻一点,别弄疼了我的手臂……嗯,别,别那么大声,让黄狗听见,又要叫过不停。

 

 

  早春的时候,菜花最先开放,刚刚才有几个太阳,她们便迫不及待地吐出了花卉,使得本来青青的田野染得如花布一般了。养蜂人追逐着花事,在田野里摆下蜂箱,于是,蜂儿团团起舞,去寻找爱情……蜂蜜很甜,爱情很美,养蜂人住在窝棚里……

 

 

  共产党对机会主义嗤之以鼻,谓之以:“左倾”或“右倾”。殊不知,世界本身就是概率的,风起云涌,沧海桑田,世界存在着,没有目的性,机会存在于概率中。我想起三十多亿年前,第一枚原核细胞,偶然地突破生命之汤,开始搏动。

 

 

  高原的天空,定是用清水洗的,不然,怎会如此干净。

 

 

  戈壁的夜晚很美,天边有一线白光,映着满天繁星,商队在沙漠上行走,只是一些黑影。

 

  越是简单,越是接近真理,就像精子去赴约会,不需设计,不必谋略,只需叩开房门,便开始漫长的的一生。

 

 

  过年了,城市空了,街道上行人稀疏。新一代的都市人离开了城市,返回老家,去看父老乡亲。于是,偏远的山乡有了年味,人们从不同的地方归来,彼此打着招呼,于是,赌钱喝酒,燃放爆竹,姑娘穿着羽绒服,鹅黄、绛红……而在城市,老成都人守着诺大的空城,有一点孤独。

 

 

  月儿很美,但细看之下,已有些黯沉。如何淡去月亮的色斑,是时下美容攻关的技术难题。

 

 

  当官的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脚”,这话听上去不无道理。不过,对于这种说法,鸭子不太同意。它站在岸上,轻轻地一抖,不留半点水渍,就像诗人说的:“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哲学家并非总是皱着眉,去思考那些深邃的问题。当他们遇到心仪的姑娘,就有点絮絮叨叨,局促不安了。所以,女人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使深邃起于单一。

 

 

  女人是简单的,也是复杂的。当领导的,决不可掉以轻心。

 

 

  我们在冬日相遇,你望着我,目光有点忧郁,你还是那样美,令人心碎。

 

 

  “运道”是世界的偶然性。它十分神秘,既不期而至,又杳无踪影。所以,当官的烧香拜佛,孜孜以求。就像白居易感叹的;“花非花,雾非雾……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审美要有一定的距离,太近了,便索然无味。就像看美女,太近了,秋毫毕现,反觉无味。欧阳修深通此道,所以,他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独具远味:夜晚会情人,影影绰绰,更勾人思恋。韩愈的诗,也是一种距离感:“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想那刚刚出土的嫩草,一点嫩绿,几不可见,只有远远地,方能看到绒绒的绿意。

 

 

  晚霞是个叛徒,开始还信誓旦旦,一腔热血,一翻脸,便黑了心。我想起:“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西边的霞云与红旗卷在一起,长空如血,大漠如血!不过,很快就黑了,盛唐之后,只留下“古来白骨无人收”的昏暗大漠。

 

 

  晨昏线歪着头,在极地沉思,冰盖如水晶,耀眼刺目。过渡到蓝,过渡到黑,过渡到神秘。

 

 

  夜色似水,漫过来,无孔不入,无孔也如。西窗的银杏刚才还在绯红的背景中,媚人地立着,一下子就影影绰绰,有点暧昧了。

 

 

  唐朝很豪放,卧花枕月,风流倜傥。白居易虽有青梅竹马的《长相思》,却又“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地,与歌妓厮混。杜牧出没风流场,“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恋着十三岁的豆蔻女子。元稹虽有“取次花丛懒回顾”心绪,却和薛涛、莺莺耳鬓厮磨。不过,幸好有元稹这段恋情,才有了后来的《西厢记》。当真诗因情起,色以诗著。如今,当官的也是艳福不浅,不过,他们都藏着掖着,所以,不会再有美妙的诗句。

 

 

  我觉得,可用根雕,去表现老农的执拗。华夏的曲虬,都在这根的,劲道中。

 

 

  我们写文章,总会赞美母亲的伟大。然而,我个人认为,还应赞美天地造化。它使生命从核酸走来——从软体动物,到甲壳类,到脊椎动物……生命磕磕碰碰,从原生代走来。古哲看到了造化的神秘,因而,在祭拜的时候,天、地、君、亲、师,把“天”排在了第一位。

 

 

  如今,求职比较困难,找份理想的工作,更是不易。特别是招考公务员,比登天还难。古代的时候,可以通过科考当官,实在不行,还可以阉了自己,去当宦官。可惜现今没这个渠道了,要是还有的话,定会有人剑走偏锋,去修炼“葵花宝典”。

