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家的女人(三)小说
个人日记
文/洋子
上周末莎勒出门两天,她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太过于操劳了,已经疲惫至极限了,单位一天到晚的迎验检查准备工作和自己超额的工作量,加之家里里外外的大小家务都担在她身上。自己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偶,麻木不仁地处在紧张匆忙中,无论工作日还是周末,她感觉自己从未有喘息歇息的空档。她太想给自己放个假,不管是疲惫的身子还是交瘁的心神,她需要疏散一下来自各方面太多的压力。于是莎勒去疯狂购物,去海吃大餐,然后在舒适安静的宾馆里一睡不醒。
都说女人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花钱,莎勒也不例外,她比平时更会狠花钱然后买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这是一种宣泄心中不快和舒缓压力最直接和有效的方式。或许女人会对男人失望对生活无奈,但她不会对钱产生不悦,钱给女人带来的安全感远比男人带来的更加安稳。因为钱可以满足女人的欲望,那种想要便能得到的快感,并可以慰籍她疮伤的心,平衡心理,更重要的是生谁的气就花谁的钱,越气越花,一种报复的快感像是健身后出了一身汗,顿感身轻气畅周身血液苏活,容光焕发。女人伤心的时候就像莎勒这样海吃海喝,因为胃离心太近了,只要撑大了胃就会挤着心,那样受伤的心被挤就可以蜷缩在角落自作拥抱状,安慰舒服不少。
伤心受欺时,家有明灯夜半静守,穷砖破瓦也是搁置心的天堂。疲困不堪时,床有被褥伸铺迎倦,糙布不整也是舒眠身的港湾。萧雨落肩,病殃蹙眉,左手加衣右手递水,关爱才是最好的药粒。漂泊的人最想回家,就怕推门时脚下没有一双拖鞋。爱人是归人家里燃着的明灯,是锅里温热的饭菜,是一个臂弯,一个亲吻,一份花香纷沓夜雨深处的沁心柔软。
离家不到两日,莎勒便又觉空荡的孤独,一种回家的急切火火点燃。出门两日天气突变,一场雨,春寒颤微,莎勒打着喷嚏干涩着嗓子披雨戴露赶天黑回到了家。往日的温馨不在,没有一个人像成乔枫往日那样替她擦干雨水换好干净衣服,递来温水送服药粒,他并不在家。莎勒感到有点委屈,特别是每当生病的时候,她就特别需要成乔枫像照顾怜爱孩子一样的当心自己,尽管是小小的感冒,因为一直以来莎勒都不会照管自己,她已经感到嗓门干裂地快要渗血,扎闹地像是仙人球的绒刺滚动,一呼一吸都会涩苦难忍,她仍然等成乔枫回来端杯温水,然后数着药粒递到嘴边。若要是成乔枫不在,她宁可病地一塌糊涂,任自己零落消残,干枯颓萎也不会动手来搭救自己一把。她就是温室里花朵,成乔枫是唯一的园丁,莎勒把自己的每一呼与吸都寄予这个园丁,她习惯了被惯养被呵护被照顾,她也相信他不会任由她自己枯荣。
莎勒一踏进家门,扔了行李就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床,昏睡里几次咽喉肿痛翻来覆去困却难眠,迷糊里摸出手机打给成乔枫。
“你哪呢?怎么还不回家?”莎勒哑着嗓子仍然昏睡的状态里。电话那头有点嘈杂,“我跟几个朋友打牌呢,你回来了啊,先睡吧,我今晚可能不会来了。”“咋啦?打牌啊?不回吗?”莎勒稍微清醒了点。“再问你一遍,回不回?”莎勒有点质问学生的盛气和对方回答只能肯定不能否定的挑衅。 成乔枫早已习惯莎勒的这种自我任性,尽管如此每次当她如此成乔枫还是不免无奈和一种厌倦,“好,好,好,回呢,一会回来。”顿了好一会成乔枫叹了一口气回答道,他太了解莎勒的脾气和秉性了,如若他不随了莎勒的意愿还不知道会又怎样的惊天动地。莎勒随即挂断电话,有种气急败坏的情绪立马喊醒了那些身体的困倦和不舒服。
莎勒一踏进家门,扔了行李就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床,昏睡里几次咽喉肿痛翻来覆去困却难眠,迷糊里摸出手机打给成乔枫。
