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的天空(二十四)
个人日记
第四章:滚滚红尘
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有一朵他深爱着的玫瑰。
每天的午夜整点,杨树都会抱着吉他安静地坐在舞台上唱那首‘橄榄树’。
略微沙哑的嗓音,帅气的披肩发,一身半旧的牛仔服,一双忧郁却明亮的眼睛和健硕的体格。
在这个歌舞厅里,只要杨树上台,一定会迎来一片喝彩声。
叶子知道,此时在这里所有女人的目光都已经有意无意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可是这些或贪婪或热烈或轻佻的眼神,又有几人能读出他眼中的寂寞。
叶子喜欢看杨树唱歌时忧郁而深邃的眼睛,看着杨树让她又想起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如同暗夜里独自摇曳的一缕香火:点点猩红,寂寞却不孤单。
寂寞和孤单是不一样的:孤单只是说明身边没有别人的陪伴;但寂寞却是任世人千千万,你却无法沟通或者不愿诉说的一种心理状态。
而真正的寂寞应该是连自己都忘记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这样想着的时候,叶子和杨树的目光不经意地对视了一下,那一刻,叶子似乎看见了有一抹温暖从他的眼睛里微漾出来。
原来,寂寞也是可以相互感知的。
当舞台的背光灯打出一朵绚丽绽放的深红色玫瑰时,叶子知道是到了她上台唱歌的时间了,也是杨树每晚离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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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新开张的歌舞厅,老板是一个面容黧黑严峻,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一条腿不知道什么原因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叶子不知道罗梅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只是看着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表面上对她都很恭敬,而她所要做的工作就是陪着老板说话,帮他按摩那只受伤的右腿。
这些也是叶子在一次偶然间看见的,那二人只是随意地冲她一笑,可是叶子却羞红了脸,一叠声地说着对不起,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离家后,叶子跟着罗梅到这个歌舞厅试唱了三天,在经过杨树的认可之后,老板决定留下她,并且工资是日结,唱一个晚上给她五十元钱。
这个数字对于叶子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这意味着她一个月可以有一千元以上的收入了,那么弟妹上学的费用就都有了。
叶子似乎听见了自己激荡的心跳声,她不禁用双手捂在了胸口上,又拿一双眼睛认真地看了一下杨树。
那时,他也是给了叶子一个温暖的微笑。
对于化妆,叶子始终学不会,她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们一定要把一张原本素净的脸,涂抹的花花绿绿,难道女人生来就是陪人做戏的吗?
对于高跟鞋,叶子也始终是敬而远之,看着那些女人们细脚伶仃的站在那一个个或粗或细的鞋跟上,叶子总是会莫名的替她们担心。
素面布裙齐耳短发,叶子的这个形象让罗梅着实伤透了脑筋。
但是当她几次三番费尽心思地把叶子按照舞厅里花一样绚烂的女人形象装扮一翻后,叶子那副狼狈且滑稽的模样,让她自己也受不了,只得作罢。
夜晚在喧嚣和混乱的舞厅里安静的唱歌,白日在凌乱的宿舍里伴着女孩子们清浅的呼吸声安静的看书。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叶子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快乐的。
想来应该是吧,唱歌是她骨子里就喜欢的,看书也是她最爱的,现在又多了一件可以享受的事情,那就是听杨树唱歌。
而最让她开心的就是杨树每天还会抽出一小时来培训她乐理知识,教她如何发声,如何保护嗓子,如何面对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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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晚霞似乎是格外的红澈,叶子依然喜欢在傍晚时分一个人走走转转,踩在咯吱作响的雪地上看看夕阳西下,似乎只有这个时间,她才是真实的。
夜幕下轰然作响的音乐和玫瑰们尖细做作的调笑声是一天工作的开始,叶子知道她该回去上班了。
污浊和不堪作伴,音乐和调笑互补,美女和野兽为伍。
你不喜欢吗?你不能忍受吗?那么可以离开啊?没有人会勉强你,可是你能和钱作对吗?
看着‘夜玫瑰歌舞厅’那几个闪烁着五彩的霓虹字幕,叶子在心里深深责备了一下自己:“好好工作吧,这只是一份工作,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里的坐台小姐都是以‘玫瑰’来命名的,诸如:红玫瑰、黄玫瑰、蓝玫瑰、黑玫瑰、紫玫瑰、、、、、、
舞厅领班是一个身材高大丰满,肤色白皙,眉眼活络的女人,这里所有的人都叫她‘大姐大’。她还有一个跟班:个头不高微胖,一双小眼睛精光内敛,皮肤却比女人们还要白,整日里西装笔挺的。大家当面叫他‘白哥’,可是玫瑰们私下里都叫他‘白公公’。
开始时叶子不明白这里面的含义,时间久了耳闻目染地也就多少明白了一些:‘白’是指他总是白占玫瑰们的便宜,‘公公’是腌臜他的无能。
叶子感到很可笑,却又为这一个‘白’字悲哀,生生被他们糟蹋了。
临近年关了,舞厅的生意越发的火爆,天刚刚擦黑,就有一辆辆轿车载着一个个红男绿女粉墨登场。
侍应生们都是一溜小跑着递送各种酒水茶点,时不时会有一两个酒醉的顾客嘶吼着叫嚣谩骂,玫瑰们此时被蹂躏的残破不堪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叶子的眼。
每每此时,‘大姐大’用她那八面玲珑的调笑功夫,总是能够化解那一场场危机,这让叶子不得不佩服她玩弄男人于股掌的手段。
可是,一个女子,如若将男子的皮毛以及五脏六腑都看个通透,终日悠游于男欢女爱的暗世界里巧笑倩兮,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在她的生命里将不会再拥有男女之间最真挚地执手之情。
(未完待续)
叶子
是不会飞翔的翅膀
翅膀
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天堂
原来应该不是妄想
只是我早已经遗忘
当初怎么开始飞翔
孤单
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
是一群人的孤单
爱情
原来的开始是陪伴
但我也渐渐地遗忘
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
我一个人吃饭 旅行 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 写信 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
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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