 

 

  我有一个朋友,是当官的。最近,和他交流当官之道,颇有收获。当官一定要看自己的材料如何,要“因才当官,如果你的承受力和斗争性足够,便可以在权力集中的位置上营生。这是刀口舔血的地方,杀伐很重,黑白两道,刀光剑影。如果你资质不够,或是较弱,可以边缘化一点,人大、政协,也是富足殷实的位置。当然,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两者的利益差别,也是巨大的。所以,当什么样的官,先得权衡自己。

 

 

  冰是寂寞的,映着格陵兰岛的寒夜,板块阖别大陆,孤独地远去,带着魏格纳的沉思。

 

 

  南半球是蒙昧的,看不到北极星,没有候鸟迁徙。地球的内力往北涌,推起了雄伟的喜马拉雅,褶皱了美艳的阿尔卑斯,就连荒凉的安第斯山脉,也被扭转向北。地球生动的,充满野性的板块,为何都挤在北方呢?地轴指着北极星,在太空中游曳,北斗七星像一个问号,向人类提问。

 

 

  卢梭讲,我们所制造的东西,是否有价值,不是看谁制造了它,而是看所制造的东西是否有价值。卢梭的话有些道理,但也不尽然,如今的古玩市场,那些古玩的价值,更多的是看制作它的人,而不是那样东西。

 

 

  有价值的东西不值钱,无价值的东西,却非常昂贵。大米很便宜,却不可或缺,雍正的粉彩是天价,但却闲在架子上,没人用它蓄水。

 

 

  如果你不幸在锦衣玉食中长大,不幸身为富二代,那就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除非你放弃财产,去外面流浪,方能体验生活的五味杂存。就像《牛虻》的故事,美少年亚瑟,在彻底地背叛中,浴火重生。

 

 

  教育孩子,不要太多的金钱味,要养成孩子勤劳多思的习惯。就像哲人讲的:“像农民一样劳动,像哲学家一样思想”。

 

 

  大自然就那么存在着,不欺骗,也不显摆。人却不同,要么踌躇满志,要么怨天尤人。所以,大凡伟大的东西,都有广阔的心怀,不会为心绪所乱,就像沧海桑田,在云层的下边,静静地沉思着。

 

 

  学问越高,演绎判断越多,因而,越远离真理。没有学问的的人,只知道活着。这是生命的本能,是根本,就像万物,接近他们的真理。

 

 

  少女们多好看,在初春的田野上,花儿开了,鸟儿啁啾。少女穿着花衣服,少女的嘴唇很红。

 

 

  人要有包罗万象的胸怀。有些东西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别人知道,有些东西没人知道,因而,要兼容并储。老子把它比着妇人的物什,能容己所不容,就像深谷,深邃空濛。

 

 

  世界的本质是自私的,就像细胞的裂变,疯狂地攫取能量,复制自己。商业在最初的时候,都是为赚取利益,起点是自私的,然而客观上,却为社会创造了财富,这就是亚当斯的“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细胞也是这样,在攫取的时候,又组成器官,形成相互依赖的生态关系。所以,世界是自私的,又是奉献的。

 

 

  春天里,少年的声音变粗了,那一天,好像世界忽然变了,他引来姑娘的目光,爱情在惶惑中,悄然开始了。

 

 

  三月在彷徨中前行,汽车穿过街道,姑娘穿着防寒服,红的,黄的,蓝的。我在三月的山镇里,我在三月寒冷里。

 

 

  教育的重点不在于传授知识,而在于培养接受知识的能力。所谓的成器,并非学识渊博,装的满满的。而是虚以待容,去吸取各种知识。就像道家所说:“空以容物。”

 

 

  欲念是生命的动力,要想消灭它是困难的。宗教想消灭它:苦行僧折磨自己的肉体,借以驱除欲念;印度教以男女交合来修炼,进入花瓣万点的状态;佛教驭以禅定,明镜无一尘。不过,蛋白编码很执拗,总是顽固地表现自己。

 

 

  晚霞的裙裾,只是一闪,便去了。留下夜的纤手,凝在指尖。

 

 

  月黑天,伸手不见五指。老保管拎着马灯,去值夜。脚步“踢踏、踢踏,”碰到保管室的土墙,又弹出去,逸向遥远的夜。马灯越过小桥,渡过院墙,一点光亮向前,黑潮叠叠地涌来,又层层地退去。木门吱呀的一声。

 

 

  蜘蛛计算着,躲在暗处。机会主义者都这样,阴郁而深沉,不管是左倾,还是右倾,谋定而动,方能捕捉战机。

 

 