“你哪呢?怎么还不回家?”莎勒哑着嗓子仍然昏睡的状态里。电话那头有点嘈杂,“我跟几个朋友打牌呢,你回来了啊,先睡吧,我今晚可能不会来了。”“咋啦?打牌啊?不回吗?”莎勒稍微清醒了点。“再问你一遍,回不回?”莎勒有点质问学生的盛气和对方回答只能肯定不能否定的挑衅。 成乔枫早已习惯莎勒的这种自我任性,尽管如此每次当她如此成乔枫还是不免无奈和一种厌倦,“好,好,好,回呢,一会回来。”顿了好一会成乔枫叹了一口气回答道,他太了解莎勒的脾气和秉性了,如若他不随了莎勒的意愿还不知道会又怎样的惊天动地。莎勒随即挂断电话,有种气急败坏的情绪立马喊醒了那些身体的困倦和不舒服。
莎勒又开始心里不平衡了,这些日子一直很累,而此刻自己又感冒的难受,她觉得成乔枫应该看到自己的辛苦和坚持,应该体谅和分担她的压力,而此刻他却打着牌还有意不想回家,于是莎勒心里蔓延已久的种种压制在此时聚成愤怨的火苗正在星星点火。四十分钟过去了,莎勒还没等回来成乔枫,她心中的种种不悦正在擦枪走火,再次打给成乔枫时,那句可恶的‘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就像助燃的液化一样顿让莎勒怒气冲冠,她一遍一遍拨打着电话,那句无法接通一次一次的火拼着莎勒的忍耐力,终于遏制不住的愤慨爆发了,莎勒像被激怒的雌狮,她有千种敏感万种猜测,突然从床上跃起,一身睡衣踢踏着拖鞋走下楼去,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恼羞成怒的狮子发疯一般不能自已,她可以静置成乔枫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却抵抗不住他的尖锐对抗,她开着车在凌晨冲出家门。
当仪表盘车速指针指在一百二,莎勒看到笔直阔拓的路尽头光斑一点,她若利刃一把,势不可挡朝着光影肃杀,将它劈成两道清光,于是两排路灯影迹从眼眸双侧狂甩逝去。她体内膨胀着各种不明状,犹如燃油近乎轰炸前的炽热,她任由它在腹中心尖脑门无尽撒野,于这高速穿行中彻底解禁释放。爆发似的用了力想狂喊出来却还是吞咽入腹,一种失去控制的力量感都附在右腿间狠劲地踩着加速踏板。莎勒有一种超强压迫感就像仪表盘的指针一瞬从零到百的发作,然后一种极致累和落寞感顺着指针从百回归零的徐缓滋生。终于在缓下的车体内附在方向盘上平静并麻木着,呼和吸如同注射器的推拉,总有一针让她或尖叫或屏息。再抬头时看到雨水打在车前挡风玻璃上,滴下时还是珠,落下便成片,而她眸子再也承载不住泪水的沉重,啪嗒啪嗒随雨声滴碎满心疲惫,看雨水在玻璃上划下的泪痕像是心身被雨水冲淋的印迹,渐透渐亮,那些困扰忧烦的陈杂琐碎便被模糊在视线外。那种开着车狂飙到百八而后又徐徐归原点的一次发作,终归在某种温柔中平稳,非雨即泪。
莎勒并没有想去找成乔枫,她只是不知该怎样让自己舒服。等到心情缓缓平静下来,她徐徐开着车往家的方向,在巷子口单行道上,隔壁家的车挡着了去路,生气的时候女人的智商为零但胆量却是超乎寻常,她总会干出些意想不到的事。她硬是要越过隔壁家的车把自己的车开回家去,于是两车相擦,损伤严重。眼看根本过不去的时候,莎勒还是在漆黑里固执地有点浑噩,既然相擦不离,进退难耐,莎勒听着两车擦身研磨的声音硬是把车开了过去。她知道自己又闯了祸了,但在这闷气未消的时候她还是熟视无睹的愤然,就像之前生谁的气花谁的钱,此刻,成乔枫你惹我不痛快就别怨我不懂事。即便如此莎勒还是有一丝懊悔,她内心瞬时乖巧的有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但表面还是逞强任性的无法无天。
推开家门,成乔枫端坐在沙发上。“车蹭了。”莎勒一脸愤然地扔给他一句,“蹭了隔壁李亮家的车。”
成乔枫只字未发。莎勒自顾自的一脸丧气没敢看成乔枫的脸,但她感觉有一双眼睛像是浓厚雾霾骤然要吞淹她一样,她听得到成乔枫浓重的呼吸一下一下膨胀着他的胸膛。整个房间极度缺氧,两个人各自寻找着能舒缓自己的气息,许久成乔枫再长长的叹了一口。“你知道上次因为你停车的事情,两老太太误会吵闹挫伤了妈的手,这两天李亮家正找人化解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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