  曾几何时,街上到处都立着,绿色的邮筒。一缕相思,几滴眼泪,劳燕分飞,都进了这冰冷的邮筒。那些家信、情书,封函、花笺,带着幽怨、寄着深情,从邮筒走向小镇、乡村,没入城镇、都市……还是现在好,一个电话,几句软语,便解了相思。

 

 

  喜欢梵高对夜色的表现。《阿尔的露天咖啡馆》,有一点梦幻的感觉。蛋黄的涂料,夜色嶙峋,天上缀满星星。好像曾在那里,和恋人喝过咖啡。

 

 

  早晨的小吃店,很有意思。有教养的男人很干净,从皮包掏出洁白的纸巾,仔细地,拭擦碗碟。五大三粗的工人,仰着头喝粥,兜里乱糟糟地,抓出一把钱币。

 

 

  人类的社会形态比较矛盾,他既有蚂蚁、蜂群的奉献因子,又有弱肉强食的动物本能,就像人的大脑,新皮质驻有人类全部的悲悯和道德,而脑干残留的是脊椎动物的血腥。边沿系统居于两者之间,缓冲人类自身的矛盾构成。

 

 

  三月里,花儿开了。在没有人迹的山谷,花儿寂寞地开着。在黔西北的野山中,没有游人,也没诗。

 

 

  人类的个体是柔弱的,因而,它具有群体依赖性,于是,友谊、爱情,在这里生根,人的幸福感便产生于此。如果人类个体足够强大,大到不需要群体,那么,他就会真正的孤独,就像上帝一样,超然世外,孤零零的。

 

 

  上流社会的高贵,令人倾慕。高档的会所,曼妙的音乐。还有金碧辉煌的装饰,一掷千金的牌局。这里什么都不缺,不缺美酒,不缺佳丽。然而,恍惚之中,仍旧缺点东西。我想起哈布斯王朝的华美,巴洛克的宫廷,长裙曳地的华尔兹。

 

 

  桃花开了,蜜蜂在花瓣上跳舞,花儿红着脸,搅动一缕微风。

 

 

  在有思想的人面前,人的社会等级,有时会模糊化,就像哲学家波普尔,一个小小的教书匠,竞成了西方一些国家的国策顾问。他的“试错法”,成了国家宏观调控的理论基础。当然,更多的时候,等级差异还是存在的,因为,高贵的人,总喜欢戴着固有的面具。

 

 

  我个人认为,心灵的甜蜜,在于享乐适度,过分沉迷或苦行,都不太合适。莫泊桑过于放纵,因而,他的生命如流星,划过天幕。佛陀曾修苦行,饿得形销骨立,最后只好放弃。所以,不苦不乐,中庸一点,更为持衡。

 

 

  沉默是一种深邃的审美,因而,它特别性感。

 

 

  小的时候,白云总是在天上,一朵一朵的,令人神往。长大之后,上峨眉。云海厚厚的,铺在山间,诸峰朵朵,探出云海,有点虚幻,疑有仙人居住。一时间,云海涌过来,从山顶漫过,形成云瀑。好像千军万马,浩然而来,却又冥然无声。举目远眺,贡嘎冰峰,飘然屹立。当真冰壶瑶界,不知,身在何处。

 

 

  卢梭认为,在孩子刚进入青春期的时候,应避免接触过多的诱惑。城市灯红酒绿,吊带短裙,过于性感,不利孩子的心理发育。这个时候,选择住在农村,不失为明智之举。我想起六年级的时候,正值文化大革命,学校停了课,我住在农村的舅舅家,但觉天高地广,与表弟一起,放牛、捉鱼、在没人的地方,光着屁股,下塘洗澡,岁月悠悠的。

 

 

  我父母对孩子的学习,是从不过问的,成绩好也罢,差也罢,都不会关心。小学的时候,我特别贪玩,成天上树掏鸟窝,下河捉鱼虾,浑身晒得如泥鳅,学习成绩差得没底。然而,母亲从不和我说学习的事情,只是默默地,照顾好我的生活。兴许教育真有束缚天性的反力,父母的这种“无为而治”,反而使哥哥姐姐,都考上了大学。我们居住的那条街,在六十年代初,就出了两个大学生,且都出在我的家里。当真有点“有心栽花”什么的。

 

 

  人的心理有时十分奇妙,你想束缚它,它却会逃逸。而你想放逐它时,它又被束缚了。就像姑娘喜欢你的时候,你不稀罕,等着她走了,你又空劳劳的了。

 

 

  人的感觉,有点奇特,看着寒冰,就会想到寂寞,特别是蓝冰,会有有种凄婉的感觉。看到花就不同了,春日的河岸,百花缭乱,如少女的花裙,舒展开来。

 

 

  少女在屋里玩手机,少女在屋里自恋,一颦、一笑,对着镜头嘟嘴。心中的那个他,挥之不去。

 

 

  法国人追求平等,英国人崇尚自由。追求平等,必然出现杀富济贫,因而,法国的历史动荡不安,法国大革命、拿破仑东征、巴黎公社。英国人崇尚自由,社会各阶层,和谐相处,《简·爱》与财主恋爱,狄更斯从社会底层走来,勾画出,明暗对比的,英国社会的浮世图。

 

 

  列宁讲:“国家是阶级斗争,不可调和的产物”,这话说来不错。但国家又是寄生在社会肌体上的毒瘤。国家不顾全球经济的一体化,只看着自身的利益,把大量的钱,花在与人类消费无关的军费上。因而,国与国之间,尔虞讹诈,矛盾重重。有鉴于此,无政府主义者,主张废除政府。不过,无政府主义者过于幼稚,国家的癌细胞已然渗入骨髓,不管是放疗、化疗,都会伤着健康的机体。所以,国家还得存在,生长在丰富的社会营养中。

 

 

  不过,也可以做一点手术,作一些剥离,把一些宏观调控的功能,先保留着,西方的大社会,小政府,降低政府的社会功能,也算是一种初浅的尝试。当然,国家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功能,是很难改变的。

 

 

  文革的时候,学校停了课,于是,童年逃出来,去乡下捉泥鳅,太阳照在水田里,我们也成了泥鳅。

 

 

  爱国不是爱国家,爱国是对故土的热爱,对法老乡亲的眷恋,爱国不是爱由政府掌控的国家。不过,媒体引导着的爱国,把人们引向对国家机器的爱,所以,我们一会儿恨日本,一会儿不满印度,一会儿又和菲律宾争斗。

 

 

  历史和哲学一样,总在诋毁人类,史书中,总是记载翻天覆地的变更和杀戮,而承平的社会,却记录甚少。人的骨子里,有一种,追求刺激的本能。电视剧里,尽是侦破、战争、谍战的血腥,对于真正平缓富足的日子,倒反而觉得乏味了。

 

 

  事实有时是很难把握的,叙述会给事实化妆,使它变得更为美艳,即使亲眼所见,角度不同,也不一样。黄昏的大海,在夕照之下,盛满金浆,使得最贫穷的渔夫,都摇晃着金条。

 

 

  男人和女人不同,从生物学角度讲,女人对爱情更投入,女人一月只排一个卵,男人一次射精就上亿,从这一点看,女人投资太大,卵子的体积是精子的8000多倍,男人投资太小,一次生殖只需一枚精子。然而,在后代的身上,获得的遗传几率却相等,从这一点上看,男女实在不平等,它影响到女性心理,使女人更看重爱情,看重家庭,男人不行,男人有太多过剩的精子,因而男人沾花惹草,四处留情。

 

 

  这是一种生物差异,雄性动物更具侵略性,好斗,急躁,和多个雌性交配,雌性是被动地,只和一个雄性交配。人类也是这般,虽然,社会道德谴责这种朝三暮四,然而,仍很多红灯区,供男人花天酒地。

 

 

  冬夜很严肃,在窗外板着脸,不像春夜,玉兰在黑暗中摇曳,小楼亮着灯,透过花树,照在院子里,邻家的妹子在洗濯,邻家的妹子很美。

 

 

  现在的审美很混乱,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成熟,于是,总穿一些深色的、中性的衣服,而到了二十岁以后,又穿得色彩斑斓了。我侄女十来岁,穿得老气横秋,女儿小的时候也是这般。花儿开了的时候,为何要掩着,我想不通。

 

 

  司马迁讲:“不隐恶,不虚美。这是一种历史的态度。是史官追求的最高境界。在这一方面,《史记》最好,《资治通鉴》也不错。《明史》就不行了,张廷玉屈服于朝廷的压力,把虎狼之师的清军,屠杀四川的历史,篡改成张献忠,没事就杀人,杀掉四川几十万人的游戏。

 

 

  中国的风水“得水为上”尤以朱雀之水为贵。中国的地势,西北高,东南低,自然形成了点南方的朱雀之水。欧洲的地形不同,海洋纵横切割,陆地支离破碎,因而,它的风水,是海洋的文明。莱茵河与多瑙河在源头上,仅隔着一道低矮的山岭,然而,他们的归宿,却相去千里,就像欧洲各国的文化,风格迥异。

 

 

  结婚的新人说:“别在爱尔兰结婚,因为那里不准离婚”感情破裂的夫妻说,别在意大利离婚,因为那里的离婚,超过万里长征。所以,还是在中国好,一纸婚约的重量,超不过证明它的那张纸。

文章评论

慕容

心中可有很多的故事吗 写个连载怎么样 您的文笔如此精准细腻 不写个小说有点可惜

绿儿

红山老师的散文写得真好,绿儿给您赞…赞…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